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百分之百,想要彻彻底底的爱情。但爱情不会凭空掉下来,我知道我不是主角,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所以才要自己去拼,去抢,去拿到那个百分之百。
我不要一辈子都活在yīn影里,无论是家庭的,还是爱情的。我知道我的开局很烂,几乎一无所有,但人生只有一盘棋,下不下都在这里,我总得自己努力,不然就是一辈子一无所有。
至少这盘棋还没完。
输赢谁知道呢?
78星空
大概是太困了,我在去郑家的车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睡在郑家了,光线昏暗得很,但一看那个窗帘就知道是郑家。大概管家阔别三年又重拾起了听墙根的职业,我刚醒不久,郑敖就进来了。
“早,小朗。”他已经穿着整齐了,他的穿衣风格向来介乎郑野狐和李祝融之间,前者是印象派,后者是古典派,他大概是写实派。只是那张脸在,怎么穿都显得惹眼。这些天在我家吃了半个多月,已经不像当初刚到c城的时候那样瘦了,笑起来也是颇阳光。
我摸出手机来看了看。
已经是九点了。就算昨晚他来找我已经是深夜了,还是睡得久了点,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睿睿呢?”
“刚喝了粥,吃了药,又睡过去了。”郑敖凑过来看了看我:“我把睿睿抱过来跟你睡吧。”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你换了个卧室?”
周围的陈设虽然一样jīng巧,但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卧室了,chuáng头还扔着他的衣服,显然他昨晚是在这睡的。
郑敖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我怕你讨厌那个卧室。”
我在那个卧室里住的那段日子确实是挺难忘的。不过罪魁祸首不是那个卧室,而是我眼前这位仁兄。
“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准备起来了。”
“我在这也能忙啊。”他在chuáng边坐着,我坐起来穿裤子,他就十分顺手地揽着我的腰:“早餐吃什么?有白松露。”
以前在李家常吃西餐,可惜吃来吃去都不喜欢,这些年我爸身体不好了,忍耐力也下降了些,有次稍微提了提早上不要总是肉蛋奶香肠,餐桌上中餐的比例就上升了很多。
“随便喝点粥就好。”我穿好裤子,坐着看着他。
他正摩挲着我后颈,像只猫一样蹭来蹭去,发现我僵持不动地看着他,带着笑意轻声问:“怎么了?”
“我要起chuáng了。”我跟他说。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在我身上蹭蹭摸摸,好像我是他新买回来的一个玩具,还处于要摸索着该怎么玩的阶段。
我只好直说了。
“你先放开手,我要穿衣服了。”
郑敖怔了怔,然后眼中又重新染上了笑意,勾着嘴角笑道:“好的。”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把放在chuáng头的毛衣拿过来套上,外套是来的时候随便抓的,也挺厚的,应付外面的天气没问题。
郑敖又跟我腻了一会儿,陪我吃了早餐,他在南方呆了那么久,积压下来的事大概不止几百件,李祝融虽然能gān,毕竟不是他本人,有些事多少有顾忌。我喝了半碗粥,管家在外面门口至少“漫不经心”地路过了五次,估计外面的人等到都快疯了,郑敖仍然慢条斯理地给我剥jī蛋,跟我说叶素素家的变故。我一边喝粥一边听,对于叶家的事我并不意外,有些人就是活在梦中的,叶夫人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看起来固执天真得牢不可破,其实只要有一个人撕开脸皮,用最直接最粗bào的语言把血淋淋的真相揭开给她看,甚至不用这样一个人,只要有一件事,忽然点醒了她,她就能如同大梦初醒般,获得新生。也就是俗称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吃了两个小汤包,看管家已经快要进来“以死相谏”了,擦了擦嘴角,准备去看睿睿,让郑敖去忙自己的。
睿睿的房间就在新卧室的旁边,大概早就准备好了,里面装修得非常好看,天花板是圆形的穹顶,漆成深蓝色,上面装饰着星星,可以想象晚上会有多好看。睿睿的小chuáng是嵌入式的,整个形状是一只鲸鱼,睿睿睡在鲸鱼的肚子里。地上是昂贵的实木地板,铺着羊毛地毯,不怕小孩子摔跤。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小帐篷,地上是草地一样的地毡,旁边有栩栩如生的树木,大概是让睿睿无聊的时候体验一下野营的感觉。书架上有全套的儿童百科全书,小浴室里有舒适的浴缸,色调是rǔ白色的。
我把房间四处都看了看,坐到了睿睿chuáng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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