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看着睿睿从小长大,在我的约束下,并没有像郑敖小时候一样。睿睿虽然嘴上倔qiáng,对牛牛却很好。
而且就算是郑敖小时候,对我也是很好的。
我越想这个问题,就越觉得问题在朝一个我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如果郑敖并没有那么坏,而且如果他也喜欢我,那我们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就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我也有错。
这种错,并不是那种别人说对不起你说“没关系我也有错”的那种错。
而是要对目前这个状况负责任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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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医生过来给我检查身体。
郑敖守在一边听,直到听到医生说“可以进行适当的体育活动”才放下心来。
医生在给管家和我讲注意事项的时候,他在外面打电话,打着打着人都不见了。
我本来准备检查完去看看睿睿的课上得怎么样了。结果管家过来跟我说,说郑敖在后院练功房等我。
我以为是睿睿在学功夫,叫我过去看。
结果过去一看,后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佣人没有。
郑家的练功房并不是很大,反正向来人丁单薄,也没有几兄弟一起学的场面,布置得很jīng细,离医生住的地方也近,用的是木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外面都是开得正好的梅花,院子里陈设着一些东西,也有石头的桩子之类,都很古朴。
我推开门看了看,郑敖盘腿坐在房间正中央,穿了一套宽松的练功服,纯白,有点像公园的老头老太太打太极穿的那种。
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看地板很gān净的样子,脱了鞋进去了。
“睿睿不在吗?”我四处张望,郑家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连练功房也一样。郑家人学的都是中式功夫——也可能是因为天生底子没有李貅那种混血儿好,又不像夏家是正儿八经的军人,所以不使蛮力,学的都是技巧。不过不管怎样,郑敖那结实的腰腹比我这种软趴趴的还是好多了。
“睿睿在上英文课。”郑敖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你换衣服,把护具也戴上。”
“你要教我功夫吗?”我不明所以:“我这个年纪,学功夫应该晚了吧?”
郑敖站起来,给我把厚厚的羽绒服脱了,又要脱毛衣,我连忙自己脱,换裤子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两道灼热视线,我自己捏了捏肚子上软软的肉,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这样有点自bào自弃。
换好衣服,郑敖给我戴防具,中式练功服配拳击手套,再加上头盔,有点不伦不类。
我难得看见他这样严肃,给我戴头盔的时候,垂着眼睛,睫毛非常好看,不知道在一本正经个什么劲。
换好装备,他带着我走到一个站在地上的沙袋前面,说是沙袋,里面其实是海绵之类,竖在地上,像个大号的木桩子。
“我教你几招吧。”他告诉我:“直拳,侧踢,还有过肩摔。”
我听起来感觉招招都是打人的:“你别教我打架,我只要防守就好了。”
郑敖完全不听,摆好姿势对着那沙袋就是一拳,打得沙袋往后一震,我也学他样子挥了一拳,沙袋往后面仰了过去,还好这沙袋有点像不倒翁,怎么打都不会翻。
“出拳要快。”他站在我身后,握着我拳头教我摆好姿势:“用的是寸劲,力气要打在沙袋上面,等你会用力了,沙袋就不会往后翻了。”
我看他出拳,似乎确实有点门道。他一拳下去都是闷响,整个沙袋都震了一下,不像我,一碰到沙袋就往后仰。
他教我练了一会出拳,让我休息再教我踢腿:“我们每样练十多分钟就行了,别把力气用完了。”
我不知道我们要留着力气gān什么,但是按他说的,又练了侧踢和过肩摔。
他教我的侧踢非常恐怖,说是要把整个身体变成一条鞭子,把自己的脚当成鞭尾,运用好腰臀的力量,踢人的时候整个身体旋转,把力度传到脚尖,然后甩出去。
我看他一个侧踢把沙袋踢得飞开了,有点怕练成之后的效果。
过肩摔我学不会。
郑敖说我腰背力量不够,只教了我用力的方法,没有硬bī着我练,怕我闪了腰。
我稀里糊涂地跟他练了一顿,出了一身汗。他带着我坐下休息,给茶给我喝,问我要不要吃点心。
我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吃了点东西。
然后郑敖叫我起来,带我走到房间中间。他在我面前盘膝坐下,我也学他样子盘膝坐下来,就是有点不熟练,有点想往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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