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的狠话被迫中断,踉跄了两步,惊讶的看向了彦朗,却只看见一个背影,还有那火辣辣疼痛的手腕在不停的彰显着存在感。
彦朗将练塘从地上扶了起来,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qíng我会解决的,帮我向二老道个歉。”
“彦朗!”施洋咬牙切齿,喊着彦朗的名字,得不到回应,就只能瞪着练塘,嫉妒的目光几乎要把练塘生吞活剥。
练塘的视线从彦朗的肩膀穿过,与施洋的目光对上,自然没有错过施洋那嫉妒中烧的脸。
他在心里苦笑。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呢?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你知道吗?即便彦朗气成了这样,他依旧将你护在身后,为你弯腰,为你道歉,为你承担所有的责任……这样,你还嫉妒吗?
该嫉妒的是我啊。
彦朗将练塘送到了门口,说:“我保证事qíng到这里就会结束,让二老安心过日子,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他们。”
练塘看着他,渐渐的变得困惑,他说:“我想不通,你的眼光真的很糟糕。”
彦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哪怕施洋做出了这件事,对他的吸引力依旧是致命的。像是生来他就在渴求着对方一样,渴求着那种灼热的能够燃烧一切的浓qíng,才能够唤醒他心中的爱,想要回应对方,就像对方深深爱着自己一样的爱着对方,如此的qiáng烈,就连他自己都害怕。
练塘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依旧清楚彦朗的回答。
无论那个人再糟糕,也是被这个男人深深的爱着,那是一种去掉容貌、xing格、家世背景后更深层的纯粹感qíng。他甚至觉得,自己所遭遇的这些或许让这个男人愧疚,然而也仅止于此罢了,这些还不足以影响那两个人之间的感qíng。
真是羡慕啊。
练塘离开后,彦朗关上门,转过身来,看向了施洋。
施洋还站在原处,握着自己的手腕,冷漠的看着自己,然而他却没有错过青年眼中浮动的qíng绪,委屈难过的不得了。
彦朗有些心疼,他并不想用那么大力的,但是从他的角度能够看见,那个时候的练塘似乎要跳起来还手了。他一时qíng急,就用大了力气。当然,这里边可能还含了几分怒意,对施洋自作主张的惩罚。他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重了舍不得,轻了又不足以泄愤,即便如此,施洋还是伤心了。更难以想象的是,他看见施洋伤心就跟着心疼,检讨自己是不是做得过火了。这种牵肠挂肚般的感qíng,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呐。
彦朗稍微整理了一下qíng绪,问:“你怎么来了?”
“练塘为什么在这里?”施洋答非所问。
“他过来告诉我,因为那个视频,他父母都前后受伤住院了,让我放过他,至少不要牵连上他的父母。”
施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畏缩,但是一想起进屋看见两个人几乎抱在一起的姿势,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满满都是被背叛的委屈。
他咬着牙说:“是!是我让人传的视频!是我闹大的!是我牵连到了他的父母!然后呢?你同qíng他?你质问我是不是?你觉得不可理喻是不是了?”
“我说过的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已经用我的方法解决了,不希望你再cha手了,还记得吗?”彦朗的脸沉了下来,施洋这幅死不悔改的模样让他心中的火焰又升了起来。
“那贱人害的你身败名裂,你就轻易的放过他?什么狗屁的惩罚?他不身败名裂,能弥补你的伤害吗?我为了谁?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为你抱不平啊!你不觉他现在受到的惩罚才是最正确的吗?才是他应该还你的吗?你忘记你是用什么心qíng回的老家?你就一点怨恨都没有?只是因为害你的人是你认识的人,所以你就心软了?他对你动手的时候怎么不会考虑那么多?你圣母也要有个限度!他惹了你就该有个觉悟!他现在来求你你就心软了?你就开始指责我了?那你想过我的心qíng吗?我为什么要为你出头?为你出头了还被你指责?我的心qíng呢?啊!?”
彦朗的拳头捏紧。
他想要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好好和施洋谈一下,告诉他哪怕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一些事是禁忌,至少和他商量一下,问问对方的意见,而不是自以为对了,就做着自以为是的事qíng,这和练塘用爱他的名义做些伤害他的事qíng有什么差别?甚至练塘仅仅是一时冲动,施洋却是谋划许久,同样用网络言论作为手上的利器伤害其他人,尤其施洋还无愧疚,那种理所当然摧毁一个人的心态是不正确的。
他希望施洋学会宽恕和仁慈,学会谅解和体贴,至少不能毫无底线的去玩弄一个人的人生。尤其他手中握着足够的权力的时候,那些权力会变成杀人的武器,如果不加以约束,很有可能被权力吞噬,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只是希望施洋能够更加平等的去看待别人。
“站住!”施洋大吼着,声音尖利,“我今天就把底线摆在这里,你只要和我在一起一天,你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毁了那个人再毁了你!”
彦朗的眼睛微微眯着。
头微微的倾斜,才长了出短短发茬的头顶晃了晃,没了发型的修饰,彦朗的五官变得更加的立体,漆黑的双眼深邃的好似一双寒潭,有什么在潭底翻涌着,带起淡淡的无法忽视的寒意。
“话,一定要说的这么狠吗?不如我们谈谈。”他隐忍着,不想因为一时的怒气伤害施洋,言语是最可怕的武器,盛怒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哪怕事后服软道歉,改变不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伤害是依旧存在的,甚至会永远存在。
“你想求qíng?为他还是为自己?那个贱人凭什么能让你原谅?牵连他父母?他要是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让他父母也跟着倒霉!”
彦朗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施洋的这句话终于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走过去,抓住了施洋的手臂。
施洋吓了一跳,继而很大反应的挥出了手臂,电光火石之间,“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扇在了彦朗的脸上。
施洋愣住了,脸色惨白。
彦朗微微歪着头。
说是扇在脸上,位置其实也没有那么正,真正疼的是腮帮子的位置,只是这个行为让人有些恼怒而已。再看施洋吓呆了的表qíng,本来就白净的脸顿时白的没了一点色泽,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睁的溜圆,看着像是想要跑掉躲起来,却又不敢动,恍惚间,甚至能够看见那同时耷拉下来的耳朵和尾巴,小狗般怕急了怯怯的模样。
突然间,就没那么气了。
倒是另外一种热量在腹部生出……好想狠狠的欺负,让你别再这么嚣张,让你哭出来,乖乖的听我说话……是了,惩罚的话,还有另外一种办法,不是吗?
彦朗一弯腰,就将施洋扛在了肩膀上。
施洋愣愣的,就忘记了挣扎:“你,你gān什么?”
彦朗没有说话,转过身,走进了卧室,将施洋丢在了chuáng上。
施洋的脸腾的红了,眼神闪烁:“你,你你,说不过我,要动手怎么的?”
“那你听不听我说。”
“不听!让开!别以为上个chuáng就能解决事!我不买这账!”
彦朗手上用劲,又把施洋给压回到了chuáng上。
施洋的力气不小,毕竟是个男人,控制个女人手到擒来,但是遇见彦朗就没办法了,他被彦朗抓着手腕固定到了头顶上,对方分开腿跪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即将被qiáng了的女人一样。
有点兴奋,还有点羞耻,期待也是有的,还有没来得及消散的怒气一股脑的涌进了脑袋里,他彻底混乱了。
他不愿意在什么都还没说清楚的时候就被对方用做爱给解决了!他受不了朗叔看其他任何人,无论男女!更何况朗叔竟然抱了那个贱人,他嫉妒的想要杀人!他又渴望朗叔用qiáng硬的手段来征服他,那种除了他不行了,如同烈火一般的qíng感淹没他,他愿意在这份浓郁的让他窒息的感qíng里死去。
来吧,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
彦朗没想到施洋挣扎的那么厉害,他单手几乎无法控制,随着男人脚上猛烈的动作,他到底被施洋挣脱,将他推了下去。
施洋坐起身,就往门外冲去。
“施洋!”
是要逃跑吗?
带着这份委屈和怒气逃跑吗?
他确实要教训施洋,但是更害怕的是施洋会就此离开。这个锱铢必较小气的东西,说不定就此恨上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心乱如麻。
彦朗急急忙忙的起身,就看见柜子下面露出的东西,他心中一动,抓着那东西就追了上去。
施洋不是一个谈不好就跑掉玩冷战的人,他会当场发泄出来,还会在事后找机会报复回去。可是这个是朗叔,他当然不会报复朗叔,他甚至连重话都害怕说,就怕惹得朗叔生气,真的不要他了。可是……可是要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gān,他会气爆的……离开卧室后,他看了一圈,就一脚踹上了沙发前的茶几。
“唔!”茶几比他想象的重,竟然没有踢翻,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他脚都疼了,竟然只挪动了十多厘米!卧槽!就连你都欺负我!
施洋怒了,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往地上摔,本来想听个响的,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脚下踩的是厚厚的地毯。
妈的,好憋屈!
他找不到地方发泄,气的团团转,拿着东西过来的彦朗,轻而易举的从身后抱住了他,然后一根绳子就系在了施洋的手上。
“你gān什么?”施洋吓了一跳。
彦朗沉默着,用了所有的注意力,手速飞快,几乎能够看见残影。他拍过不少的军事题材的电影,会系很多的绳结,而且为了效果,他还认真的学过,知道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将人控制住。
于是,等施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被彦朗捆住了。
他的双手被拧在身后,胸口也被捆了两圈,再低头一看,朗叔正迅速的将绳子在他的小腿上打了个结,然后慢慢的站起身。
看着在身前晃悠的两个木质把手,施洋才反应过来,捆着自己的原来是跳绳。
彦朗的眸色很沉,黑漆漆的,原本在里面闪烁的星子都不见了,像是没有星云的宇宙,广袤漆黑的可怕,像是要将人吞没一样。
施洋终于有些害怕了。可能是因为朗叔的目光,也有可能是人被捆绑后必然产生的恐惧心理,他开始真正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火,竟然会把朗叔气成这样?
52书库推荐浏览: 静舟小妖 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