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分隔了千山万水终于重逢,聂痕竟很感谢上天,他从没想过,原来上天也可以这么眷顾他。
冷桑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与他深qíng的眸光纠缠了好久,才缓缓走下天台,聂痕没有上前,双脚像是钉在原地似的,天知道他不敢轻易动弹,生怕一动弹美梦便破了。
直到她走到了他面前,笑容依旧明艳,可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凝着他良久后,她才开口——
“我没走之前,每天都很jīng心照料庭院的花糙的。”
“从今以后,你每天还要照料,我陪你。”他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轻颤。
冷桑清眸波轻轻颤抖着,又道;“我没走之前,这个时间应该要晚饭了。”
“是,我在等你回来一起用餐。”
“我没走之前,你说过樱花过几日就会开了。”
“樱花已经开了。”
“你骗人,现在又不是chūn季。”
“这个小岛只有chūn季。”
“我没走之前,你说过等樱花开了便陪我看。”
“是,我愿意陪你看一辈子。”
泪雾蒙上了冷桑清的双眼,她的嗓音也终于变得哽咽,“我没走之前,你不是这么憔悴的。”
聂痕走近她,抬手,轻触她的脸颊,凝着她,“我还是没逃过相思。”
“痕——”眼泪划过脸颊的瞬间,冷桑清大叫着他的名字紧紧搂住了他,与此同时他也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所有特工全都识趣退下,庭院之中只剩下这一对拥抱的qíng人。
“清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聂痕低低在她耳边落下相思之言,当重新将心爱之人纳入怀里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是多么完整,这种得而复失的满足感是他qíng愿用一辈子的成绩去换的。
冷桑清却已经哽咽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我……我也想你,每天都在想……痕——”
聂痕却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夕阳渐渐沉落,却在最后一刻照亮了这一对璧人。
两人沉醉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奈何还是有煞风景的一幕出现——
“那个——”直升机上传来一男子喊声,透着一丝揶揄,“知道你们恩爱,不过也要顾忌一下旁人吧,虽说我在天台上。”
聂痕这才想起,刚刚只顾着冷桑清却浑然忘了应该还有人在,拥着冷桑清,在看清楚朝着他们招手的男子长相后,蹙了蹙眉头,却将怀中女人搂得更紧了。
冷桑清倒是弄了个大红脸,低声道,“痕,这次多亏了我二哥呢。”
聂痕看向她,用眼神来询问。
冷桑清咬了咬唇,“你也知道我二哥是医生嘛,没有他和大嫂的帮忙我这次还回不来呢。”
聂痕一愣。
冷桑清抿了抿唇,“回到冷宅后,大哥便盘问我是否怀孕了,我便是说,他不信便要找医生,幸亏二哥从国外回来帮了我一把,原来是大嫂急通知他回来的,大嫂不停地在大哥面前说我像极了怀孕的反应,而二哥又出了医院证明,大哥又找了些大夫来,全都一致说我怀孕,大哥自然是气极了,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后来几天,大嫂又威bī利诱的,大哥这才妥协了。”
聂痕张大了嘴巴,良久后才反应过来,面色陡然泛起惊喜,激动道,“清儿,你、你真的怀孕了?”
“呃……”冷桑清面色尴尬,半天回答不上来。
倒是天台上的冷天熙,大声说了句,“喂,姓聂的,你是个男人就手脚快点,要不然大哥知道我串通医生骗他说清儿怀孕的事,非得宰了我不可,你们两个结婚我没意见,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快点让清儿怀孕,我可不想替你们背黑锅。”
“二哥!”冷桑清又羞又恼,冲着他直跺脚。
聂痕原本是失望,但听了冷天熙这话后,也忍不住勾唇笑了,冲着他也喊了一嗓子,“谢了,放心,不会让你背黑锅。”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后会有期。”冷天熙冲着他们扬起灿烂笑容,摆了摆手后钻回机舱,没一会儿便将直升机开走了。
冷桑清转身,再次紧紧搂住聂痕,心里更是激动,他刚刚的反应她看在眼里,他喜欢孩子,喜欢孩子……
“你失望了,是吗?”
聂痕看着她,却点了点头。
冷桑清眸光变得暗淡。
“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他话锋一转,紧紧将她搂住,“总不能真让你二哥背黑锅吧?”
“你——”冷桑清红着脸,捶打了一下他,“坏蛋。”
“坏蛋爱你这个小笨蛋。”他亲昵地低语了一句,又从西装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里面竟是一枚奢华的钻戒——
“这枚戒指已经等了你太久了,清儿,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我只允许你任xing一回,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话落下后,他便直接拿起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霸道而认真。
冷桑清心里自然欢喜的要命,却故意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都不征求我的意见?”
“傻丫头。”聂痕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柔软,“你早就想答应了要嫁给我,不是吗?”
冷桑清的脸更红了,想了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这个婚可是不好结的呢。”她忍住笑。
聂痕不解。
☆、尾声三
冷桑清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jiāo给了他。
“这是……”他接过,眉心泛起更多迟疑。
“我大哥给你的信。”她掩唇笑着。
聂痕愣住了,老天,这年头还真有写信的主儿,打开,却见信封早就开了,冲着冷桑清无奈摇头,许是这丫头早就看过了,打开信,开头尽是威胁之言,看到中间,冷天煜写道:聂痕,总之一句话,日后要是敢辜负清儿,以上我说的话便全都不是威胁!还有,别以为串通了天煜就能瞒得了我,我不过是不想看着璇跟我冷战而已!你想娶清儿,好,将巨额聘礼送到冷府,否则只当没有诚意!
连续的感叹号不难看出冷天煜的愤愤不平来,苍劲有力的字眼几乎要将纸张划破,聂痕许是没料到冷天煜还有这样无奈和气愤妥协的一面,一时间竟然也想笑了。
冷桑清凑上前,指着上面写下的一串天文数字,数了数后面有几个零,罢了之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我很贵的。”
聂痕自然笑逐颜开,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还能买得起你这个huáng毛丫头。”冷天煜许是气坏了,才想出这么个幼稚的点子来,看不出他倒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哇——”冷桑清搂住他的脖子,甜腻腻地问了句,“你还挺有钱的,敢问你的身价究竟多少?”
“这个嘛……”聂痕想了想看着她直笑,“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没有概念,婚后,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这样你不就清楚了吗?”
“真的?”冷桑清双眼亮晶晶的,一听到钱就来jīng神了。
“只要你别想带着孩子偷我钱出去环游世界就行。”聂痕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这丫头还是单纯的很啊。
冷桑清脸颊一红,嘟着嘴巴,“小气鬼。”
聂痕却将她搂住,在她耳畔落下一句,“就算要出去玩,也要带着我一起去。”
冷桑清忍不住笑出声来,qíng不自禁又扑到他怀里。
两人再度相拥,这一次,再也没人能将他们两人分开。
风chuī过,几片樱花在上空飘过,又旋落在他们面前,美时美景如同他们初次相遇……
两年后,聂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聂迹铲除了元老,成为了聂门的掌舵人,从他正式接管聂门之后,便没有进行权力下放,而是将聂门的主要产业牢牢攥着手心之中,在他的管辖下,聂门一改往年的颓废之气,再度成就辉煌。
只是,他还一如既往地下着通缉令,全球进行通缉,通缉的对象便是羞月,两年前,从羞月离开后她便再无音信,或许她没有看到聂迹在满世界找她,或许她已经看到了,却选择了沉默。
除了羞月外,聂深也不再有任何的消息,听说他在修道院住过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去了哪里,谁都不知晓。
而聂痕和冷桑清,一直生活在小岛上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聂痕对组织的事qíng虽然上心,但也将大多数的jīng力放在了冷桑清身上,因为在她为他诞下儿子后,两年后的她再次怀孕了,他们的儿子起名为——聂印,像极了父亲,活脱脱聂痕的模样。
六年后,他们听说聂迹终于找到了羞月,是在法国一个小乡村找到的,当时,是聂迹qiáng行将她给扛回聂门的,倒成了一段佳话。
而聂深,依旧不知所踪。
又过了十三年,聂痕终于放手了Baby-M所有事宜,将其jiāo给了儿子聂印打理,大儿子聂印为人成熟内敛,有着跟聂痕一模一样的秉xing,不过相比聂痕,他的行事手法更加铁腕些,但外界所有人都知道,聂印此人虽不苟言笑,却极疼他的妹妹聂倾和小弟聂治,与二叔的儿子聂契也十分jiāo好。
聂契不愧是聂迹的儿子,生xing风流亦正亦邪,却唯独对聂门的生意经不感兴趣,完成学业后他便自己成了公司,靠着他的能耐也闯出了一番天地。
他逍遥自在了倒是可以,这便苦了聂痕的长子聂印,秋天一过,他便正式接管了聂门的所有事宜,聂迹与羞月也逍遥自在去了。
聂印成了聂氏唯一一个同时掌管世界尖端特工组织和聂门生意的人,这一年,他年仅二十岁。聂门自他接手,也开始了大规模的洗牌,扬长避短,权势渗透到了各行各业。
从那天起,聂印掌管的Baby-M组织更加有利地抗衡各黑道势力,而聂门的势力也使得四大财阀时刻提高警觉。
就这样,二十年后,商场再起风云,这是从这一刻开始,商场成为了聂印与四大财阀的后人明争暗斗的战场,商场与黑道,再度掀起了血雨腥风之外,也引出更多令人津津乐道的佳话……
(完结)
写给读者们:
《聂门》在经过重重风波之后,在让读者们等了数年之后终于大结局了,也许有的读者会认为有些仓促,但在这里我要说,聂门的结尾其实早就订好,并不会因为是免费文就糙糙了事,这也不是我写作的要求,对于《聂门》,我的qíng感不会比大家少多少,所以只会jīng写不会敷衍了事。至于番外,我想细心的读者们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就算这篇文里没有番外,那么我也会在其他文中提到,这便是一个创作的庞大网络,将大家所熟悉的人和故事串联在一起,这便要求读者们细心留意和阅读,相比在一篇小说将番外写到尽头,倒不如留些回味给大家,这样看文才更会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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