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懒洋洋地笑着,亲昵地揪一下方恨少的马尾辫,嫌弃道,“跟你?原来你不知道你自己比他幼稚多了?”
“呀,阿霄你又揪我辫子。”
“小辫子不让人揪,留着gān嘛?”
徐睿坐在中间看自家老婆肆无忌惮地和前夫打情骂俏,不禁怒上心头,一把将梁霄按倒,扣住他的下巴,威胁,“再敢爬墙看我今晚要不要你的命!”
梁霄毫不害怕,白他一眼,凉凉道,“哟,徐老师怎么这么大火气,嫌刚刚张老师介绍的姑娘条件不好?”
“……”徐睿瞪着那个眼神冷冰冰的老男人,四个大字砸上心头:
他、在、吃、醋!
手上的力道不禁松了下来,梁霄趁机逃脱他的魔爪,整整被揉乱的衣服,yīn阳怪气,“被我说中了?”
徐睿抓住他的手,边把玩着边辩解,“师父大人,我好冤枉啊!他只是来介绍一下,我又没有答应啊。”
梁霄冷哼,“肯定是你在办公室说过想结婚类似的话,否则难道他吃饱了撑的没事给你说媒?”
“师父,”徐睿拖长了声音,“我是说过想结婚,可是我想的是跟你结婚呀。”
“……”梁霄脸皮突然红了一下,推开他,“谁要跟你结婚!”
徐睿压低了声音,语言下流,“师父,你娇嗔得我好有感觉。”
“去死!”
这边在打情骂俏,那边方恨少突然大叫一声,“哇!徐睿你们班足球赛开始了嗳,哈哈哈,错生那小子瘦不拉几居然当后卫,有没有搞错,他明明更适合边锋嘛,吼,那个光头速度好快,哇……越位了……边裁居然没举旗……”
梁霄忍无可忍,“方大少,主席台上有解说,你少说句话会死啊?”
50、运动会 …
“男儿应报国恩重,死葬沙场是善终,高三八班的健儿们,拿出你的激情,用你的双脚踢爆对手的jú花!”
主席台上,梅景郁闷地念着热血的演讲稿,在心里不慡:葛小龙这写得什么不伦不类的东西?别给对手爆了jú花。
手术之后他的声音再也恢复不到以前冬日溪水般清亮,却多了一丝需要岁月才能沉淀下来的低柔,听上去让人心里苏苏麻麻的,简直性感得不像个少年。
抬起头,稍稍抬高帽檐,看到大多数人都挤在八班的半场,只见一片黑脑袋中一个明晃晃的光头,带着球杀气腾腾地左突右冲,就是过不了对方半场。
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流露出来,梁辰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百五!
场中奔跑的少年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正好与台上的梅景四目相对,傻咧咧地笑得一脸白痴相,梅景瞪他一眼暗骂一声呆子,脸上的笑容还没消,让这一瞪眼硬生生有了娇嗔的意味。
梁辰觉得整个心都苏了。
上半场结束,场上比分蛋比蛋,徐睿站在众人面前,意气奋发,“别看对方看似qiáng悍,其实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肯定能够战胜他们!加油!”
方恨少倚着栏杆,慢悠悠道,“漏油吧,踢了四十五分钟连个大禁区都没有进去过,没看到对方后卫和守门员一直在无聊的玩房子吗?”
徐睿脑门青筋一bào,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人群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恨少也不恼,“看看,又迁怒人家了吧,错生,哥哥教育过你多少次了,抢球的时候不能用飞铲,太容易犯规了,看你才一个上半场就放倒了对方三个人,难道你想红牌下场咩?”
方错生恨得牙根痒痒,“你都剪完彩了还赖在学校里gān嘛?”
“为了欣赏我宝贝弟弟的jīng彩演出啊,哇,错生你好厉害哦……”
“你……滚!”
徐睿看着这拌嘴的兄弟俩,一阵无语,无聊地望向主席台,发现梁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上面去了,光头上顶着块毛巾,长袖球衣挽到手肘,露出jīng壮有力的小臂,正大型犬一般围着梅景摇尾巴。
冷不丁衣角被拉了下,低头,看见一脸哀怨的葛小龙,囧,“你怎么蔫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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