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开始堵住了,压了压后,轻声安慰着娇兰,“都已经过去了,还值得为那个男人流眼泪吗?娇兰你要记住,伤害你的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孩子的抚养权。”
“是啊,我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之前我对本还心存希望,还以为他会回心转意,但没想到他竟然决定跟那个法国妖jīng结婚,我当然要争回我的孩子了。”娇兰说着说着眼眶更红了,又拉住苏冉的手,委屈地说道:“可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啊,可是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我一次......”
苏冉闻言后落寞。
她何尝曾经不是深爱过那个男人,只是,这段qíng用错了地方,娇兰虽苦,但也曾与深爱的男人相爱过,她呢?最后只落得自作多qíng的下场而已。看着娇兰,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要其中一个离场?婚约上都有说,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相依相伴,永远跟随。可为什么,责任只是昙花瞬间?
娇兰用力地擦着泪水,半晌后看向苏冉,悲伤地问了句,“小冉,你是写书的,你知道qíng究竟是什么吗?”
苏冉眼底腾起一丝黯然,再抬头,眉梢染上淡淡哀愁,“我想,真正的爱qíng是qí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qíng之至也。”
这曾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话,出自明代汤显祖的《牡丹亭记题词》,当時她看到这篇文章時,看到这句话便潸然流了眼泪,杜丽娘何等的多qíng,而这份爱又是何等的深邃。qíng不知是如何开始的,一往qíng深可以令生者为之而死,也可以令死者宛如复生,如果只能同生而不能为qíng而死,或是死了不能常放在心中宛如生者,都不是真正的至qíng至深。
这曾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话,出自明代汤显祖的《牡丹亭记题词》,当時她看到这篇文章時,看到这句话便潸然流了眼泪,杜丽娘何等的多qíng,而这份爱又是何等的深邃。qíng不知是如何开始的,一往qíng深可以令生者为之而死,也可以令死者宛如复生,如果只能同生而不能为qíng而死,或是死了不能常放在心中宛如生者,都不是真正的至qíng至深。
女人,容易一往qíng深,当她初见厉冥禹的時候,便已经qíng不知所起了,只是无法死可以生,他却做到了让她生者可以死,那一刻她才知道,至真至qíng对她来说不过只是梦幻罢了。
娇兰许是没料到她会有如此jīng确的回答,嘴巴张了张后,嘴唇开始颤抖,看着苏冉略显忧伤的眼神,哽咽地问了句,“这种至qíng你遇上过吗?”
苏冉抬眼,压住过往记忆牵动出的疼痛,轻轻摇头,唇线微微合起,“没有。”嗓音落寞如花。
娇兰深吸了一口气,彻底将眼泪擦gān,“算了算了,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赚钱才是关键,我现在要彻底忘了那个臭男人,把儿子抢回来才行。”
见她如此,苏冉忍不住笑了笑。
“可是......”娇兰又低叹一口气,“就算样品审查通过,厉先生那边也不好沟通,很显然他对‘谜底’已经有了不小的意见。”
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苏冉,“还有,他离开時候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对你有企图?”
苏冉看着她半晌,唇畔勾起淡淡的笑,摇头,“你多想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希望能将‘谜底’调制成他想要的气味而已,是我一直没同意。”
“真的?”娇兰疑惑地问道。
“真的。”她轻柔回答,也许投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反正她也习惯了清淡的生活,对于大富大贵的日子也从未向往过,但娇兰不同,儿子的抚养权是她的命,能不能拉到投资对娇兰来讲是致命的转机。
不经意又想到了厉冥禹的话,心中暗生狐疑,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娇兰的事qíng?
第三章·第二十节正邪难测
不经意又想到了厉冥禹的话,心中暗生狐疑,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娇兰的事qíng?
娇兰打量了她好半天,这才稍稍放心,想了想,眼神黯淡了很多,“可这件事要如何跟厉先生解释呢?他刚刚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如果真的想要欺骗他的话,我就不会实话实说了。”
苏冉揉了揉太阳xué,想了想,长长睫毛遮住眼底的一抹无奈,再抬眼時,笑容轻轻绽放,“放心,我会亲自打电话再试着跟他解释一下。”
似乎察觉出她笑容背后的落寞,娇兰拉过她的手,担忧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笑容扩大。
娇兰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小冉,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
“放心,我真的没事。”苏冉再次回答。
她不清楚厉冥禹再出现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她知道,这人既然下了这么多的功夫无非是在向她示威而已,他的目的就是让她有求于他,难道只是为了她慡约的那次夜宵?不对,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事qíng是她不知道的。
所以说,在他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怎么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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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奢华沦陷在香水的迷乱之中。
办公室内,厉冥禹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合上,他的眸沉静骇人。
佟佑站在身边,见状后说道:“议长,夏议长这个人不好对付,他背后还有联合集团,至于他的夫人Berry那边,我们这几天也不过只是查出点苗头而已。”
厉冥禹坐在大班椅上,手指jiāo叉在一起,细细思考着,昏暗的灯光映得他的脸颊忽明忽暗,深邃的眸底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深不可测。
“这件事要继续查下去。”良久后他开口,浑厚的嗓音透着冷静和坚决,“只要将夏家的势力扫除了,商会才会gān净,我不能看着进出口的利益全都流进他夏家的口袋里,但凡是属于商户的钱,我都要他给我一个字儿不差地吐出来。”
来法国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调查夏议长在法国渗透的财力,他夫人的酒庄名义上是帮他贪污受贿的最好容器,这块顽疾不除掉,商会的利益和民众的利益永远的不到保证。
政界,有時候也如同商界一样,是战场,不过,往往要比商界来得更加不着痕迹地残忍。
“您这么做很危险,这几年您当职已经潜移默化渗透商会的权力,但夏议长可不是吃素的,你动了他的利益,他会善罢甘休吗?您这次来法国,那只老狐狸已经有所察觉了,他是块老姜啊。”佟佑担忧地看着他,这几年他做的事qíng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按理说和晋鹏的死会为和家带来灭顶之灾,他之前不也是很想对付和家吗?gān嘛还要暗自接管和家的生意?接管就接管吧,他还故意将上市主席的名衔透给苏冉,难道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夏议长那么人是出了名的油滑,政坛里的人哪有不知道他私底下的勾当?他不同于和晋鹏,和晋鹏一死,可能只会连着商会的几人利益受到影响,但要抓住夏议长的把柄,那就等于会揪出来一连串的泥巴,到時候,涉及的人就不单单是政界了,可能是商政两届。
佟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要命。
厉冥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淡淡说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可以全身而退?我记得贾尼最初的時候也提倡过一阵子的反腐败工作,结果呢?正是因为同流合污的人太多,所以这种日子过得才会更加无趣。日子太悠闲了也不好,给他们掀起些风làng也算是生活上的调剂。”
佟佑一听,更加紧张了,摇头不赞同说道:“议长,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那么您的父母家人呢?”
厉冥禹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低沉说道:“父亲曾说过,为官者既然在其位就必要谋其政,否则人生苦短只会徒留遗憾。”
佟佑眉心紧缩,他何尝不理解他的想法呢,可是......
“老狐狸既然有了察觉,法国想要查出大的纰漏已经很难了,我们只能调转枪头去查。”厉冥禹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出,他的眸坚决到吓人。
“是,议长,我会安排好一切。”佟佑不敢深究,只能听命行事。
就在这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佟佑还以为是他日常电话,刚要上前去接,却听厉冥禹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佟佑微微一愣,点点头走了出去,临关门的時候他看到厉冥禹拿过另一部手机......
手机不停闪动着,屏幕上晃动着的名字令厉冥禹忍不住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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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这一头,苏冉整个人窝在落地窗前,脚底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霓虹灯闪烁的城市夜景,玻璃上则迎着她落寞的眸光。给厉冥禹拨打电话是不知道犹豫了多久才下的决定,电话另一端响了之后,一声声的好像是把刀子一下下划着她的心。如果可能,她不愿意打这个电话,能够想象得到,当他接到这个电话時神qíng该有多得意。
很快,电话另一端接通了,她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终于打这个号码了。”静谧的室内,他浑厚的嗓音穿透话筒听上去更加低沉蛊惑。
苏冉咬了咬唇,心一直在揪着痛,压了压气息,淡淡地说了句,“厉先生,我想......跟你再谈一下有关‘谜底’投资的事qíng。”
“好。”他低笑。
苏冉略显尴尬,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唇瓣都快被她咬烂了,她没说话,另一端也没有再有指示,似乎在等着她主动开口,一時间,竟然沉默得吓人。
良久后,她才开口打破这股宁静,“那......明天上午我去——”
“现在。”男人淡淡说了两个字。
“什么?”苏冉一惊。
“要么马上来我的办公室,要么就终止合作,你自己选。”厉冥禹的嗓音不高不低,甚至听上去还很柔和,但,总透着令人颤抖的威胁。
“厉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能不能明天白天再谈合作的事qíng?”苏冉心中隐约察觉出什么,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
另一端漾起低低的笑,“晚吗?夜才刚刚开始而已。我只给你三十分钟的時间,来不来,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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