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o流会?在哪儿?多长时间?国外咱不去啊。”
“就在临城,一个月左右。”
“你想去?”见米佧点头,邢克垒斟酌了下,勉qiáng同意:“那去吧,不过小心点,你们医学界坏人太多,不是,我怎么有种送羊入虎口的错觉啊?媳妇儿咱能不去吗?你看我这腿还没好呢……”
米佧明白自从发生了傅渤远的事,对于她的人身安全,邢克垒比较担心。于是撒了个小娇,保证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并随时向长官汇报行踪。
邢克垒却不相信她的所谓保证:“你怎么保护自己啊?骂人都不会。傅渤远那混蛋不是头一回欺负你了,之前也不吭声,小傻子一个。”
米佧搂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那我学凶一点呗。”
邢克垒不为所动:“怎么凶啊?你凶一个我看看。”
米佧矜鼻子思考了下,然后做了个呲牙咧嘴的动作,惹得邢克垒笑得不行,末了他无限感慨:“还指望你给我生个闺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先当闺女养着吧。”
米佧当时只顾着笑了,没听出邢克垒的话外之音,直到后来她无意中中大奖了,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邢少校对女儿那么qíng有独钟。
由于傅渤远的离开,骨外科主任一职由贺雅言暂代,而随着婚期的临近,她还要忙着筹备婚礼,毕竟赫义城工作太忙,指望他的话,用贺雅言的话说就是:“八十岁也够呛嫁得出去。”
赫义城听到这话当场就乐了,形象全无地抱着他准媳妇儿胡乱亲了一通,大言不惭地说:“没事,就算八十岁还没过门,赫义城老婆的名份也非你莫属。”
贺雅言拿高跟鞋踩他,微微嗔道:“跟谁多稀罕你似的。”忽然想到什么,她板起脸审他:“上次师部门口和你说话的女兵是谁啊?看样子,你们挺熟的。赫义城你说实话,在我之前真没jiāo过女朋友?”
赫义城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不是都解释过了嘛,那是坦克旅陈旅长的外甥女,以前吃饭时见过,那天正好碰上了,就聊了几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以前就顾着可可了,哪有心思jiāo什么女朋友?等她被你哥骗走了,我不也找到组织了嘛。”
贺雅言心里是百分百相信他的,可嘴上却说:“别被我发现你对组织不忠,让我哥揍你!”
赫义城解开风纪扣欺身上前,“他是我外甥女婿,你问他敢对我动手吗?再说了,撇开辈份不谈,我还是他首长呢。”话音未落,不给贺雅言反抗的余地,直接把人抱进卧室去了。
邢克垒出院那天亲自把米佧送去了临城,直到下车米佧才发现她竟然被带到了邢府。不是A城的邢府,而是有哨兵站岗的某军区大院,邢克垒那货的家。
哨兵自然是认识邢克垒的,敬礼后开门放行。当越野车在一幢二层小楼前停下,米佧拽着邢克垒的手,问:“你爸爸是多大的军官啊?”此时此刻,米佧真心觉得自己很笨很丢人,邢克垒不止一次给她扫过盲,可她认得的军衔只到校级,再往上就分辩不清了。
邢克垒蹙了下眉,故意逗她:“多大的官呢,听说别人叫他邢司令员。”
“司令?”米佧惊讶了下,随后转着眼珠追问:“那是多大啊?”
“再多大也管不到你。”邢克垒眉一弯,笑起来:“走,回家!”
尽管之前和邢克垒的父母见过,初次登门拜访的米佧还是很紧张。在邢克垒推门前,米佧蓦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邢克垒却以为小女友要和他说悄悄话,下意识俯身低头,结果迎接他的却是米佧依进怀里的身体。
邢克垒莞尔,收拢手臂抱了抱她:“别怕,有我呢。”他低低的嗓音以及身上那股gān净的男xing气息给了米佧莫大的鼓励,和他牵着手,米佧踏进邢府。然而所有的紧张在进门后即时消失。当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邢少衡小朋友见到米佧,他奶声奶气地喊:“小舅妈。”就呲牙笑着朝米佧跑过来了。
米佧蹲□抱起他:“衡衡在家呀,姐姐好想你。”说完,响亮地亲了衡衡脸蛋一下。
邢克垒示意她进屋,同时拍拍她的小脑袋批评:“比衡衡还笨!差辈儿了。”
衡衡见状搂紧米佧的脖子,扭头告小状:“妈妈,舅舅欺负小舅妈。”
邢克垒把小家伙从米佧手里抱过来,把他举高作势要抛起来:“我媳妇儿你倒是护得紧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衡衡却一点也不害怕似的,咯咯笑着喊:“再高一点儿,舅舅再高一点儿……”
夏宇鸿从厨房出来,就见那一大一小疯作一团,不理会儿子和外孙,她笑望着米佧:“快坐佧佧。之前垒子打电话说带你回来吃饭,我还以为他chuī牛呢。”
米佧甜甜地叫了声阿姨,就被邢克瑶拉着坐下,“都说了我哥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妈你就是不放心。”
“谈恋爱这种事可不像打仗,他军事素质那么过硬还不是被打了。”夏宇鸿调侃儿子:“是吧邢股长?”
邢克垒凑过来:“妈你就别挖苦我了,咱还是商量商量提亲的事吧,好早点把事办了。”
夏宇鸿摸摸外孙的头:“佧佧就在这,要提亲你就亲呗,不是连求婚都要你妈代劳吧?”
“哎呀。”揽臂搂住夏宇鸿的肩膀,邢克垒做亲密状:“我现在还不敢登堂入室呢,怕我老丈人把我打出来。妈你快帮我想想招,我急着结婚给你生孙女啊,妈,妈,妈……”
夏宇鸿被他磨得无奈,佯怒:“别叫魂了,去,摆碗筷!”
“得令!”邢克垒明白老妈这是答应了,腾地站起来,一溜烟上厨房去了。
饭菜上桌,邢校丰也回来了,和他一同进门的,还有正好来临城执行任务的李念。见到他,邢克瑶只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倒是衡衡高兴得不行,一口一个二叔的叫,亲热得紧。
晚饭过后,李念起身告辞,衡衡见留不住他,竟然哭闹起来。李念边哄他边看向邢克瑶,似是在以眼神询问着什么,可邢克瑶却根本不看她,径自沉默。见外孙的嗓子都哭哑了,邢校丰发话让李念留下住一晚。
邢克垒的房间里,米佧询问邢克瑶和李念怎么了。邢克垒继续着解袖扣的动作,回答:“瑶瑶听说李念的同事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对方和李念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一见钟qíng了吧,然后找人来牵线的那种,就劝他去见见。李念是什么心思你也知道,当场就火了,元宵节那晚两人吵了一架,僵到现在。”
米佧趴在chuáng上,以手托腮做思考状:“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邢克垒使坏似的把脱下来的衬衫扔到她身上,吩咐:“所以jiāo给你个任务,jiāo流会期间,负责把瑶瑶劝好。”
“有点儿艰巨啊,”米佧把衬衫抱在怀里:“我行不行啊?”见邢克垒有脱裤子的架势,她猛地反应过来,跳下chuáng奔过去:“邢克垒你gān嘛呀?不要告诉今天晚上我们要睡一起啊?”
又不是没睡过。被她的后知后觉逗笑,邢克垒绑架似地把人抱进浴室:“我们家地方小房间少,媳妇儿你就将就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文愉快,某雨先去和朋友吃个晚饭,稍后回复留言。
☆、城池营垒51
和邢克垒之间除了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或许比任何一对恋人都亲密。那些热恋qíng侣之间能做的,以及被人视为逾越不应该做的,他们都巨细无遗的做过。米佧爱害羞的特xing使得她不能成为一个合格学生,可这并不影响两人亲密指数的攀升。对于邢克垒而言,她含羞带怯的样子,是一种致命诱惑。每经历一次,他自以为过硬的自控力就要被瓦解一次。
此时此刻,luǒ着上身的邢克垒将米佧掳进浴室,将她抵在白瓷壁上,线条优美的手臂撑在她耳侧,幽深的眼底放she出熠熠光彩,灼热地近乎放肆地锁定米佧。
米佧有一瞬的心慌,喉间更是紧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小手无所依地扶在他腰侧。他身体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她,米佧有些热。
将她的紧张,或者说是无措收尽眼底,邢克垒先是勾起一侧的嘴角,然后整个唇缓慢地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慢慢形成极xing感的、适宜接吻的形状,然后感觉到扶在腰侧的小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这样无言的对视让米佧有压迫感,某种异样的qíng绪触动着她的心尖,让她莫名地产生想要亲近邢克垒的错觉。而他壁垒分明的身体,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度仿佛在袭向她,烫得她想要躲闪,又舍不得退却。
进退两难之时,邢克垒长而有力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一路轻滑到她的颈窝,之后他整个人倾身过来,握住被他体温捂得暖暖的小手搭在他□在空气中的上身,带着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抚摸他结实的肌ròu,不容躲闪,不容拒绝,直到行进到腰间的皮带处,终于停住。
米佧天真的以为到此为止了,毕竟每一次他都及时刹车。然而下一秒,邢克垒孔武有力的手猛地扣紧她的腰,大力地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娇艳yù滴的唇。
不同以往的热qíngjiāo缠,从未有过的震动,让米佧意乱qíng迷。qíng不自禁地攀紧他的肩背,她大胆地伸出娇舌探入他的领地。而这细小的回应刺激得邢克垒更加亢奋,喉间喟叹出一声低吼,他的身体更紧地压向她,唇舌啃噬得更加激烈时,手上的力道也随之重了几分,揉得米佧控制不住地哼出声。
原来只是想逗她,顺便亲热一番,毕竟是在自己家里,邢克垒当然渴望和她亲近。是真qíng实意不假,但并没打算真枪实弹地要了她。到底是在他家里,邢克垒担心米佧不好意思面对未来公婆。可他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回应,撩拨得他的自控力顿时分崩离悉。炙热的手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腰,一拉一勾之下裤扣就被解开了,他的手顺势滑了进去,贴着她细嫩的肌肤游走。
意识到邢克垒不同寻常的渴求,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唤回,米佧倏地拉住他的手。
邢克垒为她的阻止皱眉,手上却没和她较劲,唇不舍地离开她的,滑到她耳边停住,开口时嗓音低哑:“宝宝,我,控制不住……”话音消弥,他略微用力地抵了抵米佧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他困shòu一样的yù望。
米佧太清楚人的身体结构,对于邢克垒此时的渴望她是明白的。而此刻,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并不抗拒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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