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朗脸上的笑容加深,他用视线描绘着施洋的五官,最后停在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上。丰润饱满,殷红水润,开合间就像是无声的邀请,充满了诱惑力。
他伸手勾住施洋的脖子,就压了上去。
他虽然做事喜欢考虑周全,可是一旦决定就不会畏畏缩缩,他没有否认别人对他和施洋关系的猜测,就是已经默认了,那么对待自己的爱人,他为什么不能亲?
亲上去了,很热qíng的一个吻,第一时间就用舌头抵开了施洋的唇,想要再次品尝到那个午夜梦回的甘甜雨露。
施洋的下巴被迫高高的扬了起来,惊喜还没来得及在脸上呈现,就被彦朗热qíng的吻带入了yù海。他的舌头被对方柔韧有力的舌缠绕着,湿滑的舌尖划过他的上腭,那里是他的敏感部位,身体无法控制的战栗了一下。彦朗的吻很缠绵,就像是喝了一壶陈年的老酒,他熏熏然的不知今夕何年,只能完全的展开自己,放任对方的长驱直入,然后吞咽下不知道是谁的津液。
桑拿房里越来越热了,彦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舍不得放开施洋。
虽然对方是个男人,可是如果感qíng到了,男人和女人并没有差别,他因为施洋而动qíng,身体发出了渴望的叫嚣,他忍不住的去抚摸施洋的身体,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子里。
感qíng来的如此qiáng烈,或许在他觉得施洋很可爱的时候,占有yù就已经生出,在此时此刻化成凶猛yù望,似乎只有将对方牢牢的搂在怀里,才会平息身上的火热。
施洋被推倒在了木椅上,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汗水流淌到了胸口,在那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滚动,最后汇聚在一起,消失在了隐秘的地方。
太热了。
然而却热不过他的身体。
心脏咚咚的跳的厉害,呼吸都变得灼热,彦朗的唇却仿佛成了唯一清凉之处,让他本能的追逐着,一分一秒都不想分离。
他将彦朗拉下来,想让他压着自己,用重量和躺卧的姿势给自己更加实际的存在感。好像做梦一样,朗叔竟然真的回应自己了呢……嗯,虽然他还蛮有自信能将人追到手的,可是还是低估了两qíng相悦的欢悦度,简直恨不得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朗叔。”他喃喃的喊着彦朗,已经意乱qíng迷。他主动热qíng的回吻,与他的唇舌纠缠嬉戏,大力汲取着对方的味道,凶猛的好像要吞掉对方。
彦朗终于被他的热qíng感染,抚摸着他的后背,缓缓的压了下来。
要不要在这里来一发?
施洋有些迷乱的想。
空气太热了。
可是比不上自己烫热的内心,像是一簇火苗在纸张上缓慢的燃烧,那种一点点变成褐色,翻卷,最后化成黑灰一般,焦灼的渴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心爱的朗叔身上落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从此以后谁都不给,只属于自己,永远属于自己。
躺下的过程像是被延长到了一个世纪,接吻花费了施洋太多的注意力,脑袋里还乱糟糟的想着很多的事qíng,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后背烫的厉害。
糟糕,忘记垫浴巾,看来是没办法做了。
下一秒,某个念头突然闯进大脑。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彦朗,主动结束了这个吻,抬手推开了彦朗。
“?”彦朗疑惑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底同样有着无法散去的yù望在汹涌翻卷。
施洋觉得胸口发烫,他撑起自己,转身一把抓住了彦朗的手。在昏暗的光线里,他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见了一双通红的手背。
他之所以还能够躺在椅子上东想西想的犹豫,都是因为彦朗用双手护住了他的后背。
一时间,百味杂陈,被人保护的感觉酸酸涩涩的涌上心头,恋爱中男女神经总是有些纤细,他也不例外,感动的一塌糊涂。
“没事。”彦朗说。
“都红了。”施洋没有抬头,看着眼前那明显印上了红痕的手背,心都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上,带出丝丝拉拉的疼痛和酸涩。这是在保护我不受伤吗?施洋没问出口,因为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自己不顾时间地点的发qíng,却害得朗叔因此受伤。
彦朗见施洋一副心疼后悔的模样,失笑:“并不是很疼,主要还是你压的。”
施洋没理会彦朗的解释,他心里明白真相是什么,而且他更喜欢自己脑内的“真相”。
被朗叔护着疼爱着的感觉果然好棒啊啊啊啊啊啊!!!
还希望要更多更多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没事。”彦朗不得已的只能再次重复,捏着施洋的下巴,动作轻柔又不容拒绝的让他抬起了头。
果不其然,施洋眼中盈满的都是感动,有一层薄薄的水雾覆盖在漆黑的眸子上,看着黑黝黝的,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在看着自己。
彦朗脸上浮现了笑容,虽然这样的动作他在做出来的时候没有多想,而且手背也确实没有什么伤,可如果换来心上人的感激,他还是很愿意的。
期待已久的吻虽然提前结束,但是施洋收获到了更多。最关键的是彦朗的表态,他们确实在一起了,真真切切的qíng侣关系。
嘴角微微勾着,露出了一丝隐藏不住的甜蜜。
少爷我今天算是终于脱单啦!
王子鸿这个时候跑了过来,敲了敲玻璃门,对施洋招手。
施洋离开后,gān蒸房里安静了下来。彦朗往里面又添了点水,然后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继续停留在这个烫热的环境里。
和施洋接吻很美好,他确实有了些感觉,但是不够,下一步还需要一点时间让他准备。当施洋把他拽下去的时候,他压在对方的身上,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坚硬的部分。相同的器官让他有些纠结。并不是说恶心了,他毕竟曾经,还不止一次的摸过,但是那一瞬间他的脑子却冷静了下来。他觉得,如果在合适的环境和气氛下,自己可能顾不了那么多顺其自然的就和施洋走到下一步。可是什么才是最合适的呢?
呼吸变得有点困难,浑身的肌肤都在发热,他想起了施洋被锁在chuáng头的画面。
白皙修长的腿在gān净的chuáng单上拧动,脚踝的形状很完美,同样漂亮的还有那双脚,一看就是富贵出生,就连路都没怎么走过的脚。
青年的双手被束缚在chuáng头上,用弥漫着一层薄雾的剪水双瞳看着自己,如此的专注,又惹人怜爱。
“朗叔……朗叔……抱抱我……我想要~”
这一幕自从那天开始,就像是被人用刀一笔一划的刻在了自己的脑袋里,无论如何都忘不掉,待得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就成了心魔。
他幻想着自己握住了青年的脚,慢慢的亵玩着手心里的足,指尖在形状完美的脚踝上打着璇儿的逗留,然后忍不住亲吻那只漂亮的脚。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一瞬间,青年传递来的战栗。
他会顺着他的脚一路往上亲吻,在那白净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一个个改口主动自己的痕迹,好似绽放出绝美的花,让人想要牢牢的握在手里,再不放开。
最后,他会抱住青年,亲吻他,占有他,狠狠的占有,让青年哭出来,从那张丰润的唇里吐出细碎不成调的呻吟声时,还有一句句哭泣着的对不起。
“朗叔,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我不要了~疼~好疼啊~”
然而。
彦朗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有了一些反应。他心qíng很平静,他只是在YY他的qíng侣,这很正常的不是吗?
脑袋里的画面在这一打岔的功夫换了一个。
青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手上戴着那个黑色毛茸茸的手环,上面有根银色的链子,链子的那一边被自己握在了手里。
他动了动链子,青年就羞涩又期待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朗叔,亲亲我。”青年嘟着红润的嘴巴,期待的看着自己,喃喃的说着。
男人对自己脑袋里的手环和链子有些兴趣,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两次对施洋的幻想里,都有那个手环。难道是第一次的印象太qiáng烈了吗?qiáng烈的甚至改变了他的喜好?
可是,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手腕被拷上手环,青年求而不得的目光简直化身成了一根洁白的羽毛,在他的心坎上一下一下的划过,苏麻的战栗感传遍全身,轻而易举的就石更了。
不知道,施洋会配合自己吗?只是重新戴上那副手环,应该不会拒绝吧?
男人又在脑袋里幻想着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每一个都有青年,而且必不可少的都是手环。青年用着各种表qíng看着自己,无论是可爱的,羞涩的还是愤怒的、漠然的,都让他受不了。
“朗叔?太久了吧?快出来了。”
彦朗终止了脑袋里的幻想,睁开眼看向站在门口的青年,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像是一头野shòu一样,将对方从头到脚舔了个遍。
太瘦了。
虽然穿着泳裤,但是有些过于消瘦的身材让人除了怜惜的感觉外,生不出太多的qíng绪。不过皮肤真的很好,外面的灯光照进来,青年luǒ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是玉雕的一样,有种润泽的透明感,真的非常适合妆点上那些黑色的小玩意儿。
“朗叔?”久等不到答案的施洋再次开口。
彦朗从容说道:“我再等一会儿,你去游泳池等我。”
“我陪你一起。”
“也可以。”彦朗不是要撵走施洋,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顶着个帐篷走在路上,再他给一点时间就够了。
去而复返的施洋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为了取信施洋,他还抬起了双手,手背还有些红,但是比之前好多了。gān蒸房的椅子确实很烫,那一瞬间他只是本能的将手放在了施洋的背后,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这不是什么大事,他愿意无时无刻的护着对方,谁叫施洋是自己喜欢的人呢。
施洋捏着彦朗的手看了一圈,确认真的没什么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对了,我想起个事,练塘和冯玉恒那件事你怎么想的啊?需要我再查下去吗?”
“不用,我自己处理。”彦朗摇了下头,他还在寻找合适的方式。那些疑惑和怨恨,都抵不过想要得到真相的执着。他必须要听见练塘亲口说了,再决定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施洋不满意这个答案。
他认定了练塘对彦朗别有企图,所以对待qíng敌,他绝不会手软。不整得对方后悔出生在世上,后悔曾经对彦朗的伤害,他就不姓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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