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聂仁世狂笑起来。“gān得漂亮!罗森。”
☆、048伤重的聂痕(1)
罗森管家一直盯着趴在冷桑清身上的聂痕,沉稳地吐了口气,似乎是确定了他的死亡,接着转过身,充满戮气地向聂迹踱去。
冷桑清的另一只手臂死死地搂住聂痕,生怕会被什么抢走了一样,泪水如决堤洪灾一般,已经浸湿了大半边头发。
“笨蛋,谁叫你来救我的!谁叫你那么拼命的!我们只不过才见了几面而已,暗恋本小姐也要有个尺度啊,我手机里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呢,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她已经泣不成声,抱着聂痕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她感觉的到,虽然他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还是能够很快区分他们两个。聂迹的xing格开朗邪魅,聂痕的xing格内敛沉稳,她怎么这么迟钝才察觉出其实一直以来是两个人呢?她还以为这个男人xing格分裂,qíng绪多变呢。
在樱花树下与她相遇的就是聂痕,将她像是打包行李拉上飞机的也是聂痕,在酒店里的是聂痕,后来将她带进别墅的也是聂痕!剩下的酒吧见面、赌场跟她赌钱的是聂迹,哦不,跟丹尼斯赌钱的是聂迹,跟她赌钱的是聂痕!
为什么她的心好疼?
“我的号码是xxxxxxxx,记住,我只说一遍。”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冷桑清猛地一惊,“啊!”的一声,卡在了嗓子眼,好在没有出来。
“你……你听我说,在你右侧上方有一把枪,一会在我起身的同时,你把枪丢给聂迹,一定要快,知道吗?”聂痕微弱地说着,身体仍一动未动。
“啊?我,我右手有东西。”冷桑清的声音同样压得很轻,捧着聂痕鲜血的右手她似乎不愿放开。
“你这个人有另类的癖好吗?喜欢收藏别人的血液?那种东西以后我会再给你!”聂痕虚弱时依然有震慑力。
不过倔qiáng的冷桑清没有再被他激怒,只是胆怯地说道:“那,那你一定不要死!”
聂痕顿了一下,无力地说了句:“早知道就不趴在你身上了,你的胸压得我都透不过气了。”随后他猛地撑起了身体,动作极度迅速:“趁现在!”他大喝一声,迅速窜到罗森管家的身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身体,牢牢将他锁住。
冷桑清身体一抻,左手捡起了枪,用尽全身力气丢向了另一边的聂迹,右手,始终没有舍得松懈。
聂迹见到突发的状况,立刻明白了大哥的意图,他朝前一扑,接住了飞过来的手枪,利落的一回身,枪口指向了罗森管家。
“砰!”
子弹呼啸而出,不偏不移地she中了罗森管家的丹田之处。
“啊!”罗森管家哀号一声,便失去了生息。
聂痕顺势松开了手,和他一同倒在了地上。
“痕!”聂迹丢下了手中的枪,堪比刚才那个子弹的速度,冲到了聂痕的身边。冷桑清也护着右手跑了过来。还有刚爬出来的萧宗和查尔教授,忐忑地向这边靠近。
“快,到手术室去!”冷桑清心急如焚。
聂痕摇头:“不用,没有刺到要害部位,只是有些失血,我们快离开这里,不然难说一会又有什么麻烦。”
“失血也会死人的!”冷桑清毫不退让,说着就要搀扶聂痕。
“那你……还不还我。”聂痕看着冷桑清手中自己的血,眼神泛起一丝异样。
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太多的刺激,冷桑清的头脑白的有些糊涂了,她“哦”了一声之后,竟把手中的血液又推回到聂痕伤口的位置。可马上她就意识到了行为的邪恶,自己先尖叫了起来。
“别,别叫了,该死的丫头!”聂痕忍着剧烈的疼痛,鼻子和眉毛襟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冷桑清连忙道歉。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时不时会搞不清出状况的女孩身上之时,
罗森管家抽搐了一下身体,又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jīng神再次绷紧,这个庞大身体的再次崛起,着实压得每个人连呼吸都格外的吃力。
“怎……怎么中枪也不会死吗?”冷桑清看着罗森管家这在流着血的肚子,脸上透出了惊恐的神qíng,“明明打中了!”
聂迹赶紧再次举起枪,却不料罗森管家速度更快,一脚便踹飞了聂迹手里的枪。由于幅度过大,腹部的枪伤又喷出了好多血,他双手按着伤口,眼神中的凶光比起之前也褪色不少,站在原地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你们先扶痕进电梯。”聂迹站起身来,犀利的眼睛里看得出他以死相拼的决心,他伸出舌头在两只拳骨上舔舐着,如同雄狮舔着爪子一般。这是一种仪式,有一些打地下泰拳的高手,在格斗前会舔舐自己的双手,一来是向上天祈祷,二来是已经做好了亡命的准备。“哼哼,我还正在后悔刚刚一枪gān掉你,对你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罗森管家没有说话,缓缓地抬起了头瞪着聂迹,呼吸很重,近似于喘,可身上还是散发着寒人的戾气。
“迹,不用再跟他纠缠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我们快走。”聂痕在电梯里用力地喊着,可声音并不是很大。
聂迹回头看了一眼虚弱的聂痕,他心里明白,相比之下大哥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于是头也未回地跑进了电梯。
电梯急速上升,可由于和上面间隔的距离太远,几分钟过去仍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然而就是这几分钟,对电梯里每一个人来说都好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那么长。
终于到了上面,电梯门打开之后,大家看到了琳琅满目的红酒以及酒桶,这里是聂门的地下酒窖。
“我知道怎么走!”聂迹背起聂痕,大步朝前狂奔。之前在这里搜寻密室的时候,他曾来过这里,可是再深入,他没有找到那个门。
几个人跟随聂迹来到了地面上,找到了聂迹之前开了的车,还好之前为了隐藏一起来的聂痕,他开来的是一辆较为宽敞的商务轿车,不过为了给受伤的聂痕留出足够的空间,还是有一个人挤不进去。
聂迹扫了一眼,指着萧宗:“你,躺倒后备箱里去。”
“我?你在开玩笑吗?”萧宗火冒三丈,分明不接受聂迹的安排。
“时间紧迫,你就先委屈一下吧。”冷桑清的焦急不次于聂迹,一路上,她的手一直攥着聂痕的手,从未松开过。
而此时,聂痕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了。
萧宗看了一眼聂痕,又狠狠瞪了聂迹,打开了后备箱钻了进去。
聂迹狠踩了一脚油门,汽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嗖”的飞了出去,可到了聂门宫殿的大门口时,却被迫停了下来。
☆、049伤重的聂痕(2)
聂门的大门和聂仁君别墅的铁栏大门不一样,这里的是厚厚的两扇钢板,即使车子撞得粉碎,也不见得这大门会有一点凹凸。
“开门!”聂迹对着门口的护卫喊着。
“迹少爷!”四个护卫跑了过来,在聂迹面前毕恭毕敬。
“我说开门!你们没有听见吗?”聂迹的声音急躁地有些破音。
“可是,迹少爷,没有聂先生的吩咐……”几个护卫朝车里看去,愕然发现了昏迷状态的聂痕。
“两……两个迹少爷!”
聂迹再也按耐不住,推开门一拳击飞了之前罗嗦的那个护卫,另外几个全都惊然的愣在原地。
冷桑清也开门下了车,义愤填膺地走到了一个护卫面前。
“你认识我吧?”冷桑清伶牙俐齿。
“你,你就是聂先生请来的贵宾啊。”护卫回答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冷桑清接着问。
护卫愣了一下,摇摇头。
“你知道他是谁吗?”冷桑清指了指正在拷打其他人的聂迹。
“他是,迹少爷啊。”护卫表qíng有些茫然。
“真的是吗?那车里的是谁?”冷桑清顺势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聂痕,心里阵阵刺痛。
护卫看了一眼,两条眉毛扭曲到了一起:“这,这个才是迹少爷吧。”
“你说这个是迹少爷,又说那个是迹少爷,到底哪个才是?身为一个护卫,连人都认不清!”冷桑清表qíng的严肃,让护卫心中忐忑不安。
她接着又问:“知道聂先生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吗?
护卫没有回答,傻楞地看着冷桑清。
冷桑清的一串问题如同炒在锅里的豆子一般,眼前的护卫此时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完全迷糊了。
她瞟了一眼护卫的眼睛,再次问道:“这个大门的开关在哪?”
护卫突然很兴奋地从衣兜里拿出了遥控器,举到了冷桑清面前:“这个我知道,在这里。”
冷桑清没有时间得意,一把抢过了遥控器,按下了开关,大门缓缓掀起。
聂迹也注意到了,冷桑清给了他一个上车的眼神,他迅速松开了手里另一个护卫的脖子,冲到了车里。
“贵宾小姐,这!”护卫意识到了自己的糊涂。
“你去死吧!”冷桑清回身用力一脚,正好踢到了护卫两腿之间男人的软弱,眼前的护卫顿时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
她跳进了车里,聂迹再次启动发动机,轮胎在地上磨出了“吱吱”的巨响,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我们赶快去最近的医院!”回到车里的冷桑清焦急的说着,并把有些神志不清的聂痕的头搁在了怀里。
“不行,那里不安全。”聂迹脸上现出了几乎没有过的冷肃,医院的确不安全,目前仍具备先进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的地方,也只有家里了,可路途有些远,大哥能撑到家吗?
“回……回家!”聂痕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聂迹心中一沉,油门踩到了最极限,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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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门。
密室。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罗森管家捂着依然流血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聂仁世的身边,艰难地坐在了地上,眼中的犀利仍未消散。
“你没事吧?”聂仁世盯着罗森管家的枪伤,脸上却意外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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