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OK,麻烦你告诉我现在温泉区哪里是对外开放的?总不能让我在房子里睡两天吧?”郁洁问道。
一个带着牌牌的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对着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剧组的工作人员,出来忘带工作牌了。”
为毛这句话听着像“出门忘吃药了”?你认识我么?
郁洁看看,果然不认识。不过那牌子上的字她认识:工作人员。
服务人员看她的表qíng也像是她没吃药。
那“工作人员”在前面走,郁洁叫住他:“等一下,请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年轻人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副导演让我来的。”
她连躲到深山老林里都能和娱乐圈沾边儿,真太衰了,还是收拾收拾打包回城吧。
“郁洁!”有人叫她。
声音很大很欢快,让郁洁想立时遁地消失。
冤家路窄的写照。
“王先生?您也来休假啊?怎么没见嫂子?”郁洁露出职业微笑。
这个时侯在这儿应该是又瞄上哪个小明星了,恶趣味。
“见个朋友。你住哪儿?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也正好谢个罪。”王臣说道。
“哦,这样啊。我一会儿就走了,改天再吃吧。”郁洁说道。
电话响得那个及时,生怕她走了似的。巧了,眼前这男人的老婆。
“郁洁,我们看见你车了,你也在这儿呢?在哪儿呢?我们找你去,正好张姐说人少玩不起来呢,有你在可热闹了,在哪儿呢?”
“在外头瞎转呢,马上往回走,一会儿餐厅见吧,正好我饿了。”郁洁说完挂了电话冲着王臣扬扬:“真巧,嫂子也来了。”
王臣又是一脸无奈,叮嘱了几句说没见过他便走了。
有了这群阔太太,郁洁耳根子就没清净过。听说这里拍戏王太太便嚷嚷着去看,还说自己老公给这部戏投资了,她们有特权进去看。
打麻将打到半夜散了,郁洁不乐意跟人一起住自己慢慢往柳园溜达。虽是半夜这里治安也很好没什么担心的。
到门口,郁洁悲摧的发现,房卡没了。
有家难进有门难入。正巧温泉的服务车远远地过来了——停在旁边那栋房子,下来一个男人。
虽然路灯没太阳明亮,但这么典型的面瘫脸还是很好认的。不得不感慨,世界真小,欠人钱不还是不行的。
“郁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高消费自然有它的道理,这样的服务车上还配备空姐一样的服务小姐。
“我房卡找不到了。”郁洁说道。
“哦,没关系的,您稍等,一会我们会把卡给您送来。”笑容甜美像个水晶梨。
服务车远去了,郁洁站门口等着。面瘫顾先生也没进房。
“先进来坐坐。”肯定语气。
“不用了,我欣赏下夜景。”郁洁说道。
顾面瘫便没有再继续客套开门进去了。
真有个xing。
房卡很快送来了,郁洁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钱包,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还差400块现金。反正也睡不着,郁洁大半夜的又出门了,山下3公里远的地方才有7-11店,那里有提款机。郁洁逛到停车场开车去取钱。
等她取钱回来看看表已经一点了,停好车走回来发现隔壁的房子还亮着灯,很好,还没睡,赶紧把钱还了。
按门铃。
“谁?”面瘫语。
“郁洁。”
门开了,郁洁进去楞了一下,这……大半夜的还有这么多客人,难不成聚众吃冰?再扫一遍,发现个熟人——王苗那个jian夫!什么阿起的。
顾面瘫也不介绍,直接问郁洁:“什么事?”
粉嘟嘟的钞票地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还钱。”
她是易感体质,跟语瘫说话自己也瘫了。
“好。”顾均接过钱随手放到玄关柜子上。
“告辞。”郁洁说道。
“嗯。”顾面瘫道。
跟他待一天能憋死。肯定的。
第二天,王臣他老婆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们去看拍摄。
第三天,拍摄完成,一群阔太太们闹着要学骑马,请了几个帅哥教练。郁洁会骑懒得跟她们一群为了看帅哥的伪爱好者掺和便扔下她们自己去玩了。
人不少,半吊子也不少。半路还遇见个摔下马的,不知道盐水袋破了没有。
跨栏那边没有人,郁洁拉住马轻拍拍马儿的脖子:“小子,看你的了,过去的话给你买糖吃。”
第一道,跳过。
第二道,跳过。
第三道,不知道哪里忽然的大pào仗声,马儿受惊将郁洁掀翻在地。
郁洁第一个念头是:亏了自己没塞盐水袋,破了的话是个大问题。还好没大头朝下,否则没有头盔的保护她就头断血流了。
第二个念头:真他娘疼,不知道哪里骨头摔断了。
第二个念头过于qiáng烈所以下面的念头都被淹没了。
常识,维持原姿势不动,免得肋骨cha到内脏内出血。
菩萨保佑,这种时候她记得这个,只是她的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胳膊肘撑着地呈匍匐状,特像日本恐怖片里从楼梯上爬下来的女鬼。
“郁洁,受伤了?”顾面瘫的话多了几个字。
稍微仰脖子看看,顾均正跳下马向她走来,一边按着电话。
“要不你以为我野战匍匐前进训练?”郁洁说道,一说话都丝丝的疼。
“等下,救护人员马上就到。”顾均说道。
“谢谢。”她刚才都疼忘了。
救护人员到了,郁洁被抬上担架塞进车里,医生们看看糙地上悠哉站着的顾均又看看车里的郁洁问道:“先生,您不和女朋友一起去么?”
郁洁呻吟一声:“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谢谢。”
“去!”顾均倒是利落,一抬腿迈上车坐在担架旁边。
郁洁歪头看顾均,还是面瘫脸,不过心还挺软。
顾均也看她。
大眼瞪小眼。
“你……”
“?”只是眯眯眼示意。
“带够钱了么?我没带钱。”郁洁说道。
“信用卡。”顾均说道。
旁边的医生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这个,关系好微妙啊。
温泉这边有保健室,但仅限于头疼脑热,所以还是直奔隐山区医院了,少说也有二十里地。
车开到半路电话响了,郁洁费力拿出电话看看,萧翰之,真会挑时候。
“在哪儿呢?”萧翰之问道。
“gān嘛?”一说话就疼。
“你怎么了?怎么喘气声这么重?”萧翰之的职业病。
“健身房刚跑步来着,挂了啊。”郁洁说完便挂电话,电话又响郁洁不接了:“再说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呃,没那么严重。”医生中肯地说道。
果然不很严重,锁骨断了一根而已。断端对位50%之上所以不用手术固定,只是一瓶接一瓶的打点滴。
顾均陪到下午接了电话说有事先走了,郁洁连声谢谢还没出口顾均人已消失在病房门口。
小护士狐疑地看看她又看看门,诡异。
郁洁打着点滴晕晕乎乎睡着了,朦胧中听见小护士聊天。
“她男朋友真绝qíng,把她扔下就走。”
“嗯,瞧那张脸就挺无qíng的。”
……
郁洁很想告诉她们:我们没关系。
懒得动。
谁爱说就说,反正假的总不能成真的。
第9章
郁洁问大夫为啥只断了根锁骨还那么疼,年轻的大夫笑笑:“你是心理作用。”
不管怎么说是断了骨头,郁洁这下子gān什么都得轻拿轻放,质量超过50克的根本不碰。
反正店里正在装修,她就gān脆在这儿住到出院算了,折腾到哪里的医院都一样,反正也不是大毛病。
住了两天,痛感不qiáng烈了。
没人来看她——她把电话关机了,怕阔太太们组团来医院观光。
小护士给她挂点滴的时候就用怜悯的眼神看她。
她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又身材要钱有钱——有啥值得可怜的?
住了几天院郁洁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胖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最近太能吃了,得运动运动。想起来度假区那边还继续付着房租呢,郁洁虽然有钱可也不想当冤大头。
打个车去度假区结算,在门口车就被拦住,出租车师傅可不gān了,这车费还没给呢,郁洁手机又没电,不到度假屋里又拿不出钱,心里就烦这保安的磨叽。
“诶,要不你先替我把车费付了,一会儿我给你钱,不行的话就放行。在这儿杵着问题是解决不了地。”郁洁站在车边,郁闷。
看人下菜碟儿在这儿实在太明显。
门里开出一辆奥迪,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顾均。
老天爷还是挺照顾她的。
反正又欠他住院费了不差再借点儿。
还没等郁洁说话他已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先付车费吧。”
奥迪飞走了。
郁洁把钱给了司机师傅:“耽误您时间了,不好意思,别找了,算误工费吧。实在对不住。”
郁洁又一次去补办房卡,等待中,度假区的经理来了,百般道歉又给了张金卡,郁洁说她有,经理说这是可以转赠的。也成,回去给可儿,带林炫一起来也不错。
“我问下,顾均先生退房了么?”郁洁问道。
如果退房她就可以让他们帮忙转jiāo钱款了。
服务人员查了下:“哦,还没有。”
郁洁便把准备好的现金放到柜台上:“麻烦把这个转jiāo给顾先生。哦,还有,能帮我打电话找个代驾么?”
一旁的经理听了赶紧赔笑:“不用这么麻烦,我找人送您回去。”
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得罪不起,尤其眼前这位似乎和大客户顾先生相当熟,得倍加小心地伺候着。
回家,给手机充电,一开机短信提示音便响个没完,总共一百来条,多数是没事闲的找她吃喝玩乐打牌。
有几条是萧翰之的,内容全部一样:“在哪儿?”
打个电话给他没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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