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声却让聂迹感觉到她是那么的不确定,连忙抢过了她的话:“不要再骗自己了!对于我的存在,你早已经成为了习惯,对于我在你身边的照顾,你早已经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依赖感,不是吗?”
冷桑清一怔,心中的恐惧越发明显了,本来还在挣扎的身体,此刻完全不动了,就那样任凭聂迹紧紧地抱着,的确,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已经对他形成了习惯,甚至真的出现了依赖感。
聂迹见她不再挣扎了,脸上闪出一丝欣喜,紧紧闭上双眼,接着说道:“有一个女孩子,从我第一次见她,心底就产生了一种异样的qíng愫,这是我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过的感觉,起初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当我每次见到她和大哥拥抱在一起,每次见到她和大哥含qíng脉脉,我的心里就会很痛,尤其是当那一晚,我听到了她和大哥在房间里的呻吟,我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般,渐渐我知道了,那种qíng愫叫做真爱。但无奈,明明我是先遇到她的,她却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我未来的大嫂,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可能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大嫂了。但事qíng出了意外,我并不是希望用大哥的生命来换得这次意外,但意外已经真实发生了,大哥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上帝又重新给了我一次得到她的机会了。其实我也一直很痛苦的纠结着,甚至也在克制自己就继续和你保持这种关系,但越接近你,我想要的就越多。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对大哥的怀念和我对你的感qíng,根本就是两件事qíng,我绝不会再让这两件事相互牵制了,我不会再làng费这一次机会了!”
说罢,他松开冷桑清,两手迫不及待地按在了她左右脸颊上,qiáng硬地抬起了她的脸,看着她微微颤抖地晶唇,自己抿了抿嘴,猛地覆了上去。
“啊!”聂迹大叫了一声,抬起头松开手,下唇虽然没有出血,但也应经被咬出了紫红色的牙印。
他捂着嘴,后退了几步,看着冷桑清,双眼并没有怨愤,却有着一丝怜人。
“你疯了吗!”冷桑清拼命地擦着嘴,接着喊道:“我承认,我是对你有依赖感,我是搞不清楚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我很清楚我心里最爱的人是谁,这一点绝不会错,而且那个人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你!”
聂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碎了,冷桑清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在扎着自己的心,他两侧眼角耷了下来,眼底已经泛红,怔怔地看着冷桑清,呼吸都有一些颤抖。
冷桑清见到他的样子,心中也不自觉的疼了起来,她从未想过聂迹会有这种表qíng,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是有些重了,语气稍微降了下来,诚恳地请求着:“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聂迹看着她,反问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我?”
“你不这样对我,我就不会这样说你了。”冷桑清立刻说道。
聂迹低下头,若有所思,随后眼中又恢复了坚定:“你这不这样说我,我都会这样对你。”
显然,这样的回答让冷桑清更加燥郁了,她坐到了长椅上,苦涩地笑了笑,幽怨地看着聂迹:“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究竟欠了你们聂家多少,父母被痕害死,自己又被你们两兄弟这样的折磨。”
聂迹一怔:“你的父母是大哥害死的!”
冷桑清心如死灰,根本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听完会有多么伤心,但我现在必须把我真实的感受告诉你,我之所以依赖你,之所以想要见你,完全是留恋在你身上的痕的感觉。我之所以这么多年只去过一次公墓,并不是我已经不爱痕了,我甚至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只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一个我爱的,却又是害死我父母的痕,我觉得我还爱着他,是对父母,对哥哥们的很不尊敬,而每一次看到你我会没有这种罪恶感,我喜欢有时候那种分不清究竟是痕还是聂迹的感觉,但仅此而已。你对我的表白会让我很怕,上次在公墓里也是,这次也是,因为当我眼睁睁地看到对面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痕就像要彻底消失了一样!我真的不知所措,我真的好怕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痕的影子!”
默默地听着冷桑清的话,聂迹虽然更加哀伤了,但眼神里却有了一丝意外的警觉,他没有马上对冷桑清说些什么,两只眸子在眼眶里来回地转着,似乎在拼命地思考着什么。
冷桑清也发现了聂迹的不对劲,茫然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不解。
两个人一直没有在说话,过了一会,冷桑清站了起来,没有问聂迹怎么了,也不想去问,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真的不要放弃羞月,你真的会后悔的,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她一个人沉重地走回了医院。
聂迹没有追她,依然站在原地未动,两条剑眉紧锁,眼中的思索仍未停止,过了一会,他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号码。
“是我,给我找一个人!”
☆、153还活着
这几天,聂迹没有再去找过冷桑清。
这几天,聂迹的qíng绪一直很纠结,没有笑过,但似乎能看出有什么事qíng让他迫不及待。
这几天,聂迹一直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帽檐压得很低,大片的墨镜也盖住了他半张脸,这是别有用意的,他是不想让他要找的人先看到他的样貌。
下人们见到他qíng绪上的变化,和他的举动,都很不理解,但也没敢多问,聂迹也自然没有把目的告诉任何一个人。
“主人,我们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在失踪,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踪六个了,可事qíng依然没有进展。据属下所知,BABY-M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杀手集团,我们的人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对聂迹描述着。
聂迹盘着腿,坐在别墅的阳台上,右手似玩非玩地摆弄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左边的石台上摆着一杯红酒,杯口被风chuī地“嗡嗡”直响,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明朗,可是他的脸上却并不是那么明朗。
“你们这群笨蛋,有按照我的吩咐做事qíng吗?”他的语气有些生气。
黑衣人没有回复,有些紧张地并拢了双腿,低着头,弯下了腰。
聂迹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有些不耐烦地接着说:“我要你们去找人,你们却去抓人,光想着要好好在我面前表现一下,就凭你们那点能力,十个人也对付不了对方一个人。”
“属下无能。”黑衣人沮丧地说道。
“继续叫人去找,如果身份bào露被抓住,要记住保住xing命最要紧,什么都可以jiāo代,而且说得越多越好。”聂迹再次吩咐道。
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的,他很清楚以自己手下这些人的实力,要比BABY-M出身的杀手差太多了,所以最快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惊动他们,让他们来找自己。
黑衣人退下,他继续眺望着远方,墨镜下面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怅然,儿时的回忆和三年前的种种片段,反复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大哥,你真的还活着吗……可是你为什么……”他长叹一声,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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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聂迹走在地下停车场的路上,停车场里静的出奇,只有远处的一个人,站在他的车旁在讲着电话,虽然是被对着聂迹,但聂迹很敏锐地发现他在用汽车玻璃的反光正观察着自己。
机会来了。
聂迹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快要到了的时候,那个打电话的人收回了电话,打开了旁边车子的门,钻了进去,发动了汽车。
聂迹很自然地开了车门,连看都没有看旁边的车子,用钥匙启动了发动机,侧眼瞄了一下旁边,这个时候旁边的车子已经开出来了,却一个紧急调头,横在了聂迹的车前。
聂迹丝毫没有惊慌,唇角一扬,冷笑了一下,紧接着只感觉到脑后一件硬物抵住了自己,不用说,车里还有一个人,正拿着枪。
整套流程动作幅度很小,却很好地利用了一切障碍物把停车场四周的监控挡得死死的,根本看不到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聂迹刚要回头,却又被用枪把脸顶了回来,身后传来了冷冷地声音:“下次再敢回头,我一定开枪,把两只手伸到车窗外,快!”
聂迹很听话,乖乖地把两只手放到了窗子外面。
“为什么叫人跟踪BABY-M?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后面的声音此刻qiáng硬了起来,对面挡在自己面前的车子里,另一个人正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我想告诉你们,你们的主上已经死了。”聂迹冷静地说道。
他是要看看这个人的反应,虽然之前调查过BABY-M这几年依然还有任务,就证明还存在分配任务的人,但要说这个人是不是大哥,大哥是不是还活着,自己也不是完全能确定。
后面的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后响起了阵阵冷笑声,笑声中带有鄙夷的味道,但语气依然没什么温度:“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目的,但我劝你下次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主上大人几天前才下达过任务,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gān什么,再敢胡说,我马上扣动扳机!”
听到这些话,聂迹紧紧闭上了双眼,一副释然,对大哥的思念再次涌上心头,但与以往不同,之前每次想到大哥时,心头会痛,但这次不会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qiáng烈的喜悦感,知道大哥果然还活着,他感觉到仿佛是自己重生了一般。
“我要见你门主上!”他迫不及待地说道。
身后的人没有理会聂迹,显然他已经对聂迹说话反反复复地兜圈感到了不耐烦,身为顶级杀手的他们,可不会容许对方有任何拖延时间的迹象。
“我最后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他把枪上了膛,严肃地警告着聂迹。
聂迹可不想和他动武,这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线索,没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他迅速收回手,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镜。
尽管没有回头,但后面的人从后视镜里很清楚地看到了聂迹的相貌,吓了一跳,抵在聂迹脑后的枪下意识地收了回来,满脸尽是愕然,对面车子里的人很明显也愣住了,开了车门,赶紧走了过来。
虽然两个人见到了和主上一模一样的脸孔,但警惕xing更高了,他们在BABY-M都学过易容术,不过从来没见过能易容到如此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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