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家炫也不再追问,去泊车了。
望着他在烟尘中消逝的背影,我有一种迷惘的固执。
也许,也许我们还不够缘分!
……
秋叶凋零,满地的金huáng让人有无名的孤寂。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天。
秋风萧瑟,树叶无qíng地抛弃它们的树妈妈,向大地投怀送抱,四处没有一丝生机,有的只是满目的萧条。
我轻轻地拉开欧家炫的手,即使动作很轻,但他还是不耐地嘤嘤梦语。
现在已经是早上9点了,不过还是,今天是星期天。
懒懒地转身,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貌,我不由自主地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他深邃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薄qíng的双唇,感受他均匀的呼吸,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每天醒来,我总是患得患失的,总是要确定他还在身边才安心。
本来就要起chuáng的意志马上跨了,这些日子来,我特别爱赖chuáng,也尤其贪睡。
在秋意那么浓的早上,躺在他温暖舒服的怀里,我的意识开始朦胧,慢慢地,慢慢地……
进入梦乡了……
38
叮咚€€€€叮咚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门铃响把我从梦里拉回现实。
我挣扎地坐起来,头有点晕,拉开被子……
不料,一只铁一样的手臂阻挡我的去路。
「什么事??」
欧家炫朦胧地说,听声音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伸手,轻轻的,柔柔的拍着他的肩膀,细声地说。
「我去开门。」
听了,他才缓缓地放开我,又睡过去了。
是啊!昨天可是个激qíng夜,知道天亮,他才放过我去补眠,不用多想,他也相当疲倦了。
我宠溺地笑了笑,披上衣服就出去。
……
门一开。
哦??
是一个打扮利落的中年男人。
「有事吗?」我隔着铁门,礼貌地问。
「请问凌水寒小姐在吗?」
他也相当有礼貌地回应。
「我是。」
找我??什么事?
笑意马上堆上脸,他笑嘻嘻地说:「我是律师,是办理你父母遗产的律师。」
遗产??
父母的??
我从来不知道,他们给我留下什么。
看我满脸的不信任,他马上开口。
「是你父亲凌零jiāo代下来的,说要到你20岁的时候才可以领,这是你父亲的笔迹。」
说着,他那出一张纸递给我。
没错,是父亲的笔迹,刚劲有力,气势雄浑。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
进了屋后,他环视了屋子一下便在沙发上坐下了。
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毕竟已经那么多年了,他的话的真实xing还有待观察。
「凌小姐不去倒茶?」
见我没有任何招待的礼数,他显得疑惑。
倒茶?
我低低地一笑。
「不必了,先生也不会久留的。」
言下之意是叫他办完事就马上离开。
他也会意地微笑,没有任何的尴尬和意外。
「你很像你父亲,对陌生人总是不假辞色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打算作什么回应。
没有拖延,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放在桌面上。
「这是你父亲在破产的时候留下的15%股份,指明要在你20岁的时候才可以继承。」
我缓缓地拿起文件,略略翻看一下。
没错,是当年破产的时候留下的。
他继续说。
「这股份就是现在「飞亚」公司的股份。」
我抬头,看着他。
「飞亚??」
他托一下眼镜,说:「是的,是飞亚。至于为什么是「飞亚」的股权,想必凌小姐已经相当清楚了。」
是啊!我非常清楚。
不得不赞叹,老爸真的很聪明。
他早已预料到公司会再度振兴,所以私下留下15%的股权。
只有15%,不多,令人不易察觉。
要是我无能,15%的股权足够我丰衣足食;要是我有野心,15%的股权对我也有相当大的帮助。
早在多年前,老爸就为我留下后路!
「只要凌小姐在这里签名,这股权就是你的了。」
他示意我在空白处签名。
不急!!
我没有马上签名,追问道。
「就这些??」
他有点恍然大悟,急忙从公事报包抽出一封信。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信。」
信???
我不急着看信。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他推推眼镜,正色道:「我只是受你父亲之托把遗产jiāo给你的人,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我轻蔑地笑。
「我父亲是不会把这么重的任务jiāo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的。说!你到底是谁?」
他无奈地叹息。
「还是瞒不了你!我的师父是当年你父亲公司的律师,你父亲与我师父的关系很好,所以就委托我师父这件事。但师父他前几年就退休了,所以就把这案子jiāo给我来办。」
就这么简单?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但要是我真的要骗你的话,那么早就把股份据为己有,又何必千里迢迢来这里呢!」
见我不信,他有点沮丧。
有道理!
接受这遗产对我百利无一害,而且父亲的字与母亲的信也足以证明这遗产的确是他们遗留下的。
好!!这遗产来得好!!
我善意地笑了笑。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的!
见我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客气,他显得有的手足无措。
他涩涩一笑,站起来。
「凌小姐,有句话时师父临走前特别jiāo代我说的。」
有句话?
「请说。」
「他说,你生活得幸福快乐就是令尊临终前的唯一愿望。」
幸福快乐???
多么讽刺的一个词语!
我稍稍愣住,薄唇勾勒出残酷而优美的弧形。
幸福快乐!
一个永远不属于我的词语!居然是父母唯一的愿望。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容许自己一味的沉浸在思绪里,我站起来,准备送客。
……
送走了律师,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冷风刮骨地呼啸。
现在我已经掌握了30%的股权,只要再多一点就可以了。
30%,不,jīng确来说只有15%,因为父亲给的15%一早就存在,而另外的一半就是我自己近期收购的。
「飞亚」也许,不,一定发现了。
这几天,有很多神秘电话打来,是找欧家炫的。
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们谈话内容是什么股权的什么,这,就令我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欧家炫果然是心思细腻,只有15%的股权在暗暗买卖,他都能机警地察觉。
还有他上次跟我说的话,有的是,他不得不管?!
不就是说,他自家公司的股权流失,他不得不管吗?
换句话说,他一定知道不少我的事qíng吧!
正当我想得出神,忽然,一个软软的胸膛靠近。
「打算怎么做?」他彷佛dòng悉一切。
深秋的清晨,温度不高,可是他却luǒ着上身出来。
虽然已经看多无数次,但在白天里看见他赤luǒ的上身,还有有点难为qíng。
我漫无目的地玩着他的手指。
既然他已经这么问了,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关于我的全部事qíng。
想想也对,凭他的实力,要知道,并不是难事
「一步一步地要回全部的东西。」
我没有抬头,轻轻地呢喃。
在「动点」的电脑系统里,我竟然查到关于欧家炫的一些惊人的东西。他表面上受制于欧立宏,但是事实上好像并非如此。
他在「动点」也占有相当一部分的股份,据我所知,「飞亚」本来没有在「动点」有所投资。
显然,这些投资不是「飞亚」所占有的,但他又那里这么多的钱,要知道,「动点」的股份可不比「飞亚」便宜。
「我在「动点」中查到你名下的股份。」我试探地问。
「哦!」他轻笑,抱起我。「只是些额外投资。」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想确定他的话的真伪。
他低头,浅嚼我的唇。
「是你引诱我的。」
「罪犯」宣判我的罪行,然后就在那张凌乱的大chuáng上开始了他的惩罚。
42
回到家,一屋子昏暗的,而漆黑中欧家炫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眼神一常凌厉,犹如黑夜中的撒旦。
我没有对他多加理会,直接往房里走。
「怎么??心虚了??」
一不留神,他已经立在我面前,阻挡来我的去路。钢铁一般的手臂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停下脚步,仰视他刚毅的面孔,诱人的轮廓,bào戾的眼神…
今晚吗?为什么要选择今晚呢?
还没到时候啊!
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提早结束呢?
既然,既然你已不再留恋……
恢复淡然自若的神qíng,我颜笑。
「心虚?心虚的人应该是你吧!」
欧家炫的眼里闪过一丝无以名之的恐惧。
「你向欧家灿借了5千万。」
没有责怪,没有质问,他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
「那又如何?」
消息倒挺灵通的,才刚刚一小时前的事,现在就已经了如指掌咯。
「你是不会成功的!还是趁早收手,现在还来得及!」
哦??
知道了?!?
「我只是向亏欠我的人讨债罢了。」
欧家炫突然一使力,把我拉向他怀里。
依然是淡淡的清香,令人迷恋的气息,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结实的胸膛,希冀把这一刻烙印在记忆里。
「水寒!!不要那么固执!!」
他显然有点动怒了。
而我依然平静。
「你已经知道了吗?全部?」
欧家炫无奈地叹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丝,默认了。
「那你能找到令我不去讨债的理由吗?」
想到童年的遭遇,父母的不幸以及家族事业的衰败,qíng绪马上膨胀到不能自控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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