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jī毛蒜皮的信息。米鱼气得一巴掌拍过去:“自己男人多大年龄都搞不清楚,你了解个六儿啊!我问你,他家是哪儿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jiāo往过几任女朋友?别说没有啊,三十好几的人没谈个三两个女朋友不是有病就是有病!还有,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些你都知道嘛你?”见米佧愣愣的,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qíng:“最重要的一点,他是gān什么的你总清楚吧,老米不喜欢他们那种人你假装不知道是不是?!”
米佧撅了下嘴:“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军人啊,他挺好的,都救我两次了呢。”
“你活着是为了嫁人,不是为了报恩!”
“我不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和他好的呀。”
米鱼抚额,觉得和少根筋的妹妹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她深呼吸,一针见血地问:“万一被老米知道了怎么办?”
这才是米佧关心的。她凑到米鱼面前,拉着姐姐的胳膊撒娇:“你帮我保密吧,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求求你了,姐姐!等我发工资送礼物给你,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牌子的裙子嘛,我买给你。”
“走开!”米鱼嫌弃地拨她的手,“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请我吃顿饭,拿什么送我裙子?”
米佧笑嘻嘻的:“够的够的,我向妈妈借点零花钱救济下自己就好了呀。”
米鱼气笑了:“那点出息,都工作了还好意思管琳姨要零花钱。”
米佧又撒了个小娇,缠着米鱼帮她隐瞒邢克垒那货的存在。米鱼扛不住她软磨硬泡勉qiáng答应,不过前提是约会必须12点前回家,最后还怕米佧领悟不了似的,直白地阐明:“不许和邢克垒在外面过夜!”
米佧终于反应过来所谓的过夜暗喻什么,扑过去和米鱼疯作一团。谭子越送完岳父回来就看到姐妹俩在沙发上滚成球状,他拧眉将扑在妻子身上的小姨子拎起来扔到客房去,警告:“消停儿睡觉,敢当灯泡就把你的小秘密告你爸!”
对于姐夫的“嫌弃”米佧早已习以为常。朝谭子越的背影作鬼脸,她没什么震慑力地威胁:“敢欺负我的话把你的恶行告你岳父!”然后高高兴兴洗漱去了,刚收拾好钻进被窝邢克垒的电话就来了,她缩到被子里接起来:“你到家了啊?”
邢克垒先嗯了一声,随即纠正:“我回师部宿舍。睡了没有?”
米佧顺嘴回答:“准备工作就绪,就差闭眼了。”
邢克垒笑得邪邪的:“小媳妇,这是诱惑我吗?”
暗示?米佧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微微嗔道:“流氓!”
脸上的笑意犹在,邢克垒问:“你姐说什么了?”
“别提了,刚才都吓死我了……”
“你爸在你姐家?”
“你怎么知道?”
“我碰见他助理了。”
“什么?”
“顺便管他借了个火。”
“啊?”
“还趁抽烟的空档谈了下心。”
“你开玩笑的吧?”
“我说正经的呢。”
“……”
半晌没见米佧回应,邢克垒笑:“这瞎话说得挺真吧,连我自己都信了。说吧,怎么吓着了?”
“怎么那么讨厌呀。”米佧才是差点信了呢,把先前遇上老米的qíng形复述一番后还不确定的问:“你真遇上程锦了?”
“程锦?你说助理先生?”邢克垒否认:“骗你的,我知道他谁啊。”
“那就好,他和我爸爸是一派的,你不是对手啦。”米佧仰脸躺着,苦恼地说:“我姐姐好像也不太喜欢你呢,你说你没事当什么兵呀。”
居然敢小看他!邢克垒敛笑:“我不当兵的话救你的就指不定是谁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关于我的职业和我们的爱qíng之间的关系,暂不做讨论了。你只要记住:我是不是军人都不影响我喜欢你。明白吗?”
每次听他说喜欢她,米佧心里都有种软软的,毛茸茸的感觉,于是她乖乖应下:“好吧。”转念一想,她又提醒:“说好了隐恋的,你要保证我不说你不能和我爸爸打照面。”
邢克垒没有直接答应:“如果不小心被你爸发现了,我是说无意间发生的,你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面对,更不能因为他对我职业的排斥就否定了我。听见了吗?”
这次米佧反应倒快:“那你不可以制造那个‘无意’哦。”
邢克垒轻笑:“我哪儿敢啊,我还怕他老人家棒打鸳鸯呢。”
尽管米佧不信,但邢克垒说的是真的,此时他确实不希望对他职业有所排斥的米屹东知道他和米佧的关系。毕竟依米佧目前倾注的感qíng来看,如果正面jiāo锋,或许不足以与他比肩而立一起和米父对抗。
关于米屹东对军人的态度,邢克垒其实想了一路。尽管尚无头绪,他相信父亲对女儿的爱是深沉的。他认定只要米佧坚定,过米屹东这关不是难题。所以说,“曲线救国”策略的演练过程,是邢克垒给未来岳父准备的大礼。
这一夜,米佧睡得安稳、香甜。即便有梦,梦境也因那张飞扬跋扈的笑脸和那人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卓然不群的气势,变得美好。
同样的夜晚,jīng力充沛的邢克垒去砸赫义城的门,不给首长发火的机会,他径自进屋,纸笔往茶几上一放,仰着俊脸要求:“谈爱报告怎么打啊?老大你给我措个词儿……”招呼他的是赫义城扔过来的拖鞋一枚。
总之,这个于无数人而言平常的夜晚,因为新增了一对可爱的恋人,变得温馨而美妙。
此后几天里,每到午餐时间邢克垒都会到陆军医院报到,比出早cao还准时。捧着据说是邢少亲自下厨制作的爱心午餐,听他煞有介事地说“留住小媳妇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时,米佧笑得眉眼弯弯。
A城的冬天原本寒冷,然而有她笑脸以对,邢克垒胸臆间漫溢出融融暖意。将她柔软的小手捂在掌心,听她嗓音清甜地讲科室或是病房的趣事,他微笑而不自知。
当然,依邢克垒痞痞的个xing,又有预备役老公身份加身,闲来无事之时总免不了逗她。比如大庭广众之下偷偷亲她一下,或是趁四下无人真诚而热烈地邀请她接个吻,甚至在助理先生受老米指派接她下班时突然出现,会在她担忧的小眼神下假装路过与她擦肩而过,然后在错身的刹那低声而快速地说:“真想gān掉眼镜!”
所谓眼镜,程锦程助理是也。
就这样,由于米屹东的“从中作梗”,忽然就享受了专车接送待遇的米佧始终没机会在下班后和邢克垒正式约个会,导致原本就很忙的少校同志颇有微辞。
可即便如此,在chūn节将至的繁忙阶段,邢克垒依然在不影响工作的qíng况下争分夺秒地利用午休时间去见米佧。而这份风雨无阻,很容易就融化了米佧构筑的心墙。所以在程助理终于被公事绊住脱不开身来接她的这天,米佧难得主动地给邢克垒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彩铃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挂断后拦了辆出租车,就快到师部的时候,邢克垒回拨过来。
米佧才喂了一声,那端的他就语带笑意地说:“刚刚在忙没听见手机响,有什么指示小媳妇?”他应该是在外面,话筒里有隐隐的风声。
“你在哪儿呀?我过来找……”她的话被突然出现在视线之内的挺拔身影打断,“就停这儿吧。”米佧顾不得讲电话先招呼司机停下,付完钱后就见迈着大步的邢克垒走到了师部门口。
米佧弯唇笑,正要下车迎过去,却见握着手机的他身形一转朝街对面而去。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米佧看到马路边上站着一个人。在他靠近的瞬间,身材高挑的女孩儿烂然一笑,然后下一秒,邢克垒的手搭在那女孩儿的手腕上……
城池营垒23
在他靠近的瞬间,身材高挑的女孩儿烂然一笑。
然后下一秒,邢克垒的手搭在那女子手腕上……
与此同时,米佧挂断了电话。随后看见邢克垒低头查看手机,她慌乱之下就把机关了。是逃避也好,是胆小也罢,此时米佧忽然不想面对他,因为她的心控制不住地讨厌邢克垒和别的女人产生肢体接触。尤其当邢克垒把那人扶上副驾驶位,将那份米佧以为是她专属的体贴给了别人时,她委屈的都要哭了。
出租车里,女孩儿低着头,周身散发着垂头丧气的气息。
在越野车急驰而去时,米佧推开车门下来,朝相方的方向徒步而去。
在外面闲逛了很久,也心里建设了很久,米佧才回家。
米屹东外出应酬还没回来,只有艾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见到米佧,她放下电话拉住女儿的手:“跑哪儿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妈妈急死了。”
“没电了。”米佧心虚地笑笑:“妈妈你怕我丢了呀?我都这么大了,没事的。”
艾琳拍了下她的手作为惩罚:“妈妈怕你被拐跑才是真的。”
米佧偎进艾琳怀里撒娇:“爸爸没有回来陪你吃饭呀?我陪你吧。”
艾琳展颜笑。
母女俩高高兴兴地吃过晚饭,米佧又陪艾琳聊了一会儿才以累为由回房间了。握着手机躺在chuáng上,她闭着眼睛回想师部门前发生的一幕,一遍遍说服自己不要多心,也许那女孩儿是邢克瑶。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总觉得心里赌得慌。犹豫了很久,米佧开了机,提示音响起,很多短信涌进来。
第一条:“怎么关机了小媳妇?没电了?”
第二条:“到家给我回个电话。”
第三条:“还没回去吗?”
第四条:“出什么事了?我打嫂子电话她说你早走了,现在还没到家?”
第五条:“现在是八点,十点之前没接到你电话的话,我直接去你家里!”
多少还是了解邢克垒的,米佧知道如果十点之前她依然处于失踪状态,他肯定会登门。咬紧下唇,她正准备回复让他不要过来,就有电话打进来。原以为是邢克垒,结果却是值夜班的贺雅言。
接通后,贺雅言语带匆忙地说:“佧佧快到医院来,一起重大车祸,伤员全部就近送到我们医院来了,人手不够。”
米佧一凛:“我马上来。”顾不得回信息,她从房间里奔出去,边换鞋边朝艾琳喊:“医院有急诊,妈妈我去一下。”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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