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好好的照顾它呢!”风褚宁说。
“我不喜欢它!”雷已夕跑到“wind”旁边说,“哥,把”wind‘送给我吧!wind好漂亮!“
“你当初不是哭着喊着从楚云那里要来,说喜欢”night‘吗?“风褚宁说。
“那是那时,谁知到它长大会这么丑。我现在不喜欢了!”雷已夕说。
“这可不行。”风褚宁有些严肃地说,“既然决定了,喜欢就是喜欢,不管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都应该负责任的喜欢下去。”
“哦。”雷已夕乖乖的说,她其实是有点敬畏风褚宁的。
叶飘怔怔的听着风褚宁的话,尽管他说的很有道理,叶飘却觉得其中有一个地方不太对,然而具体不对在哪里她也说不出。
“来吧叶飘!我送你一棵叫Leaf的树!”风褚宁接过雷楚云手中的花锄,开始挖了起来。
“我自己来!”叶飘拉住他说。
“地还很硬,你一个人挖不动的……”风褚宁还没说完就被叶飘打断。
“喜欢这棵”Leaf‘么?如果和我一起种,不就要负责任的喜欢下去了吗?你能做到吗?“叶飘一边费力的挖土一边说,她没有抬头,只是把莫名的力气发泄到土壤上。
“如果非要gān活,就去给我倒杯水!”风褚宁牢牢地抓住叶飘的花锄说。
叶飘惊讶的看着他,风褚宁笑着说:“我能做到,会很负责任的喜欢下去,所以让我来吧!”
“好!你可不许偷懒啊!”叶飘从茫然的雷已夕身边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笑。
叶飘等来了棉棉的来信,她仔细的比照了棉棉描述的初恋,然后给她写了回信:我明白了,我们是一样的。棉棉,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就是那个刮大风的风啊!我想也该象你一样,为他做点什么了。
第5章纸条和钥匙牌
人们说,男人会把初恋藏在心里,女人会把初恋藏在回忆里。
初恋为什么会让人格外难忘呢?
因为无论是否美好,那纯纯的,只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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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褚宁回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系在栅栏上的纸条。
他好奇的把它展开,看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两行汉字: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帮我给Leaf加点营养剂。对了,营养剂已经配好了,在我家里。
风褚宁笑着把纸条折起放在兜里,他没进家门,直接往叶飘家的方向走去。
“来找叶飘吗?进去坐着等她吧!”蒋淑惠热qíng的把风褚宁迎到了屋里。
“谢谢伯母。”风褚宁很有礼貌的说。
“飘飘!褚宁来找你了,快下来!”蒋淑兰走到二楼喊叶飘。
“好……好了!这就来。”叶飘仔细抚平了裙子,拿起了桌上的营养剂走了下去,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望了望镜子,镜中的叶飘gān净整齐,因为她已经为这个时刻准备了两个小时。
“你就爱磨蹭!”蒋淑兰轻嗔着进了厨房。
“刚刚睡了一会。”叶飘坐在沙发上,不经意的说。
“辫子梳歪了。”风褚宁看着她说。
“啊?真的吗?不会吧?我梳了好几次。”叶飘忙抹抹头发。
“骗你的!梳得很好看!”风褚宁笑着说。
“你……讨厌!”叶飘红了脸,“怎么也喜欢捉弄人了!”
“那可比不过你!绕了好大一圈!”风褚宁拿着那张纸条在她面前晃晃说。
“什么啊……”叶飘假装不明所以,低下头偷偷的笑。
“走吧,都准备好了吧?”风褚宁站了起来说,“我们的Leaf还等着呢!”
两个人一起为Leaf添加了营养剂,风褚宁又修剪了一下,小树显得更加挺拔,虽然比不了旁边的wind和cloud,却比雷已夕的night好出了不知多少。
“Leaf真是漂亮的树!”叶飘满意的说。
“是啊,长势很不错。”风褚宁摸着它的叶子说。
“你说它长大后会不会比wind和cloud都好?”叶飘期待的问,这种期待仅仅源自Leaf,因为它是属于叶飘和风褚宁两个人的,与其它的所有都一概无关。
“当然!”风褚宁肯定地说,“这可是我们一起种的啊!”
“嗯!我也这么想!”叶飘顿时笑颜如花。
“把纸条就那么放在那,要是我没看见怎么办?或者我忘了没来呢?你不就白等了?”风褚宁说。
“我知道你肯定会看见,然后肯定会来!”叶飘得意地说。
“为什么?”风褚宁问。
“因为是你,是风褚宁!别人我不能保证,但是你一定会!”叶飘望着风褚宁坚定地说,“放在你眼前的东西你不会看不见,跟你说好的事你不会忘,不是吗?”
风褚宁望着叶飘笃定而信赖的样子有点失神,这个小女孩的这个表qíng猛地印入了他的脑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催化了生活的影像,在这一刻他莫名其妙的深深的记住了这个画面。
“原来,你都把我看透了啊!小yīn谋家!”风褚宁说。
“那当然!”叶飘把头扭到一边,飞扬起的马尾辫扫过风褚宁的鼻尖,随风飘摇的淡淡的柠檬香使他脑中的画面更加具体。
“不过,下次还是别这样了。”风褚宁摸摸自己的鼻子说。
“为什么?”叶飘掩饰不住失望。
“下次就把纸条系在Leaf上面,这样安全些,既不会被风chuī掉,也不会被别人拿走。要不万一我没看到,你不是就白相信我了?”风褚宁说。
“那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写纸条,岂不是要天天来这里看一下?”叶飘说。
“那怕什么,就每天来一次呗!”风褚宁仿佛并不在意的说。
“好!”叶飘一口答应,她开心极了,因为从此以后每天风褚宁都要至少做一件与她有关的事,而且只为她一个。
“还有……”风褚宁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他把上面的钥匙牌拆了下来放在叶飘手里。
“gān什么?”叶飘疑惑的问。
“这有两个牌子,平时呢,你就把太阳的这个挂在窗户上,收到我的纸条那天,就把月亮的这个挂上,这样我就知道你看没看到了!你和我不一样,我可不敢那么的相信你!”风褚宁说。
“瞧你说的,知道啦!”叶飘笑着答应。
她感觉十分的幸福,虽然是自己耍了小小的心机,但是无论如何,像现在这样,手里握着风褚宁送的钥匙牌,坐在两人一起栽的树下,与他一起东聊西聊,在叶飘心里没什么能比这更好。
晚上回到家里,风褚宁无意中掏出兜里的纸条,他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把它压得平平整整的放在了抽屉里。
第6章粉色与蓝色的差别
喜欢粉色抑或蓝色?
颜色的差别,其实就是心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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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的事qíng没过多久就被所有人知晓了,每天都玩在一起,这样的事qíng实在没办法保密,不过大家都没怎么在意。雷楚云只是温柔的笑笑,而雷已夕则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一向直白的她很难理解蕴含其中细腻的表达。
“有什么话见面说不就好了?多麻烦啊!”雷已夕皱着眉说。
“我们是顺便练练汉字!”叶飘如此回答。
总之,风褚宁抽屉里的纸条越积越多了,最近的一张写着:“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飘已经完全融入了多伦多的生活,鞭pào与压岁钱渐渐成为了遥远的回忆,而圣诞礼物代替了它们成为叶飘新的期盼。文化的jiāo融与传承,就是这么的了无生息。
圣诞节的时候,整个Belle街都充满了温馨与欢快的气氛。雷家的圣诞party是每年必有的节目,附近这几个华人家庭总会在这个节日团聚一下。
叶家是最后一个到的,蒋淑惠为穿什么衣服出席发了半天愁,叶启温认为只要舒适得体就好了,而蒋淑惠则坚持不能被风、雷两家瞧低,就这么磨磨蹭蹭的耽搁了不少时候。
廖绸珍亲自到门口迎接他们,出乎蒋淑惠的意料,她只穿了件普普通通的家常毛衫,相比之下,蒋淑惠的盛装未免有些突兀。不过这样简单随xing的装扮仍然掩饰不住廖绸珍的美丽和高贵,她的眉目之间与雷已夕很是相似,但气质上却更像雷楚云。
“叶太太,今天真漂亮啊!”廖绸珍称赞着说。
“哪里的话!怎么能比得上雷太太呢!”蒋淑惠微微尴尬的说,叶飘站在一旁不禁有点脸红。
雷已夕从她妈妈身后跑了过来,她抓住叶飘说:“你呀,还真是慢!是不是偷偷化妆了?”
叶飘没有理会雷已夕的调侃,她被站在远处身穿白色小毛裙的雷楚云和像王子一样守候在雷楚云身边的风褚宁惊呆了。即便看了无数次,但是一旦他们站在一起,还是会让人感叹无比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这种感觉对叶飘而言,不是羡慕,而是刺痛。面对优于自己的美好,任谁也无法痛快消化。
“来了吗?到这边坐吧!”雷楚云仍然很善解人意,她看出了叶飘微微的局促,温柔的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我坐已夕那边就好。”叶飘躲闪开说,她总是不自觉地拒绝雷楚云的关心和示好。
“也好,那你坐着,有什么事就叫我。”雷楚云黯然的走远。
叶飘望着雷楚云的背影,有点自责。她知道这么做对雷楚云很苛刻,毕竟是她自己心里有鬼,雷楚云的善良和美丽是没有错的,更何况雷已夕已经很过分了,自己的做法会让雷楚云更伤心。
但是,叶飘仍然抑制不了这种有些卑劣的行径,人xing使然,没有办法。
雷已夕送给了叶飘一盒名贵的糖果,那显然只是从她拥有的众多高档品中随便选出的而已。相比之下,雷楚云亲手编织的蕾丝发环要jīng致用心的多,这更加剧了叶飘的罪恶感,连说谢谢的时候都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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