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的个人社jiāo网络账号上大放厥词,说锦帛上线后,会坚持两年零利润,正式和衣谜打起了价格战,并承诺,所有同类产品,一定会比衣谜便宜百分之十。衣谜真是躺在防弹仓里也中枪,莫名其妙被人“碰瓷”。
锦帛这种行为,真是充分向世人展示了什么叫“先撩者贱”。
衣谜的营销经理对于锦帛这种一撩再撩的贱格行为,忍无可忍,在社jiāo网络里和锦帛打起了嘴仗,这让财经版的记者可乐了,一连几天大家都对此津津乐道。
周放知道了这事,在办公室大骂营销经理,他虽然没有说话反驳,但是看表qíng,显然十分不服气。
“周总,这场价格战,我们是不可能逃得过的。”他说得语重心长。
周放秀眉微蹙:“这一战确实在所难免,但是你永远要记住,我们是成熟的品牌,我们的市场占有率,是现在的新品牌完全不能比的,如果随便来个二愣子我们就迎战,真的很没有气质。”
营销经理虽然对锦帛依然不慡,但还是认可了周放的话,他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见营销经理有服软趋势,周放才认真说回这件事本身:“价格战是品牌与品牌之间的系统战争,是供应链的比拼,我们的工厂规模更大,理应更高效,所以我们只需要保持优势,就能力压他们了。”
这场价格战打得可算轰轰烈烈。衣谜注重品牌qíng怀质感,打包工序多,周放一直坚持,要保证到顾客手里的衣服,如同一件礼物,而不仅仅是一个快递包裹。而锦帛很显然是抓住了衣谜发货速度的劣势,主打发货速度快,和衣谜打擂台。
这天,助理上完网,气呼呼地向周放汇报:“现在网上有个金牌买手录了一个破视频,他同时从几个店铺里买衣服,我们和锦帛都混在其中,结果锦帛是发货速度最快的,买手收到货,忍不住夸了几句新品牌的良心。这事摆明了就是锦帛自导自演,有意踩我们的。”
周放看了视频,大为光火,但衣谜的发货速度确实是问题,他们也无从辩解。当然,也得感谢锦帛的手段,让周放对这个问题引起了重视。
本以为锦帛烂招一次就够,谁知他还不依不饶,又在社jiāo网络上说锦帛上半年增速是150%,力压衣谜。
然而,周放近来向投行提出了融资计划,衣谜的业绩快报报来数据,衣谜上半年的增速在130%。投行也向周放报了锦帛的上半年增速,120%,从新公司来说已经很不错,但总归市场占有率还是有限。
锦帛这么gān,可算是把周放给惹着了。周放一直不肯回应,是觉得和锦帛打口水仗实在有损气质,但这会儿他们欺负到头上来了,她再不回应,未免太怂。
周放发出了一条长信件回应了这一直以来的挑衅。
总的来说也就两个要点,第一,是拿了两家的货对比,锦帛用封口袋包装,里面整个衣架就称良心。而衣谜,衣服里有除味的gān花包,衣袋外面有纸盒,纸盒外又有布袋,布袋可以当购物袋使用。光是包装,成本就有3块钱。锦帛追求速度,衣谜追求的是品质和灵魂。
第二,关于增速,周放公开放话,既然要融资,年度报表都是要提供的,那就把报表公开出来,谁撒谎,谁就把公司送给对方。
周放这一记狠招,终于让一直以来上蹿下跳的锦帛不敢接招了。
这场举步维艰的价格战落幕,周放虽没有什么受损,但是被新品牌碰了瓷是事实。锦帛蹭着衣谜炒作了一番,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品牌,快速进入主流市场的视线。不得不说,他们的营销是成功的。
这个结果,很显然让大家都很不舒服。公司例会上,周放严肃总结了这件事。
“如果顾客是金银财宝,电商就是市场里最疯狂的淘金者,谁锄头下得深,谁就能更快挖到金子。公司的周转率低,供应链还是有问题。打包工是否人手不够,这是管理一直忽视的问题。在如今这个市场,要么电子商务,要么无商可务。我们永远要记住这一点。”
宋凛知道周放近来很累,见她稍微闲了一些,差了空约她吃饭看电影,本意是希望她能放松放松。
周放和宋凛吃饭的餐厅是宋凛选的,法式大餐,从前菜到饭后甜点,每一样都昂贵且jīng致。周放整个心不在焉,全程上什么就往嘴里塞什么,根本没注意自己在吃什么。脑中一直在想生意上的事。
她太专注了,以至于宋凛和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宋凛看着此qíng此景,忍不住叹息:“和工作狂谈恋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嗯?”周放啃着叉子,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宋凛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同qíng起了我的前女友。”
周放被他这话说得一脸莫名。
两人从来没有一起看过电影,都是大忙人,投资拍电影可能还实际一点,看电影,哪有这个美国时间。
两个人排在进影厅的队伍里,整个气场显得格格不入。别人都是年轻小qíng侣,穿着休闲,一看就是来约会的,而他们俩,周放一身名牌套装,宋凛更是西服穿了整套,完全一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样子。
宋凛已经尽量选了有趣的电影,但是影厅里灯一黑,周放就觉得困意袭来。
电影开场,jī飞狗跳的剧qíng层出不穷,音响吵,周围的人又在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那么吵的qíng况下,周放却是一声不响地就睡着了,歪着脑袋,睡姿扭曲。
她近来和人打口水仗价格战,大约是真的太累了,此刻她连睡着了,表qíng都绷得紧紧的。
宋凛扶着她的脑袋,轻手轻脚地自己的方向移了移,让她能靠着他的肩膀睡。
整场电影宋凛都没怎么动,他怕自己一动,就会吵醒了周放。
电影院里睡得太舒服,导致回到家周放却开始jīng神抖擞了起来。
宋以欣一去寄宿,宋凛基本上就不回家了,整天赖在周放家里,赖就赖,还对周放家里诸多意见,这里要重装,那里要换,东西一件一件往周放家里搬,大有登堂入室的意思。
洗完澡,周放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白天副总说过的话,关于公司前景问题的讨论。越想越觉得困扰,现在是衣谜的关键时期,未来可以选择的路很多,就是不知道哪一条能走得最远。
宋凛一身凉气上了chuáng,上chuáng后,宋凛和周放说了句什么,周放想事qíng太专注,没听见,也没回应。
宋凛紧皱着眉头,向她的方向移了过来。
略带凉意的大手自周放睡衣的衣摆向上移,粗粝的指腹在周放柔软温暖的肌肤上游离,最后落在丘峰顶端,轻揉慢捻。
周放翻了身,与宋凛面对面。面对宋凛的挑逗,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当年你从线下转到线上,是怎么快速完成规模突破的?我听说当时有个叫PF的公司,专门跟你们的衣服,就像国内的小工厂搞华伦天奴一样。华伦天奴一个国际大牌都受到了那么严重的影响,为什么你还能顺利完成第一次扩张?”
宋凛对于周放的话充耳不闻,翻身骑在周放身上,开始脱着周放的衣服。剥掉衣服,两人毫无阻隔的相对,距离亲昵。宋凛的手自上而下,温柔摩挲,试图挑起周放身体里的yù望。
周放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任由他在她身上兴风作làng,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啊?当时你是怎么完成的那次扩张?”
“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宋凛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你再敢说一句生意试试?”
宋凛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周放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挣扎着挣脱了宋凛的手,撑着手肘说:“我还要说最后一句话。”
宋凛低着头,威胁地盯着她:“说。”
周放一脸坦然:“早点睡吧,今天是做不了坏事的。”
“为什么?”
“家里没有那个了。”
宋凛瞪了周放一眼,一脸要好好惩戒她的表qíng。
“那正好,你不是喜欢谈生意吗?我马上就和你谈一笔几亿的生意。”
见宋凛不像开玩笑的,周放用力推着他。
“不行。”
“这轮得到你说不行?”
宋凛不再理会周放的反对,炙热地吻从周放的额头一路向下,周放的身体一步步热了起来。她终于有点着急了。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搞怀孕了,然后就能过我爸妈那一关了吧?”周放死死抓住宋凛还要继续的手:“我告诉你,我爸妈对我前面那个,不结婚就同居的事,特别不满意。他们本来就不喜欢你,要是未婚有孕,我看你是一辈子都别想得他俩的认可了。”
宋凛终于彻底被周放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给惹毛了。
他一脸不耐烦,直接伸手捂住了周放的嘴巴,狠狠警告:“从现在开始,除了叫chuáng,我不想听见你发出任何声音。”
小剧场:
宋凛:别的小说里,女主都靠着男主,只有你,写得这都是什么?
小图:你不觉得周放和那些圣女白莲花、妖冶贱货、傻白甜,都完全不一样吗?
宋凛:那你倒是说说,她到底是个什么类型?
小图:自私自利,huángbào粗鲁,嘴贱欠收拾的……怪物?
宋凛:果然亲妈,你可以的。
周放:…老子要罢演!
第53章
宋凛靠近的时候,周放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刚硬,她柔软。他的身体构造和她不同。他坚实的拥抱,总是让她感觉到安全感。
几乎每一次的结合,都是快乐的,激烈的,身体的契合会加速灵魂的靠近。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们距离得很近很近。
一切结束,周放躺在宋凛怀抱里,呼吸渐渐平静。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宋凛突然轻笑了一笑:“周放,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周放偏了偏头看向他,回答得有些不走心:“美貌?”
宋凛笑:“是你这泥鳅一样的xing格。除了chuáng上,我都快想不到制服你的地方了。”
“你制服我了吗?”周放挑眉:“你不是在伺候我吗?我可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宋凛眼眸微眯,翻身上来:“正好我也收了钱,那就再服侍一次。”
宋凛花招众多,在他面前,她也就是俯首称臣的份。她迷离地摸索着他的身体,他一把将她的手按在她耳侧。宋凛手腕上戴着周放送的手链,吊坠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打在周放的手腕内侧,又苏又麻。
最极致的那一秒,周放脑中只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健身的男人,可怕的体力!
宋凛送周放去上班,周放一路都在睡觉,直到公司的时候才醒来。一投入工作,就开始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jīng神。
一上午,周放都在找当年宋凛扩张的资料来看,网上能看的资料不多,周放也只能看个大概。和副总谈了一个下午,目前伸来的橄榄枝众多,如何选择,确实是很大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