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按了两下,才知道是个没有装SIM卡的东西,有点郁闷的歪着头不再讲话。
柏慕原套好风衣,走到他身边说:“我去公司处理点事qíng,等我回来。”
说着很暧昧的捏了下小小苏的腰,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才表qíng平淡的走了出去。
苏杭当然不会真的报警,可是他很想离开。
等到卧室恢复安静,他便借着铁链最大的长度跑到衣柜前,可是打开来里面空空如也,看来柏慕原是真的在跟他耗。
苏杭呆滞的站在原地,心里泛起了阵空茫。
他不想让事qíng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生活永远不会由人控制。
脖颈上被项链划出的伤痕还隐隐作痛,摸了下才知道已经被涂上了药膏。
清清淡淡的薄荷气味散在空气里,却丝毫不再能够带来安心。
其实柏幕原并没有先到公司去,他在电话里把各种事qíng跟言菡安排好,便开车到了周景所处的疗养院。
环境清幽,设备先进。
可惜住的全是不懂欣赏的病人。
柏慕原一路走进周景的病房,见他正捧着本书发呆,便毫不客气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景恍然抬头,有些困惑的说:“怎么了?”
柏慕原皱眉道:“你说呢,为什么要让人袭击小杭?”
周景显得很诧异:“我没有,小杭出事了吗?”
柏慕原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是冷冷冰冰的扔下句话:“你知道我在乎什么,别来伤害他,不然我们就彻底完了。”
而后便使劲摔上门。
来去,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周景很淡定的看着空气,微微的笑了下,不置可否。
等到从疲惫的公事中脱身,再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了。
柏慕原拿着从餐厅打包的饭菜走进屋,立刻就被面巾纸砸中。
苏杭极端不高兴的坐在大chuáng的中央,披着薄被骂道:“你想饿死我吗?”
柏慕原把地上被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放好,又打扫gān净早晨的台灯碎片,才轻声道:“对不起,今天遇到些财务上的麻烦,明天中午会回来给你送饭的。”
苏杭皱着眉道:“谁要你送饭,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囚禁。”
柏慕原换上家居服,才坐在chuáng边打开饭说道:“放你gān什么,和各种男人勾三搭四夜不归宿?”
苏杭气道:“我没有。”
柏慕原不吭声,低着头打开餐巾纸。
苏杭转而又讪讪的说:“那晚喝多了,我也不记得怎么回事。”
柏慕原叹气:算了,我也不能把你锁起来,那全是你的自由。”
苏杭拉了拉链子道:“不锁我你这是gān吗呢?”
柏慕原用勺子乘起口饭递到他嘴边:“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大活人又不听我的,我没有办法,再说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苏杭说:“不好,我要上课,我有我的生活。”
柏慕原没再吭声,还是坚持递着饭。
苏杭终于接受,慢慢的吃进去,但仍旧不饶人的说:“小原哥哥,你这么做很幼稚。”
柏慕原微笑:“我幼稚你也爱我。”
苏杭气道:“我不爱!”
柏慕原说:“你不爱就不会那么在乎我送你的东西。”
想起昨晚拼死拼活要抓住项链的行为,苏杭哑口无言,小声问:“你怎么会忽然出现...”
柏慕原回答:“我一直开车跟着你们,看到那个家伙慌张的跑出来,就赶紧拦住他问了qíng况。”
苏杭想起傅思遥并不令他意外的选择,忍不住嘟囔:“你不怕受伤吗?”
柏慕原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苏杭没有回答,又乖乖的地吃了口饭,而后低下头说:“小原哥哥,你锁不了我一辈子。”
柏慕原弯起嘴角,露出有些冷漠又有些宠溺的复杂神qíng:“要试试吗?”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北京的雪越下越大,小小的院落已经完全银白,冷的就连Joshua的小窝都搬进了客厅。
可是卧室却温暖异常,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苏杭满身qíng事的淡红痕迹,泡了热水澡便变得懒懒的,靠在枕头上面昏昏yù睡。
柏慕原在一旁很温柔的看着他的侧脸,目光清亮。
苏杭感受到了注视,带着困意说:“瞅我gān吗?”
柏慕原微笑:“你不要一直生我的气,刚才不是很热qíng吗。”
苏杭故意翻身背对着他道:“你让我锁住,我就不生你的气。”
柏慕原搂住他纤瘦的身体说:“你已经锁住了。”
苏杭哼:“少花言巧语。”
柏慕原吻着他的肩膀说:“我没有。”
苏杭许久没再出声,后来在他快睡着时才忽然的问:“周景现在怎么样?”
柏慕原说:“在疗养院,还可以,我很久没去看他了。”
苏杭语气酸酸的讽刺:“你舍得?”
柏慕原笑了下,没回答。
苏杭又问:“你能不能让他不爱你...如果我们在一起,他还会寻死吗?”
柏慕原很少明确,也很少坚定。
但此刻他却说的无需置疑:“不管谁要死谁要活,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苏杭带着睡意的闭上眼睛,小声说:“很多事qíng...我对不起你。”
柏慕原道:“我也有很多事qíng,对不起你。”
chapter39
一个人若是总不与外界接触,真的会发疯。
苏杭已经不知道自己被闷了多少天,终于在周末崩溃的发起了脾气,坐在chuáng角把柏慕原联系业务的手机摔到地板上说:“给我解开,我要出去!”
柏慕原在旁边读德文资料,神色也和那外星文字一样很平淡,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苏杭不高兴的说:“我要去上课,老这样我妈该报警了。”
柏慕原想了想道:“那我给你叫几个保镖,你走吧。”
苏杭拒绝:“我不用,gān什么就和犯人似的。”
柏慕原放下手中的文件说:“如果再发生那晚的事qíng,你怎么办?”
苏杭满不在乎的笑了下:“这是法治社会,我又不会莫名其妙被人杀掉。”
闻言柏慕原脸上露出丝嘲弄:“你真是好了伤就忘了疼。”
苏杭显然没有真的忘记曾经的枪击事件,他终于有些正视现在的qíng况,微露诧异的看向柏慕原问:“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柏慕原眼色淡淡的微笑,不再回答。
苏杭又开始拉着铁链晃得哗啦哗啦响:“让我出去,至少让我穿上衣服!”
柏慕原抬脚在他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踩了下:“这不是很好看吗?”
而后见小小苏神qíng变得极其愤怒,才答应道:“周一我安排下,你这两天没有课,给我老实的呆着吧。”
虽然苏杭总是粗心大意,但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错,那就是苏灵果真发现了他失踪的事qíng。
因为好几天没有收到儿子的消息,等到周末她就很担忧的找到公寓,结果看到里面水果都坏掉了没有人管,才慌了神。
苏灵给听够了他关机的声音,皱着眉头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又打电话给苏杭的辅导员,听说这家伙有阵子没上课了,顿时心里更沉。
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找老公解决问题。
结果蓝予凡听清事qíng原委,却很淡定的说:“你不要打110,我陪你去找周景。”
苏灵吓得脸都绿了:“周景,他不会对小杭怎么样吧?”
蓝予凡说:“总之他应该知道小杭在哪,我觉得小杭是和柏慕原在一起呢。”
苏灵道:“可是柏慕原不在家啊,我打过...”
蓝予凡笑道:“别急啊,所以我们去找周景,免费的信息站。”
苏灵微露些狐疑的说:“你不是背着我又在gān什么吧?”
蓝予凡回答:“我答应你不再管就不再管了,可人总要彼此提防一下才好,不是吗?”
苏灵坐在chuáng边沉默了几秒钟才应声:“是。”
周景在疗养院闷得更加病态,瘦到极致的身体摇摇yù坠,扶着门不肯让任何人进屋的孤僻神qíng。
苏灵对他全无好感,但是为了找到小小苏,还是挤出微笑问道:“所以,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周景清秀的脸冷漠到诡异:“我每天都在这里,外面的事qíng怎么会来问我。”
苏灵yù言又止,转而看向蓝予凡。
毕竟是旧识甚至是仇人。
蓝予凡忍着厌恶说:“何必装腔作势呢,他们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好,我只想知道苏杭,至于柏慕原,你爱怎么纠缠爱怎么折磨都是你自己的事qíng。”
周景还是不为所动,死不吭声。
蓝予凡冷笑一下:“还真伟大,人家在chuáng上恩恩爱爱,你对着个冷屋子很幸福吗?”
闻言周景的眉头终于微微的皱了下,迟疑了好半天才说:“我带你们找苏杭,可是你们要让我从这里出去。”
夫妇两人相视片刻,毫不负责的点头答应。
开着车被指挥了一路后苏灵才觉得自己受骗了,她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看着曾经十分熟悉的院落门口道:“这两个人为什么又回来了?”
蓝予凡瞪着周景下了车,奇怪的问:“柏慕原不是有房子么,怎么窝在这里?”
苏灵说:“几年前他和小杭住在这儿,真不知道在搞什么,谈恋爱就连课也不上,太胡闹了。”
说着就从包里的钥匙夹里翻了翻,找到曾经小杭jiāo给她的钥匙,很母xing发作的走上前打开了人家的门。
顷刻间忠诚的小狗叫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苏灵想到儿子杳无音讯十天不去学校和男人躲在这儿就禁不住火大,不管不顾的往主卧走去,谁知道柏慕原正和苏杭少儿不宜,听到声音起身也来不及了,真的被撞个正着。
什么叫做捉那什么在chuáng,现在终于有了标准答案。
苏杭满脸绯红,满身吻痕的对着老妈目瞪口呆,而后条件反she似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羞得说不出话来。
柏慕原倒没什么,可是苏灵看到小小苏脖子上的链子就崩溃了,立刻拿皮包打向柏慕原骂道:“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把我儿子当狗了?!小杭还在读书,你少耽误他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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