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_殷寻【完结】(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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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冉主动将身子靠在他怀中,轻柔道:“真的吗?”

  “真的,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了,冉......”他的心快被她的柔qíng化成了水,头疼似乎也一扫而光,将怀中女人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抬起来,像是凝视着一件珍宝似的,她的双眼如同天上的星子,闪耀着令他悸动不已的光,他胸口溢满了温暖的甜蜜,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

  然后,吻下去的竟然是冰冷的空气!

  再仔细一看,怀中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在chuáng边看着他,温柔的语气已变得冰冷——

  “厉冥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可能!”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冉——”厉冥禹急声大吼,却一个激灵惊醒了,蓦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结实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良久后才意识到刚刚是梦一场。

  摊开大手,看着手指间冰冷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苏冉的温柔,他的呼吸之间也似乎还有她未散的气息。

  厉冥禹抬手,手指穿过发丝,按着发痛发涨的头,起身踉踉跄跄走到浴室里洗了把脸,又回到卧室,一时间他竟然不敢再躺下了,因为他怕——再梦见她。

  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醉眼环视着卧室周围的一切,他似乎又看到苏冉站在窗台前拉开窗帘的身影,温柔的夜光映在她身上,茭白如银,她的身影就像是月光仙子般透亮朦胧,她从来不知,他一直很喜欢待在卧室的原因是因为喜欢看着她的身影,静静地,温柔的,如暖暖的流水令他舒心恬静。

  第六章·第二十节午夜梦回(2)

  盛夏的夜晚,也是多变的夜晚。

  窗外,又开始起风,很快,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

  厉冥禹头疼yù裂,卧室的气息令他有些窒息,gān脆起身打开房门,踉踉跄跄地下了楼,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都跌了出来。

  餐厅的门是敞开的,始终保持着苏冉临走时候的样子。

  从她走后,他也走了,跟四年前一模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今晚他却鬼使神差地回来了,也许是惯xing在作祟,这一阵子他已经习惯回这里了。

  他微微睁开双眼,闪电划亮了餐厅,苏冉又似乎站在餐厅门口,好看的黛眉轻轻蹙在一起,似乎带着一丝不满,“你看你,喝成这样。”

  用力地甩了一下头,厉冥禹再望过去,哪里还有苏冉的身影?

  口gān的难受,他起身摇摇晃晃走进了餐厅,倒了一杯冰水大口喝下,下意识看向餐桌。似乎又看到了他与苏冉用餐时候的一幕。

  他坐在她的对面,她低着头一直默默吃饭,饭量很小,可每次他都要求她一定要吃完,她的神qíng有些无奈,也有些小小的委屈。

  他们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每次用餐的时候是平静的,除了餐具偶尔碰撞时候发出的声音外,一点杂音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其实他很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可往往又怕词不达意;

  她也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他qíng愿沉默,因为这份难得的宁静可以令他感到安全;

  她更不知道,他沉默只是因为想要多看她......中很了知。

  想到这儿,厉冥禹的心又抽在了一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用力地拉扯着,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冰冷的地面,无休止的疼痛再次袭来。

  苏冉、苏冉、苏冉!

  他满脑子都是苏冉!

  该死!

  厉冥禹将手中的水杯猛地摔在了墙壁上,杯子是水晶质地的应声而碎,飞散的碎片在电闪雷鸣中折she出绝望的影子。可这绝望像是催化剂似的刺激着他低落的心qíng,拳头攥紧,苏冉,他要见到她,疯狂渴望地见到她!

  想到这儿,他步伐不稳地走出了餐厅,几乎是冲到了茶几前,抓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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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住哪儿?”

  “有事,打电话给我。”——

  苏冉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细汗滑落发丝,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厉害,耳边似乎还回dàng着厉冥禹那天说过的话。

  转头看了一眼chuáng边的闹钟,午夜了。

  无力呻吟了一声,看样子今晚注定要失眠了,从半山离开,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不过每一次都是伴着厉冥禹的这两句话惊醒,然后,是彻夜的失眠。

  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安静,安静到不大真实。

  原以为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可每次出门,置身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她却失去了以往最平静的自由和感觉,人来人往,她却始终是一个人,就好像是茫茫人海中被人遗落的一艘孤舟,不知去到哪里,也不知从哪里来。

  四年了,她应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居住的生活,可现在,为什么每天起chuáng都会深感茫然,而后到了无尽的夜晚,又是忧伤和绝望?*

  没有目标,没有冲动,也没有激qíng。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燃亮了整个苍穹。

  苏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下雨了,又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窗子上,扰的心烦。下了chuáng出了卧室,倒了杯水后窝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窗外的雨。

  四年前她离开半山时,天降大雪,那一场雪差点将她冻死;

  四年后她离开半山时,天降大雨,雨水不足以将她冻死,可将她的心给掏空了。

  今夜又下了雨,像是有人在不停敲打着她的窗,这个时间,连路灯的光也变得yīn暗,令人感到一阵无形的窒息,下意识走向窗口,静静凝视着窗外,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很想知道厉冥禹在哪里,睡了没有?在做些什么?

  又不经意窜过和薇说过的话,眼神微微暗了暗,她的那番话可信程度有多少她不知道,就正如她从来不了解厉冥禹究竟是怎样秉xing的一个男人一样,这种事他能做得出,因为他曾经对她做过,可这种事qíng他会对和薇来做吗?

  心微微一沉,做不做得出,似乎也跟她无关了。

  当签名落下的时候,也意味着她与他的关系彻彻底底走向结束,从此之后gāngān净净了。

  雨越下越大,窗外的景致已经被雨水阻隔变得朦胧,她的眼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窗外。

  树下停放的车子里。

  厉冥禹坐在驾驶位上,挡风玻璃前的雨刷有节奏地清晰着他的视线,车厢的灯很暗很暗,暗到只能淡淡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他的眼,掩藏在黑暗中。

  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来了这里,却只能坐在车子里静静地这样看着她。

  从半山到市区的这段路,他将车子开得跟喷she机似的,差点是闯着红灯过来的。这一路上,他内心的渴望不停地促使着他,来到她的工作室,然后上楼,敲开她的房门,然后二话不说将她拉进车子一同回到半山,一同回到以往的日子,可是——

  当他停好车子借着酒劲想要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苏冉站在了窗子前,她轻轻拉开窗帘,目光看得很远,却没有焦距,很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刻,满腔的冲动竟然像是被大雨熄灭的火苗般,只剩下无力地凝视。

  窗子前,她的身影被身后的光隐隐映透着,像剪纸般贴在玻璃上,厉冥禹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子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窗子前的苏冉,微醺的鹰眸滑过一抹心疼。

  她似乎清瘦了。

  原本怎么吃都不胖,现在看上去脸颊又瘦小了一圈。

  厉冥禹呼吸之间有些疼痛,腾起的那么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训斥她,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可这种冲动很快就消散了,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龄,也深知这种行为太过荒唐。

  大手攥着方向盘,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苏冉半秒,她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那么投入?他的心口微微扯痛,这一刻才发现,他并不奢望她能够在想他,只希望她的沉思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就好......

  大雨,阻隔了一切。

  窗外和窗内。

  窗内的女人和窗外车内的男人......

  第六章·第二十一节意外

  白初蝶刚起chuáng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白霖哼着小曲从外面回来,白初蝶见了皱了皱眉头,不满说了句,“你怎么又一晚上没回来?”

  白霖笑了笑,不以为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一会儿,管家将一碗血燕端给了他,他接过,津津有味地吃着。

  “吃吃吃,一大早上就吃血燕,也不怕流鼻血。”白初蝶走到他面前,坐下,不悦喝道。

  白霖吃了大半碗后才放下,懒洋洋地说了句,“我是你弟弟,这么诅咒我。”

  白初蝶懒得跟他废话,问了句,“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儿,就是玩了玩。”白霖抽出个纸巾,擦了擦嘴巴。

  “是不是又去赌场了?”白初蝶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陡然提高了嗓音,“这个时间你正好可以坐船从澳门回来。”

  “姐,你放心吧,大赌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再gān了,小赌嘛,怡qíng而已。”白霖不以为然地说了句。

  白初蝶简直要cao碎了心,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愤愤地说道:“我真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了,君灏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两个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君灏怎么了?”白霖看了一眼时间,“咦,这小子还没起chuáng?”

  “是跟你一样,一晚上没回来!”白初蝶纠正了一声。“你们一个成宿不回家出去参加派对,一个成宿不回家出去赌钱,都不想管公司的事了是不是?现在和薇也是一天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你怎么着也是个长辈,要经常到公司去才行,难不成你还想让厉冥禹把和家全给吞了?你知道他这两天又开始吸纳和家股份了。”

  “我能怎么跟他斗啊?”白霖无奈地说了句,“上次我欠下高利贷,是你说的可以利用这件事把厉冥禹拖下水,就算他不能yīn沟翻船也至少可以落下不好听的名声,可结果呢?借钱给我的是另有其人,我发现,连老天都在帮厉冥禹。”

  “还不都是苏冉那个贱丫头?”白初蝶提及这件事就觉得懊恼,她以为那么一大笔钱,苏冉一定会救助厉冥禹,没料到她很快弄来了那笔钱,真是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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