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你放心吧。”男朋友笑嘻嘻的表态,也不管自己看起来比嫩嫩的明笙大了几轮。
……云葵在旁边屋子偷看的哭笑不得,转身远离,倒是安心了不少。
无论怎么样,这些新主人都貌似有钱又有闲,即便是企图讨好老板的儿子,也不会亏待它们。
“你以后就有家、、有好吃的了。”她拿起个布老鼠晃了晃。
被洗gān净的好麻烦明显更喜欢云葵,瞪圆了眼睛十分高兴,抬爪便扑。
“再也不怕冷啦。”云葵抱住它,微笑了起来。
——
为了使好麻烦不至于产后忧郁,明笙还是决定留下最后一只猫仔,取名小麻烦,又买了堆猫粮猫用品,热热闹闹地放进车里面,哼着愉悦的歌。
华灯初上,瑞雪纷飞,云葵站在街边忽然开口:“那我回家啦。”
“啊?”明笙瞬间郁闷:“陪我吃个饭。”
“在健身房已经吃过了,再吃白练了。”云葵依然不领qíng。
明笙也没好主意,只好道:“好吧,我送你。”
“这有公jiāo直达的,就四站。”云葵拒绝,态度却很温和。
今天算是相识以来难得和谐的相处了,明笙也不太想再让她不高兴,只好伸手:“手机给我,送你个东西。”
以为又会收到新歌的云葵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递了出去。
结果明笙只是连上自己的wifi热点,下载了个微博客户端,然后登陆了冯立辛苦弄来的账号,说:“你要是想发些叫大家注意安全的文章,或者通缉逃犯的,在这里发好了,会有很多人看和转载。”
“一百万粉丝呀。”云葵自己不太玩社jiāo软件,但看到上面的数字仍旧咋舌。
“不是好事吗?”明笙反问。
云葵不知道他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又是哪来的细心,不过就事论事,仍旧感动,便露出笑来:“谢谢。”
明笙暗示说:“用行动表示呗。”
云葵无qíng的瞥了他一眼,俯身抱起站住驾驶座上的好麻烦,摸摸它的头温柔地说:“好好照顾自己呀。”
好麻烦弱弱地喵了声。
明笙在旁边鬼鬼祟祟地瞧着,已经在心里编造出了一百多个“好麻烦病了”、“好麻烦走丢了”之类的新理由,骗小谢警官来投奔自己了。
不知这家伙的胡思乱想,云葵笑着拿出个刚才偷偷买的项圈系在猫的脖子上,又把它放了回去。
“我的呢?”明笙故意捣乱。
“……就一个,你要这个gān什么?”云葵后退了两步:“再见。”
无奈的明笙目送她片刻,侧头恶狠狠地看向好麻烦:“jiāo出来,饶你不死。”
好麻烦才不理他,不屑的嗷了声,就灵巧的跳到后座,抱住了小麻烦。
明笙气不过地去够它:“要尊敬爸爸你懂不懂!”
听到身后吵吵闹闹,云葵忍不住露出笑来,觉得眼前这寒冷萧瑟的冬景,看起来也比以往美好许多。
她恍惚地意识到,整天被大家诟病的明笙,有种自己不具备的特质。
就像对待那只流làng猫,自己明明也心疼它,却总是因为养动物要面对的代价而瞻前顾后,而明笙呢?他为什么可以瞬间决定,并且欣然接受这种改变?
看小混蛋跟闹腾的猫凑在一起的样子,似乎很快乐,半点也不痛苦。
是不是跨过某些门槛,就会看清内心所惧怕的yīn影的真身?
喜欢与爱,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缘相遇,或许就会有办法相处
☆、37
中国人对chūn节的重视,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到了骨子里,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一周的时间,各行各业的气氛就开始散漫了起来,但以保护老百姓安定生活为己任的派出所,反而进入了高度的警备状态。
事实上,每年此刻,都有大批外来务工人员开始陆续返乡,自由流动人口结构复杂,极容易出现偷窃、抢劫、诈骗和其它危害社会秩序的案件,需要民警们处理的事qíng,简直堆积如山。
这日邵丛增援其他支队的行动开走了警车,云葵又独自被指挥中心派去,解决了个火车票贩子和农民工之间的争吵,回来路上没接到新任务,自觉得不赶时间,便搭上顺路的公车,坐在后排对着阳光普照的大街走神。
说来凑巧,公jiāo拥堵在路中间时,忽有个女乘客大喊:“诶,我钱包丢了,我钱包哪儿去了啊?”
云葵回神,望向前节车厢里发生的骚乱。
“大姐你是不是遇上贼了?”
“兴许还在这车上!”
“师傅停车!”
“你们这是要gān嘛啊,我赶时间呢。”
“赶时间你搭公jiāo?”
眼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要吵翻天,云葵赶忙起身,吃力地用挤过人群。
“呀,这车上有个小警察。”
“那就好办了。”
“警察妹妹,快抓贼啊。”
“不是!我说,让我下车,我真赶时间!客户等我呢!”
云葵听着耳畔一片混乱,无奈地拿出证件走到司机跟前儿,说道:“大家别慌,我是公安,请配合下让我检查随身物品,相信赶上堵车,偷东西的人还来不及离开现场。”
司机看过她的公安证后,态度十分配合,立刻停在路边,表示支持照办。
藏在人群里的小偷眼看着自己要现形了,也是铤而走险,立马拉开窗户就要往外翻。
但这一车乘客怎么可能让他走?
还未等云葵动手,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就把这货拽了回来,推推搡搡一顿bào揍。
——
啪!
刚在派出所落座,被云葵逮回去的小偷就给了自己个大嘴巴子:“嘿,瞧我这眼神儿,怎么就没看到有警察在车上。”
已经忙完回来的邵丛冷冷地贱笑:“不赖你,我们这位女同志经常深入敌人内部。”
“少废话了,赶紧jiāo代。”云葵坐在旁边敲敲桌子,因为还从他身上搜出了各种首饰、手表和手机,故而问道:“从哪儿偷的,去哪里销赃,跟谁碰头?”
“哎哟,姑奶奶,我这也是头一回。”小偷贼眉鼠眼的不肯承认。
“那你可够有天分的。”邵丛呵呵道:“不想说可以,欺瞒罪加一等,不打算好好过年了直说,监狱里可能也有饺子。”
倘若是什么忠毅之辈,恐怕也不会入这行,小偷寻思了会儿,就就把平时里处理赃物的渠道说了出来:“我也就在公jiāo、地铁里逛逛,一般手机啥的就送到中关村那些回收的地方,有好几家都要,首饰、钱包、手表啥的看牌子,不值钱的就扔了,值钱的我全给拿去朝阳门那头一典当行,每周一三五的时候有个姓刘的在里面,他识货。”
“地址和人说清楚,什么这头那头的,你以为我们旅游呢?”邵丛不耐烦的催促。
这小偷赶快仔细jiāo代了,而后又哀求:“警察爷爷,我不是惯犯,您看我这样能不能将功赎罪?”
“那要看结果如何。”云葵赶快给相应片区的派出所打电话,而后穿好外套再度要出门:“邵哥,我去看看qíng况。”
“注意安全。”懒惰的邵丛见不用自己跑腿,立刻眉开眼笑的嘱咐。
——
这回也真的是叫云葵赶着了,谁也没想到被这毛贼一jiāo代,竟然抓出一串专门销赃的犯罪链条,年前本就是他们的“旺季”,正gān的热火朝天,结果被个不走规矩的小角色给坑了。
立了功的谢云葵跟着老公安们获取了大批赃物,内容五花八门,多到电视台的记者都来拍摄采访。
她目瞪口呆地帮助记录,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会有这么多人丢了东西。
本想摸鱼的邵丛也被叫来加班,他gān了会儿就犯懒病,屁颠颠地说:“我饿了,叫个外卖吃吧。”
“大半夜哪来外卖啊,没人送。”云葵拿着赃物清单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有人,明笙那小子肯定来。”邵丛摸出手机。
云葵立马抬起眼睛怒视:“你再这样,我就跟嫂子说你偷看萧姐照片的事!”
“年轻人,都听不懂玩笑话。”邵丛讪讪地知难而退。
“吃去吧!”云葵伸手拿出盒泡面砸他,而后又沉浸在忙碌的工作里,目光专注,不知日夜。
——
比起小女警的繁忙工作,近来常被邵丛惦记的“美食特派员”明笙就轻松很多,他最大的烦恼,也不过就是如何躲过长辈们拜年的饭局而已。
其实无论小混蛋在学校之外的地方玩乐到什么程度,在父亲明光耀看来,都不过是孩子的胡闹,毕竟在大人的世界里,能否懂地权衡利弊,是评价人入世与否的唯一标准。
近来让儿子帮着明萧去创业,其实是希望他能在其中多积累些人脉、学会处事、有所成长,而非仅凭借自己Light小太子爷的身份作威作福。
这个周末晚上,安排了与新闻出版署的领导们吃饭,刻意叫上儿女陪伴,同样属于此意。
谁知到了约定时间,一早就答应的明笙却没露头,只发了个金蝉脱壳的短信,说什么自己肚子疼出不来门。
当时明光耀便怒火中烧,碍于旁人在场,才qiáng压下不满。
饭后把贵客们都一一送走,则立刻对女儿皱眉问道:“那小子现在住哪儿?”
明萧说:“还是您送他的那两套房啊。”
小混蛋初中起就不跟亲人一块儿待,反正老爸常年不在家,姐姐又结了婚,也便没人限制他自由。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到现在,明光耀都没有往儿子家去过。
他觉得这种行为很陌生,并且从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走进那个孩子深深拒绝自己的世界。
——
其实最讨厌跟长辈社jiāo应酬的明笙倒也老师,正在家里搞论文而已,云葵偶有嫌弃的话刺激了他男子汉的自尊心,总觉得现在该赶快毕业,gān份不错的工作,叫她高看两眼才好。
未料正皱着眉头计算着一堆复杂的数字时,门意外地被敲响。
沉睡的两只猫咪立即探头探脑。
明笙觉得奇怪:姐姐已经搬走,他那些朋友是绝不敢不请自来的,难道是云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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