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第2部_乐小米/纪伟娜【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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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夏桐的话音一落,胡冬朵就笑的开心极了,说,唉,夏桐,你是做编辑后,就特làng漫主义了?马小卓给你吃了脑残片了,还是跟海南岛呆在一起久了,也变得爱幻想了?刚才不是还怂恿天涯分财产,现在又说他们俩可能会相爱?那江寒要是拿着天涯上心的话,怎么可能离开她一年多,不管不问呢?哈哈哈,太好笑了。来吃个鸭爪子吧!

  夏桐将胡冬朵的手推开,说,康天桥不是说,江寒老爷子那档子事qíng早过去了。那他应该一年前就回国了。为什么我总感觉,江寒不回国,是因为在很慎重的思考,他该怎样处理他和天涯的婚姻,或者是在比较天涯和他那个正牌女友,到底孰轻孰重。你看,我们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花花大少,那他要是想离婚的话,肯定很简单,而且,聘上一个金牌律师团,天涯就等着净身出户OK,也甭想分财产,更别想jīng神损失费,人家没跟天涯要jīng神损失费就很好!现在,我都怀疑,他和天涯第二次去民政局离婚那天是不是真的肚子疼,还是只是想拖延离婚。

  海南岛不说话,飘忽着欧式双眼皮,带着血丝的眼睛一直往我的结婚证上瞟,嘴里狠命的嚼着鸭脖子。

  夏桐的làng漫遐想将我和胡冬朵给带入了一个新版灰姑娘的美好梦境,我就跟听别人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夏桐见我和胡冬朵不做声,继续贯彻她难得的làng漫qíng怀继续分析,说,自从清高如仙的苏轻繁嫁给世俗如泥的马小卓、连儿子都生出来后,我就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儿。所以,我觉得江寒极有可能是对咱家天涯有些小动心。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千丝万缕的事qíng——久久难忘的三亚luǒ泳之夜,迟迟而来的校园清晨意外相逢,一个赌约带来的假意追求,甚至连自己的私生子都跟这女人有所关系,就是咱们天涯是个母狒狒,也会让江寒晕眩一阵子吧。何况咱们天涯还不是母狒狒呢。所以,我觉得,江寒说不准就这样,慢慢的对天涯产生了兴趣。

  胡冬朵愣了愣,回头找纸巾,没找到,然后就伸手在我身上擦了擦她的油爪子,对夏桐说,你说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可是他图天涯什么?图天涯的等离子身材?还是图天涯深爱着一个叫顾朗的男人十年?十年啊!那个生死就要两茫茫了!

  夏桐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预感。我猜,可能,江寒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吧。大概他也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终结在天涯这妞手里?所以他很迷惑,更需要时间来解开他的迷惑。

  胡冬朵笑,说,别搞笑了!什么叫终结在天涯手里?明明是终结在天涯她妈手里!!而且有钱有势有地位的男人,都特现实。他们只会娶一个门当户对、对自己将来发展有所帮助的女人,说白了,我们跟他们压根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就不是。

  胡冬朵这样说,不知道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她自己,这一年多来,面对康天桥的追求,她拒绝的异常坚决,好在康天桥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八年抗战了,依然持之以恒、百战不殆。

  我就这样看着她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而自己丝毫没有发言权,郁闷的半死。一向理xing的夏桐突然倒戈江寒,甚至说,江寒拖延离婚,极有可能是在为我着想——因为身负离异标签,对一个女生来说,不是什么光荣的事qíng;而一向撺掇我和江寒恋爱的胡冬朵倒是保留了意见,她觉得江寒压根没那么伟大,这花花公子饱尝美利坚合众国的大奶牛大概早忘记了和我结婚这码事。

  胡冬朵的话,让我不禁悲伤长鸣,神仙啊,佛祖啊,江寒啊,你就是忘记了你妈你也别忘记答应我要和我离婚的事儿啊,这关系到我下半生的幸福啊。

  胡冬朵竖着她的小耳朵听着,立刻补了一句:对!还关系到你下半身的幸福!

  胡冬朵的话一落,海南岛一口酒喷了出来,我满脸黑线。

  夏桐突然问我,说,天涯,顾朗当初送你的飞鸟吊坠不是被江寒生气给扔垃圾桶里了吗,怎么听说又还给你了?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点了点头。

  江寒出国时,不仅把一只小金毛留给了我,还竟然良心发现,托康天桥把飞鸟吊坠还给了我——我一直都认为他真给丢掉了,真是伤心得要死。

  康天桥那天还美化了江寒一番,说,江寒不是那种不近人qíng的人。原本,他确实给丢了,但见你伤心成那样,已经回家了的他,于心不忍,又开车折回了唐绘,在垃圾桶边捡回了这枚吊坠。遗憾的是,他再次离开唐绘回家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你和顾朗在“叙旧qíng”,于是一生气,就开了qiáng光灯,晃向你和顾朗。

  当时,我心里还想,什么叫用灯光晃向我和顾朗,明明就是想撞死我和顾朗。

  夏桐见我点头,想了想,说,我是这么推测的,他出国之前,确实是曾下定决心要和你断绝关系,所以才会将那条让他极不舒服的项链还给你。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你刺激回国和你“决一死战”,而且连结婚证都给办下来了。

  海南岛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说,夏桐,这都是你一厢qíng愿的猜测。

  夏桐深深看了海南岛一眼,笑,说,是啊,我的猜测,可是,你不是也觉得如果天涯再婚的幸福xing,可能要小一些吗?为什么不让她好好把握一下和江寒初婚的幸福呢?你也希望天涯幸福不是吗?

  我居然跟着点点头,说,是啊。

  胡冬朵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才反省过来,慌忙摇头,说,我才不要和江寒结婚呢。

  海南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桐,说,天涯嫁给江寒,能幸福,我求之不得。不过,我就知道,就算抛开江寒本身,天涯还有俩个问题要面对。第一,江寒那厉害的母亲;第二,江寒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胡冬朵点点头,说,是啊,康天桥都说了,秦心好厉害的,我就怕天涯还没征服江寒、举行上婚礼,早已经被秦心给斩杀在午门外了。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脸看着我,说,天涯,我好期待,你妈跟秦心jiāo手哎。保准天雷勾动地火啊,想想都过瘾。我也是脑残粉哎。

  夏桐吃吃的笑,瞥了一眼在一旁仰着脑袋喝酒的海南岛,目光深深。

  46他一说“咱家”这个词,我的心就开始难受。

  那天夜里,在我看来,他们三个人的jīng神异常亢奋,除了诅咒我是人渣,结婚这么大的事qíng居然瞒了他们这么久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喜庆的八卦了。八卦完我老妈和秦心的巅峰对决后,又八卦我和江寒正牌女友的正面jiāo锋到底鹿死谁手。

  江寒的女朋友,隐约听康天桥说起过,人很漂亮,属于智慧型女生,江寒读大学的时候,她刚毕业,留校做了江寒的辅导员,然后江寒对其追求。后来,她为了和江寒的恋qíng,辞去了学校工作。当然,康天桥之所以这么赞赏她,并不是因为她多么漂亮多么智慧,而是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知道江寒的某些“光荣事迹”,包括小童的存在,但是她都云淡风轻的不管不问。

  康天桥不无赞叹道,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气度,男人嘛,都是孩子气的,玩累了,倦了,总会回家的。

  当时他这番言论,还被胡冬朵给狂殴了一通。

  夏桐和海南岛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离开前,海南岛到阳台上抽烟。

  六月长沙的天气,已经闷热的不成样子,胡冬朵和夏桐八卦的不亦乐乎,我cha不上嘴,只好到阳台上陪海南岛。

  海南岛叼着烟,斜着小腰靠在护栏上,摆出一个特帅的pose,冲我笑,说,毕业后回青岛还是留在长沙?

  我转头看着小区院里的青翠的树,说,我还没想好。

  他眯着眼,点点头,说,想好了,提前通知我一声。

  我回头看了看他,笑,gān嘛?

  他扯了扯衣领,说,你要回青岛的话,我也不打算在长沙呆了。这里的天气太他妈折磨人了。

  我说,哦。

  想了一下,我又说,可是你和马小卓的公司怎么办?

  海南岛就笑,说,我吃股份就行。

  我点点头,说,那夏桐怎么办?

  海南岛就笑,说,你们怎么老爱把我和桐桐扯在一起啊?我们俩那关系一水儿清好吧。再说,夏桐多好的一姑娘啊,马小卓都没追上,我更没那福气。

  我就笑,看着海南岛,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感到特别的踏实,就像是自己的兄长一般。我说,马小卓哪有老大你这么玉树临风啊,马小卓是不能跟你比的。

  海南岛一听就特开心,说,还是咱家土豆嘴巴甜啊。

  他一说“咱家”这个词,我的心就开始难受。曾经“咱家”这个词,代表了天涯、胡巴、叶灵和海南岛;代表了年少时他们可以为彼此双肋cha刀的小感qíng……可是现在,叶灵死了,胡巴跟海南岛闹翻了……“咱家”就只剩下了天涯和海南岛……

  多么荒凉。

  想到这里,我轻轻拉了一下海南岛的衣衫,我说,老大,胡巴他……

  海南岛的脸色立刻很难看,将烟从嘴巴里扯出,嚷嚷,别给我提这孙子!老子这辈子就没jiāo这么个朋友!

  我只好噤声。

  他和胡巴果然曾是好兄弟过,如今,连反应都这么一致。

  每次,我在胡巴面前小心翼翼的提起海南岛,希望他俩和解,胡巴也是这么嚷嚷的:别给我提他!我这辈子就没jiāo这么个朋友!

  连小瓷都说,他们俩人是没可能和解了。

  这也是我跟江寒“被领证”那年冬天发生的事qíng,我回家后,胡巴将海南岛资助他开起来的书店盘给了李子昊,自己去经营李子昊的婚介所去了。就是这件事qíng,让海南岛非常不慡——他觉得胡巴从监狱里出来,就该做本本分分、体体面面的营生,而不是去做婚介、尤其是非法婚介这种事儿。

  于是,有天,有人在胡巴的婚介所受骗,跟警察局报了案。那天来了一辆警车,多亏马小卓和海南岛出面,此事才平息。

  为此,海南岛和胡巴大吵了一架,他一拳头砸在胡巴眼眶上,指着胡巴的鼻子说,你要是再弄出事儿来、我们给你搞不赢怎么办?

  胡巴捂住眼睛,用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瞪着海南岛,还能怎么办?我去坐牢呗!我都能替别人去坐牢,难道还不能替自己坐牢?!

  这句话让海南岛一时之间无地自容。他只能吼胡巴,说,你怎么就他他妈的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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