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吓,吓死人了。
还以为台词会是“再吃,再吃把你嘴撕开”呢。
“……我说,你不用脸色发青吧?”
颜苗心有余悸道:“因为很可怕啊。”
谢子修微微眯了眼睛,依旧面带笑容:“你连跟谢少维吃饭都能帮他递饭碗,反倒怕起我来了?”
的确,谢少维一脸凶神恶煞,相比之下,谢子修总是那么笑微微的,而且还俊美白皙,简直谈得上和蔼可亲了。
但是……
颜苗颤抖地诚实道:“你……比他可怕多了。”
谢子修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我觉得我长得还挺好的呀。”
“不是那个问题啦==、、、”
谢子修微笑道:“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
谢子修微笑得愈发和气:“嗯?说吧。”
在那张脸的压力之下,颜苗只能含泪说:“谢先生您没有任何问题……”
【二十七】
虽然已经狗腿到了一种境界了,但谢子修对于她的回复显然还不甚满意。
接下来连着都是加班加班加班,各种假公济私,压榨得她一点私人时间也没有,每天回到家就是倒头大睡,雷打也不醒。连做点私活赚小钱都不得空闲,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好不容易盼到周末,终于谢子修要去参加那个什么什么的家族聚会,连狗都要带走,而且缺乏时间带她去任意差遣的充分理由,于是颜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休息了。
摆脱了自家上司的yīn影,颜苗全身放松地直睡得手脚发软,横七竖八,头发散乱,连电话响都没力气去接。
等饿醒了便迷迷糊糊地赤着脚去洗脸刷牙,闭着眼睛刷到一半,听得门铃声大作,颜苗只得含着一嘴的泡泡,睡眼惺忪地去开门。
门外是头戴个快递公司帽子,手捧着大束香槟玫瑰的年轻人。对方定眼看了看她嘴里叼着的牙刷,有看看手上的单子:“……请问是颜苗颜小姐吗?”
“……”颜苗有了不祥的预感,“……我是。”
“这是你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颜苗顿时惊出一身汗,双手乱摇:“吓,我没有订花啊!”
好可怕,这么大一捧,得收她多少钱?
快递员哈哈笑道:“颜小姐,这是别人订了送给你的。”
“……哈?”
颜苗这才从昏睡的混乱中反应过来,有点惶恐地在单子上签了名,双手抱过花束,一时不知能把它摆在哪里。
平生第一次收到花,太过震惊,以至于都不晓得该拿它如何是好了。
快递员又从从备忘里抽出一张卡片:“对了,这是送您这束花的先生的电话,您可以打电话给他。”
“……”
这,这什么qíng况?
颜苗将玫瑰先抱到客厅,在抱到厨房,可选择的容器只有可乐瓶跟水桶,左看右看都没有它合适的容身之所。
这么盛qíng华丽的一捧玫瑰,跟她的蜗居着实有些格格不入。最后它只得保留原包装,被摆在chuáng头,靠墙壁放好。
而后坐下来打电话,电话接通,颜苗先试探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过了半天,那边才有一声听起来不甚愉快的回应:“嗯……”
谢少维==
也对,会别扭到这份上的人,还能有谁啊。
相对无言了半天,对方才咳了一声,gān巴巴地问:“你今天有时间吗?”
颜苗谨慎地:“有什么事呢?”
“我有多一张首映式的电影票,你要不要?”、
“……”说得好像是东西买多了顺手处理一样。
等了几秒,那边就bào躁了:“到底要不要啊。”
“呃,那个,你们不是应该有家族聚会么?怎么谢子修去了,你没去?”
一听那名字,对方就被念了紧箍咒一般,一副头疼样:“别跟我提他。我烦这人。”
颜苗不由觉得,被自家上司欺压得有了心理yīn影的谢少维也挺可怜的,甚至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那个,谢谢你的花和邀请,不过我……”
还没等她把整句话说完,谢少维就已然大怒道:“我又没说你收个花跟我出去看个电影就得答应我,做朋友不能看电影啊?”
“其实……”
“你以为我是那么功利的人吗?”
“我……”
“我就愿意请你去,不行啊?”
颜苗节节败退,只能说:“那……我去哪里找你啊?”
对方沉默了一阵,才说:“我在你家楼下。”
“……”
自己都在楼下了,还要让快递专程来送一束花?
这人的心思是有多别扭啊。
颜苗也不好意思打扮,只披着长直发,套个粉白桃心针织裙就下了楼,果然一眼便看见车子,和站在车边等着、又要装得很不在意的西装革履的青年。
四目相对,谢少维显然比她更全身不自在,但又要做出若无其事的姿态来,只把眼睛移开,qiáng作镇定地开了车门:“上车吧。”
“......现在去看电影会不会太早了?”
谢少维有点bào躁:“再吃个饭不就刚刚好了?”
“吃饭就.....”
谢少维急着打断她:“吃饭很麻烦吗?也就顺路的事啊,再说你难道不用吃晚饭的吗?”
“.....我又没说不吃==”
两人尴尴尬尬上了车,出发了,一路谢少维都目不斜视,只皱眉盯紧前方,弄得颜苗也不好意思往别的地方看,一直到下车,两人都没有再有过目光jiāo流。
小心翼翼吃过意大利菜,然后去端端正正坐着看了场电影,两人就又规规矩矩地回程了,完全没有任何不健康的活动。
颜苗觉得很意外,又有点窘迫。谢少维这样一身流氓恶少气质的人,约女孩子出来的方式却是跟中学生一个样子。
虽然脾气毛毛躁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也也让人觉得完全不讨厌。
送她到家门口,下车的时候,谢少维突然说:“你的心上人,是谁呀?”
“呃......”
她才迟疑个半秒,谢少维就又有点小炸毛,:“喂,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想说的话也不要勉qiáng啊。”
跟谢少维这人在一起,除了对视的时候会尴尬之外,颜苗反而觉得内心坦dàngdàng,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和难以启齿的。
“是我哥哥啦。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小时候就自然而然地觉得哥哥最好吧。不过他现在跟谢子修的前任未婚妻订婚了。”
谢少维舒了口气:“是他啊。这个人我知道。”
“嗯....。”
“我本来还以为你暗恋谢子修呢。”
颜苗脚下一个踉跄:“......你想吓死我啊?”
谢少维还是皱眉:“真的没有吗?”
“.....这跟你在暗恋谢子修的可能xing一样大吧。”
“.....”
待要上楼去了,颜苗楼梯爬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回头去看了一眼,却发现谢少维居然还在那站着。
目光相对,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呃....你,你还不回去吗?”
谢少维满脸通红,bào躁道:“我喜欢在这里站一会儿不行啊?”
“.....哦.....。”
颜苗回到公寓,把窗帘拉开一点,偷偷看下去,那车子的两束灯光犹在,于是她只好忙脚乱地又把窗帘拉上。
她从来没处理过这种关系,也不太能jīng确搞得清楚恋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以对颜子清的心qíng作为标准的话,那世界上大概没有第二个她喜欢的人了,这辈子孤独到老算了。
而除了对颜子清的那种仰慕之外,到底还有怎么样的感qíng也算是爱呢?
【二十八】周一去上班,颜苗带着一身周末好好休息过只好的神清气慡,出现在上司面前。
“谢先生早!”
谢子修看了看她,一笑:“jīng神不错啊。”
颜苗jīng神抖擞:“嗯!”
谢子修又笑了笑:“因为你和谢少维出去约会了?”
“.......”
对于她被吓得呆若木jī的反应,谢子修依旧报以一个微笑:“当然了,这是你的自由,我说过不gān涉的。”
虽然他说得这么宽宏大量,气定神闲,颜苗心里还是很还怕的。她jiāo的这个朋友,在职场上来说真的是很不明智,以自家上司那么琢磨不透的个xing来说,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打算呢?
但她又不想做人那么功利。对自己有好处的朋友就jiāo,没好处的就疏远,这样势利眼,有什么意思呢。
安安稳稳过来工作日,颜苗周末照例绕去谢子修的公寓,准备带达尔文去散步。门一开,达尔文就“嗖”地扑上来,兴奋地对着她一通狂摇尾巴。
颜苗承受着这亲热地迎接她的大狗的体重,边摸它光滑的皮毛:“乖啊达尔文...呃....好吧,别舔了,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带了点心?”
她给达尔**了营养狗粮———拌了鲜蔬牛ròu的米饭,分量刚够七分饱,免得等下活蹦乱跳的时候会吐出来。
一把米饭倒好,达尔文立刻专注地把脸埋在食盆里,吃得一心一意,颜苗蹲边上摸它的头。
“好吃吗?”
用尾巴很热qíng地表达了它的qíng绪。
颜苗蹲着看它吃了一会儿,边自己琢磨,而后终于明白从一进屋就觉察出的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谢子修不在家,显然是昨晚就没有回来过。
达尔文很快就吃得jīng光,意犹未尽地在她怀里磨蹭着脑袋,很依恋,颜苗又亲了亲它。
“你家主人到哪里去啦?”
达尔文置若罔闻地继续蹭。
、颜苗愈发觉得这家伙不靠谱:“你不会是.....看着他被坏人绑架走了,然后你还继续睡吧?”
达尔文当然不会回答,而身后突然有人问“|你是什么人?”
颜苗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站在玄关,面带警惕之色的漂亮女人辨识度超高,不是阮希若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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