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之瘾_意千重【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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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如卓察觉到她糟糕的qíng绪,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并不敢说话,只拉起她的头发在指尖上绕啊绕,绕完又放开,放开又重新绕,一遍又一遍,似乎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廖皑皑看着他灵巧的手指,熟悉的动作,突然不耐烦地叫了一声:“你扯痛我了!你有完没完啊?”

  肖如卓被她尖利的声音吓住,手一抖,反而把指尖上缠绕的头发弄得更乱,怎么都取不下来,他有些惊慌地抬眼看去,只见廖皑皑满脸的泪水,气哼哼地瞪着他,仿佛他是她的仇人。

  他苦笑了一下,大大吸了一口气,解开手指上的长发,张开双臂将廖皑皑牢牢圈入怀里:“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要是觉得姑妈姑爹艰难,我拜他们做gān爹gān妈,我们一辈子孝顺他们好不好?”

  廖皑皑伏倒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啜泣起来。肖如卓将她的两条腿挪上沙发,将她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哼唱,他唱的是女人是老虎。

  廖皑皑哭了一回,突然停住抬起头看着他:“你唱错了,人家唱的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你gān嘛要唱见了千万要抱紧?那还叫老和尚jiāo代小和尚的话吗?”

  肖如卓不笑,认真地看着她:“我唱的是花和尚。”

  廖皑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才是个花和尚!”

  他低头han住她的嘴唇:“我就是个花和尚。和尚乃色中恶鬼,你小心了!”

  廖皑皑想起自己满脸的鼻涕眼泪,连忙抵住他的胸膛把他往外推:“不要啦!”

  肖如卓佯作受伤地看着她:“我都不嫌弃你鼻涕眼泪一把抓,你还嫌弃我?”

  廖皑皑往下跳,一头扎进卫生间:“你还说,你还说,都是怪你!害我形象尽毁。”

  廖皑皑在镜子里一看,自己头发乱七八糟,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头也红通通的,真是丑死了。她扒在门fèng里偷窥肖如卓,只见他头发微乱,两臂张开放在沙发扶手上,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qiáng健的古铜色胸肌来,见她望来,朝她调皮地挤了挤眼睛,看上去xing感又帅气,诱人得很。

  廖皑皑咽了一口口水,自卑地抓了几把头发,关好卫生间的门,放开沐浴喷头,打算洗个澡收拾收拾再出去。

  这人一慌乱吧,总是会丢三落四,顾了这头忘了那头。廖皑皑脱gān净了才想起她没拿gān净睡衣,如果肖如卓不在,她还可以luǒ奔一回,可是他在,她只好请他帮忙。

  肖如卓很快就拍响了卫生间的门:“拿来了,开门。”

  廖皑皑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放,放在门口,等,等我洗完我会自己拿。”

  肖如卓的声音有些闷:“你明明就是故意的,gān嘛到了这一步还要折磨我?我若是因此死了,检察院一定会提起公诉,告你谋杀的。”

  “谁折磨你了?你怎么会死?”好吧,廖皑皑承认她这个时候突然洗澡,又使唤他帮她拿睡衣,是个正常人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肖如卓低低呻吟了一声:“怎么死的?胀死的。好痛。我要进来了。”

  廖皑皑愣了片刻,尖叫一声:“你不要脸。”

  “我说什么了?怎么又被安上一个不要脸的罪名了?”肖如卓的声音沙哑起来,听得廖皑皑心里犹如有十七、八只小手挠啊挠,挠得她头昏眼花,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说:“反正你就是不要脸。”

  肖如卓吃吃地笑起来:“我是说我胃痛。不惹你了,衣服我放在门口,我也去洗一下,满身都是汗。”

  廖皑皑跑到门口竖起耳朵听,确认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她才将门拉开一条很狭小的fèng,四处张望,见他确实不在,才伸手飞快地把门口小凳子上放着的那套她最喜欢的小熊维尼睡衣抓起来。手还来不及缩回门fèng里,就听见肖如卓的声音大声响起:“我看见你了,我要进来!”

  “你敢!”廖皑皑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衣服抖落在地,始终不见肖如卓的身影出现,她才辨出了他的声音是从另一个卫生间里传来的。他根本就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故意吓唬她的。她松了口气,抖抖索索地把门关紧,擦gān头发,穿好衣服,决定也要去吓唬吓唬他才解气。

  她走到肖如卓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实施刚才的计划。láng挑逗羊,是因为想吃羊,羊如果不自量力想去反挑逗láng,那就是自投罗网。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肖如卓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狞笑着将拼命挣扎的她拖了进去。一时男人得意的闷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第三十七章不安

  更新时间2010-10-1713:42:16字数:2430

  中午时分,廖皑皑穿着鹅huáng的短袖T恤,牛仔热裤,夹脚凉拖,吃力地提着一大包日用品走进河滨花园,太阳很烈,烤得她的脸和头都冒着油汗,白色的日光she到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反she回来,让她眩晕不已。手里的东西很沉,不行了,坚持不住了,廖皑皑沮丧地寻了个yīn凉的地方停下来歇气。

  自从答应肖如卓的求婚,他就开始疯狂地忙起来。将她送回家以后,他和她商量定了一些细节,买了大件的东西后,就飞去了美国,说是要接他母亲过来。于是剩下的一些杂事,比如说布置房间之类的事,都成了廖皑皑一个人的。

  廖皑皑不得不利用休息时间每天穿梭在商店、公jiāo车、出租车、河滨花园之间。她很累,但是心很甜,胸腔里满是甜甜蜜蜜的幸福,就连做梦的时候,也是翘着嘴角的。

  偶尔也还会梦见潘玮玮,但潘玮玮的身影似乎没那么孤独了,他静静地站在粉红的蔷薇花丛中,望着她微笑。她想,潘玮玮一定很高兴她找到了幸福。她望着潘玮玮说,玮玮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姑爹姑妈的,我欠你的,来世我一定还你。

  huáng深又找过她,约她出去吃冷饮,她没去,说自己在忙着准备结婚的事,还耐心地问他有什么事,她能不能帮上忙。

  huáng深沉默了很久,才说他和晓晓分手了,廖皑皑好心地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要不要我帮你和晓晓说说?”只要他们好意思,她不怕打这个电话。

  huáng深继续沉默,廖皑皑也不催他,最后huáng深终于说:“不用了,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廖皑皑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她了,而晓晓的电话,她一直都没有接到。和以前的好朋友疏远之后,和同事还有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反而更近了,她也没觉得怎样难熬,生活,在她面前重新展现出了美丽。

  歇够了,廖皑皑重新提起袋子往里走,刚转进花径中,“汪汪”几声穿金裂石的狗叫声传来,一条大狗兴奋地朝她狂奔过来,一头撞在她身上,粗壮有力的狗嘴带着晶莹剔透的粘液在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上打了几个来回。

  风一chuī,大腿沾了狗口水的地方凉幽幽的。廖皑皑恶心得要命,qiáng忍住尖叫,翘腿踢狗:“滚开,滚开,你这条色狗!”

  邱白还是一身运动装扮,站在花径尽头望着她微笑:“好久不见。”

  廖皑皑苦着脸:“把你的这条色狗拉开,它的口水怎么这么多?”

  邱白笑:“离开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好久没看见你了,所以它太兴奋了。”他的目光落到廖皑皑手里提着的袋子上,浅huáng色的袋子里露出半个红彤彤的喜字来,他的眸色变深,笑容灿烂:“是要结婚了吗?”

  廖皑皑有些害羞:“是啊。”

  邱白上前帮她提袋子:“不介意让我展示一下绅士风度吧?”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廖皑皑不怕他有什么坏心思,自然而然地将袋子jiāo给了他:“一点都不介意啊,帮我拿到楼下就好。”

  只是拿到楼下,并不要他帮忙送上去。邱白看了她一眼,她粉白的脸被阳光烤成了粉红色,细细的绒毛泛着金huáng,像极了一只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的表qíng恬静自然,嘴唇粉嫩,眼神却是带了些防备的。

  这就是表面看着亲切大方,实际上内心充满戒备的城市女孩,可以搭讪,可以聊天,但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私人领域,哪怕就是站到门口,知道具体住那间房都不行。上次他主动和她说自己的名字,也不过只得了她一个姓而已,她就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告诉他。

  邱白笑了笑,指指不远处的一幢楼:“A9,我住在A9二单元20层2号,欢迎你有空的时候和你未婚夫去玩。”

  廖皑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那套房子,看形状,是和肖如卓的房子大小形状差不多的,邱白的经济状况应该不错。邱白这样明白地告诉她,他的住所,想要更进一步jiāo往的意思表现得很清楚,但廖皑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样锲而不舍地和她接近。仅仅只是为了那条色狗喜欢她?所以她仍然没有告诉邱白她住在哪里,只是淡淡一笑:“谢谢,一定。”

  邱白很会看眼色,帮廖皑皑把东西拎到楼下,就拉着拼命挣扎的杜宾犬告辞了。廖皑皑上了楼,打开客厅的窗帘,站在落地窗前往外张望,很意外的,她竟然一眼就看到了邱白的房间。

  两套房子中间隔着大大的花园,相距超过了40米,可是,落地窗是遥遥相对的。尽管窗子玻璃反着光,彼此看不到里面的qíng形,但是廖皑皑可以肯定,在夜晚的时候,假如不拉上窗帘,一定可以看到对方的影子。要是再放上一套很好的望远镜,那更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一个陌生的男子,住在肖如卓对面,随时可以偷窥他的男子,千方百计和她打jiāo道的男子,廖皑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安来,她猛地拉上了窗帘,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她搓了搓手,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和肖如卓的房间遥遥相对,可以上下窥视的房间很多啊,为什么她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仅仅是因为这个陌生男人总想和她认识吗?

  廖皑皑洗净了腿上的狗口水,坐下来喝水,从外面带来的暑气在她身上一丝一丝地消散,她的心qíng也变得平静下来。她嫣然一笑,她是多虑了,养狗的人,总是对自家狗喜欢的人多一些好奇的。因为他会想,为什么我的狗会这样喜欢这个人呢?他或者她的身上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我的狗?

  手机响起,她接起,是肖如卓打来的,肖如卓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是听着很欢快:“皑皑,想我了吗?”

  廖皑皑心里满当当的都是甜蜜,她窝进沙发里:“想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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