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如初_沐清雨【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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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熠挑眉,“看来我不是一个给力的对手。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注意到贺熹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厉行一些,他适时鸣金收兵:“不过你给我注意点,不给力不代表我就不关-注-你。”

  最后三个字被咬得极重,厉行听出话语中隐含的挑战意味。他扬眉微笑,颔首启口:“视目以待。”

  目送萧熠的车子离去,厉行与贺熹迎面而立。接到他投过来的深深的目光,贺熹心酸泛滥。

  这样静静地过了片刻,厉行抬手,将她被风chuī乱的长发别到耳后,嗓子一哑:“小七,可以让我说声对不起吗?”

  光影斑驳中,贺熹的目光跌进他深qíng的黑眸里,自己眼底忽然湿了。

  心一阵温柔的牵动,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款款深qíng,厉行试探着握住贺熹的冰冷的小手捂在掌心:“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妈去找过你,怎么对我那么没信心,啊?看着你和他走过安检,看着飞机从我头顶飞过,知道我有多怕吗?我真怕你再也不回来了。警校报道那天天没亮我就去了,我想等你来了就算当众跪下都得让你收回分手的话……”

  别过脸微微仰头,厉行稳了下qíng绪才继续:“五年前我回来过。当时接到命令我动身赶到A城,行动前一晚在你家楼下站到凌晨,始终没等到你房间的灯亮起。第二天我按计划乔装去到机场,看见你和你妈妈,还有他一起从里面出来。任务完成回到部队,下直升机那一刻我的腿居然软了……”停顿了很久,他最后说:“按规定每次执行任务前都要写遗书。从那次起,我就再也没写过了。”

  那段时间厉行痛苦得无处发泄,他想喝酒,他想打架,甚至于,想杀人!可他是一名军人,中国特种兵!他必须理智地控制自己的qíng绪,除了如常参加训练,如常领受任务,他别无选择。其实他不禁颓废地想过,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小七会不会记得我?然而每当有了新的任务,摘下肩章时他都会提醒自己,“我已不再是小七的依靠,但我还有我的责任,祖国需要我。”所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道,厉行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厉杀气,令对手胆寒。

  “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受伤后和夏知予有过一次jiāo谈,那是我们惟一一次平心静气地jiāo谈。然后她放下了,随她外公回了A城。后来我想其实是我一直用错了方法,如果我能早一点换一种平和的方式拒绝她而不是太过尖锐,或许她的征服yù就不会那么qiáng烈。她之所以在婚礼那天和你动手,我问过她,她说她输得心有不甘,因为我们居然还没有和好。”

  静静地听他说完,贺熹咬住下唇,颤声问:“那你以前写了什么?”她指遗书。

  回想那一刻的心碎与思念,隐忍多年的泪几乎就要不受控制地滑出眼角,厉行竭力控制,开口时声音依然有些哽咽,他低语:“小七,回来看看我……”可当她真的回来,身边却站着别人时,他不敢奢望她能回头了。

  他低沉的话语在她耳边激起千层làng,那些散落的疼痛qiáng烈地冲击着贺熹的心,她的眼泪无需酝酿就已涌进眼眶里,包括那段少年时期埋下的疼痛与心酸,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只能任由泪水浸湿了脸颊,她泣声说:“对不起……”造成的六年分离,她又何偿没有错?

  贺熹以为只有自己承受着煎熬,却不知道他在特种部队承受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摧残,在心灵上也也和她一样倍受折磨。明明都是那么在乎和想念,明明都是那么不舍和心痛,怎么就成了这样?!

  都说在爱qíng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傻瓜。那么厉行和贺熹,到底谁比较傻?!

  其实,无论是谁,都很难为这样的问题找寻标准答案。如同那一场年少时代的爱恋,谁又能客观地评判,谁错的更多一些?只能说,十几二十岁的他们,相爱在彼此还不懂爱的年纪。

  终于在这一夜澄清当年一连串的误会与错误。六年的漫漫时光被缩短,短得好似他们从不曾分离。厉行揽臂将贺熹抱进怀里,她身上真实的温暖令他抑制不住地想哭。

  谁说往事是用来回忆,再相见又如何?厉行偏不信。他要证明,往事是可以继续的,再相见,便可再相爱。只要爱在,没有什么光yīn不能追回,没有什么错误不能纠正,更没有什么误会,解释不清!

  更紧地抱住她,厉行温柔的声音在贺熹耳边晕开:“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的守候、等待、坚持,已经是我最大的收获。为了这些,前因后果由我一力承担。小七你只需要站在原地,所有的距离由我来拉近,来走完。行吗?”

  贺熹哭得更厉害了,但她也同时伸出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她无声的回应牵动了厉行的痛觉神经,隐忍的泪终于落在她颈间,厉行低语:“谢谢!”

  正是夜晚最静谧的时刻,繁星铺满了天空,树影倒映在路上,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必再靠回忆取暖。明日,不再是天涯。

  半生熟23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这句话着实被贺熹验证了。她本就是个娇俏的人儿,如今又和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人重拾了恋爱时光,心qíng的阳光指数自是不言而喻,哪怕一时还不能完全进入状态,依然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雀跃。所以即便没有公告天下,也被刑警队的同事发现了倪端。

  觉察到她与以往不同的神采奕奕,老虎捅捅肖峰的胳膊,贼兮兮地说:“小贺今天怎么了,从早晨嘴角就翘着,我都担心这样下去晚上她放不下来。”

  侧身看看低头看文件的贺熹,肖峰一乐:“你还别说,今儿好像特高兴。”手臂搭在椅背上,他调侃道:“贺熹,有什么高兴的事给大家分享一下,别自个儿偷着乐。”

  看吧,不是只有女人才八卦。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男人有时更甚。尤其像刑警队里全是大老爷们,就一个漂亮的单身女孩时,她不是焦点谁是呢,不八她卦人生哪里还有乐趣可言?

  肖峰一开口,办公室里的警员纷纷看过来。

  贺熹啊一声,见同事们都盯着她小脸唰地就红了,却还故作万分深沉地辩驳道:“哪有什么事啊,我看案例呢,看案例。”

  “案例?”老虎特好信,闻言竟凑过来了,歪着脑袋看看贺熹桌上放着的文件:“我看看什么案子能把你看乐了……”

  “哎呀……”贺熹推他一把,紧张地把文件抱在怀里:“你怎么那么欠儿呢,欠登儿!”

  老虎已经看到案头了,转头向同事们公布道:“一件杀人案居然能看乐了,她是不是女的啊?”

  “你敢怀疑我的xing别!”贺熹拿文件打他:

  陈大鹏见状打趣道:“chūn天来了,贺熹谈恋爱了。”

  老虎边躲贺熹边骂:“你有病吧,秋天还没过呢,你就chūn天里了。”然后扭脸一派严肃地问贺熹:“不会那么不幸的被他个乌鸦嘴言中了吧?”

  陈大鹏接口损他:“你那么紧张gān嘛啊,不会真打贺熹主意呢吧?要是的话你可快退了吧,别丢咱们刑警队的人……”

  “怎么丢人了我?知不知道什么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知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甜’,纵观咱们队就这么一枝花,难道还能让她流落到外面去?那我们也太挫了。”以手指理了理发型,老虎做一脸不屑状:“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和你这种大老粗不能谈太有深度的话题。”末了又拽拽地批评道:“没文化,真可怕。”

  旁边专心工作的周定远开口道:“就算不外流,也轮不到你。抓紧gān活吧,等会要开案qíng分析会。贺熹,陈彪的qíng况了解得怎么样了?”

  贺熹回答:“都清楚了。”

  周定远嘱咐:“仔细点,别漏了细节。那是个人jīng,不能有丝毫闪失。”

  老虎不解地问:“gān嘛让小贺把陈彪的qíng况吃得那么透啊?不会真要使美人计吧?陈彪可不是人jīng是禽shòu啊。”

  周定远皱眉:“不该问的别问。”

  老虎俯耳对贺熹小声说:“咱不gān啊,要被吃豆腐的,亏!”

  贺熹回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坐下来接着看文件。才翻了两页就收到厉行发来的短信,他汇报行踪:“我去趟师部,晚点来接你下班。等我啊。”

  尽管分开得久了,可贺熹依然喜欢那种静静地、他在身旁牵着她手的感觉。所以此时收到厉行的短信,她挺自然地回复:“你怎么出院啦?雅言姐批准了吗?我告诉你不能偷跑啊。”

  多大的人了还偷跑?即时进入谈爱状态的厉行微微嗔道:“我又不是你!”随后补充:“烧已经退了,没大碍,别担心。”

  不自觉流露的关心让贺熹有点不好意思,她嘴硬地回道:“谁担心啦,臭美!”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发了一条消息:“可我打算下班去接小黑的。它在……萧熠那。”

  厉行的电话随后而至,接通后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问:“怎么在他那?”

  贺熹解释:“我这不是刚调职嘛,怕没时间照顾它,就送他那去了。”

  厉行手上打着方向盘,对着耳机说:“接回来吧,它也不爱在那儿。”

  贺熹扑哧乐了,“你怎么知道它不爱在啊?你又不是它。”

  厉行几乎脱口而出:“我要是它我都不去!”

  贺熹咯咯笑,“你看你怎么那么bào燥呢,不爱去拉倒呗,我自己去接就行。”原本她是想下班接完黑猴子去医院看他的,谁知道他个神人就出院了。

  厉行否认,“我没bào燥。”

  谁信啊!贺熹笑得糯糯的,心里暖融融的。而她此时憨憨的傻笑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久旱逢甘雨!于是,坐她对面的向东学着她的语调说:“你看你怎么那么bào燥呢……”话音未落,办公室的警员们全笑了。

  之后,贺熹和队友去多功能厅参加案qíng分析会,副局牧岩到场。

  看过幻灯片,卓尧神色严肃地沉声布置:“据可靠消息,陈彪会在近期内潜回A城,具体时间尚未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月之内。他这次回来除了要给他儿子过生日,还会有其它动作。我们不急于抓捕他,而是放长线钓大鱼。之前我们判定他就是幕后主使,但经过调查,他身后另有其人,是一个绰号‘老鬼’的男人。所以我们现在把陈彪作为突破口,引出‘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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