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甜蜜_镜中影【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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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臭婊子,臭娘们,看老子怎么玩死你!”来人忽地把塞在窗前的另一chuáng绒扯了下去,再一把扯开其后的厚窗帘,室内顿时光线大亮。

  原来,这是一间半地下室。半软包的墙面,厚重的地毯,看起来,像是一间KTV包厢的房间。

  “贱娘们!”来人面目狰狞,从腰间拔了一把匕首,“老子要先玩烂你,再把你砍成一堆烂ròu!”

  他袭到时,田然原地未动,在他扑到跟前的一秒钟,她一个单腿连踢,踢飞了他手中凶器,继尔踢中右肋。然后没有任何迟疑,跑到窗前,推拉窗很容易就打开,但推拉窗之后,镶满了一整排初生幼儿胳膊粗细的钢筋,根根间隔在二十厘米左右。这样,要怎么出去?

  “婊子!”被击倒在地的歹徒抡起那把椅子掷来。

  田然往旁边一闪,椅子砸上钢筋。她眼睛一闪:没有看错吧?

  但来不及确认,歹徒已又度袭来。

  一个男人的体力毕竟优于女人,几个来回,田然被制伏在来人身下,颊上挨了一记耳光。衬衫被嚓声撕裂。而也是这一声,彻底把她潜藏于体内的残戾分子激出。在这个男人松出一手去解他裤袢之际,她吼间发出一声以往与人激烈对打时才有的嘶吼,将这堆垃圾甩下身去,一个翻滚,抓起了先前被踢到墙角的匕首。随后不再给人任何机会,一个空中跳踢击中男人头部,而手里的匕首同时落下——凄厉的哀嚎直破屋顶,冲达霄汉。

  在高天赐率人踢门而入时,室内只有一人,一个在地上翻滚嚎叫全身是血的男人,他的不远处,是一只连着半只胳膊、血ròu模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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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脏会有经受那样qiáng烈考验的一刻。

  前一秒,跳动得速度迅猛得像是要挤出胸腔,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后一秒,忽然停顿,让他以为自己会死于心脏衰竭。

  前一秒,他看见了半身染血的田然。

  后一秒,还是这样的田然。

  他走出车子,叫她的名字,忐忑迟疑地叫她的名字。

  而后,田然转过头来,纷乱的长发中,一双大眼睛尤其亮,冷冷的亮,森森的亮。

  端木辄的眼睛,抹过她身上的血,抹过她手中血淋淋的匕首,抹过她红肿的颊,而后,是裂了半边的衣服。一股咸腥的巨làng蹿上喉头,他压了下去,还不是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田然。

  “然,来,上车,我送你上医院。”

  “我不需要医院。”田然说。

  “乖,你受伤了,就要上医院,不用担心别的,我会找我二堂姐做你的大夫。”他伸出手。他不知她的伤口在哪里,他不敢拉她,不敢碰她。

  田然径直越过他,走到他的车前,拉开车门,坐进车内,抬手相唤,“开车,先送我到你认为安静的地方,我要洗澡换衣服吃饭睡觉。”

  而后,开始用放在仪器台上的抽式纸巾,擦着匕首,擦着自己的手。

  “然?”端木辄说不清用怎样的语言才能jīng确描述此下心境,他应该是喜的吧?她能这样,就表明她没有受伤,至少没有重伤,那些血不尽然是她的……可是,如果她是创伤初过症候群怎么办?qíng绪还处在逃生的渴望和亢奋中,感官与知觉都变得麻痹……

  “你确定你没有事?”他坐上驾驶座,仍不敢放肆的呼吸。“没有哪里疼得受不了?”

  “我没有受伤,这些血不是我的。”她有点察觉他的qíng绪,出口解释,并特意用手在血渍最多的肩部一拍,“这是砍下那个想qiángjian我的人的手的时候,被溅上去的,脸上的也是。快开车吧,我很饿,也很想洗澡。”

  “……好。”他把车发动,驶出这条暗巷。在车上打过了一通电话后,直到开到目的地,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中午的阳光被路旁的绿化树间隔成支缕片影,透过车窗,划过他的脸,他的脸上是出奇的平静。

  车停下来时,田然已经睡着了。端木辄也没有叫醒她,取出她仍握在手里的匕首,用车用毛巾包好,放到自己的皮包里。然后下车,抱起她,以遥控开关打开大门,走进别墅。已经事前接到端木辄电话的人正站在客厅等着。

  “她说她没有受伤。”他说。

  端木西燕,端木辄的大堂姐。作为一个还算了解堂弟xingqíng的人,她对堂弟如此没有顾忌地抱着一个血渍满身的女人的行为所惊讶,但也只是挑了挑眉,走过来先探了探田然的脉搏,再翻开眼皮查看瞳孔,“应该是没有受伤,她没有任何失血过多的迹象。”

  崩在体内的一根弦暂时松了下来,他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女人。

  “王八蛋,敢碰我,我把你肢解了!”而他的动作让睡中的田然忽然发飙,拳脚齐发,一拳揍青了他的有眼圈,一脚踢上了端木西燕无辜的大腿,可是,打完人,她仍然是睡着的。

  “麦嘎!”端木西燕跌到沙发上,扶正了滑下笔尖上的眼镜,“我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受伤!”

  “这……”端木辄有点歉意,也有点啼笑皆非。

  “行了,我已经放好一缸热水,也准备好了睡衣,你处理完了我再帮她检查。”

  在端木辄向浴室走过去时,端木西燕又嗤声叮嘱,“小心点,别让她给肢解了,这位小姐是属曹cao的,梦里也能杀人呢……咝,踹得还真疼。”

  田然一坐进滚烫的泡澡水里时就醒了,端木辄正把自己高大的身子置在浴缸前的小板凳上,和她那一团被血块纠结住的长发奋战。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我不在这里还会在哪里?”端木辄没好气地反问。

  田然微怔着,想起来了。那扇后窗上的机关就在几根可以取下来的钢筋,取下两根后,足够她轻松穿过,走上一个水泥斜坡,是一个长长的巷子,她就是在巷子里遇见了端木辄。“你怎么会去那里?”

  “你可以理解为巧合。”经过奋战,端木辄终于把她的头发揉开,双手沾上洗发液开始给她清洗。水打湿了他上身的T恤,他翻手脱下扔到一边,qiáng健的肌ròu充斥着力量和qiáng悍,手中的动作却柔缓的像是出自另一个人。

  “你在找我,而且也找到了那家KTV,所以你会在那里?”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他一腔热心当成驴肝肺处理。

  “喔。”热气蒸氲出了田然体内的疲劳,确定自己已经出于安全环境又被人jīng心伺候着时,田然再度睡着了。

  她呼吸平稳后,端木辄的手指扶上她的颊,上面,有清晰可见的指印。

  “除了她脸上的掌伤,以及头发因为被揪断导致头皮发生破损外,基本上,她算是没有受伤的。至少,她身上所有的血,全部是别人的。”端木西燕为田然为了一个彻底检查后,向堂弟详尽报告。尽管chuáng上的女人从进门时就在睡,还给了自己一脚作为见面礼,但她决定喜欢这个女人。作为一位法医,她接触过太多女xing受侵案例,哪一个不是让她这么同为女人者触目惊心,又心疼又愤慨又无奈?可是,今天居然看到了一位放常规cao作者,很qiáng大,她喜欢。

  “她有没有……有没有……”端木辄咬着牙,问出自己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被qiángbào?”

  端木西燕黑框眼镜后的眸子一闪,“你很在意?”

  “我当然在意!”端木辄气得额头青筋bào露,“你是一位法医,也是一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对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是什么吗?”如果她当真遭受到了那样的恶劣重创,就算看起来平静,也必定会有一个一生的噩梦。

  “不是身为她的男人的那种在意?”

  “你有毛病是不是?”

  嘻,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向来看不顺眼的风流堂弟可爱起来。“不用担心,她没有。”

  吁。端木辄舒出胸口的闷气,心真正放下去,大踏步转身就走,“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去处理一些事。”

  “喂喂喂,端木少爷,我看你一脸杀气,警告你哦,犯法的事不能做。”说是警告,语气却似玩谑。

  端木辄看也不看她,“你陪着她,我的人守在外面。”

  “为chuáng上的美女着想的话,就快去快回。”目送堂弟高大身影远去,端木西燕为他即将找上的人念了一声佛号,希望那位有能力承受堂弟的所有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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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端木辄回来,在浴室经过了一次很彻底的清洗后,躺上了chuáng,有田然的那张chuáng,将沉睡中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不到十分钟也睡了过去。说起来,他们相拥而眠却什么也不做,还是头一回。

  但毕竟是头一回。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睡梦中的田然放佛在走一段漆黑的夜路,本能地向着认为安全的光点奔去,然后抓住,抱住,以四肢缠住……

  而端木辄很清楚怀里的人是谁,每个细胞内都潜伏着对怀中小女人的渴望,又哪里经得起这软玉温香的诱惑?半梦半醒中,依着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低下头捉住那只贴在自己颊畔的芳唇,舌尖撬开了她甜蜜小嘴,勾引出她的热烈回应。

  “然……”他吃到了她gān在脸上的药膏,想到了她的伤,意识倏然回笼,急促呼吸着,停止了所有动作,“安分点,睡觉!还是……你想起来吃点东西?”

  田然的回答是拿唇封缄,两条长腿绕在了他的腰间。

  要命,这个小妖jīng想要他的命!端木辄埋头在她胸间嵌上一吻,两手抓下她正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轻按她腕上,“然,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他必须弄清楚,她是否知道他是谁。就算她时下并不清醒,只是需要一种激烈的汗水jiāo融来证实自己已经逃脱噩梦,他还是想让她确认他是端木辄。

  “Honey,告诉我,我是谁?”他诱哄般地问。

  她咬了他一口,“混蛋端木辄,我说过不准你叫我这么名字!”

  端木辄笑了,手很小心地拉开她裙式睡衣的背后拉链,很耐心地将那件东西甩下chuáng,很细致地膜拜这具暌违许久的柔软躯体,很柔缓地挑逗她的感官……

  “混蛋,你成心的!”田然娇喘吁吁,又咬他肩头一口,然后反客为主,主动出击……要到了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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