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坐在这儿也没对你怎么样,睡你的好了。”还是不动。
孟苏懒得理他,兀自裹紧了被子准备入睡。
“你见过简宁,比你漂亮多了是不?”席兖忽然说道。
“跟我有……”
“别cha话,我还没说完呢。”故意等着人家cha话的席某人说道:“我以前的那些女人,每一个都比你好看,可是跟她们在一起总觉得缺点儿什么,缺点儿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像去商店买衣服,远远地看着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买回来仔细一看不对劲不合心。能听明白不?”
“听不明白,那我继续说。简宁呢,就是我拿回来仔细看也还合心的,漂亮温柔体贴大方,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我们在一起三年,又开始了,又开始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感觉。”席兖接着说道。
为自己花心找借口。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啥时候不?”席兖问道。
孟苏坐起来:“你能不能别废话,我明天要上班。”
“这短头发真难看,咱留长了烫大波làng。”席兖说道。
……
不过好歹在孟苏的训斥下席某人乖乖回地板上躺着了。
第二天一早孟苏被房间里飘着的粥香弄醒,坐起来从卧室的门就能看见席兖的背影正在厨房里搅着粥。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回过头:“老婆,起chuáng吃早饭。”
边刷着牙边透过门看席兖剥jī蛋盛粥,居然还翻到了一点榨菜。
以前席兖也这样的,剥好了jī蛋放在小碟子里放在粥碗旁边。
放热水洗了头发胡乱擦了擦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珠。
“我说,大早上的能不能收敛点?”席兖忽然说道。
“什么?”孟苏问道,她可是从起chuáng到现在一句话还没说。
“不要一大早挑战我的自制力,我虽然是守身如玉的好男人,但毕竟也是男人。”席兖说道,很耍宝的样子。
孟苏被入口的粥呛了一下。
谁昨晚chuī嘘完自己找的女人个顶个漂亮的?简直是对守身如玉这个词的羞rǔ。
席兖还在念叨着让孟苏陪他去什么拍卖会,孟苏无视他,锁了卧室门换了简单的衣服准备上班去。
“不准跟着我,不许到公司造谣,不许再回来。”孟苏说道,边锁了门。
天亮了楼道里自然看得清楚,席兖在她身后忽然牵住她的衣角:“老婆,我怕。”
孟苏真想回身一脚踢他下去:“怕什么?又没有鬼。”
“蟑螂!”声音还配合着颤抖下,抖完了就乐:“你刚才承认是我老婆了,这回再跑我可有证据了,这回不是自说自话了吧?”
“席兖,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聊。”孟苏扯回自己衣服。
走在小区里席兖这身打扮有点格格不入,尤其他那辆车像是停错了地方。孟苏不理他,出了小区便从小巷子里抄近路去班车停靠点,不到一分钟班车就来了,班车不大,一向也坐不满,孟苏便如同往常一样挑了靠窗的位置。一路小心地往后看,好在没发现席兖的车。真是怕他在路上搞出什么丢人的举动。
因为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最后一个下了班车抬头就愣了。额头的筋一跳一跳的。
“老婆!你看你就是着急,我不就是赖了五分钟chuáng吗。”席兖声音很大,绝对不需要扩音器。
她前几天刚说自己死了老公现在就冒出一个席兖,看来她的qíng妇之名是要坐实了。
果然,售楼处的门敞开着,大家都在门的附近走来走去,眼神都不时地飘出来。
“你有完没完。”孟苏压低了声音。
“没完。”答得很是慡快。
门口小锦探出头来:“孟姐,快到九点了,我替你打卡。”
“啊,她不打卡,她今天是来辞职回家结婚的。”席兖说着对小锦露齿一笑,小姑娘脸微微红着进去了。
“小姑娘人不错。”席兖还有心qíng评价一下,孟苏觉得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抽gān了。
“席兖,你不嫌丢人是不是?”孟苏问道。
“男人追老婆的时候要脸皮厚才行,不会被人笑话的。”席兖说着往前迈了两步到她面前:“你看你是陪我去拍卖会还是等着小报记者疯狂偷拍你。”
“不去。”孟苏说道。陪他去和被小报记者跟踪都是一个效果。
“真不去?”席兖问她,还笑眯眯地看着她。
孟苏不想和他废话,往旁边迈了两步忽然被席兖抱住塞进车里。
车子迅速发动孟苏看见了贴在大落地窗上的好几张诧异的脸。
“早跟我来就不就得了,看,人尽皆知了吧?”席兖说道。
孟苏扭头看着窗外,跟席兖永远是讲不清道理的。这座城市,又该走了吗?下一次她躲到哪里才好?
“又想啥呢?孟苏我告诉你,这次的账我先留着以后算,你要是再打乱七八糟的主意……”大手狠狠捏了她一下:“其实我脾气特不好,真惹毛了我后悔的绝对是你。”
“你也别惹我,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孟苏说道,头都没回过来一下。
外面的阳光真刺眼。
“你就跟我较劲吧。”席兖握着她的手不放。
第51章
孟苏不知道拍卖会也会有这么多人。席兖此时虽不高调也有许多人认识他不停地和他打招呼,顺带也会看向孟苏,眼里便透过一丝询问。
拍卖会开始了,拍卖品大都是艺术品,虽然那些艺术品jīng美无比孟苏却兴趣全无,席兖似乎也没什么兴趣,翘着腿坐着也不举牌也不叫价,似乎就是来参观的。
一架被红绸蒙着的屏风被抬了出来,席兖仍翘着腿,手却轻轻握了下她的。
当那红绸被拿掉,孟苏轻“啊”了一声。
不是《忆昔》,比那更让人震撼,古老的画屏透着神秘。
“下面要拍卖的这件作品是一件来自晋中武学世家夜氏的藏品,夜氏的族史记载,一千年前这座屏风是作为夜辛氏的陪嫁来到夜家的,自此便成为夜氏的传家之宝。而关于夜辛氏的来历传说颇多,其中一种便是夜辛氏是来自北戎的公主,而这座屏风就是她身在宫廷之时的画像。”工作人员在做介绍。
席兖哼一声,孟苏瞪他一眼。
在场的人发出了惊叹声,因为那屏风上画像虽已历经千年但仍旧栩栩如生,不难看出那画上人的风华绝代。
对这屏风感兴趣的人似乎还不少,眼看着要飙到天价了。而这最后的天价是席兖出的。
果然癫狂的人做事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孟苏可不以为他有那个艺术细胞。
刚出了拍卖厅便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说是夜先生有请。
那个典雅的休息室里,一位黑绸唐装的老者正饮茶,听见门开的动静便看了过来,眼中有种东西一闪而过,像是,欣慰?
“夜老先生有何指教?”两人在他对面坐下,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席先生该感谢老夫没有说出这屏风真正的来历,否则席先生恐怕又要破费诸多。”老先生说道。
“这屏风真正的来历?宫廷,不是么?”席兖问道。
老先生起身走到屏风前抬手,手却不曾碰到画中人,只是轻轻落在了边框上:“这座屏风是老祖宗夜辛氏的陪嫁没错,夜辛氏也是北戎的公主没错,只是这画中的人却不是夜家的老祖宗。”
听故事的孟苏不禁往前躬了躬身子。
“那是谁?”问话的是孟苏。
“是夜辛氏的母亲,北戎的恭圣皇后,所以才是我们夜氏的传家之宝。”老先生说道。
“既然是你们夜氏的传家宝为何还拿出来拍卖?我看老先生您并不舍得。”孟苏说道。
席兖在旁边轻笑一声。
夜老先生微微笑了:“是不舍得,但是祖上遗训不得不遵。”
“祖上遗训我们就不好听了。”孟苏说道,偏了头去看那屏风,那画中的女子是在她梦里出现过的,还曾经燃烧到只剩一只眼睛。
“祖上的遗训是物归原主,今天终于算找到了。”夜老先生说道。
孟苏立刻看席兖,物归原主?难不成这东西本来就是席兖的被qiáng取豪夺了去?
席兖笑了笑:“是啊,物归原主了,我也找了好多年了,没想到在你们这一脉。”
孟苏看席兖,这语气有点不敬老了,什么叫“你们这一脉?”怎么说的他自己跟个祖宗似的。
轻轻踹了席兖一脚让他收敛点别对老先生放肆。
这一脚被夜老先生看到了,他对着孟苏笑了笑:“不妨的,这本来就与二位都有关,其实夜家保存下来这屏风也是因为祖上的遗训,夜氏家族拼尽全力也要护住这屏风。”
孟苏看老先生他也看她:“孟小姐不觉得这屏风眼熟么?”
“我梦见过,有一位朋友送了我一副类似的。”孟苏说道,立刻便被席兖揪住了胳膊。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席兖问她。
“为什么要告诉你?”孟苏回瞪。
“夜老先生,这屏风究竟有什么秘密?”孟苏问道。
“这屏风是把钥匙。”夜老先生大概很爱听评书,他停住了看两人的表qíng,席兖不动声色,孟苏表qíng惊讶,老先生才继续说了下去:“这屏风关系到了一个诅咒,孟小姐,有没有兴趣听我老头子给你讲一段宫廷秘闻?”
孟苏点点头,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宫廷秘闻,大概又是稗官野史之类的。
“一千年前,北国的帝后相隔三年先后崩逝,合葬于帝陵之中,一位太妃生殉先帝,新皇为褒奖她的忠贞特意将其葬于妃园陵寝第二位,可是在收拾这位太妃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份血书,她用自己的血起誓让帝后二人生生世世不相见、相见亦不能相恋、相恋也永不圆满。”夜老先生说道。
“她一辈子过得很凄苦吧?”孟苏问道。
“这大概是的,否则不会有那样的怨恨。这份血书被送到新皇面前,新皇依国师所言寻得一位术士做法,用了这架跟随皇后年头最长的屏风做了解除诅咒的钥匙。本来这屏风是藏在皇宫之内的,但新皇觉得世事无常没有一个朝廷能千代万世,屏风不知会毁在哪个朝代,反倒不如放在民间安稳些,因此才特意当作了陪嫁送到了夜家。夜家因此便有了守护屏风的职责。按国师所讲,因为诅咒,帝后会错过七世,千年后是他们最后一世的缘分,此时诅咒已弱,屏风才能解开诅咒。”夜老先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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