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也不回答,只是看着他笑,柔柔软软的,犹如冬日里暖暖的日光。
邢克垒抚摸着她的小手,微微嗔道:“就知道笑,傻乎乎的。”
米佧偎进他怀里,拿她糯糯的声音柔声唤:“邢克垒。”柔qíng依赖的那种。
那厮气她不小心不理人,米佧再叫一声,他依然不吭声,米佧只好在他颈窝处蹭了蹭,邢克垒这才开口,“gān嘛?”
“我还没吃午饭呐。”
“为什么不吃?”
“烫的是右手呢。”
邢克垒照着她小屁股就是一巴掌,“等着,十分钟之后给你喂食。”
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疑问,比如沈嘉楠怎么会知道她?比如想问问他和沈嘉楠的通话内容,可看邢克垒的样子实在不像有什么,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被压了下去。米佧没有提及她见过沈嘉楠的事。当然,如果她能早一点发现沈嘉楠的别有用心,后来的局面或许不至于那么混乱。至于傅渤远对她不礼貌的举动,为免给邢克垒惹麻烦,米佧更是只字未提。所以她并不知道,沈嘉楠其实根本没真的打电话给邢克垒,而他的手机当时之所以占线,是因为他碰巧在和赫义城通话。所以邢克垒的言行和平常无异,不是他有意掩饰,而是全然不知qíng。
米佧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下午着了凉,半夜就发起烧来。邢克垒担心她翻身压到烫伤的手一直没睡实,发现她的异样,直接把人抱去了就近的医院。直到打上了点滴,米佧还迷迷糊糊地没有醒,只是喃喃地叫着邢克垒的名字。
邢克垒俯身凑到她耳边柔声哄:“我在呢,乖乖睡觉,睡醒了就好了,听话。”一面小心翼翼地按住她乱动的双手,避免滚针和碰到伤处。
米佧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身侧躺着衣服都没脱的邢克垒。即便处于熟睡的状态,他的右手依然稳妥地握住她烫伤的右手手腕。
一种叫做温暖的感觉一点一滴驻扎进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米佧将小脑袋贴在邢克垒胸口,在不惊醒他的qíng况下温柔地为他掖了掖被角。邢克垒轻轻动了动长腿,半压在她身上将她圈得更紧。
米佧的烧退得很快,但感冒却持续了好几天。向来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邢克垒见她又是打喷嚏流鼻涕又是咳嗽的,明明心疼得不行,却还板着脸警告:“下次再生病,看我打你。”
米佧病怏怏地躺在chuáng上,嘟着嘴撒娇。
邢克垒见状心一下子又软了,把人搂在怀里,柔声问她想吃什么。
米佧以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想喝米汤。”见他皱眉,她说:“你不是说好喝嘛,我还没偿过。”
邢克垒只好下厨给小姑奶奶去弄米汤。
之后米佧端着碗喝得满头是汗,还不忘点评:“很好喝呢,你是怎么发现这么好喝的东西啊?”
邢克垒以手指梳理她乱乱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我刚入伍那会儿犯了错误被罚去喂猪,谁知道那猪就病了,我看它什么都不吃怕饿坏了就打电话问陈伯,然后按着他说的方法做的,结果你猜怎么样?那小猪喝完居然就好了。”
等米佧反应过来被当猪养了,她一口米汤喷出来,笑骂:“魂淡啊!”
邢克垒忍笑:“所以小媳妇你也多喝点啊,让病快点好。”
米佧爬起来打他。片刻功夫,房间里充斥着两人愉悦的笑声。
遇见邢克垒之前,米佧以为爱qíng有千百种样子。现在她知道了,爱qíng的样子就是邢克垒待她的样子。即便很多时候这个男人是不正经的,然而这份不正经并不影响他办正经事。
比如,对她好。
作者有话要说:1、看粗来了嘛,沈妹纸当着佧佧的面演戏呢,明明没给痞子打电话,却还在那装(╰_╯),很讨厌啊,有木有?可是,怎么nüè她呢,某雨向来不擅长nüè配角啊什么的,纠结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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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40
原本邢克垒有带米佧回趟家的想法,结果等她感冒好了,不止假期即将结束,艾琳和米屹东也从临城回来了,两人个的“同居”生活不得不宣告结束。在此之前,邢克垒特意在“邢府”设宴款待小夏。至于被邀请的束文波,名义上是小夏的司机。
鉴于米佧还有些轻微咳嗽,邢克垒把她打扮得熊一样才批准她出门。米佧被他牵着手,圆滚滚地样子更显娇俏。一见面,小夏都忍不住耍了把流氓。轻佻地以食指抬高米佧的小下巴,她啧啧两声:“瞧瞧被爱qíng滋润的,嫩得和赤水豆腐似的。”
见小夏凑过来yù亲,邢克垒心想:我小媳妇这么乖巧个小人儿怎么有这么不正常的姐们儿?同时抬手拎开她,语带笑意:“这旁边还站个喘气的呢,夏同志你注意影响啊。”
占有yù还挺qiáng!小夏秀眉一挑:“gān什么,我还亲不得她了?”
这台词听着怎么有点熟?邢克垒嘶一声:“亲她不是我的专利吗?”
米佧踢他小腿一脚,蹭过去抱住小夏的胳膊:“你跑哪儿去啦,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小夏不紧不慢地瞥了一眼身侧的束文波:“竟忙着追他了,年都没过好。”
邢克垒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束文波一口茶咳出来。
后知后觉的米佧夸张地“啊”了一声,然后眼睛就开始不停地在束文波和小夏之间打转,之后更是贼兮兮地拉着小夏去洗手间说悄悄话。
当包厢里只剩兄弟二人,邢克垒屈肘捅捅束文波:“怎么个qíng况,被跟踪追击了?”
束文波抚额,一言难尽的样子:“有点复杂。”
邢克垒见状就笑了,“什么复杂不复杂的,相中了就上,跟谁客气呢?”
束文波整理了下思路,“不合适。那丫头太疯,闹得我头疼。再说了,人家前男友正展开热烈追求呢,我不过暂寸充充场面,纯属帮忙的xing质。”
邢克鱼有点明白了:“什么时候的事?”“就第一次见面吃完饭送她回去,前男友守家门口等了四个小时,你还别说,那哥们儿挺jīng神的……”然而小夏并不待见人家,当即挽住束文波的路膊,直告:“我现任男朋友束文波,XX师少校参谋。”然后顺理成章地,束文波被男朋友了。
身为当事人,束文波当时感到很憋屈,心想前一刻才替邢克垒把米佧嫂子化了,下一秒就报应到自己头上了,果然是天理循环。不过小夏毕竟是米佧的好朋友,他也就免为其难配合了。在前男友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他时,他泰然自若地微一点头:“找小夏有事?是进去里面说,还是……”
不得不说当时束文波表现极佳,以至小夏瞬间就为之倾倒了。自然而然地挽紧他,她很gān脆地拒绝:“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爸爸等着文波下棋呢,不奉陪了,再见。”
听到这里刑克垒完全懂了,他笑着捶了束文波肩膀一拳:“如果我没猜错,你那天就见了老夏?”
束文波纠正:“是老阮!小夏姓阮,阮清夏。”
“看来老阮对你很满意啊。”想到米屹东,邢克垒感慨:“这种好事换成是我,睡觉都得笑醒。我那老丈人可是有点难缠,现在我还是地下工作者。”
“关键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啊。”束文波揉太阳xué:“可她爸那热qíng劲,我是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回想老阮迭他出门时的嘱托,和小夏近日来的如影随形,束文波慨括总结:“这人啊,脾气真是不能太好了。”
邢克垒不得不承认,束文波的qíng商确实比较低,依小夏的态度,人家明明是有假戏真做的意思。于是他建议:“我小媳妇的姐们儿品质肯定是没问题的,不妨试试?”
束文波面露茫然:“试什么?”
邢克垒一脸恨铁不成钢:“jiāo往啊。”
米佧和小夏从洗手间回来恰巧听到兄弟俩儿这段对话,忽然想到什么,两人笑得不行。
邢克垒揽臂将米佧腿怀里,抱坐在腿上:“完了,我小媳妇也不正常了。”
顾不得害羞,米佧环住邢克垒的脖子,俯在他耳边小声地告诉他小夏也曾建议她试着和他jiāo往,两人之间也曾有过他们哥俩先前的对话。末了她笑嘻嘻地说:“你和小夏的气场很和哦。”
邢克垒笑倪着她表忠心:“小媳妇你不用考验我,革命军人立场坚定,我只稀罕你。”
与束文波对视一眼,小夏切一声,她扬声喊服务员:“把你们家每样菜都上一份尝尝。”
闻言,不止束文波深呼吸,连“财大气粗”的邢少也傻眼了,心想幸亏是自家的地盘,否则这单埋得肯定大出血啊。把下巴搭在米佧肩膀上,邢克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回应他的是小夏随手扔过来的纸巾盒。
有邢克垒和小夏两个活宝在,晚餐气氛极好。米佧更在小夏的撺掇下喝了点酒助兴。邢克垒起先是不同意的,结果没防住小夏,那货趁他不注意就给米佧倒了一杯,所以等深夜散场时,米佧再次进入微醉状态。
稳妥地将昏昏yù睡的米佧搂在臂弯里,邢克垒笑望着小夏:“这是成全我吗?”
小夏抬手胡撸一把米佧的头发:“完蛋,喝那么点就醉了,被吃了我不负责啊。”
米佧仰起小脸看向邢克垒,告状:“她把我发型弄乱了。”
将她的小脑袋扣在胸口,邢克垒失笑:“等老公揍她。”
和束文波分道扬镳,邢克垒带着米佧回到他那里。说实话,在不能将米佧纳为军用物品的qíng况下,邢克垒真心不希望她醉酒。因为她一醉,就意味着他的自控力什么的要接受考验。偏偏米佧意识不清时格外粘他,惹得邢克垒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车才停稳,米作就倾身靠过来,手臂挂上邢克垒脖子。看着月光下他俊朗的脸,从猝然相遇那一天的花开生动,回想到他待她的点点滴滴的温柔多qíng,米佧大胆地亲了他侧脸一下。她温热的呼吸抚在他耳廓上,一阵qíng动。邢克垒低头,在她颈侧吻下去。
呼吸所及之处都被他的气息占据,米佧趴在他胸前,闭着眼睛任由他仔细地亲她的脖颈、下巴、鼻梁、眼睛、额头,再到微微开启的口,他的唇温柔地拂过,如火一般燃起米佧身体里潜伏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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