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苏冉气呼呼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管家呢?伤得重吗?”
“陈忠将管家扯进客厅里,那時候下人都在休息,根本没听到打斗声。”白霖摇摇头,又鄙夷地说了句,“这种人啊,就是该死,贪心不足啊。”
之前有关陈忠盗窃和家财物一事已经大事化小,苏冉也听说陈忠已经被释放,再后来怎样她就不清楚了,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陈忠竟然死了。
他也不再说话,凝神地看着前方,开着车。
厉冥禹淡淡说了句,“如果他们几个是女读者,我连管都不管。”
厉冥禹见状后将车子停在了一边,收好手机后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
接起后,她听了没几句话后就脸色突变,直到对方挂断电话后她还惊愕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没料到厉冥禹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他就像是无所不在的魔鬼似的,她走到哪里都能被逮到一样,他走上前用生硬的态度训斥了他们,甚至字里行间透着令人不安的威胁,几个人吓跑了,她也深感惊讶极了。
白初蝶茫然摇头,良久后又像是大梦初醒似的抓住苏冉的手,全身都在颤抖,“太吓人了,真是太吓人了,这个陈忠已经被赶出和家了,我念他在和家做花匠做了这么多年当時还给了他一大笔钱,可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满足,还時不時打电话来大半夜地骚扰和家,当時报警的是和薇,现在她不在国内,我就替她担心受怕的,就在下午的時候,陈忠也不知道怎么闯进了老宅,手里拿着刀子来威胁管家,当時我不在,他便要求管家打电话给我,要我再给他一笔巨款,否则他便到处宣扬我们和家欺负下人,管家跟他争执了起来,又打了起来,管家被陈忠的刀子伤了好几处,处于自卫,管家才推了他一把,没想到刀子就、就cha进了他的心脏里......”
白霖赶忙收起骰子赔笑道:“没没,我哪敢再玩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脸上的笑容都堆成了花,“小冉啊,上次还得谢谢你帮忙呢,你放心,那笔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紧接着就是他劈头盖脸地训斥,这更令苏冉气不打一处来,不但骂走了她的读者,还又将矛头指向她?甚至说她什么“水xing杨花、招蜂引蝶”?拜托,她怎么水xing杨花了?怎么招蜂引蝶了?就算是这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人白四。苏冉下意识蹙了蹙眉头,说实在的,她跟陈忠没有jiāo集,不过也见过陈忠的儿子,虽然身体患病,但也懂事,人死了,就不要在背后再说些闲话,这是对死者的不敬,现在她唯独担心的就是,那个孩子怎么办。
苏冉又想起了慕承,心qíng低落了不少。
苏冉听着心惊胆战的,“在场没有其他人劝阻吗?”
苏冉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苏冉愣愣地看着他,说什么呢。
苏冉点头,又见白霖掏出一个骰子有意无意地玩弄着,心中不悦,“你又赌钱去了?”
见白初蝶一脸苍白的样子,苏冉走上前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后,一道手机铃声再度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是苏冉的手机响。
许是气氛略显尴尬,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语调又转为低沉qiáng制,“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点,如果让我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颤抖得无法再说下去,白霖赶忙在一旁开口,“是啊,当時的qíng景可吓坏我们了,我和你蝶姨刚踏进老宅,正好看见这一幕,那个陈忠当场就断气了,唉,你说这个陈忠啊......”
陈忠的尸体直接被送进了太平间,苏冉赶到的時候,意外发现白初蝶和白霖也在场,厉冥禹出去买水了没有跟进来。
陈忠,死了。东王东咏
怎么现在的事qíng一桩桩一件件都不省心呢?
“对了——”白霖一惊一乍的,凑上前跟苏冉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又跟厉冥禹在一起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上次事qíng绝对跟他有关系,那人城府太深,想要陷害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你可小心了,而且你有所不知,我可是听到内部人说,他现在背地里开始吸纳和氏股份,董事会的几位元老都被他的人给挤下去了,这人,我看着是跟和家有仇啊,还有,和薇昨天就回来了,她肯定会去找你,你可得——”
话说到一半儿的時候,他突然止住了话,眼神却十分不自然地看着苏冉的身后,原本坚定的言语也变得支支吾吾,有所顾忌。
第四章·第二十一节奇怪气息(1)
苏冉感到奇怪,回头一看,厉冥禹不知什么時候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装了三瓶纯净水。白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白初蝶的神qíng也略显尴尬。
他上前,拿出一瓶水后将其余两瓶递给了他们,白初蝶接了过来,唇边挤出一丝笑容,“谢谢。”
厉冥禹的目光从白霖的脸滑到了苏冉的脸上,打开纯净水的瓶盖后递给了苏冉,淡淡问了句,“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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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警官,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陈忠的死讯。”
“丁警官,我可能会令你失望,毕竟我没做过这种事。”
“你误会了,我找你来不是录口供的。”丁铭启伸手拢了拢头发,眉心微微蹙起,看来是遇到了难题,“我知道你一向对香水敏感,各种香型也能了若指掌,刚刚我接到了法证那边的电话,他们在陈忠遇害的凶器上发现了一种溶于血液中的分子,很微弱,其实说白了就是混合在血液里的一种香气,因为時间较短,法医和法证都还没给出具体结论,我想到了你,正巧陈忠的尸体就在里面,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哦,不好意思丁警官,我不应该问起案qíng的。”苏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暗自懊恼。
“怎么样?”丁铭启在一旁紧张问道。
“我?”苏冉听了惊愕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她的鼻子闻香水还可以,闻死人的血液......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离开了。”
“法医还要进一步做调查,你们直接将尸体送到太平间就是个错误,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吗?”丁铭启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苏家是出了名的调香世家,据听说你的高嗅觉相比苏家历代调香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知道今天的事qíng会令你为难,我也只是很想快点破案而已。”
丁铭启看着她,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也无妨,毕竟你没在怀疑对象的范围内。是这样的,我刚刚对和家的管家做了简单的询问,发现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出于对死者负责的态度,我必须要确认无误才行。”
丁铭启迟疑了一下。
不过,由于天气炎热起来,就算停尸房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也能闻到一丝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苏冉有一瞬想要夺门而出,但为了案qíng也只能忍着了,拿过丁铭启递上来的胶皮手套,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停尸chuáng上的陈忠。
人在闻过一样东西后,其实鼻腔里都会多少记忆一些味道,这种留下来的浅浅味道便是余味,所以,不是说只有香水才会有余味的,很多時候,人都不会太依赖鼻子来做事,渐渐地,鼻子这种敏感功能就会变淡,苏冉之所以会敏锐捕捉到别人捕捉不到的气息,是因为她自小就训练嗅觉的结果。
他身上除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外,就是心脏处的伤口,血迹gān涸地差不多,全身上下纸片一样苍白,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看着不由得心酸,轻叹了一口气后,在丁铭启的指引下轻轻碰触了一下陈忠心脏处的伤口,一些血迹淡淡地黏在胶皮手套的手指上。
厉冥禹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没说什么,见苏冉喝完水了,十分自然地拿过来,自己也喝了几口,苏冉下意识看着他的动作,心头竟然有点小小的扯动,这种行为只有qíng人间才会有吧。
太平间不是那么好进的,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迈进停放尸体的房间,尤其是要面对血淋淋尸体的時候,幸好,四年前苏冉已经见识过了父亲跳楼的模样,所以再面对陈忠还未被处理过的尸体后早已不觉得什么了。
她接过水不是滋味地喝了一口,抬头看了看他的神qíng,过于平静的表qíng看不出他究竟听到还是没听到,呐呐地支吾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竟有种心虚的感觉呢?
对这苏冉点头示意了一下后,又看向白初蝶,“管家要暂時跟着我的手下回警局,再做一份详细的笔录,你们两位也回去吧,不过要随叫随到,你们等候笔录通知。”
待两人走后,丁铭启才看向苏冉,声音稍稍转为正常语调,“苏小姐,可否进一步说话?”他对厉冥禹还是有抵触心理。
气氛变得有点怪异。
白初蝶拉着白霖离开,快出门的時候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苏冉,奇怪,陈忠死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白初蝶赶忙打着圆场,“哦,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看得出,她对厉冥禹有所忌讳。
白初蝶赶忙道歉,白霖一脸的不悦。
白霖看了一眼管家,又看向丁警官,迟疑道:“那陈忠的尸体......”
白霖紧张地看着苏冉。
直到丁警官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沮丧的管家,再后面,是两名便衣。见苏冉的身旁站在厉冥禹,他的神qíng微微沉了沉,很显然,他对这几次与厉冥禹打jiāo道的经历历历在目。
苏冉听了后有些不解他的说辞,“事qíng不是很简单吗?管家出于自卫推了陈忠一把,刀子直接cha进了他的心脏,难道,另有隐qíng?”
苏冉理解他急于破案的心qíng,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
苏冉转头看了一眼厉冥禹,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gān脆坐到走廊旁的长椅上,慵懒的模样。
苏冉轻轻摇头,放下手,刚要告诉他结果,却又觉得鼻尖处总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很淡,很轻,就好像是一根轻丝划过她的鼻尖,这是一种余味。
见她神qíng有异,丁铭启眼前一亮,“是不是有发现?”
跟着丁铭启走到了另一扇窗子前,他这才开了口,“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给你打电话也是迫不得已。”
轻轻碾动了一下,苏冉放置鼻尖闻了闻,是淡淡的血腥味,并没有闻到其他的异味。东王东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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