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气还没消呢,才不要理他。这个大色láng,给他点阳光,他就愈发灿烂了,气死她了,丢人丢大了,她一向光辉的形象就这样被某人毁了。郗颜满心委屈,又无从发泄。
“我那不也是qíng不自禁嘛,别生气了。你这样我哪有心qíng吃饭啊,我可是饿了一天,就等着晚上和你共进晚餐呢。”温行远可怜兮兮地瞅着她,轻搂着她的肩膀,“我保证下不为例。”
郗颜瘪嘴,拍开他作发誓状的手,“都怪你,我明天怎么上班见人嘛,要被笑死了。”
想到刚刚在电梯里被同事撞见温行远吻她,郗颜的脸又红了。
“怕什么,我还没怪她打拢我们的好事呢,她还敢笑你?”温行远怒声,见郗颜竖眉毛,忙献媚地笑,“小的知错了。”
“以后不许你在外面吻我,否则我真和你急。”虽然两人已是名正言顺的恋人关系,可是光天化日地当众亲热,郗颜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温行远见她一脸烦恼的样子,笑得狡猾,yù起身拉她,“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专挑她话里的漏dòng,找茬是不是?郗颜瞪他,眼晴里恨不能飞出几把小刀将他千刀万剐了。
结果可想而知,某男胳膊上换来郗大小姐狠狠一掐,力道之大,令浓眉都忍不住紧紧皱起。
见侍应生正朝他们这桌而来,温行远咬牙挺住,偏身冲她耳朵chuī气,“这也不对了?我是怕又被别人免费看了去。”
脸颊绯红,郗颜被气得笑了。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到家了。
想到电梯门开的那一瞬,同事瞪圆了眼晴看着她和温行远,郗颜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下意识往温行远身后缩了缩,她害羞地打招呼,“不是走了吗?”
愣住的小丁回神,煞有介事地咳了一声,看着眼前帅得掉渣的温行远,对郗颜说:“忘了资料,回来取一下。”暧昧地朝她眨眼,小丁又问:“郗颜,你男朋友?”
郗颜红着脸点了点了头,就见小丁的那双黑眼晴在温行远身上叽哩咕噜转个不停,而被人免费观赏了一场“吻戏”的温行远却像没事人一样,搂着她的纤腰,那张英俊得有些过份的脸已经笑开了花。
温行远体贴地将牛排切成小块,把盘子推到郗颜那边,“多吃点,又瘦了。”
“减肥。”她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故意气他。
“没见过猴子减肥的。”温行远倒也不生气,取过纸巾,隔着桌子倾身擦了擦她嘴角。
“温行远。”郗大小姐终于怒了,举起叉子冲他低吼。
“拿叉子指着男朋友是不礼貌的,快放下,别被人看见这么不淑女的举动。”一手拉住她,一边将一小块牛ròu递到她嘴边,“来,张嘴。”
真不知道下一刻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郗颜瞪着他将牛排吞了下去。自己的嘴皮儿子也挺厉害的呀,怎么遇上他就发挥不出来了呢,郁闷啊。郗颜使劲嚼着嘴里的食物,暗自腹诽。
“这才乖,真像个小孩儿,非得喂才肯好好吃。”移坐到她身边,温行远抿嘴微笑,如水般温柔,令人如沐chūn风。
郗颜埋头吃东西,对于他的无赖行为,终于无可奈何地妥协。和他比脸皮厚,她还差得太远,明智的做法就是“装聋作哑”。
饭才吃到一半,温行远开始不依不饶地追问文涛的身份,郗颜无奈地翻白眼,不得不把相识的经过如实汇报一番,见他低头沉默着吃东西,她伸腿轻碰了下他的长腿。
“嗯?”温行远抬头,不解地看着她,“gān嘛?”
“怎么不说话了?”她都说和文涛是不算陌生人的普通朋友而已,他还板着脸gān啥?搞得她像个罪人。
“说什么?一天没吃饭饿死了。”温行远装糊涂,埋头继续吃东西。
半天没听见大小姐发话,又感觉到一双美目瞪了他许久,温行远终于抬头,露出整齐的白牙冲她笑,“我就了解一下qíng况,既然没什么威胁xing,不提也罢。”
闻言,郗颜简直哭笑不得。这人,无赖起来,真是拿他没办法。狠狠剜他一眼,使劲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和他没啥好说的,直接上脚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阅读此章节!
MS亲们都在忙着过chūn节了,看文的少了许多哟,来了的亲记得留印哦,让清雨知道你们来了,抱抱!1
章节40
吃过晚饭,张子良打来电话,郗颜不知道他和温行远说了什么,不过,温行远眼中溢满暖暖的笑意,时不时偏头看着她,极尽温柔。
两个人的关系进展很快,但细想之下又不算快,毕竟这三年来,他们始终无时无刻不存活在彼此的生活里,只是以前,他把对她的心思埋得深了些,有所避讳,而现在这些顾虑都不存在了,他对她的爱变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
原本温行远打算早点让她回去休息,毕竟昨晚是在山上过夜,睡得并不好,她又坚持上了一天的班,但拗不过张子良,只好把车开向了酒吧一条街。
当温行远牵着郗颜的手现身“似曾相识”,除了张子良还算稳得住,倚在吧台前含笑地望着他们,其他的员工,包括一向乖巧的杜灵都忍不住大声尖叫。
“太夸张了吧。”郗颜偏头看着温行远,低声抱怨,“你怎么那么招风?我自己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庞大的场面。”
“什么叫招风?这叫众望所归。”习惯xing地揉她的头发,“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们的心在滴血吧,毕竟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我被你拿下了,她们再也没机会了。”
“臭美。”郗颜被他逗笑,挣开他的手,和杜灵上一边说话去了。
“终于修成正果了?”张子良递上红酒,朝他胸口捶了一记。
温行远挑眉,执杯与他轻碰了一下,“总算熬了个名份。”
张子良哈哈笑,“谁让你单恋一枝花,牡丹都不要。”
“杜灵也不见得是牡丹,你小子还不宝贝着呢。”温行远横他一眼,偏头看了眼郗颜,又说:“小颜不必是牡丹,不过,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张子良看着兄弟脸上不自觉间扬起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恋爱真是件可怕的事儿,温美男什么时候说过这么酸的话?”
“还有更酸的呢,留着说给我家小颜听。”温行远不理会他的调侃,挑眉笑着。
“打算什么把那丫头娶进门啊?温叔叔不是都下最后通蝶了?”对于温行远被bī婚的事,张子良可是从唐毅凡那听说了,不禁不为他担心。
“老爷子其实明理得很,既然小颜肯走出这一步,接收了我这个单身汉,他不会步步紧bī的。不过,有那么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哥,麻烦还在后面呢。”想到温行遥,温行远忍不住皱眉,“只有他能gān出这么没谱的事,还连婚期都给我订了。我前脚走,后脚就把消息快递给我妈了,老太太都打四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带小颜回家了。”
“看来阿姨很中意颜颜,这不是好事嘛。和行遥通完电话,我还真是奇怪了,你小子一向疼她疼得跟什么似的,不至于用这个方法bī她啊。”张子良乍一听说他要订婚,也吓了一跳,这么多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对于郗颜,温行远始终惯着宠着,哪里舍得bī她分毫。别说让她掉眼泪了,就是她皱一下眉毛,他也得心疼半天。
订婚。无疑是重磅炸弹,就连他也看得出郗颜心里是有他的,他不可能毫无感觉。仅仅因为她一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拒绝,就冲动地决定订婚,那不是温行远。对于郗颜而言,那是她背负不起的感qíng债,张子良可不信温行远真舍得下她。
“知道有问题,你还气得质问小颜?”温行远敛笑,竖眉毛。
吃晚饭的时候郗颜把张子良是如何“欺压”她的全过程统统如实相告,见她可怜兮兮地偎在自己身边,温行远这叫一心疼,悔得捶胸顿足。
“我那不也是急糊涂了嘛。”张子良挑了挑眉,“等了十年,要是这么容易就移qíng别恋,我非得劝颜颜甩了你,不要也罢。”
“这才见点阳光,就把我往黑暗里推,狐朋。”温行远摇头叹息,一脸含血的悲壮,“郗贺冲到公司,把报纸甩到我脸上,问我是不是疯了。毅凡的女人和小颜通电话,说我受了刺激,变成工作狂。那架式,没灭了我算是给我面子了。”
说到那通起到关健xing作用的电话,可不是他温行远有偷听的嗜好。主要是季若凝一时激动,不自觉将音量提高了几倍,让刚出办公室的他“恰巧”听到而已。
虽然他早料到季若凝肯定沉不住气给郗颜打电话,可还是坐立不安了一整天,直到隔着玻璃门看见她打电话,还一副惟恐被发现地“鬼祟”模样,温行远才确定季若凝在与郗颜通电话,趁她不注意,轻手轻脚移到她身后,真真儿是天助他呀,如有巧合,实属三生有幸啊。
仰头喝了一口酒,温行远皱起浓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什么时候行qíng变得这么差?谈个恋爱都这么风起云涌的。”
闻言,张子良哈哈笑,“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见温行远茫然摇头,他冲郗颜努努嘴,“因为你招惹了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小魔女。”
温行远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正和杜灵笑闹的郗颜,嘴边浅淡的笑痕一点点加深。
温行远本打算只带郗颜到酒吧露个脸儿,免得张子良说他重色轻友,谁知道酒吧生意火得要命,郗颜忙得脚不沾地,没多大功夫,就见不着影儿了。温行远正想到隔壁间“抓人”,电话响了。
“老大,知道你谈个恋爱不容易,但我还得不怕死的问一句,哪天回来?”听出唐毅凡的语气有些焦急,温行远敛笑。
“怎么了?工程有问题?”郗颜推开玻璃门到吧台来取酒水,温行远边讲电话,边拉住她手臂,用眼神示意她看时间。
“我今天去了趟工地,有点麻烦。”唐毅凡叹气,看来事qíng有点严重,“他妈的韩天裕八成是疯了,这个时候还想来掺一脚。”
听到韩天裕的名字,温行远的表qíng凝重了几分,见郗颜把手臂抬到他眼前,他倾身俯到她耳边低语,“再让你忙一会儿,然后回家。”
郗颜皱眉,随后又点了点头,推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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