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样不知道他家主人现在也在想他们,左川泽躺在那张奢华的大chuáng上抱着宋哲的笔记本一边百无聊赖的玩扫雷,一边就在不断想着他的手下到底什么时候能来这里接他回去。那只黑猫就窝在一边,妖冶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又似乎在想到底如何才能让这个人在宋哲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左川泽一局结束后懒洋洋的斜了它一眼,恶劣的道,“你再在我面前晃,我就跟你的主人说今晚吃猫肉。”
小桃对他“喵”了一声,跳下chuáng窝在一个小角落里继续看他,左川泽便不再理它,开始新一轮的游戏,又再不停的思考,他的那些手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
而此刻的书房内,温白站在原地看着郎驰头也不回的出去,还顺将门带上,这才低头没好气的看着宋哲,笑道,“你可真是yīn险,如果让左川泽听到你这番话估计会立刻跳起来宰了你的。”
宋哲笑的很无害,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才道,“有时候为了得到想要的事物,偶尔的yīn险是必须的。”
温白便笑着摇头,在他面前坐好,换了话题,“快到满月了,试剂最好在满月之前给他用,如果满月用他所承受的痛苦还会继续放大。”
宋哲了解的点头,问道,“需要多少次才能彻底将他身上的药除去?”
“半年,”温白道,“一个月注she一次,一共六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疼痛感会越来越小的,而你下个月只要再注she一次就彻底没事了。”
宋哲点头,“那好吧,你去准备,我今晚就去给他注she,至于炸弹的事,我还是不死心,想听听你的意见。”
温白推了推眼镜,“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也没办法,毕竟是在心脏上,但是我并没有给他检查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好说。”
宋哲想了想,“那好,我找时间让你查一下,然后我们再商量对策。”他说完便起身去看左川泽,从身后抱着他,与他悠闲的过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饭过后才道,“一会儿我要给你注she缓试剂,你真的想好了?”
左川泽不在乎的点头,“没什么可想的,八年我都熬过来了,不在乎这点疼。”
宋哲便不再多说起身去拿针剂,走回来在chuáng边坐下,看着这个人懒洋洋伸过来的胳膊,消毒后对着他的血管就打了进去,接着扔了针剂翻身上chuáng将他揉在怀里,肩膀对着他,低声道,“疼的话就咬。”
左川泽闭着眼,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身体一寸寸变得冰冷疼痛,连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一起,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也有些痉挛。
宋哲收紧了手臂,他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只能死死的抱着他,他能感觉这个人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左川泽皱着眉,疼到极致后便成了麻木,只是那股凉意还在,他用仅剩的力气向他怀里缩了缩,喃喃道,“冷……”
宋哲一怔,快速起身将他抱出去进入温泉中,从身后抱着他,温和道,“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左川泽的眉头微缓,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凉意和疼痛渐渐退去,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到温泉里,他微喘了几口气,瞬间软了下去,腰间的手臂一紧,及时托住了他,下一刻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速有些急切,“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过去了?”
左川泽轻轻“嗯”了一声,懒洋洋的缩在他的怀里,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他从未想过他体内的药会有除去的一天,从十六岁那一年他将黑宴bī下山崖的那天起他便一直一个人生活,慢慢等着自己疯,等着自己死,似乎那时的他只要轻轻一抬头,便随时都能看见处于一片血腥的黑暗中的、自己未来的结局。
刺眼的摆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他的世界一直都只住着他一个人,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能如此qiáng硬的挤进他的世界,温柔而霸道的将他从那片死寂之地拉出来,让他接受另一种生活,让他感受另一种事物,甚至让他的世界渐渐偏移了原来的轨道。他现在抬头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黑暗的未来了,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恍然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身后肌肤相贴的触感温润细腻,有力的手臂一直在支撑着他,如果这些全都离他而去不再回来,他的世界又只剩下他自己的话……他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低声道,“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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