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奇鹰阎彻底怒了,恨不得再狠狠打他一拳,“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离开?你想要安静,好,回家,家里安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以前的雷胤到哪里去了?你还像你自己吗?这几天你公司也不去,帮中的事qíng也不处理,大小事宜全都落在费夜一人身上,这些也就不说了,单说你的官司,费夜cao了多少心?为了你的官司,天擎推掉了投标项目只为了在国内安排银行不出一点差错地备好你的保释金;为了你的官司,我的整个律师行要冒多大的风险才找到了有利于你的证据?你今天却该死的跟我们说这些话?你还是不是人?”
雷胤缓缓抬头,长腿一伸,踉跄着站了起来,走到奇鹰阎身边,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雨水模糊了他的容颜,却清晰地透着他眼底最沉重的悲哀——
“鹰阎,你说对了,我不是人,我充其量只是个被láng养大的怪物!”一句话透着无比的辛酸,一贯沉稳坚qiáng的他在这一刻像是洪水崩裂。
奇鹰阎陡然止住了声音,与此同时也被他眼底的悲哀震慑,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雷……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鹰阎,你说的对,为了我的事qíng,让你、还有天擎和费夜奔走忙碌,你刚刚打的好。”雷胤忽的又笑了,却更加令人心疼。
霍天擎见状,上前沉声说道:“雷,什么都不要说了,今天本来就是应该替你庆祝的,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你说的?”雷胤笑着盯着霍天擎,“不要到时总喝红酒。”
“没错,是我说的,今晚我就要同你拼酒!”霍天擎也笑着看着他。
“好!”雷胤大手一拍,转头看向奇鹰阎和费夜,“你们两人呢?如果怕的话,就不要跟着。”
“去,当然去!”两人异口同声。
四人相视而笑……
——华丽丽分割线——
有时候,时间就是毒药,慢慢侵蚀着人的心灵,甚至有时候也是利剑,在原以为会忘记一切的空挡再狠狠补上一下,使得原本就没有长好的伤口又变得血流不止……
雷胤的手下后来还是查到了麦溪于香港的下落,再一次次思念变得空前沉重时,雷胤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香港见了她,然而,结果还是一样,麦溪彻底消失在香港,再到后来,她甚至在歌坛上销声匿迹,如同一片落叶,留给雷胤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再找她……【有关麦溪在香港出现的qíng节于第一部有所体现,请关注】
雷胤彻底变得悲凉,在日子叠日子的游走中,他变得憔悴、疯狂、甚至会失去理智,但唯独遵守了对麦溪的承诺,没有再找她,只为——还她自由的呼吸!
有些东西因为太美,所以不能握在手中,有种qíng感因为太真,所以无法淡若清风。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走我,我左手里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里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正文第六章第一节阳光,花香(1)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qíng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华丽丽分割线——
三年后——
法国南部,普罗旺斯
正值馥郁漫天的季节,法国南部仍旧保留着浓郁的乡村之气,在这个清新的地方,从诞生之日起就保守着有关薰衣糙的秘密,在这个地方,永远代表着一种简单无忧、轻松慵懒的生活方式,哪怕是受过伤痛的人,在踏足这片悠然的土地时,也会瞬间让你忘记一切。
午后,清澈的阳光洒下大片的心旷神怡,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淡淡的薰衣糙、百里香、松树等的香气,深吸一口,沉醉其中……
阳光下,大片大片的深紫色晕开,一眼望不到边际,如此纯粹的紫色在高高低低的田园里绽开,在收获的风中打开làng漫的符号,像那种最沉静的思念,最甜蜜的惆怅,仿佛藏身于深爱者的心中却永远无法执子之手的那种温暖而忧伤的感觉。
阳光撒在薰衣糙花束上,是一种泛蓝紫的金色光彩,大片的深紫色花田中,一处白色的小屋倍是显眼,仔细看去,应该算是一幢白色的欧式乡村风qíng的房屋,不高不矮只有两层的高度不难看出是复式结构,高高的落地飘窗没有关合,那带着碎紫色的纱帘伴随着午后的清风轻轻晃动着,沾染了空气中薰衣糙的芳香。
庭院也是用白色的栅栏圈住,外面便是大片花田,庭院的大门同样是敞开的,美丽的爬藤植物开满了院落,整个庭院不是很大,却有一个满是翠绿芬芳的葡萄藤架,如同其他爬藤植物一样盛开在美丽的阳光下,而葡萄藤旁偌大的水池中,竟然惊奇地栽种着一种不合时宜、甚至不合地区的植物——并蒂莲!
同样是雪白的……
没多会儿,阳光下一名白衣少女从薰衣糙田的小径走进了庭院,长长的秀发上沾满了花香,清秀的小脸看上去有着亚洲人的血统,看上去年龄并不大,走进庭院后,先是看了看窗子里,然后蹬蹬蹬跑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赛琳娜?你在吗?”
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淡淡的薰衣糙的味道,透着阳光慵懒的温度。
女孩子向远处的花田眺望了一下,然后拿过包包中的便签,写了一行字上去贴在了白色的房门上,离开了……
◇◆◇
普罗旺斯的天空蓝的通透明澈,空气像新鲜的冰镇柠檬水沁入肺里,煞是好闻,一辆白色的代步车缓缓在紫色花田中移动,花田中的清风拂过,开车的老人哼着轻松的调调,车子的后座上坐了两个大男人,鹰雅伟岸的身材顿时显得这代步车极其狭小。
“两位先生,怎么样?我的旅游观光车开得很稳吧?很多游客来这里都要做我的车呢,你们的车子是进不来花田的,瞧瞧你们的人,都被我甩到了身后了。”开车老人笑呵呵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cao着一口浓烈的法语自豪地说道。
“老人家,我们不是想走花田,而是去LAFR酒庄。”其中一名男子开口说了话,低沉的嗓音做好心状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知道,你们要去LAFR酒庄嘛,那是我们普罗旺斯最出名的酒庄喽,不过要从花田中穿过才是最快的,现在正是薰衣糙最美的季节,两位现在置身在花海中,多惬意嘛。”开车老人笑呵呵说道。
“可是——”
“费夜……”一直沉默的男人开了口,声音淡淡的,就像是飘忽在空气中的丝丝缕缕地颗粒,令人著摸不透,“随他吧,我们不赶时间。”
“是,雷先生。”费夜转过身,轻声应了句,见到身边的男人将视线落在身边大片的花田时,又重新恢复了沉默后,暗自舒了一口气……
雷胤!三年后的雷胤变得更加沉默,甚至是更加成熟的内敛,他还记得三年前自从那晚醉酒后,他每天都是与酒为伴,夜夜颓废不堪,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之久,终于有一天,当他从酒店的总统套房中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雷胤是样样都争,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采用任何手段都要得到,而如今的雷胤却随意了很多,当然,这并非是一种放弃生活的态度,而是变得有些容和内敛,全身上下的残忍之气也最多是透着淡淡的冷意,不过,这种改变并没有影响他的权威,反倒这种不经意间更增添了威严和权势感。
三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三年,雷胤从颓废变得疯狂再到内敛,不得不说是经历了人生对他的洗礼,经过岁月洗礼的他,英俊的脸庞更加成熟,镌刻的弧度哪怕只是轻轻挑眉的动作都令女人更加痴狂……
一个深具魅力的男人,财富并非能够决定一切,反倒是经过岁月的磨砺,才会散发与众不同的气势,就如同红酒一样,越沉淀越香醇,再打开时,早已经香芳一片了。
这次之所以会来到普罗旺斯,是雷胤准备亲自为旗下的高档会所重新选择红酒供应商,除了波尔多拉菲庄园外,他准备多拓展几家酒庄合作。雷胤显然对波尔多的其他酒庄不是很感兴趣,于是,费夜便陪同着他又来到了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这里不但是薰衣糙王国之都,葡萄酒和黑松露也格外的弥足珍贵。
只是,没料到那个知名的LAFR酒庄竟然要绕过薰衣糙花田,费夜为了赶时间,命车子从花田中间穿过,然而尴尬的是——车子根本就走不了,没有办法之余,正巧碰上一辆代步车,他和雷胤上了车,保镖们则绕道而行。
三年后的雷胤变得比以往更加从容淡定,如果按照他以前激进的xing格,早就命人将这大片薰衣糙田在瞬间铲平,而高贵如他,也绝对不会坐这种代步车,就拿时间来讲,他可以专注地做某一件事良久不会计较时间的流逝,只是,一贯沉默如他,说话更少了。
正文第六章第一节阳光,花香(2)
身边大片的紫色犹如美丽的画卷,连空气中都透着节奏轻松的气息……
“老人家,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费夜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他自诩一贯沉敛,没想到雷先生这么能够沉得住气,这么个车速也真是够熬人了。
代步车却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吱嘎”停了下来,费夜还没等反应过来,却见法国老人下了车子走向了他们,蹙着眉头盯着他们看了良久,二话没说,伸手便来扯雷胤的衣领……
“喂,你做什么?”费夜一惊,立刻伸手阻止,大手陡然抓住了老人的手。
法国老人倒是不急不慌,慵懒地说了句,“来我们普罗旺斯啊,就不能太沉闷,瞧瞧你们的穿着,衬衫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的,这样绝对不行,生活就要放松些、再放松些,这才是我们普罗旺斯jīng神。”
“什么鬼话?”
“费夜!”雷胤开了口,淡然地说了句,“放开他的手。”
费夜慢慢的手掌慢慢松开,老人呵呵一笑,,扯开了雷胤领带夹,然后是脖颈处的扣子,“看到没?这样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这位先生,看看外面的花田,你是不是感到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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