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狄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道最终还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他同时也有些不甘,在他看来这次纯粹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叫宋哲的人!
左川泽根本不和他废话,走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到chuáng上,极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可是妖冶的气息却越来越浓,慢慢自他身上溢出,越来越多,有一霎那浓烈到几乎要烧了起来,看上去极其邪恶,而他俯下来时锁骨上的痕迹以及腰间的掐痕一览无余,看上去极其诱惑,这两种力量撞在一起让他整个人带上了一层艳丽到极致的毒,让人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死亡还是心甘情愿的身陷其中。
狄翰从未见过这样的左川泽,一时有些愣怔。
“你跟我说实话,”左川泽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那个药你是从哪得来的?”
他的手上没有用多少力气,可是狄翰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知道左川泽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bàonüè。这种bàonüè非常明显,让他觉得这个人下一刻也许就会控制不住而直接宰了他。
狄翰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回想了一下说道,“别人给我的啊。”
“谁?”左川泽黑到极致的睦子发着诡异的光,这个字咬得特别重,恍然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错觉,他又向下低了低身体,呼吸几乎都要喷在了他的脸上,“谁给你的?”
“一个当地的年轻医生,他说药是他自己配的,”狄翰感到有些疑惑,他在金三角收集各种麻醉剂安眠药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几乎隔几天就有人拿着药找上门,他并没有多注意那个人,他继续道,“然后我就拿去试验了,接着就来找你了。”
“年轻医生?”左川泽体内的bàonüè又涨了一分,他要费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比如直接掐死这个人然后直接奔去金三角把那里翻一个底朝天,把那些所谓的年轻医生全抓过来严刑拷打的问一遍,问问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他身上散发出的妖冶的气息中渐渐的带了一丝冰冷的杀气,狄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忍不住问道,“泽,你到底怎么了?这个药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医生长什么样子?”左川泽丝毫不理会他担忧的问话,而是继续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确定是当地人?”
“是个男的,我确定是当地人,”狄翰说道,“我有士兵认识他,还找他看过病呢,泽,你到底怎么了?”
左川泽抓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都凸了出来,他黑色睦子里浓烈的妖冶依然没有丝毫改善,沉默了许久才慢慢放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我没事。”
“你这样子叫做没事?”狄翰从chuáng上坐起,直直的看着他,说道,“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告诉我泽,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左川泽头也不回的向外走,说道,“你准备一下,我要回逢魔了。”他要去组织人手飞去金三角看一看。
狄翰看着他的背影,那个背影还是带着隐隐的bàonüè之气,这让他看上去极具危险。
宋哲此刻就站在门外,里面的对话只听了一部分,不过这一分部也足够他猜到了左川泽的目的——他在找那个制药的人。而这个人左川泽绝对认识,只是他找不到,他可能因为某种目的找了那个人很多年,只是一直都到找不到。
宋哲的丹凤眼中渐渐起了一道冰冷的光,对左川泽来说那个人的下落比任何事都重要,这可能是他目前茫然无措的人生中唯一的一个不迷茫的地方。
宋哲直直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左川泽,左川泽也在看他,睦中的妖冶很浓。
“宋哲,”左川泽上前一步忽然大力的将他抵在墙上,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放开他,他的嘴角勾着一个危险的笑,上面因为沾了点鲜血而显得异常艳丽,只听他慢条斯理的道,“我们的账以后再算,你可要做好准备。”
宋哲的脸上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不置可否,仿佛脖子被咬破的人不是他,“你答应给我的金卡什么时候给我?”
左川泽看了手下一眼,那人便恭敬的掏出一张卡递到了他面前。
宋哲挥了挥手让手下收起来,抬眼看左川泽要走便一把拉住他,笑道,“另一件事你也别忘了,你想说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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