雷已庭把纸杯里剩下的冰块倒在袋子里,他拉过叶飘,把攒成一团的袋子敷在了她的脸上。
“gān……gān什么?”与雷已庭如此亲近,让叶飘有点尴尬。
“让你别说话!”雷已庭轻扳过她的脸说,“不怕疼了?”
混合着桔子味的冰块蹭在叶飘脸上凉丝丝的,很舒服,舒服得她有些分不清这奇妙的冰凉感觉是来自冰块还是雷已庭的手指。但是,这丝毫没能降低温度,叶飘的脸仍旧火烧火燎的,而且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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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战场
力量,
是雄xing最原始的美。
女人,
是男人最原始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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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九点,叶飘的脸颊仍然没有消肿的意思,可是已经不能再耗下去了,蒋淑惠对女孩子夜不归宿极为反感,雷已庭只好送叶飘回家。
然而叶飘根本没想到,居然有一群人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她。
风褚宁守在大门口,看见叶飘的一霎那,他几乎是冲过去的。
“还好吗?涂药了么?怎么肿得这么厉害?”风褚宁捧起叶飘的脸颊心疼的问,手指甚至微微发颤。
“没……没什么的。”叶飘没想到风褚宁会如此紧张,有点不知所措。
“已经冷敷过了,过两天会消肿。”雷已庭冷冷地说。
“你gān的?”风褚宁走向雷已庭。
“嗯。”雷已庭第一次在风褚宁面前低下了头。
“不是的,是……”叶飘还没说完,风褚宁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雷已庭的脸向斜上方扬起了45度,他抹抹嘴角,刚想回手,却被叶飘紧紧抱住。
怕再弄伤了叶飘,雷已庭这次没有挣扎,只是狠狠的对风褚宁说:“她不由你负责!”
“哥!你们gān什么!”雷楚云听见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拦住风褚宁喊。
“怎么回事?……我的天呀!”蒋淑惠也走了出来,她的英文语调很是别扭。
“都进来吧,进来再说。”叶飘冷静地说。
“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弄得……”蒋淑惠拉过叶飘仔细端详。
“妈,没事的!让我自己处理好么?”叶飘躲过蒋淑惠的拉扯说。
“处理?别用那种外国腔跟我说话!你看看你现在是副什么样子!”蒋淑惠生气地说。
“伯母,真的没什么,有点误会而已!”雷楚云忙解围说。
在雷楚云的劝说下,蒋淑惠半信半疑的走了回去,风褚宁和雷已庭却仍然对峙着,像两只角斗的shòu。
“我走了。”雷已庭对叶飘说。
“别让我再看见你!”风褚宁说,他很少说这样的话,因而听起来格外冷峻。
“管好你该管的事qíng!”雷已庭看了一眼雷楚云说,她的脸上已经满是凄楚。
这是两个男孩子的第三次冲突,然而战场却仿佛已经不在雷楚云这里。
“我明天再去看你!”叶飘推着雷已庭向前走了两步,雷已庭冲她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一下午去哪儿了!知道我多着急么!”风褚宁拉住叶飘说。
“哎呦!”叶飘被他扯得疼了一下。
“怎么了?我看看!”风褚宁忙松开手,低下头认真看她的脸颊。“疼么?”
“不疼啦!”叶飘笑笑说,“是误伤的,你怎么不问清楚就打人!”
“啊?已夕说……”风褚宁茫然的说。
“你听她的?”叶飘无奈地说,“那还不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你瞧瞧,她都不好意思来看我了”
“雷已庭说的也不一定对,你别总去找他。”风褚宁说,语气竟然酸溜溜的。
“我倒是总想找你,可找得到吗?”叶飘有点埋怨地说。
“怎么找不到?你不找我,我这不不也找你来了吗?”风褚宁笑着说。
叶飘也笑了,虽然现在脸上还红肿着,虽然雷已庭被无辜的打了一拳,虽然蒋淑惠的责骂很丢人,但是因为风褚宁奋不顾身的回护,叶飘还是觉得很快乐。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转身向院子里走来,然而,在看到雷楚云近乎绝望戚戚切切的身影之后,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
太过于投入温qíng之中,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还有一个人一直站在身后。
“我……回去了。”雷楚云qiáng掩饰着失落说,“你没事就好。”
“我送你。”风褚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却不禁偷偷看了叶飘一眼,叶飘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刚才脸上的光华消失了。
雷楚云牵着风褚宁的手,凄凉的笑了笑。
风褚宁微微一怔,说:“手怎么这么凉?”
“大概是,有点冷吧。”雷楚云低下头。
“那……我们先回去了。”风褚宁对叶飘说,却没有看她的眼睛,“自己要多小心,知道么?”
“慢点走。”叶飘淡淡地说,独自走回了家。
远远看去,那互相搀扶的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短暂的“出轨”之后,他们又都回到了自己固守的位置,风仍是风,云仍是云,叶飘仍是孤独的那一个。
可能太阳和月亮也不喜欢自己的位置,只是千回百转之后,形成了独特的平衡,也就不变了。
叶飘努力的想把这一切复述给棉棉,但信揉了又写,写了又揉竟是不能成文。
因为,越是回忆,qiáng烈的心痛就越是难耐,甚至已经渐渐超出了叶飘的控制……
第23章超过金复沙的香醇
非洲金复沙的限量咖啡,是需政府盖章方准出口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珍贵的香醇,
也有比不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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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绸珍已经到了一到早上5点就再睡不着的年纪。本来也不至如此,只是最近烦心事太多。雷奉先、雷已庭、雷楚云、雷已夕,甚至死了的雷奉珮,姓雷的好像偏生和她过不去,每一个都让她疲惫不堪。
有时候她也难免想想,当初相爱甚笃的丈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真应了那条社会潜规则,男人成功就会变坏?后来她却恍然大悟,是人们搞错了其中的因果,男人其实是为了变坏才去努力成功的。
因此,虽然雷奉先还耗在国内不肯回来,廖绸珍却已度过了最初的难熬,她明白目前的生活也就这样了,虽然好不了,但也不至于坏到哪去。人活到这个份上,到是格外淡泊,无yù无求了。
廖绸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独自出去散步了。平时雷楚云会陪陪她,但今天她有些不舒服,就没起来。雷已夕是指望不上的,昨晚的狂欢凌晨才结束,现在正是梦周公的酣处。
出门没走多远,廖绸珍遇到了叶启温。
“天气很好啊!”叶启温说
“是啊!”廖绸珍说,“叶先生自己遛狗吗?叶太太呢?”
“她不喜欢起这么早。”叶启温笑着说,“雷先生呢?还没回来么?”
“他……还忙呢吧。”廖绸珍淡淡地说。
“哦。上次我托雷先生带了点东西……”叶启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啊!是那几本期刊吧!他放在我这里了,这几天很多琐事,我都忘了,叶先生要是方便,就来拿回去吧!”廖绸珍说。
“那谢谢雷太太了!”叶启温感激的说,“正是最近要用的。”
“怎么那么客气呢!”廖绸珍温柔的笑了笑。
雷家的书房很气派,雷奉先的崇文使得这个房间的典藏不在少数,很多书籍都是jīng装收藏版。只不过,皮面崭新,显然没怎么被翻过。
近些年中国文化的旋风着实猛烈的刮了一阵,在地位本不高的华人圈里,又特别的突出。huáng皮肤,黑眼睛是不变的事实,总得有一些地方要让外国人高看一些才好,这是中国人独特的虚荣。
叶启温是真正的学问人,自不必说。而雷奉先,就多少有些附庸风雅之嫌了。
“俗气得很,恐怕是不能入叶先生眼的。”廖绸珍很知趣的说。
“哪的话,都是很不错的书呢!”叶启温客气地说。
“呵呵,瞒得过别人瞒得过叶先生么?”廖绸珍笑笑说,“你可是国文的专家。”
“这两个字不提也罢!”叶启温失意地笑了笑说,“跑到国外来当”国文“专家,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妻儿吃住得好些,真是五斗米折腰呀!”
“为了最亲爱的人,牺牲的东西自然也就格外珍贵,”廖绸珍说。
叶启温看了看她,很是感激。
“喝些咖啡好吗?”廖绸珍婉转的避开了这个略显尴尬的话题。
“要是不麻烦的话……”叶启温说。
“不麻烦的。”廖绸珍打断了他。
廖绸珍的咖啡显然费了些功夫,当她用细致的描花瓷杯端出来的时候,满屋子已经沁满香味了。
“尝尝看,我是没什么手艺的。”虽然这么说,但廖绸珍的眼睛里分明有些期待。
“这味道,恐怕传说中的金复沙也比不上!雷先生好大的福气!”叶启温的赞叹很由衷。
“是吗?可是他偏偏喜欢去外面喝金复沙的咖啡呢。”廖绸珍的落寞也很由衷。
叶启温没有应答,他走到桌边,看着廖绸珍练习的书法说:“桃之夭夭,其华灼灼,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雷太太这几个字写的很有味道。”
这是一语双关,即劝慰了她,又称赞了她。
廖绸珍怎会体会不到叶启温的意思?她低垂下眼说:“我是明白的,只是火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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