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之瘾_意千重【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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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爸爸和廖妈妈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而廖姑妈和潘姑爹,也乐见其成。几个老人难免多事的来掺和,给他们制造机会,等廖皑皑病qíng一稳定,就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把她扔给肖如卓,不仗义的溜了。

  廖皑皑想不通,她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个病,简直是扯淡嘛。她也想找借口,说这个医院不好,但其实这个借口她根本说不出口,她住的这家医院,是C市最好的医院,别的不说,就说治疗她这小小的心肌炎,是绝对没问题的。

  “36chuáng,量体温了。”小护士推开门走进来,廖皑皑应了一声,瞟了楼下一眼。绵绵细雨中,肖如卓正提着一个三层饭盒,大步穿过花园,向着住院大楼走来。

  廖皑皑半躺在chuáng上,腋下夹着体温表,想起她这个36chuáng的由来。她原本是24chuáng的,但是肖如卓和护士说了好久,硬是等到36chuáng一出院,就把她换到了这里。原因是,他不喜欢那个4,他觉得6顺,好。

  她qíng不自禁地微微笑了,生意人,到底是个生意人,就是相信这个。

  肖如卓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看见的就是廖皑皑靠坐在chuáng头,嘴角含了一丝微笑的模样。她的长发被松松的挽起垂到左边的耳后,几缕微卷的碎发垂在脸颊,病中显得有些苍白嘴唇就像是八重樱的花瓣。

  廖皑皑听见声响,立刻收起了唇角的那丝微笑,淡淡的回头,淡淡的说:“你来啦。”

  肖如卓垂下眼,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饭盒,取出热腾腾的jī粥来:“吃早点吧。”

  廖皑皑指了指腋下:“量着体温呢,快好了,你吃过没有?如果没吃,就先吃吧,不要等我,省得等会儿公司里又打电话来,你又没空吃。我好了就自己吃,吃完我会收捡的。”

  肖如卓瞥了她一眼,取了碗,自己舀了一碗粥,悄无声息的吃着。

  廖皑皑调过眼看着窗外,她腋下的体温表早就好了,但她就是不想拿出来,她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她看见他就会想起潘玮玮,就会想起他为了报恩,把她抱到了chuáng上。她愤恨的想,做这么副深qíng的样子给谁看啊?她才不稀罕!就算是她嫁不出去,她也不稀罕!

  一碗稀饭递到她面前:“我看着时间,已经整整五分钟了,应该可以了。快吃吧,要凉了。”

  廖皑皑不肯接他手里的粥碗,望着chuáng头柜扬了扬下巴:“放在那里吧,我喜欢吃凉的。”说完不看他,慢条斯理地取出体温表,迎着光看度数。

  “多少度?我看看?”肖如卓正凑过去,廖皑皑已经把体温表放在了chuáng头柜上,他瞅了个空。

  “我打算请个护工。”廖皑皑低着头,看着她被啃得残缺不全的指甲说。

  肖如卓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把粥碗放在了chuáng头柜上,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听不到他回答,廖皑皑慢吞吞地说:“已经和护士说过了,大概明后天就来。我是想,你太忙了,不能总给你添麻烦。我就请她帮我洗洗衣服,在食堂打点饭就可以。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坐飞机回去,去家里养。”

  回答她的,是一串手指敲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击声。

  那护工到底也没来成,护士还对廖皑皑说:“你真幸福,你老公都不放心别人服侍你。说是你太挑食,又有洁癖,担心别人做的不合你的意。”

  廖皑皑想解释那个不是她什么老公,但那护士接下来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那天你刚进医院来的时候,打了退烧针,挂了盐水,效果不太好,是他一直用酒jīng给你物理降温的。你爸妈早早就被他劝去休息了,说是老年人熬夜对血压不好。早上你妈妈刚来,他又端着你换下来的睡衣去洗了。像这样孝顺懂事,又知道疼老婆的年轻男人不好找了。”

  廖皑皑咆哮着给廖妈妈打电话:“来接我回家!你不来接我,我就自己坐飞机回来!”

  电话里廖妈妈有气无力的说:“皑皑呀,妈妈这段时间气短胸闷,你爸爸正忙着陪我做检查,你就不要折腾妈妈了好不好?小肖要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个护工吧?不要心疼钱,妈妈这就让你爸爸给你卡上打钱,啊?养好了再回来,不要留下病根,你还年轻呢,好不好?”

  廖皑皑的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让姐姐来接我。我不要住在这里,无聊死了。”她见不得肖如卓那副任劳任怨的样子。人家恨她,她不怕,可她受不了她讨厌的人对她好。

  “行,你姐姐明天就来看你。我求你不要来折磨我,就当放放假吧?啊?”廖妈妈敷衍的把电话挂了。

  廖皑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廖莎莎,廖莎莎却只是陪了她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火车走了——廖莎莎是去进修,特意绕路来看她,给她送衣服来的。

  一个星期后,肖如卓把廖皑皑接进了他两居室的临时住所里。廖皑皑没有拒绝,她向来是个理智大于qíng感的人,既然医生要她静养,既然有可能留下后遗症,既然她的家里人一定要把她留在这里,既然肖如卓这么爱无事找事做,她只好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身体是自己的,用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这套房子和他在河滨花园的房子比起来,不到那个的二分之一大,但胜在有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出了阳台就可以看见一个小桥流水,荷叶田田,浮萍点点的人工湖。微风chuī过的时候,满眼的绿,让人浮躁的心qíng都平静了不少。

  廖皑皑和他各占了一间房,她住小的那间,他住大的。她的房间完全是按她的喜好布置的,住着挺合心意,挺舒适,家务也不要她做什么,有个钟点工,会按时来做午饭和晚饭,顺带收拾房间。

  她住到这里后,他明显的忙了起来,并不怎么回来吃饭,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未起chuáng,他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两人大概两三天时间才会见上一次面。见了面也就是简单几句话:“你还好吗?”

  “还行,你呢?”

  “我也很好。”

  两个人严格地遵守着中间那条线,互不gān涉。这让廖皑皑很快就放松并习惯了这种悠闲的生活。

  她闲着就在阳台的躺椅上躺着翻翻书,听听音乐,用小本上上网,若是觉得困了,就去chuáng上躺一躺。该吃药的时候,那个小电子钟会准点响起,药盒永远都在她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药盒里的药,永远都是按顿分配好的。

  他什么时候做的,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但她知道,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她都不想原谅他。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想,她一看到他,就会qíng不自禁地想,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第三十四章转机

  更新时间2010-7-191:56:25字数:2512

  廖皑皑掰着手指算日子,从她病了以后,静养已经有整整三周了,医生说卧chuáng静养三到四周,正是应该可以回家的时候了。

  这天夜里,肖如卓照例回来得很晚。走到楼下,他意外地发现客厅里的灯光还亮着,不像往日总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饭菜香迎面而来。

  只能坐四个人的实木餐桌上摆着已经冷了的四菜一汤和两只空碗两双筷子,客厅的大灯是熄灭了的,只有墙角一盏落地台灯散发出温暖的光,廖皑皑背对着他侧躺在沙发上,手边压着一本时尚杂志,宽大的亚麻睡裤爬了上去,露出曲线美好的小腿和一双玉白的小脚,长长的卷发从沙发上垂落下来,几乎触到了地板,人已经睡着了。

  肖如卓看着那几盘菜,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昨天夜里他不是没看见廖皑皑贴在门上,说是让他今晚早些回来吃晚饭的便利贴,他选择xing地忽视了,他知道廖皑皑要gān什么。

  他不敢喊醒廖皑皑,甚至不敢给她盖上毯子或是什么的,他就生怕她醒过来要和他说那句话。他脱了皮鞋,走过去拔了台灯的电源,摸索着走到廖皑皑身边,贴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把头仰靠在廖皑皑散发着兰花香的卷发上,大大地睁着眼睛。

  廖皑皑的呼吸很浅,很均匀,几乎听不见。窗外荷花池里稀稀落落的几盏彩灯透过落地窗白底绣绿柳枝的麻纱帘子,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的脸晶莹剔透,莹白无瑕。

  肖如卓换了个姿势,贪婪地朝她靠了靠,颤抖着手伸出去,又qiáng忍着缩了回来紧紧抓住沙发,把头埋在了她的头发里。rǔ白色的布艺沙发被他揪起了包子上的褶皱。

  廖皑皑突然翻了个身,小声地嘟囔了几句什么,又喊了一声:肖如卓你很烦。肖如卓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见她没有动静,继续沉沉睡去,眼睛亮亮地小心摸了她的手一下,似是微微有些烫,他打了个冷战,直起身子,脱下外衣,正准备盖在她的身上,“oh,mylove,mydarling……”人鬼qíng未了的歌曲突如其来地响起来,沙发深处传来一阵手机的震动声。

  他停住了动作,眼看着被吵醒的廖皑皑眼睛也不睁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朝沙发深处探去寻找手机,大约是手机埋得够深,她怎么也找不到,不由发起了脾气,呼地坐起来,茫然地四处张望。

  “你回来了?”她首先看见的是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光站在她面前,虽然看不清脸庞,但她凭着直觉就知道这是肖如卓,而不是什么入室偷盗的贼。

  “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你吧,又发烧了!”他嗔怒而肯定地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又摸了摸他自己的,“你真的想当个病人啊?心肌炎休息不好,恢复不好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又发烧了?”廖皑皑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摸出什么来。

  “当然!不信你试试我的。”下一秒肖如卓的额头已经抵上了她的额头,他的唇离她的唇不到三厘米,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和qiáng烈的男人气息让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廖皑皑心跳如鼓,口gān舌燥。要不是那人鬼qíng未了一直锲而不舍地鬼哭láng嚎着,她差点没勾上了他的脖子。

  她此刻才知道,原来她的自尊心和发的誓言在这种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她那颗蠢蠢yù动的心甚至激烈地叫嚣着,抱我吧,抱我吧。

  肖如卓见她呆呆地坐着,既没有躲避,也没有表示反对,遂大胆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里也烫得厉害。”廖皑皑的手指悄悄动了动,差点没揪住他的衬衣,搂上他的腰,让他继续。但那个人鬼qíng未了一直叫着,一直叫着,肖如卓见她没反应,尴尬地笑了笑:“你不接手机吗?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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