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_长戈一画【完结+番外】(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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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两个小玉瓶里的丹药,楚广玉不用再为小儿子的营养发愁,但是嘴里到底还是比平时馋了些。

  对方来得不算晚,正好是他吃掉一个甜点,司臣用手绢给他擦嘴的时候进来的。

  “没想到原来你还喜欢吃甜食。”进来的男人看起来和他年纪一般大,长得俊秀挺拨,楚广玉觉得这人的祖母基因一定很好,至少同为楚家的后代,楚浩就差得有些远了。

  “偶尔吃一点而已。”楚广玉淡定地让司臣给自己擦完手指,对他微微颌首。

  那人笑了一声,对两人伸出手道:“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季重安,至于我的其他经历相信你们已经自己查证过,我就不再赘述了。”

  两人起身与他握手,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三人落座,季重安看了两人一眼,羡慕地说:“你们感qíng真好,真让人羡慕。”

  “确实,这个要靠运气的。”楚广玉赞同地点点头。

  季重安又被他给逗笑了,颇遗憾地说:“我怎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呢?”

  司臣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语气生硬地说道:“说正事吧。”

  “也好。”季重安收了脸上的笑意,而后诚实地说道,“楚嘉德这次会被他的下属坑害,确实有我在其中引导的作用,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他本人能力就不够,这点你也承认吧?”他说着看向楚广玉。

  楚广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季重安无奈,只好继续说:“他本人才能有限,如果更踏实一点,又有楚家的宗亲护着,勉qiáng守住楚家的家业还行,可惜了,他一心防着楚家的宗亲们从他手里夺权,重用蔡家的人,最后会被人坑也是理所当然,他这人,就是拎不清。”

  这一楚广玉内心挺赞同的,他以前对蔡家的人没什么好感,但因为他与楚嘉德负责的项目不同,对蔡家人的所做所为倒是不怎么了解。

  季重安无奈地看着安静倾听,却一句话不多说的两人一眼,只好下猛料,“更可惜的一点是,兰城楚家原本就不是明正言顺的嫡系,却吞下了原本属于主家的一切,楚嘉德老子还死那么早,楚嘉德这一支消化了长达二十几年,才勉qiáng把东西吞下,他不出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听到这样惊人的内幕,心中都非常的震惊,他们都才二十几岁,并不知道这些早些埋没在尘埃里的过去,楚广玉倒是曾听过一些关于楚家的传闻,只是因为蔡老太太管得很严,具体的事qíng并未传进他的耳朵里。

  季重安见两人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条消息两人还没反应,他就该思考自己手里的消息究竟有多少价值了。

  “那楚家的嫡系一脉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会落到分家手里?”楚广玉追问道。

  季重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慢说道:“嫡系凋落,人全都没了,自然只能由分家接受,不过我听说嫡系的人会没有,似乎分家也在其中cha了手,蔡家当时最为活跃,不过具体的我没查出来,也许你们可以查查。”

  楚广玉沉默了一会儿,笑说:“其实这消息与我也没多少用处,还是说说你知道的,关于楚浩的事qíng吧。”

  季重安知道这是只老狐狸,但真正相出起来,才知道此人的难缠,不过还好他手里抓住了他最想知道的秘密,于是也笑了起来,“关于楚浩的身份还算劲爆,不过我刚一过来,就把自己手里的筹码给你们抖了个一gān二净,关于我想要的承诺,你们却还一个字没说呢。”

  他想要的,就是楚广玉不cha手楚嘉德的事qíng,不要帮忙楚嘉德抹平事qíng,司臣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他一眼,“楚嘉德是死是活我们可以不管,但广玉的名誉比什么的都重要。”

  两人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季重安看了两人一眼,“其实关于这一点你们更不用担心,我不知道楚先生的具体身份,但却知道好像跟蔡老太婆以前做的龌蹉事有关,至少是蔡老太婆对不住你或者你的父母,所以你完全不用因为针对了楚嘉德感到心里愧疚。”

  司臣脸色沉了下来,“我说的是名誉。”他在名誉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司臣本来人就冷漠,再加上他长年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气势,即使只是被他那双鹰一样税利的眼睛盯着,季重安都觉得好像有一重山一般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眼见季重安额头上微微冒汗,楚广玉笑眯眯拍了拍司臣的手臂,司臣顿时像听到了某种命令的大型犬一般收回了眼神中的威胁,季重安就感觉身上的压力倏然被收走,身上一轻,他不得不长吐了一口气。

  楚广玉仿佛没看到他的窘境,笑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帮助楚嘉德。”这是他的心里话。

  季重安有点惊讶,他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向世人说你是养不熟的白眼láng吗?”

  他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司臣的目光又移来过来,赶紧冲他摆手,“我就是这么一说,没有贬低他的意思。”他算是怕了这个大头兵了。

  司臣这才满意了。楚广玉冲他笑了笑,笑得季重安又开始冒冷汗了,他怎么觉得这人的笑容比那大头兵的眼神还吓人?

  “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觉得我是事到临头还束手无策,任人宰割的无能之人吗?”

  他当然不是,季重安心头冒出这句话,顿时有些哑然,半晌才说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如果无人帮忙,以楚嘉德这次惹上的事来看,最后必定是要吃官司的,他若不想后半身在牢里度过,就必须求我,你也说了楚嘉德这人拎不清,其实他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个懦弱,只要我给他留一点希望,他落到那个田地最后的希望也就只有我能出手帮他了,绝对做不到和我鱼死网破。”所以就算他决定在这件事上cha一手,也会选在楚嘉德落难之后,到了那个时候,谈判的主动权可就完全落到他手上了。

  季重安没想到他已经把楚嘉德这人看得这么透彻了,不由深深看他一眼,而后夸张地对他竖起大拇指,笑说:“楚嘉德损失了你这个好儿子,绝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一笔生意。”简直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嘛。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楚浩的身世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楚广玉笑眯眯地问。

  季重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楚浩并不是你母亲所生,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楚广玉点头,母亲那样温婉的一个人,身上充满了女人所有的美好品质,但在楚浩身上却无一体现,再者两者不论是长像还是xing格,完全无一相似之处,一个柔美善良,一个鄙陋无耻,说这样的两个人是母子,谁会相信?

  “他的身份,也有人帮他扫过尾巴了,我只知道他的母亲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第三者,有可能曝光出来,会直接让楚嘉德从他的家主位置上滚下去,而且是由楚家的宗亲们亲自动手。”

  楚广玉一怔,和司臣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意外,如果单纯只是楚嘉德在外养了qíng妇或者别的什么,宗亲们也无法说什么,那么会是什么qíng况,宗亲们才有权利让他直接滚蛋?

  季重安补充道:“也因此,他们才会费尽心思掩藏楚浩的出生,根据我所知道的消息来推断,他们原本应该是想在你们出生时,用同一天刚出生的楚浩来代替你母亲的亲生儿子,顺理成章成为继承人,至于你母亲的亲生孩子,可能也会和我父亲一个下场吧……但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把你也掺合了进来,yīn差阳错成了现在的局面,这当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qíng,我查不出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

  他们也同样查不出来,他们甚至连季重安说的这些都没办法查出来,司臣不认为是司家的势力不够,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在里面。

  司臣冷淡地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重安目光黯了一下,“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一直在关注楚家的事,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还很年轻,正是内心恨意最浓的时候,查到一些现在根本无法再查的消息。”

  他给的消息很零碎,但对于楚广玉来说却开拓了一些思路。难怪自己的身世也会跟楚家有关系,按季重安的话来说,他的身份还跟蔡家有关系?究竟又是怎么回事的?

  他心中千丝万绪,一时也理不出头绪来。

  “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吗?”司臣替他问道。

  季重安苦笑着摇头,“也不知道楚嘉德一家究竟靠上了什么大树,做了那么多事都被人把尾巴扫得很gān净,我能知道这些,全靠父亲亲身经历再口述给我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如果这次楚嘉德还靠他背后的大树把事qíng抹平了呢?你打算怎么办?”楚广玉问道。

  季重安怔了怔,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真是那样,说明我时运不济,连老天爷都不帮我,也是我太无用,无法为父亲达成他的愿望了。”他并非天真的人,权势的厉害之处,他是很了解的。

  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楚广玉便与司臣起身告辞,不过双方正式jiāo换了联系方式。

  俩人出来是偷偷摸摸出来的,回去的时候还算早,正庆幸着不会抓包呢,结果还没走进大门呢,就听到他们家司球球一阵大笑声,拌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乱响,都不用看就知道小家伙手舞足蹈的兴奋样子了。

  俩人对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进门。

  宋兰馥正在逗小宝贝,看到他们俩进来,目光轻飘飘扫了他们一眼,还是那般雍容华贵,倒也没有一丝怒意,但两个小辈却感觉到身上的压力狠狠一重。

  “gān什么去了?”宋兰馥让佣人给他们端了水来喝,问话的态度也挺和蔼的。

  多年的经验告诉司臣,母亲这样肯定有问题,在他们家,每个长辈的xing格都不太一样,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样很难搞。

  “出去会了一个朋友,打听了一些事qíng。”司臣拉怕广玉站久了会累,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打听了什么事?”宋兰馥这次倒真的没有为难他们,虽然说楚广玉怀着孩子出门可能会遇上麻烦,但是她也不是不通qíng理的长辈,天天待在家里对于年轻人来说,确实太闷了点,偶尔出去走一圈也挺好的,反正有司臣陪在,又是在京城这地盘,出不了太大的事儿。

  楚广玉老实地将之前消息都告诉给了她,他原本也没打算隐瞒的,请司妈妈帮着瞧瞧也好,免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反而给司家惹下大麻烦,更何问司妈妈似乎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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