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_沐清雨【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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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出来你还是高端领域的人物呐。”米佧拿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邢克垒,“你不是小学没毕业吗?电脑真那么行啊?”

  邢克垒抬手敲她脑门:“说什么都信!小傻子!”忽然想到什么,他微眯眼睛:“所以不要试图拒绝加我好友,我会让你的电脑废得很莫名其妙,明白?”

  见米佧小媳妇儿似的“哦”了一声,赫义城与贺雅言相视而笑。

  席间气氛很好,加上邢府的菜实在好吃,吃得饱饱的米佧高兴的忘形了,邢克垒一个不留神,不胜酒力的她居然误把他的酒当饮料喝了一大杯,然后不到五分钟,她“砰”地一声趴在桌上,醉得不醒人世了。

  邢克垒愣了下,随后自然而然地揽臂将人搂过来,语气温存地轻责:“这个小傻子!”

  离开“邢府”,邢克垒把米佧送去了贺雅言公寓。他一面毫无诚意地表达对老大的歉意说什么耽误了他的好事,一面在贺雅言的指引下把米佧抱进卧室。

  赫义城和贺雅言在客厅说话,留邢克垒在卧室安置米佧。

  米佧醉态尽显,抱着邢克垒的脖子,把红润的小脸贴在他锁骨上蹭啊蹭。

  邢克垒深呼吸,连续地,然后试图拉开米佧紧贴着他结实胸膛的小身子。

  米佧哼哼着不肯松手,拿她糯糯的声音撒着娇说:“妈妈你帮我求qíng啊,我要回家,妈妈……”

  被唤作妈妈的邢克垒有点火起,至于是什么火,大家就心照不宣了。手上略微用力将人扯离他的怀抱,邢克垒在米佧还yù挣扎地攀过来时极为以不满的语气警告:“你够了啊,男人都是经不起撩拨的!”

  似是感应到他的火气,酒醉的米佧终于老实了,她闭着眼睛乖乖地任由邢克垒褪去她的外套,很快就睡得香甜。

  拉拉被她扭得乱七八糟的鹅huáng色开衫,拢拢她额前散乱的头发,邢克垒抬手碰了碰她红扑扑的脸蛋。米佧梦呓了声:“妈妈……”翻身时无意识地伸出手抓住邢克垒的,压在脸颊下枕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fèng隙she进来,配以昏huáng柔和的灯光,映得一室温柔。

  邢克垒一动不动地坐在chuáng边,任由米佧拉着他的手,将口水流在上面。

  世界静止,宇宙洪荒,邢克垒的心在这一刻,绵软得不行。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他缓缓俯身,在米佧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别样的温柔,是旁人无法触及的表达。

  米佧却像是忽然醒了,吐字极为清楚地轻声骂道:“流氓!”

  邢克垒顿时僵住,保持着俯身的动作等了片刻不见她有所动静,他弯唇一笑。

  她的梦中有他,真好。

  为米佧掖好被角,邢克垒在起身前将带着薄茧的大手贴在她颈窝,无限温存地细细抚摸,“如果我知道那是你的……我一定注意动作要领,给你留下美好回忆。”然后他自嘲般笑了,几不可察一声叹息后,低沉xing感的声音回dàng在寂静的夜里:

  “不过,我没歉意。”

  我没歉意,哪怕我不止一次向你道歉。因为其实我,没醉。

  或许是他在房间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也或者是dòng悉了什么,在邢克垒准备和赫义城离开时,贺雅言话里有话地提醒:“要是喜欢的话就直接点告诉她,这样总逗她,以她后知后觉的xing子是不会明白的。”有一瞬的犹豫,她最后说:“免得错过时,追悔莫及。”

  邢克垒身形一顿,随后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回应:“谁喜欢她啊?!傻乎乎的。”

  贺雅言若有所思间,邢克垒去而复返,耙耙jīng短的发,他说:“我没细问她,听意思是惹火了她老爸。嫂子你明天给问问吧,然后劝劝她。让她早点回去认个错,躲着不是办法。和老子对着gān,她的段数明显不够。”

  贺雅言轻笑,心想佧佧碰上你,段数才是明显不够。

  米佧只在贺雅言家里住了一晚。次日清晨米妈艾琳就打电话来通知她,米爸因为公司的事qíng出门去了,要小半月才能回来。于是米佧拎着小背包乐颠颠地回家去了,不过在走之前,她把贺雅言的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尽管原本就基本是芊尘不染,贺雅言还是忍不住口头嘉奖她的“女仆jīng神”。

  艾琳最心疼女儿,见米佧瘦了些,皮肤也因为一个月的风chuī日晒比以往粗糙了点儿,心疼得不行。米佧却只是窝在她怀里撒着娇说:“没有瘦的,部队的大米白面被我吃了好多啊。”话语间还抡起细瘦的小胳膊比划,“看,我变结实了哦。”

  艾琳宠爱地掐她的脸蛋,“晚上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认错,免得他回来了修理你。”见米佧在她怀里扭啊扭的表示不乐意,她笑着提醒:“他发起脾气来,可是连亲老婆也不认的,你懂的。”

  结果晚上米佧给老米打电话时是他的助理程先生接的,他语气温和地说:“佧佧你回家了吧?米先生说如果你再敢夜不归宿就罪加一等,还有,他让我转告他的原话:等回去再扒你的皮!”

  “……”米佧决定从现在起,讨厌所有助理先生。

  两天后的清晨,神qíng气慡的实习医生米佧到陆军医院报道。

  走进大厅,看到一抹抹刚换上白大褂的新同事们穿梭的身影,米佧忍不住嘴角上弯。

  这时,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经过的人见到他恭敬且热络地打招呼:“院长,早!”

  随即是他的回应:“早。”低沉的声音,温和的语气。

  米佧闻声正yù回头,恰逢贺雅言的电话打过来,“佧佧你到了吗?来了的话直接上二楼。”

  “我到了雅言姐,这就上来。”一如既往的甜糯的声调,米佧挂了电话,踩着水蓝色小高跟蹬蹬蹬地上楼,不料步子迈小了,前脚只踩到台阶边缘,鞋跟就被卡住了,她尚来不及伸手攀扶手已“哎呀”一声身后仰去。然而就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纤细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轻且稳地跌进一具男xing的怀抱里。

  米佧回头,身后的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外罩风衣外套,眉目清明,眼眸含笑。

  视线在半空中jiāo凝,米佧听见他说:“第、二、次!”一字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娘亲在家做她的新羽绒,某雨得得瑟瑟地非要拿来试,结果袖子套不进去,胳膊死活伸不出来。

  娘亲背对着我一边继续fèng帽子,一边把我好一顿数落,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她要退货啊什么的。

  某雨郁闷了,不信自己笨到连羽绒服都穿不上的地步,于是又使劲伸了伸,可就是套不进去。

  娘亲不解,转身拿来一看,结果是羽绒服袖子的里子被她fèng反了,也就是拧劲了。

  与我对视一眼,娘亲默了。

  好吧我圆满了,裁剪师出身的娘亲今天败了(╰_╯)

  PS:前qíngjiāo代得差不多了,除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没看过《半生熟》的亲应该明白了吧?另外,感谢亲们给某雨扔的地雷,鞠躬!

  ☆、城池营垒07

  一身黑色的穿着,使邵宇寒不自觉间散发出一种淡冷的气场,然而他的声音却很暖很柔,俊美的面容配以平易近人的笑,让人如沐chūn风。

  阳光透过窗子投she在他身上,看着逆光而立的他,米佧在脑海里搜寻所谓的第二次之前的第一次,然后,她变换的神qíng分不清是惊诧多一些还是惊喜多一些:“是你?!”

  她还记得!这个讯息迅速传达到邵宇寒脑里,他心中一暖。温柔的笑意直抵眼底,扶米佧站稳,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稚气未脱的娃娃脸上:“看到名单就知道是你。”对于她的到来,他早已知晓。

  实习医生名单?他看到了?米佧一愣,难得聪明地回想先前有人在她身后向院长问好,那回应的声音不正是……她的嘴巴惊奇地半张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娇俏的容貌配合惊讶的表qíng娇憨得一塌糊涂。

  明明不该失礼,可邵宇寒居然控制不住抬起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提醒:“再不上去的话就迟到了。”

  米佧恍然回神,抬腕看看时间,顾不得再说什么她轻呼一声转身就跑,邵宇寒弯唇而笑,朝她背影温柔地说:“慢点,别又摔了。”那么熟悉的对白使得跑到拐角处的米佧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然后她回身和他摆摆手表示先走,他颔首。

  米佧成外骨外科一员,经贺雅言介绍,她认识了科室的几位新同事,就和同批的实习医生许研珊一起随贺雅言去查房。

  贺雅言是军医大学毕业的研究生,不仅具备丰富的临chuáng经验,更是陆军医院少数具有科研成果的年轻大夫之一,所以在业内很有名气。而她为人直率真诚,工作态度严谨,颇受同事以及病人的欢迎。查房过程中,她一面检查患者的恢复qíng况,一面耐心地向米佧和许研珊传授经验。

  米佧听得认真,边拿出小本子记录边适时提出疑问。贺雅言细心地发现她的小本子有点皱但却很厚,瞬间明白这是她随身携带了很久的记事本。米佧的专注认真令贺雅言唇角微弯,注视她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喜爱。

  查完房,贺雅言亲自带米佧熟悉医院的病房科室分布,并对医院的组织架构进行了讲解。看着架构图上院长的名字和严肃中透出意气风发的照片,米佧清晨被唤醒的记忆再次复苏,默念了一遍邵宇寒的名字,她忆起他们初识的qíng景。

  那是一个和今天相似的清晨,也是米佧赶时间,有所不同的是那天邵宇寒不是在她身后上楼,而是与她迎面自楼上往下走。清冷的晨曦透过树叶fèng隙投she在邵宇寒身上,将他挺拔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金色里,衬得身穿体闲服的他长身玉立,意态翩然。

  似乎,láng狈和莽撞是她的专利。时隔三年,米佧的状况与前一次如出一辙。那天她起晚了,所以一路都是跑步前进。往楼上冲时,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不知道哪儿根神经搭错了,脚下踩着平底鞋的米佧居然立步不稳,踏空时身体惯xing地向前扑去,控制不住地跌进邵宇寒怀里。而他的双手则在同一时间本能地扣住她纤细的腰,接着米佧听到他语气温和地提醒:“慢点,别摔了。”

  米佧借着他的手劲站稳,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真诚道谢。他坦然笑纳,深邃的眼眸在她jīng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脸上细细流连之后说:“导师在等你,快上去吧。”话音消弥,他人已离去。

  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米佧没有想到今后会有jiāo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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