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她天天收到包裹,小零食,小饰品,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恋爱了,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脊背发凉。
她甚至去问了律师,感觉自己像是遇到了偏执狂加神经病。关键是她还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信息的,他了解她的一切,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后来她在宿舍楼下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她真的是生气到了极点,凭着自己以前练过散打的身手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最后她把他踢到石像上的时候,他嘴角都溢出了血,却还是笑着,却那笑容让她无端端瘆得慌,后来好几天都疑神疑鬼,总担心他会从哪蹦出来。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要神经衰弱了。
所幸揍了他一顿后就没再见过他了,她提心吊胆了一阵子也就渐渐淡忘了。
而隔了这么久,景萱才知道对方叫梁晖,梁桐的亲弟弟,那个和梁桐姐弟不伦恋的男人。
到这时候,景萱才有些明白为什么梁桐那么痛恨她,大概除了对系花这个称谓的怨念,还有梁晖的原因吧!至于是因为梁晖追求她,还是因为她打了梁晖,这些就不知道了。
景萱忽然觉得人生处处是巧合,有时候生活的戏剧xing比之电视剧更甚。
那个时候她刚刚去陵园看了爸爸,心qíng正不好,出来的时候景博轩的车就停陵园外,他抽着烟,站在车旁,才几天没见神色就憔悴了很多,也瘦了,眼窝有些陷下去,衬得人更加深沉冷冽。
景萱的一腔怨气霎时烟消云散,只觉得眼眶发热,心脏一揪一揪的疼,她哥哥再qiáng大,也终究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她竟然自私地让他为她承受那么多。
她扑过去,趴在哥哥的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外掉,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只说了句,“哥,你瘦了。”
他“嗯”了声,拍拍她的背,“没事,过两天就补回来了。对不起,没能让你见那个男人最后一面,昨天才下葬,我怕拖久了记者会发觉,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局面。”
因为父母的事,景萱一直抗拒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
景萱本来是有些埋怨的,可现在,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姜寒走过去,对景博轩说了句,“抱歉。”到最后,还是没能瞒住。
景博轩摇摇头,迟早是要知道的,他以前最怕景萱突然知道这件事,总想着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无论她几岁,在他眼里都还是那个单纯无忧的小姑娘,他不忍心破坏,就一直瞒着,到了如今终于bào露,他才发现,他的妹妹,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
而且,她有权知道真相。
坐上车的时候,景博轩告诉了她梁晖的事。
那天在监狱,梁晖说:“我姐她手里还握着一张牌,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牌,但她一定会当做最后一条救命稻糙来用,我不希望她走到那一步,你答应我放了她,我答应你让她放弃那张牌。”
那张牌,就是拿给姜寒看的那个视频,视频里面,就是景萱揍梁晖的画面。
景博轩那时候冲着梁晖笑了,很冷的笑,他说:“放了她?不可能!”他凑近梁晖,眯着眼,整个人带着浓重的压迫感,“我杀不了她,至少能让她……生不如死。”
“你这样是犯法的!”梁晖气息不稳,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要动她!”
景博轩“呵”了声,“犯法?你对付我妹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犯法?真是可笑……至于结局,我们拭目以待吧!”
这些话,景博轩自然不会告诉景萱,他只是告诉她,“我现在正在找梁桐,她躲起来了,还没找到,几家重要的媒体我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如果有万一,视频bào露出来,你有个心理准备。”
视频一旦bào露出来,即便能澄清,打人却是事实,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形象一旦崩塌就很难修复了。
景萱点点头,“嗯,哥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一直以来她躲在别人背后太久了,可是她,终究是要长大的啊!
晚上,她住在家,和姜寒一起,景博轩依旧不愿意踏进这个家门。
第二天,景萱接到简书瑶的电话,“你在哪?我有急事找你!”
第29章
“卧槽啊,梁桐是真特么贱,自己都快被喷成筛子了,还要拉你下水,特么我真想弄死她。”简书瑶问完景萱地址就直接开车飚了过来,一进门就气呼呼地说。
景萱把拖鞋递给她,“又出什么事了?”那女人还真是一步一个幺蛾子。
“你倒是淡定啊!”简书瑶瞥了她一眼,“我跟你说,她现在跟寰娱的老总,那个方怀搞在了一起,那老狐狸,跟你哥是死对头,你就等着他丫搞你吧。”
寰娱在几年前还是娱乐公司的龙头,手下一大批一线二线艺人,拽得不得了,可是自从幻影全方位进军娱乐圈后,寰娱的实力就越来越水了,股价一跌再跌,至今没反弹起来。
寰娱老总从三十几岁创立公司,在这个行业混了十几年,却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他这气,死也咽不下去。
“搞我?搞我有什么用,他那有钱后鼻孔恨不得朝天的德行,就是再好的公司jiāo给他也得败光,就算我哥不挤掉他,也会有别人挤掉他的,他那样的心胸,也只配和梁桐为伍了。”景萱耸了耸肩,那大叔她见过,太过jīng明,反而让人生厌。
她记得那时候景博轩刚刚进行完b轮融资,幻影已经开始崭露头角,或许是感受了新势力的锋芒,方怀对景博轩始终抱着十二万分的敌意,有次在俱乐部遇见,方怀把景博轩堵在停车场,神qíng不悦地警告他,“娱乐圈不是你这种人想玩就能玩的,趁着涉水不深,赶快撤吧,否则别怪我不照顾后辈。”
后来景博轩把幻影逐步做大,把寰娱压的几度直不起来腰,那打脸真是啪啪的。
简书瑶接着跟她讲,“寰娱现在不是整改学幻影做全媒体发展了吗,旗下的网站杂志app准备大面积黑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老头子在新闻行业混了这么久,这点渠道还是有的,据说花了大价钱雇水军掌舵引方向,他这是欺负你没米分丝回控局势啊,可着劲儿造你,然后他就可以bī你哥跟他做利益jiāo换了,真是个人渣!”
景萱抿着唇,半晌才回了句,“那就先下手为qiáng!”
如果这一次有人坑她哥成功了,那么下一次还会有人在她身上做文章打压她哥。
这样的事,必须从源头就清除,她可不愿意当她哥的累赘。
简书瑶认识景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把话说得这么硬。
不由笑了,“你打算怎么先下手为qiáng?”
景萱笑了笑,“一剑三雕!”
夜很深了,梁桐还在被反复折腾,方怀磕了一片药,却还是没坚持几分钟,发泄似的捅了几下,然后软下来,呼哧呼哧的趴在她身上喘着气,那大的像孕妇一样的肚子就抵在梁桐的肚子上。激qíng过后,留给她的只有无限的恶心。
他老了,美人在怀却怎么也挺不起来,这种感觉,真特么cao蛋!
方怀终于从她身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出了卧室,梁桐看着他白花花泛着油腻的ròu体,只觉得从胃口到心口都泛着恶心。
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放弃折腾她了。如果不是现在她只能依靠他了,说什么她也不愿意爬他的的chuáng。
梁晖去自首了,她才不要去,人生还有那么长,她还有许多的事qíng没有尝试过,很多的愿望没有实现,她才不要去坐牢!
方怀那吭哧无力的冲撞勾不起她一点的兴致,他却在一旁大呼舒服,油腻腻的嘴唇在她身上游弋,让她浑身起jī皮疙瘩,却还要配合他,装作很激烈的叫着。
那种感觉,真是够了!
她困乏极了,闭着眼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方怀又回来了,梁桐抬眼看了下。
然后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
小皮鞭,制服,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xing趣用品。
他咧开嘴笑着,“来,宝贝,我们换个花样!”
梁桐觉得整个世界黑暗的看不见光,那种感觉,叫做绝望!
“方……方总,我不会啊!”
“没事,宝贝儿,我来教你!”
梁桐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她打心底抗拒这种东西。
他坚持要用,把一个什么东西硬塞进她的嘴里,梁桐不断地往后退,躲着。
方怀去揪她,没揪住,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别求着老子还给老子不痛快。”
梁桐愣了片刻,然后讨好似的爬过去,“方总您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敢给您不痛快,我就是……害怕!”她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您待会儿可慢一点,别把人家玩坏了。”
方怀没计较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堆在chuáng上。
“嘿,宝贝儿,长夜漫漫,我们慢慢来……”他yíndàng地笑着,那笑意让梁桐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简书瑶走后,景萱上了楼,姜寒在她屋子里随意看着,有一个八层的书架,上面摆着的都是她从小到大的睡前读物。
小时候读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什么的,初中喜欢装高格调,读读张爱玲,王尔德,爱伦坡呀,高中的时候却是读的言qíng小说,nüè恋qíng深,相爱相杀,那时候真是看得不亦乐乎,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爱恨厮杀,代入感特别qiáng。
所以她做了很多笔记,就直接标在书上。
而姜寒正拿着其中某一本翻,景萱一下子冲过去夺了过来。
哦,天,鬼知道她多少次把相爱相杀的对象脑补成她和姜寒,做的笔记都是跟他相关的。
被他看见,她就可以去撞墙了,太丢人了。
谁年少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个人,满腔少女心事都与他有关,那时候傻傻的,爱就是爱着,会收集跟他有关的所有信息,会买很多根本就不会送出去的礼物,会说很多只敢在梦里告诉他的qíng话。
那么傻,所以叫青chūn!
“这个……不能看!”景萱抱在怀里,小声地说着。
他挑眉,笑了,“还有秘密?”
她“嗯”了声,“反正不能看!”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行,我不看!”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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