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川泽这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接着解决午饭,和宋哲喝茶下棋散步,夜里继续上chuáng做/爱。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狄翰的脸一天比一天yīn沉,看宋哲的眼神也越发的狠戾,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当场掏枪宰了他。到了第四天左川泽和宋哲按照惯例在庭院散步,他们路过后院时左川泽不经意间向一角的小院扫了一眼,紧接着就眯起了眼,整个人也蒙上了一层锐利。
宋哲一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个原本上锁的院子不知何故竟然开了,他知道那里是这个人之前生活的地方,自上位后就一直封着,严禁逢魔的人接近,更别提打开了,而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就只有一种解释。
卫颂此刻就在他们不远处跟着,左川泽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率先走了进去。卫颂得到暗示也向那边看了一眼,瞳孔一缩,马上回头去拿左川泽的唐刀,郎驰、狄翰和温白见状皆是一怔,也忙跟了过去。
左川泽缓步迈进小院,院子里有一颗参天大树,树下还拴着一个木制的秋千,八年没有打扫过的院内落着厚厚的落叶,可一旁的小屋却很gān净,明显被人打扫过,与地面的杂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黑宴此刻就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依然是那副温润的样子,身后站着阿雅和少数黑衣人,身旁的石桌上还摆着一杯热汽腾腾的茶,看上去惬意无比,见他们进来笑着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笑道,“泽,好久不见。”
此刻卫颂等人也到了,他恭敬的将手里的唐刀放到了左川泽的手里,左川泽接了刀之后一语不发的拔刀对着黑宴就冲了过去,杀气很浓。
黑宴似乎没想到他连左安俊的去向都不问就这么直接的杀过来,轻微怔了怔,还是没动,倒是他身后的阿雅拔出短刀架住了左川泽的刀,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很锐利,冷声道,“我是不会让你动他分毫的!”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沉到了极致,深不见底,这样的人他只要挥一下刀就能随便宰了,可站在这个庭院,看着这个人眼中坚定的光,他却恍惚了一下,八年前的自己和面前的人微微重叠,一样被困在这个人的温暖里,一样的天真。他不禁轻微的闭了闭眼,沉声道,“让开,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阿雅的眼神一沉,“这是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你现在还太小……”或许是这里能勾起的回忆太多,左川泽不禁放缓了手中的力道,声音也变得极轻,他声音的共鸣性很好,每次这样开口和人说话时都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倾听,只听他慢声道,“你现在这样想只是因为你总是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以为你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不是,也许等你再长大一点,见到更多的人、遇到更多的事,就会知道你现在坚持的东西……其实是很可笑的,这个人……也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到那时你会发现还有其他的人或事……让你更加珍惜。”
阿雅从未想过这个人有一天能对他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竟有些怔住,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很迷茫,他怔怔的看着前方,只能看到左川泽沉寂的眼,以及他身后的宋哲一张含笑的脸,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黑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笑道,“泽,你不打算问我他的下落么?”
他的话让那两个人回神,阿雅的眼神又恢复如初,左川泽却收刀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不打算,我打算杀了你再自己去找。”
黑宴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拿出一个遥控器,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送你一件礼物,嗯,你猜猜是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没有看他,而是越过他视线直直的望着他身后的狄翰,接着快速的按下了按钮,温润的眸子有一霎那变得极其炙热。
这样的眼神左川泽再清楚不过,他的瞳孔一缩,急忙回头去看狄翰,而狄翰在一霎那身体猛然僵了一下,痛苦的捂着头弯下了腰。他身边的跟来的士兵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然后身体也僵住了,左川泽的瞳孔又是一缩,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沉的深了一些,温白推了推眼镜,抿起了嘴唇,郎驰、卫颂等人的眼神也跟着沉了下去。
只见地翰的一只手从他手下的肚子穿进去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顿时淌了一地,士兵维持着震惊的表情缓缓地倒了下去,而狄翰则慢慢抬起了头,那一向深邃的眸子充满了血丝,狂野气很浓,明显丧失了理智。
“当初坠机时我在海面遇上了昏迷的他,”黑宴温润的声音在死寂的庭院不紧不慢响起,娓娓道来,“我给他的身体放了点东西,我一直都想试试看能不能只通过药物就让一个人彻底变为杀人机器,看起来似乎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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