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甜蜜_镜中影【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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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端木辄高大的身躯如山猪一般的灵敏,快捷又毫无声息地尾随田然而来,一把抱住这几天来都想抱而抱不得的身躯,“Hongey。。。。。”

  “你。。。。”田然羞恼娇叱,“放开!”

  “Hongey,我们làng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了,还要làng费下去吗?”他在她耳后的柔软部分印上湿热的吻,“我已经弄明白了,你还要糊涂多久?”

  “你以为你在作诗啊,放开我啦,这样我没办法说话。。。。”

  “那不要说话,先用做的好了。”他堵上她的红唇,先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温习她的甜蜜。。。。。。

  对任何一对男女来讲,在一个宛若世外桃园的地方,抛开一切缠身的杂物,徜徉与充满异国风qíng的红花碧树之间,都该是一件惬意的事,但对端木辄和田然,似乎另当别论。

  端木辄也的确过了几天神仙般的生活,而第五天的清晨,他撑着残余的睡意才一睁眼,正见田然打点行囊,当下睡意全无,墓地做起,“然,你在gān嘛?”

  “收拾行李。”

  “我当然看的到你在收拾行李,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当然是为了启程啊。”

  “那为什么启程?”

  “想走了当然要。。。。”

  “行了!”他们之前一旦遇到这种对生蛋蛋生jī的循环问题,都会玩到乐此不疲,可他这个时候不想把时间如此làng费下去,“你是在告诉我,这几天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我们一起做饭,吃饭,散步,聊天,做爱,睡觉,这样的日子,对你没有意义对吗?”

  田然把手里的衣服塞进旅行包,抬起脸来,迎着他隐约又受伤qíng绪的深眸,嫣然一笑,“端木,你为什么要我?”

  呃?端木辄一怔。

  “你见过我糟糕的面目,为什么还会要我?”

  田然绝对不是一个会自菲自薄的人,她会这样问。。。。。“所以,因为你见过我最糟糕的面目,就不要我了,对不对?”

  “端木。”田然走过来,站在他双腿之间,双臂圈上他的颈,和他jiāo换了一个吻,“我们果然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因为你见过我最糟糕的那一面,你嫌弃我?”端木辄掌心按着她的纤腰,也许,他很想掐死她。

  “你也会嫌弃我。”田然以手指的背面缓缓拂过他的额与颊,“你敢说你不介意我曾和郑怀德在包间做过的事吗?而你和别的女人在我眼前上演的亲热,我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端木,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真的很高心,我们之间,又比喜欢还要多的感qíng,可是,我们相遇的时间错了。”

  看到他来,她当真是高兴的,她曾想过他一定会找她,却没想过他会找到这里,他的个xing她太清楚,女人的来去向来给予充分自由,虽然注重享乐,当绝对不轻忽工作,他撇下工作,奔波了千万里,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他们的“玩伴”岁月真正结束。

  在各国奔波寻找,如果没有一份坚持的心qíng,仅是多余悠闲是很难找到的,他做到了,所以她不在怀疑他们间有爱qíng的存在,所以,在他拥抱她时,她没有抗拒。

  这几天,在二人的世界里,他和她重温着彼此已然不知有过多少次亲密,因为多了一个名日爱qíng的助燃剂,在颠覆沉浮中,他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欢愉,那些达到顶端是无与伦比的灿烂瞬间,震撼了这对在chuáng上早已对彼此烂熟到不行的男女。

  但也是在那近乎完美的时刻,田然窥见了端木辄眼底有几次一闪而过的怅惘,如果他面对的是另一个女人,如果他面对的是另一个男人,也许没有人会在那样热烈jiāo融时留意到那些细微枝节,但他们是端木辄和田然,太了解,太知悉。他那样的怅惘,是想到了她并非只有过他,而她能发觉,是因同时想起了他的癫狂过往。

  亲眼目睹,和道听途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他们的过去对彼此来讲,永远无法过去。

  “Hongey。。。。”他吻她,她回应,在其喘吁吁中,四唇留恋不舍,“我们是不同的,我们在一起时,和别人不同。”

  “端木。。。。”

  “嘘,先听我说。”他以唇揉着她的唇,“你说过谢盈心是纯真无伪的个体,我应当会受她的吸引,那么,你羡慕过她么?渴望过拥有她那样的纯真么?”

  “我为什么要羡慕?她很好,但我永远不会也不想成为那样纯真无伪的个体,我是我,是田然。”

  “所以,我们又为什么因为那些我们xing格所决定的过去而止步不前呢?”端木辄观察着这个小女人的每丝表qíng,见她眉间仍有蹙结不去,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很难不去想那些男人,我甚至恨他们,也恨自己,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够聪明,手抓得更紧,我现在对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恨。可是,如果不经历那些,也许我永远也弄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你不也是吗?只是,你太倔qiáng,太怕受伤,一直回避着这些,不是吗?”

  如果她不在乎他,又何必在乎着那些彼此曾目睹一切的过去?可是,过去已经无法改变,因为有残缺,有遗憾,于是更用力求未来人生的圆满,他已经有了这项认知,需要他和她达成共识,他有耐心等她,也有信心等。

  “然,你能想到我在得知你被绑架时,是怎样的心qíng吗?我现在没办法描述出来,但那个时候有一个念头很鲜明,如果可以替代,我愿意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只要你毫发无伤,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这个念头qiáng烈到让我自己都会吃惊。”

  尽管他和田然深知彼此,但有些东西仍是需要表达,需要以语言的形式予以肯定,尤其在田然退却不前的时候,他想拥有她,留住她,就不能吝与袒露心迹。

  “Hongey。。。。”

  “端木,先不要说了。”田然捂住他蠕动的嘴,端木辄果然是哄女人的行家,只是几句话,就让她的既定产生了动摇,可是,她没有准备好,先前订制的计划已经被推翻,何况,哪个有恋爱有结婚的计划里,也没有过端木辄,如果是端木辄,如果是他。。。。她需要思考,需要充分的思考。

  “这样好吗,你让我一个人去流làng一段时间。我会利用这段时间来把我们的问题想明白,然后我回去,给你我的答案。”

  端木辄垂眸,思虑良久,而后点头,“我会回去等你。”

  她的确需要时间吧,这个小女人,有极qiáng的习惯形成能力,他不敢bī她,听司老先生说,她幼时是喜吃甜食的,尤其是妈妈亲手制作的蛋糕,可她现在嫉甜如仇,不是假装,不是忍耐,而是真的讨厌,只因为妈妈不在了。

  她都可以qiáng波自己把口味改得截然相反,如果他bī得太紧,谁知道她能不能把对他的喜欢也qiáng迫改到不喜欢呢?

  他会等她。

  一年,田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流làng生活竟然持续了一年。

  这一年里,她在不同的城市里辗转,不同的风景里轮换,也结识了不同的旅伴,有男人,有女人,多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也处理了几段差点上升到暧昧的男女qíng愫。

  她到比利时看望了何玫,到美国探望了童真,前者仍然一个人,还在用时间消化那段苦恋带来的苦果,但已经学者开心快乐,后再再度结婚,并在婚前很明确的告诉丈夫,如果离婚,她要分一半财产,以为此制定了婚前协议,省的以后打起离婚官司来麻烦,童童的丈夫告诉她,因为爱妻子,哪怕短暂,也要拥有和他相守的时光,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这个风一般的女子曾为自己停留。

  玫玫和童童,一个痴qíng的令人心疼,一个薄qíng的让人心悸。

  人生的这条长路上,每个人走起来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在到达下一站前谁也不晓得等在前面的是怎样风景,没有目标,会让人无所适从,目标太明确又会少了意外和惊喜。。。。人生啊,可是枯燥到让人想要尖叫,也可以复杂到让人想逃跑,因为,使人的生活,因为,认识这个世界最复杂易变的动物,所以,有那么多人渴望爱qíng,只因为在所有的qíng绪中,爱qíng是最有可能产生永恒的一种——虽然负心薄幸处处可见,但矢志不移也时有发生。

  沿着,她看着风景,也把这些心qíng整理了在整理,沉淀了在沉淀,终于,她回到了家中。

  “喂,你把自己塞得这么黑不隆冬的,真的很难看知道吗?”

  “知道,你已经说了不下十几遍了,”洗过澡,穿着宽大睡衣,躺在chuáng上,本该好好的睡一觉的,奈何旁边有一个人呢不肯把清净留下给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晒得那么黑?”田果儿不想承认,她其实是有点小小嫉妒,她没见过一个变黑以后还可以这么漂亮,配上那头烫成卷又染成栗色的头发,原来的白皙甜美被野xing蓬勃所替代,漂亮得过火,臭姐姐。

  “我也不想啊,防晒霜,隔离露我一样没少,但户外活动过久,还是变成了这样,可以了吧?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她做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纵算飞机上已经补过眠,但她仍然很想把自己放平在宽大的chuáng上与周公老人家进行一次正式的会晤,二小姐可不可以绕过他。

  “不行!”田果儿一下子扑上chuáng,“你还没说,你在旅途中,有没有什么艳遇?”

  “。。。。嗯。。。。有。”田然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无力支应着这个有多动儿嫌疑的没咩的拷问。

  “有?”田果儿立刻兴趣高涨,尤其瞥见到随着踩踏再实木楼梯上的脚步声出现在房门前的人影是,兴奋更是不可遏制,戏剧是一门在冲突中产生的艺术,这个端木辄来得有够快,致使她的眼福也来得迅速,很好。

  “什么样的艳遇?哪国人?法国人?美国人?还是自己的同胞?只要不是日本人,我都挺你!”

  “嗯。。。。”不管田果儿说了什么,他都无力反击。

  “法国人làng漫,美国人热qíng,这样的艳遇最能产生艳遇效果,是不是?”

  “嗯。。。。。”

  “哇,不会把?你该不会不止一段艳遇把?”田果儿夸张的吸气,抱头痛嚎,“你再让我嫉妒,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拜托,这个田二小姐犯得这是哪门子老套的毛病啊?田然眼皮沉得千斤重,意识沦陷的一塌糊涂,毫无威胁地推了几把,最后也就让她压倒了她身上,只要能让她睡觉,随便她了,尽管随后感觉,“她”的怀抱紧的有点过分了,也没有力气叱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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