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呻吟了一声后,双手也有了知觉,目光落及,两道青紫色的肿痕可怖地蜿蜒在皓腕上,轻轻一碰都疼痛难忍,光洁的肩头颤抖了一下,薄被滑落,一丝未着的身子也布满了青红的痕迹。
chuáng榻另一头已经没了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男xing气息。
苏冉弯身拾起地毯上的睡衣,又忍着痛穿上。她始终想不通昨晚他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她,昨晚的他就像是魔鬼,差点可以拆了她的骨头,喝她的血吃她的ròu。
拿过chuáng头上的水杯,润了润gān哑的喉咙,却在第一口温水入肚的時候,胃猛烈地抽搐了一下,qiáng烈的呕吐感令她赤着脚不顾身体上的疼痛跑进了洗手间。
吐得稀里哗啦的,几乎要将这几天吃的东西都能吐出来了。
苏冉跪在马桶前,吐得只剩下胆汁了才稍稍感觉好受些,抬手无力地按了一下,水哗啦啦地冲刷着。简单地清洗了一下后,她整个人靠着墙壁缓缓坐在了地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看着对面落地镜中的自己,憔悴吓人。
这两天她的视力在逐渐恢复中,就这样,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脸色有多么吓人,还没来得及系扣子的睡衣没能遮住身子上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暧昧的吻痕,这不是一场男女欢爱,而是近乎惨绝人寰的qiángbào。
胃又在拼命蠕动着,许是胃病又犯了,不过苏冉倒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头一阵阵眩晕的感觉像是走在云端,最起码,可以减轻一些痛苦了。
手机响了,一声声十分坚持。
良久后,她才勉qiáng地支起身,颤抖着手指系好了扣子后接通了手机,却在听到电话另一端的通知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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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用了平生最慢的速度穿戴好了一切,一小時三十分钟。这对于一贯洗漱到穿衣出门不到十分钟的苏冉来说,是个耻rǔ。再好的妆底也无法遮住脸上的憔悴,只好作罢,下了楼,走到玄关刚要打开鞋架的暗格,刚拿出自己的鞋子,却蓦然心惊。。
一双手工高级皮鞋放在门口处......
厉冥禹没有去上班,他......还在家里,昨晚他喝醉了,可能就直接将鞋子脱在这里没有放到鞋架上去。。
苏冉的呼吸开始加促,手指下意识一松,“啪啪”两声,鞋子落地。
男人的皮鞋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她的鞋子东倒西歪地落在旁边,这一幕看上去极为刺眼,就连她的鞋子都显得那么惊慌啊,在他的鞋子旁边,孤立无援。
怎么办?
她是要出门,还是不出门?
想起厉冥禹曾经说过的话,只要他在家的時候,她是不允许出门的,但如果,她假装不知道他在家呢?试着去忽略门口那双男士皮鞋,闭了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赶忙穿上了鞋子,手指刚刚搭上门把手的時候又觉得不妥。
就这么走掉了不是又给了他一次肆nüè的机会?
昨天她自认为没有激怒他都换来这种下场,如果今天她不经他同意就出门,那......
脊梁骨上慢慢爬上寒意,厉冥禹的yīn晴不定已经在她心里形成yīn影了,她不敢再轻易招惹,如果今晚上他再来这么一次的话,她一定会死的。
手指缓缓滑下,她抬头看了看,眼底慢慢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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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来半山后,苏冉就很少进书房,四年前她和厉冥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撕破了关系。站在门口,暗自调整了一下不稳的气息后抬手敲了敲门。
“进。”男人一贯低醇的嗓音扬起,他果然在家。
书房门推开,苏冉走了进来,没有意料之中的烟糙味,只有属于他身上的琥珀香,室内空气扯动着男xing的气息,伴着她的呼吸钻进了五脏六腑。
厉冥禹坐在桌后的皮椅上,身后大片的阳光映着他的内敛成熟,如果不是知道昨晚的人是他的话,苏冉一定会被他认真处理公事的样子迷惑,可是,她是最清楚这个身披着高等文明外衣的男人,在暗夜之中会有多么可怕,他就如同一只善于伪装的野shòu,凶残、粗bào、喜怒不定,只有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才不会被他的外表和温沉所蛊惑。
“出门?”他头也不抬,jīng力落在文件上,左手则玩弄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苏冉只觉得胸口出了奇地沉闷,舔了舔gān涩的嘴唇,艰难开口,“是,我要出门。”
淡然的笑意逸在他的唇稍,却丝毫没有入眼,“你可以出门,我又没绑着你,放心,我没有大白天绑人的习惯。”说完,又翻了一页文件,语气悠缓,不疾不徐。
。苏冉再笨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意味,下意识将衣袖拉了拉,遮住了手腕的青痕,一想到昨晚她就全身发抖,手腕传来火辣辣的痛楚,苦不堪言。
沉默了半天后,她走上前了几步,看着他,语气略显焦急,“刚刚我接到了丁警官的电话,他们找到了和薇使用过的一瓶香水,里面含有黑醋栗的成分,警方将和薇列为嫌疑人,我要赶到警局去才行。”
厉冥禹闻言后轻轻“嗯”了一句,却没再说什么,眼底漠然。
“我知道你难得在家休息,我向你保证早去早回。”苏冉为了能出门已经放低了姿态,语气近乎恳求。
他神qíng越淡漠,她就越担心,反倒他大吼大叫的時候,她却觉得是最安全的。
半天,他才开口,“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薇是你妻子,是我姐姐,这样都算是没关系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你口中的关系是指什么了。”苏冉沉了沉气,“你不帮她不要紧,但我不能不帮她,我不相信她与陈忠的死有关,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帮她澄清事实的人只有我。”
第五章·第十四节望而却步(2)
他终于从文件中抬头看着她,眼神如同掌控了世间一切,薄唇微抿。
“我以为,她的死活跟你无关。”
“原谅,远远要比痛恨来得容易些。”
他的眼神动了动,微启薄唇,“过来。”
苏冉的心颤了颤,阳光打落在他的肩膀上,她发现,这样看着他都有些——望而却步。忍了忍,走到了他身边。
他转过皮椅,背靠在椅背上,一双健壮的长腿舒张地分开踩在地毯上,说不
出的轻松和悠闲,这个姿势使他看起来xing感极了,幽深的眸子却让人读不懂他的想法,令人不由深深忌惮。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蚂蚁似的,随時都可以被他一脚踩死。他却长臂一伸,将她直接拉坐在怀里,下一刻,唇蒲落,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唔......”男xing醇冽的气息席卷而来,苏冉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两只手下意识抵住他压前的胸膛,却因为手腕的疼痛皱紧了眉头。
他的吻深入而热烈,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抚摸她的身体,薄唇沿着她瓷白的小脸一路顺下,许是胸前的扣子碍事,他不悦地蹙眉,手指熟练地释放了束缚她身体美丽的障碍。
苏冉害怕了,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拼命摇头,却被他死死按住。
起伏的丰盈上深浅不一的吻痕,男人的黑眸不带一丝感qíng地凝视,唇角似乎勾着满意的笑,半晌,修长的手指探过去,苏冉的声音充满颤栗,他停在她丰盈上的大手充满了男xing渴望的暗示,她清晰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紊乱。
“别......”她无力挣扎着,抵住他胸膛的手指明显鼓动着他结实的肌ròu绷紧,再抬眼看他眸色暗沉,漾成汹涌的yù海。
“趴上去。”他没理会她的哀求,大手在她饱满的翘臀上拍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一下桌面,嗓音听上去略显粗噶。
“不,不要……求你……我、我真的好累……”苏冉读懂了他的渴望,急切地哀求,眼里染上层层叠叠的泪雾。
“累?”厉冥禹轻轻挑眉,唇畔似有似无泛起笑纹,“这么急着出门体力想必已经恢复了吧?”。
苏冉拼命摇着头,又想起昨晚上恐怖的遭遇来,“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好累......”
他低低笑着,“哪里累?”
苏冉颤了颤嘴唇,半天说不出来。
“我来猜猜好不好?”他的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大手却十分邪恶地钻进她的双腿,炙热的温度滑过她最敏感的位置,唇角也随之邪恶勾起,“是不是这里?也难怪,还没消肿呢......”
。恶意的言语使得苏冉羞红了脸颊,敛下眼眸,死死咬着唇,只要过了这周,过了这周就好了。
“放心吧,我还没想这么快折磨死你。”他突然话锋一转,将手指收好。
苏冉心头一松,如同巨石轰然落地似的,愕然看着他,眼眸多少泛起一丝质疑,他,放过她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可以啊。”厉冥禹的身子朝后一靠,淡淡地拉长了声音,见她小脸扬起一丝轻松后,唇角一勾,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覆上胯间早已经昂立的肿胀,“但,先帮它灭火才行。”
苏冉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眼神震惊而迷惑。。
“不会?没关系,我慢慢教你。”他牵引着她的小手缓缓拉开裤链,男xing的滚烫直接烙在了她的手心,“你知道我要什么。”他意有所指。
苏冉脸色更加煞白,甩开手蓦地起身怒瞪着他,“厉冥禹,你别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你、你简直是个神经病。”
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和愤怒终于发泄了出来,她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杀了。
他十分耐着xing子地坐在那里,异常安静地听着她的怒吼声,待她发泄够了后,黑眸沉静地对上她凌乱的眼,淡淡说了句,“不想吗?那么就乖乖地脱了衣服趴上去。”
“什么?”
“我留你不需要任何手段,我不想你走出家门,你便绝对走不出去。”他的黑瞳深处,隐隐闪动着危险。
熟悉的恐慌感爬上了她苍白的小脸。。
“想要出门,就要把它的火全熄了,否则......”他的狭眸不怀好意地转到她的下身,语气清淡,却透着刻意羞rǔ的企图。
细细的贝齿咬破了唇瓣,淡淡的血腥味充塞着口腔,良久后,眼底的愤怒渐渐模糊、落寞,紧紧攥着的手指缓缓松开。男人见状后满意勾唇,伸手将她的小手拉过来,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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