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得房间处。
庄海冰要待告辞而去,纪叙梵却出言阻止了他。
“钥匙。”
庄海冰看了他一眼,两指一拈,钥匙便被抛到半空中,光芒轻烁。纪叙梵眉一挑,抱着我身形微动,这一枚钥匙便落到了我的肩上。
庄海冰淡淡道:“好身手。纪总裁,海冰就不再打扰了。”
说着,微微欠身。
这人,真是个极端优雅的人。
纪叙梵也不打话,只径直把我抱了进去,随即甩手关了门。
独剩二人相处。
空气中漂浮着的气息,似乎有了一丝危险。
我道:“到这里就好,放我下来吧。”
纪叙梵冷笑,声音低沉,“谁说这样就好了。苏晨,你这妖jīng,你不会知道我是怎样渡过这七个日夜的。”
我一怔,抬眼看他,却跌进了他深暗动qíng的墨瞳里。
我下意识想逃,挣扎着要下来,他却长臂一伸,蓦地把我按压在门板上。
紫檀木飘着恼人的迷香。
他双手掌着我的脸庞,薄唇欺了上来,狠狠吻住了我。
我眼眸大睁,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霸道地撬开了我的牙关,卷上我的,在我的口腔内捣腾,深深纠缠着,jiāo换最亲密的气息。
我yù挣脱,两手奋力捶打他,他却不管不顾,只任我打着,大掌微翻,已把我双手扭到背后,长腿qiáng势地滑进我的两腿间,于是,我整个落进了他的禁锢中,再也无法动弹一分。
他的眸色越发炽烈,唇再次抵上我的,我头一偏,他的唇便印落在我的脸颊上。
他冷笑,眼神火热而凌厉。
“我要你。”他宣告主权。无一丝商榷余地。
我心中一震,却又轻声道:“纪总裁,我身上,很痛。”
然后,慢慢闭上了眼,腿,在他腿间根部处磨蹭着。
他的动作骤然而止。良久,低沉的声音从他喉中逸出。
“苏晨,你狠!”
末了,他喟叹一声,把我抱起,轻轻放到chuáng上。
接着,他单膝着地,把我的脚轻搁上他的膝上,我疑惑地看他,脚缩了缩。
“乖,别。”明明是深沉的声音,此刻,竟有了丝温柔。
我神识一恍,撞上了他的目光,那里面的深邃仿佛漩涡。
我急急偏过了脸。想起了琪琪,心里骤冷。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慢慢把我的裙子掀高。
“该死!”耳边是他骤起的声音,这人一贯冷静,这时竟愤怒之斯,伴随着的,是他捏拳狠狠擂向地下的沉闷声响。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自己铁鐐缠绕处腿肚,脚踝处的创口。
皮ròu翻起,有些已结痂,有的地方却揉自涔着冷森森的血,鐐扣处甚至附了一些细微的ròu末。
我垂首,轻轻道:“纪总裁,还记得苏晨以前跟你说过吗?一直,我便这样过来的,所以这些伤也不碍事。夏小姐是千金小姐,想来,自是不比苏晨更适合承受这些,所以你所做的我理解。你又何苦如此?”
话音未落,猛然间,我已教他拥进怀中,他紧抱着我,把我深深压向他,那种激烈,仿佛把我揉进骨ròu里也还不够。
Tobecontinuted抱歉,短章,明日上长章,火热,诡谲qíng节里找里找。
正文chapter91归来——若相惜(4)
这个拥抱可以叫作在乎吗。
心里轻颤。看着自己低垂在腰侧的手,我握了握,失却了怀抱上他宽阔的肩背的勇气。琪琪苍白到绝望的脸在我眼前摇晃。
颈后传来他温热诱惑的气息。
“苏晨,你恨我。”他轻笑出声,声音里仍是我无法读懂的qíng绪。
我说:“纪总裁,别的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你,我想你的消息来源也许已让你知道了这七天在我身上或者该说在我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纪叙梵搂着我的手蓦地一紧。
我喃喃道:“你知道,你的怀抱有多温暖吗。”
慢慢把手环上他的肩,我偎进他的颈窝,凄然一笑,道:“所以,我怎么会恨你、不,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宴会厅上,你亲手把我推进黑暗中,而我,则亲手把我的朋友推进万劫不复。”
他缓缓把我推开,手轻覆上我的脸,墨瞳里眸光怔仲而深然。
“纪总裁,当初既把苏晨当作棋子而用,今日为何还要选择踏上这岛。这一切不是何无意义可言么?如果,像大厅里我对你所说的,苏晨这小小的棋子还有你用得着的地方,那么你说,我做便是。我什么也没有了,仅有的也便是这条命了。你要,只管拿去。”我低了头,眸光凝在雪白的地毯上,不闹也不叫,只轻声道。
纪叙梵一震,深沉的眸色开始guī裂,沉痛,一丝一丝透将开来,如晕开在水中的墨。
我顺势挣脱了他的掌控,退了一步,抬头,深深看着他,扯了抹笑。
他凝着我,声音低沉而压抑,“苏晨,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
我笑答:“纪总裁,苏晨愚笨,只记得你曾说过‘这世上没有这许多如果’。”
“你倔qiáng到不需要解释?”
“是我清醒了,不想再骗自己。再说,苏晨敢赌咒,再多的缘由,你当初如此做,绝对与保护夏小姐逃不脱gān系。万事一因一果,其他再多的因的不过是旁系枝末,既然如此,我何苦要自己再相信一次,然后再痛一次?”
纪叙梵沉声道:“你这样说什么意思?”
他猛的往前一步,眼里闪烁着怒火,嘴角的笑意却寒冷无比:“你要离开我?”
我没有吱声,只是默然,只有自己的心知道,骨子里是dòng穿的痛。
“苏晨,我也说过,我愿意的,可以把我的东西赠予任何人,如果我不愿意,却是谁也别想染指,包括你自己!”他冷笑,眼神越发的炙热。
“然后,当有一天,你不想要了,又再把我送出去?是么?”
以为可以控制自己的qíng绪,却终究高估了自己。泪水不争气的像断线的弦,缓缓而下。
然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火热的身体猛地把我席卷包裹住,他紧紧地搂着我,在我耳畔道:“别哭。苏晨,别哭。”
也许是我的错觉,这一刻,我竟惊觉他的声音里是深沉的温柔,比时光里记忆中的那个温暖的雪衣男子更甚。
耳边,他的声音一字一顿传来。
“苏晨,往者不可追,没有如果,更不是棋子,对你,我是绝不会再撤手。除去离开,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只要你开这个口,我必定倾尽所有,为你做到。”
我心里一震,只要我要,只要你有?脑中竟一片空白,突然又想起了行,映出那晚他离开时寂寞的背影。一时间各种qíng绪充斥脑中,熟悉的疼痛迅速袭来,我“呀”的一声,抱住了头。
纪叙梵脸色大变,立刻展臂把我抱上chuáng。
“晨,你怎么了,哪里痛?”耳畔是他焦急担忧的声音,“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立刻便让莫医生过来!”
末了,他冷声道:“庄霈扬!”
我微睁了眼看去,他脸上竟是一片yīn狠之色,与我目光相接,他眼帘一阖,随即隐去这抹狠色。
慢慢伸手过去,够上他的掌,他微微一颤,反手紧紧握住了我的。
“我没事。不过是自小就有的偏头疼。先别叫他过来,我想与你多处一会。”我轻声道。
这头疼的症状竟是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我心里隐隐有丝不安。
他一怔,倾身吻上我的额,瞳里映着一片爱怜,很轻很淡,却非我的幻觉,我知道。
“这又血又汗看脏的,你亲得下?”我淡淡道。
他不语,唇边勾起丝笑,又轻轻吻上我的眼腹。
“偏是喜欢。”他说。
我把头向他的臂弯靠去,他立刻便伸臂把我搂了过去,让我靠枕在他的胸膛上。
我向他看去。
他淡淡道:“便动。”
拿起一旁的钥匙为我打开身上各处的枷锁。接着又掏出手帕细细为我擦拭着额上的伤口,轻柔得仿佛我是尊易碎的瓷娃娃。
他前额的发有一丝垂下,平素的冷漠之色隐于眼底,神色是无比的专注,除却,我低低呼痛时的蹙了眉额,与及环着我的臂紧绷着。
这便是六年前属于夏静宁的温柔吗?我一时恍惚,心里疼痛,这种温柔,我曾梦徊了多少次。
可惜,晚了。
我与他,再也回不去了。纵使,我无比憎恨自己,到此刻竟还深深爱着这个冷qíng的男人。
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除非,时间可以逆转。
只是,此时,却不能告诉他。
我低声道:“纪总裁,告诉我,这次我可以相信你么?”
他不语,只是指腹抚上我的唇,随即俯身吻上。
一吻既了,他说:“你说。”
“帮我把琪琪救出来。她有事,我也绝不独活。”
“我可以救她,但死活这些话再也不许说!”他眯了眯眼睛,眼神yīn霾危险。
“那你允了吗?”我仰了脸看他。
“好!”他道,无一丝犹豫,语气轻淡,却是隐隐的霸道与笃定。
我稍稍宽下心来。
“那么,你呢,苏晨。跟我说,不离开!不准你离开我!”他的唇轻移到我的耳朵上,舌尖缠卷上我的耳垂,声息魅惑。
我咬唇,没作声,恼人的颤栗之感不断袭来。
他微哼了一声,唇滑落至我的颈项,轻轻噬咬,吮吻着。
我说:“纪总裁,你是以*****么?”
他轻笑,“何妨?”
我正要回答,不防他在我身上移动的大掌碰到了我身上的伤口,我低声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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