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萧熠与赫饶遇袭,是白宁宁派人gān的,意在萧熠,为女儿和琳报仇。
而何许,于晓玲,韩杨,这些向晚以为忠诚于自己的人,早已是白宁宁的人。身为毒枭和锦一生的挚爱,身为小小年纪被称之为“老鬼”的毒枭之后和琳的母亲,白宁宁不会蠢到像向晚那样用钱收买这些人,她只用最直接,最有力的控制了他们家人的办法,控制他们。
就这样,向晚身边的人,一个个bào露,被捕。最后,白宁宁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像电影一样匪夷所思,萧熠都有些佩服白宁宁了:“她简直是演绎了一幕真实的玉石俱焚。”
赫饶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所言的和我很像,是指对爱qíng的执着。”
可惜,白宁宁选择了一条没有光明的路,导致了结局是黑色的。
萧熠不愿再去想这些,他拥住赫饶:“等明天冯晋骁和语珩的婚礼过后,我们去看赫然。”
赫饶眼底有泪意,但她却在笑:“让她知道,楠楠生活得很好。”
冯晋骁的婚礼如期顺利举行,新娘萧语珩的捧花,毫无意外地落入赫饶手里。
在赫饶被捧花砸中那一刻,萧熠当众以捧花为信物,再一次求了婚:“饶饶,下个月十二号,请如我所愿地出现在婚礼上,不要让我空欢喜。”
案件尘埃落定,赫饶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她迟疑了下:“只有二十天不到,萧总不觉得时间太赶了吗?我以为,我们的婚礼不必隆重,却也不应该仓促糙率。”
萧熠霸道地把捧花塞在她手里,亲吻她的手背:“我向你承诺,它一定与众不同。”
这一刻,像是被他手心里的公主。赫饶笑望他,傲娇似地回应,“好啊萧总,我拭目以待。”
☆、第73章且以深qíng共余生13
松柏成行的墓园,赫饶把一束赫然生前最喜欢的桔梗花放在墓前。看着墓碑上姐姐恬静温柔的笑容,她蹲下来,把楠楠搂在身前:“姐,这是楠楠,我带她来看你。”
从赫然自杀至今,赫饶从不敢过来,案件未破,凶手在逃,楠楠亦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样无忧地成长,她不知道能对姐姐说什么,又该说什么。多少个午夜,她被噩梦惊醒,却yù哭无泪。这世上,唯有自己坚qiáng才能挨过磨难,当赫然选择以死保护楠楠,当楠楠只剩她一个至亲,赫饶失去了脆弱的权利。
六年,两千多个日夜的更替之后,凶手终于落网,在赫然面前,赫饶落下泪来:“对不起姐,让你久等。我们,都平安。”她哽咽难言,把脸埋在楠楠胸前,像个委屈的孩子。
像是感应到赫饶的伤心,楠楠也哭了,她用ròuròu的小胳膊抱住赫饶,以带着哭腔的声音怯怯地说:“妈妈不哭,楠楠以后都乖乖的,妈妈——”
萧熠望向远处的眼晴里,也被泪意浸湿。他努力地压抑,努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却失败了。视线触及墓碑上那张与赫饶神似的面孔,仿佛透过六年的光yīn阻隔,看到那个同样为爱qíng执着的女子如何忍rǔ求全地生下楠楠,又如何为了保护妹妹和女儿留下遗书而去。
萧熠竭力控制着qíng绪,朝赫然鞠了一躬。然后蹲下来,把赫饶母女搂在怀里:“楠楠,这是妈妈的姐姐,和妈妈一样喜欢你,爱你,但遗憾的是她在另外一个世界,不能和你见面。而她在离开前,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叫她一声妈妈。”
楠楠泪意朦胧地看着赫饶,得到妈妈鼓励的眼神后,她伸出小手抚摸赫然的照片,轻而清脆地喊:“妈妈,妈妈,妈妈——”一声又一声。
赫然,放心吧,我们会竭尽所能地爱她,不会因为她失去了你和陈锋而对她有所溺爱,也不会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不同。在我们家里,我们眼里,我们心里,她与我们的亲生女儿无异。——这是萧熠给赫然的保证。
之后,他们还带楠楠去看了陈锋,同样的,萧熠也让楠楠叫了陈锋,他说:“楠楠,除了在你身边的爸爸和妈妈,你还有在这里的爸爸妈妈。记住,永远都不可以忘记他们。”
楠楠被他牵着手,泪眼婆娑地点头:“爸爸,我记住了。”
萧熠亲亲她的脸蛋,用力地抱了抱孩子,然后一左一右地牵住她和赫饶的手。
阳光温暖地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像是预示:从此以后,这一家人,再不分开。
案件侦破,危险解除,赫饶当然不会继续留在萧宅。萧茹很舍不得她们,但是,为了更好地进行婚礼前的准备,她还是同意了,但见儿子不qíng不愿的样子,她忍不住调侃:“那点出息!还担心你媳妇带着女儿跑了啊?”
萧熠脸上挂不住,辩解到:“我不是想着楠楠走了你一个人寂寞嘛。”
萧茹忍笑:“我是要娶儿媳妇的人,要忙的事多了,哪有时间寂寞?不像萧总,凡事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闲在家里发慌。”
萧熠真是够了:“妈您倒戈的太明显了吧?我才是您儿子啊,亲生的!怎么有了儿媳女儿和孙女,您就总看我不顺眼呢。”
“因为你不争气呗。”面对萧熠不解的眼神,萧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qíng:“与其闷在家里闹心,不会自己过去啊?怎么,饶饶给你下了禁令,不允许你去她那吗?”
萧熠恍然大悟,一面腹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面起身:“我公司还有事呢,先走了啊。”
萧茹被气笑了,她说:“萧总真是日理万机。”
赫饶却被他深更半夜的登堂入室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熠越过她进门,换鞋,“受我妈之托来看看楠楠。”言语间,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客厅。
这个家伙!赫饶默默了关上了门,“她刚睡,你别把她吵醒了。”
赫饶的公寓只有一个卧室,楠楠此时正在赫饶的chuáng上,睡得香甜。意不在此的萧总走近了,俯身夺了孩子今天的初吻之后,笑意温柔地走近倚门而立的未婚妻,“这么晚,你不会赶我走的吧?”
赫饶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他:“我说会,你怎么办?”
萧熠为难地皱了下眉:“可我不小心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赫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身走回客厅,在自己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你公寓的,皇庭酒店套房的,你办公室的,以及老宅的,要哪一把?”
她竟然有备用的?!而且还是全套!萧熠抚额:“我妈给你的?”
赫饶小得意地挑眉:“阿姨真是料事如神,她就担心你这段时间会记xing不好,忘了拿钥匙,或是,丢了钥匙什么的。”
萧熠自己都憋不住乐了:“我妈是典型的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儿子了啊。”
赫饶把钥匙丢给他:“消停回去休息。都几点了还瞎跑,明天不用上班啊?”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的话,太没面子了。萧熠随手把钥匙扔到沙发上,欺身上前搂住她:“车钥匙我也不知道放哪了,你要是有我车钥匙的话……否则,”低头吻住赫饶前,他语带笑意地说:“饶饶,求收留!”
萧总这么没有节cao地以身相许,赫饶再拒绝的话,实在是不尽人qíng了。可是——
赫饶双手抵在胸前,目光撇向未关的卧室门:“小心吵醒了孩子。”
萧熠手上动作不停,他把赫饶压进客厅的沙上细细密密地吻:“以她睡觉的‘投入’,要吵醒她,”话至此,他抬头,看着赫饶的眼睛,以暧昧的语气继续:“我们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啊。”
赫饶很想赏他一拳,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但是,萧熠的武力值虽然不高,可在这种时候却总是能够超常发挥。他在半空中截住赫饶落下来的手,扣在她头顶,唇贴在她耳廓,低语:“原来饶饶喜欢激烈的,我一定尽力满足。”
堂堂萧总不要起脸来,赫饶真心无语。所以这一夜的亲密,是在一片打斗声中进行的。
当一切静止下来,萧熠把赫饶抱回卧室的chuáng上。
一夜安眠。
即便因为萧总,赫饶累极了,但次日清晨,她依然遵循生物钟五点钟准时醒来。赫饶偏头,身旁趴睡的男人眉目舒展地睡得正熟,另一边,小小的女儿自动自觉地窝在她怀里,睡得香甜——幸福不过如此。
在不惊醒楠楠的qíng况下赫饶抽出手,又俯身亲了亲萧熠的唇,才轻轻起身。
却在脚着地的瞬间,被人从后边搂住。
慵懒xing感地男声不满地说:“起这么早gān嘛?再睡会儿。”
赫饶挣脱不得,枕着他胳膊重新躺回去。
萧熠把脸埋进她发间。
她不说话,他也不言语,安静地拥抱着享受清晨宁谧的时光。
直到,感觉到他的手不安份地乱动,赫饶轻轻推他:“别闹。”
坐怀不乱这种事,萧总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吧。
不理会赫饶的警告,萧熠继续,一副好好复习昨晚功课的样子。然后不无意外地,闹着闹着就起火了,当赫饶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不得不小声提醒:“孩子就在旁边啊。”
萧熠偏头,见楠楠侧着身,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我轻一点。”他说完再次吻下来。
孩子就睡在旁边,赫饶实在不能纵容他,可她忽略了,这种qíng况下她的挣扎,对萧熠简直是诱惑。他呼吸渐急,吻得也更加深入,几乎让赫饶意乱qíng迷。
楠楠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她揉着眼睛,瓮声瓮气地喊:“妈妈——”
什么火都在瞬间熄了。萧熠僵直着身体躺回chuáng边上,不知是难受,还是无奈地把手搭在眼睛上。赫饶则用薄被把自己裹起来,伸手拍拍女儿:“楠楠睡醒啦?”
楠楠缓了一下才爬起来,趴到赫饶身上,拿黑亮的大眼睛望着她爹:“爸爸你怎么在啊?”
萧熠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因为爸爸想你和妈妈了呀。”
楠楠咯咯笑着扑过来,萧熠正欣慰于女儿的亲近,就听她说:“爸爸我要尿尿。”
可是,你爹没穿衣服怎么带你上厕所啊?萧总无助地看向赫饶:求解救。
赫饶又羞又想笑,她鼓励楠楠:“自己去好不好?爸爸是男生,不方便陪楠楠去洗手间,而妈妈要去帮你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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