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师、师父,你这要gān嘛?”
梁霄飘到他的面前,突然扯住他手臂,声泪泣下,“我不要开学啊!傻小子我们私奔吧!”
徐睿放下鼠标,无奈,“你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寒假了,还没过够?”
“每年总有那么十几个月不想上课啊,”梁霄呜哇呜哇地哭,“讨厌备课讨厌上课讨厌粉笔讨厌黑板擦……”
徐睿温柔地抚摸他,“你已经这么过了十多年,还将这么过二十多年,加油!”
梁霄:“……我不活了!!!”
91、复仇 …
纵然一百万个不喜欢上班,可是正月十六一到,梁霄还是认命地夹着课本去学校报到了,在高一高二还在沉浸在过年后遗症中醉生梦死时,高三学生已经像上足了润滑油的机器一般嗖嗖嗖地旋转起来。
废话,胜利在望,自然比高一高二那些离解放遥遥无期的小屁孩们充满希望。
后面的日子便是日复一日的备课上课开会挨批备课上课开会挨批,时间竟然刷地就过去了。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梁霄主持了百日誓师大会,六百多名学生在操场上面目狰狞高声嘶吼,一时间方圆百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据不可靠统计,十三中头顶臭氧层由此出现空dòng……
五月上旬,四模结束,徐睿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带八班学生去公园放风筝减轻压力,此时离高考仅剩二十几天,大家俨然已经有些jīng神失常。
梁辰背着梅景满公园撒了欢,扯着一个巨俗无比的心形风筝把所有人都恶心到了。
午后的阳光温柔缱绻,梁霄头靠着徐睿的肩膀,两人坐在树底看着不远处奔跑的学生,“小龙四模成绩怎么样?”
徐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葛小龙安静地仰头放着一个鲜艳的凤凰风筝,修长的凤尾在空中迎风飘摇。
“没有三模的时候好,”徐睿心疼地说,“他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梁霄笑道,“这是好事,四模成绩太好,容易浮躁,你等着看他高考吧,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我相信他。”
徐睿突然想到,“昨天下午,裴凤桐打了个电话过来,谈了很长时间。”
“谈什么?”
“还不就是小龙的事情,”徐睿笑道,“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全是说应该怎样帮他摆正心态,怎样转移压力,怎样合理学习之类的,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裴凤桐这么罗嗦。”
梁霄笑着摇头,“他呀,天生操心的命。”
“裴凤桐不能再回来了么?”徐睿问,“即使是没有编制,也比在山村里好啊,并且宿宿马上就到上学年龄了,山村的师资力量比城市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梁霄叹气,“不是不能回来,只要他想回来,高容肯定能解决编制问题,但问题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唉,回来日子也难过,随他去吧,只是可怜了小龙。”
“虽然这么说挺不符合教师职业道德的,但我还是想说,”徐睿懒洋洋地仰躺在草坪上,“上天啊,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瞧你这傻样儿,”梁霄单身支撑着身体,低头看他,吃吃地笑,“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还有职业道德?犯上作乱的不是你?欺师灭祖的不是你?大逆不道的不是你?”
两个人在树荫下相视而笑,轻轻吻在了一起,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却像一对蜜月期的小情侣一般,拉个小手香个小吻偷个小情都激动不已。
惨烈的黑色六月在下火一般的高温中拉开帷幕,徐睿和梁霄作为送考教师,不能进入考场,于是在考点门口支起个大太阳伞,给学生们发解暑饮品。
徐睿别出心裁,在每一个矿泉水瓶子上都贴了个大大的笑脸表情,在众多师生云集的考点门口赢得了一致的赞扬。
梁霄得意无比,心情大好,恨不得在徐睿脑门贴个标签,上书五个大字:老子的男人。
六月九号上午考试结束铃声一响,整个考点顿时炸开大片喧哗,彻底解放了的学生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奔出考场。
考点门口人流如cháo,梁霄伸个大大的懒腰,对徐睿绽开灿烂的笑容,“收东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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