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谣_neleta【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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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王爷也受寒了?小四不解。

  一手撑在chuáng边,一手轻轻翻过白忻澈,掰开他的嘴。蓝韵嵘困难地弯身把嘴里的药渡到他的嘴里。白忻澈被嘴里突然传来的苦味弄醒了,除了药的苦味之外,还有人在吻他。

  “唔……”睁开眼,就看到蓝韵嵘的双眸。

  “这药可真苦。”退开,蓝韵嵘哑著嗓子道,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

  “韵嵘……?”白忻澈左右看了看,“你怎麽下chuáng了?快躺下。”说著就向里躺了躺,让出身边的位置。

  如果不是蓝韵嵘此时不方便,他会把这人压在身下好好吻一番,忻澈真的原谅他了。

  小心躺下,蓝韵嵘眼里是遮不住的欣喜。不再谨慎地抱住白忻澈,他道:“我给你拿药去了。忻澈的身子真烫。”说完还把手伸到白忻澈的里衣内直接摸他的身子。

  白忻澈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接著放松,腰上的手轻轻抚摸著他。

  “我没事……韵嵘,你躺著,别再乱动了,伤口……会裂开的。”

  “忻澈,那个女人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你安心修养吧。”蓝韵嵘的手移到白忻澈的背部,把他拉近,“忻澈,我困了。”

  “那快睡吧……”背部的手又移到腰部,然後扣紧了他。

  “真不想回京。”蓝韵嵘不再乱动,咕哝了一句闭上眼睛。

  白忻澈的心跳得很快,身上更烫,尤其是放在他腰部的那只手。被子中的温暖,还有身体的不适让白忻澈也渐渐来了睡意,依旧不敢随便搂对方,白忻澈曲起双手放在他和蓝韵嵘的身体之间,不支地睡著了。

  大约半个时辰,睡梦中的蓝韵嵘挥袖熄灭了扰他睡梦的烛火,搂紧怀里的人继续好梦,而怀中的人左手搭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睡得香甜。

  一早醒过来,身边的人还在睡,身上的感觉让白忻澈知道烧已经退了。被人从身後紧搂著,白忻澈的身体止不住地发颤,暖热的呼吸喷在他光luǒ的肩膀上,身上的里衣不知何时被脱掉了,腰间的手握著他的左手,把他整个人护在怀里。

  “忻澈……醒了?”

  白忻澈刚有些动静,蓝韵嵘就醒了,虽然他很爱睡觉,可从不会真的睡死。

  “嗯,韵嵘,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了。”

  白忻澈说完,就听到耳边的声音。

  “再躺会儿,你不在,我哪里睡得著。”

  在白忻澈的背上吻了一会儿,蓝韵嵘的呼吸又逐渐平稳。

  白忻澈不敢动了,这种宁静充斥著燥热的场景让他无措,心又跳得极快,他觉得肩膀处的热度上升。

  爹……孩儿……要不要告诉他们,其实孩儿……不痛?

  日上三竿,蓝韵嵘才睡醒了,如果不是肚子饿了,他还能再睡两个时辰。怀里的人一直安静地任他搂著,蓝韵嵘再次暗骂自己和韵峥的愚蠢,如果早些听进去爹的话,他们早就能得到忻澈的心了。

  “忻澈,我饿了。”蓝韵嵘暗哑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满足。

  “我去给你拿吃的。”白忻澈一听,急忙坐了起来,套上被丢在chuáng角的里衣,他没敢问自己的衣服怎麽跑到那里去了,怕惹来可怕的後果。不过蓝韵嵘却解释了。

  “你穿著衣裳我抱著不舒服,就给你脱了。忻澈,好些没?”探上白忻澈的额,发现不烧了,蓝韵嵘松了口气,说来说去这人生病和他有极大的关系。

  “没事了。韵嵘,你躺著,我给你拿吃的去。”快速下chuáng,穿好衣裳,白忻澈匆匆离开。

  蓝韵嵘舒服地吁了口气,然後他又颇为沮丧,忻澈终於原谅他们了,他们却不能抱忻澈,手上还留有他身子的感觉,双腿间的家夥并未因老大此时的不方便而变得老实,反而更加地jīng神抖擞。

  到外间梳洗了之後,白忻澈去厨房给他和蓝韵嵘拿吃的。快到厨房的时候,白忻澈看到不远处的院子里聚满了穿著黑袍的女人,身上都带著刀剑,文状元和张大哥在那里不知和她们说著什麽。庄子里的人也围在门口。

  白忻澈不解地走过去,听到状元的声音。

  “你们怎能如此不讲理?我们家少爷好心救了她,你们不但不感激,还要让我们少爷对她负责。早知如此,当时我们就不救她了,让她死在那里好了。”

  “给她包伤口的是赵大娘,我们家少爷可是持礼之人,没看过她一处不改看的地方。”然後是小四。

  白忻澈听得糊涂,他们在说什麽。走到院子门口,他出声问:“小四,状元,出了何事?”

  “少爷?”听到白忻澈的声音,小四变了脸,急忙要跑过去。可就在这时,院子里那些陌生的女人转身,抽出刀剑bī开人群直奔白忻澈而去。

  “少爷!”

  文状元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女人的刀剑快要碰到白忻澈的脖子时,几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拔刀挡在了白忻澈身後。白忻澈愣在当场,回不过神来,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杀他。

  (0.72鲜币)心水谣:第二十六章

  “胡闹!”

  就在紧张的时刻,突然一道女声传来,和暗卫们对峙的几名少女向後退了两步,放下刀,脸上闪现惊慌。只见一名身著黑色长衫,头上缠著黑纱的年长女人快步走了过来,不悦地对领头的那名少女说:“玲儿,为师让你带人来接樱儿回去,并且答谢人家,你为何带著师妹们在这里闹事?你竟然做出此等以怨报恩的事。”

  “师傅……”领头的少女不平地开口,看到师傅的脸色後退到了一旁。

  “少爷,您没事吧?”小四著急地查看白忻澈,气愤不已。

  “梅门主,”和梅宫燕一同过来的白孟远不高兴地说,“白家庄乃白国公的旧居,庄外有皇上亲笔写下的御牌,别说方圆几百里,就是整个惠耀,都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梅门主,我家少爷好心救了你的弟子,可你的弟子竟然在白家庄里闹事,还对我家少爷做出此等无礼之事。这不仅是对国公的不敬,更是对皇上和阙王的不敬!”

  梅宫燕急忙躬身赔礼,道:“梅姑管教不严,让她们做出这种大不敬的事,梅姑给白二爷和大少爷赔罪,还望白二爷和大少爷看在她们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不与她们计较。”

  “师傅……”还是刚才的那名少女显得很焦急地出声,“徒儿不是故意闹事,可按照门规,大师姐已经失了贞洁。大师姐一向恪守门规,若他们不对大师姐负责的话,大师姐醒过来之後定会痛不yù生。师傅……徒儿实在不忍师姐受了重伤还要受如此痛苦。”

  “什麽叫失了贞洁?”文状元上前瞪著梅玲玲怒道,“她只是被歹人所伤,又没有被凌rǔ。我们把她救回来,她身上的伤可是赵大娘清理的,我们可是一眼没瞧。”

  “难道你们没有抱过我大师姐吗?只要与男子有半分的碰触,那就是失了贞洁。”梅玲玲不甘示弱地喊道。

  “住口!”梅宫燕抬头给了梅玲玲一巴掌,对方马上涌出眼泪,一脸委屈地,“师傅……”

  “你们……为何不问她的伤有多重?她……何时会醒?是谁伤了她?”

  站在侍卫的身後,白忻澈低声道,他的话让在场的女人们有片刻的不自然。

  “她伤得很重,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小四发现她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她死了。有一剑直接刺穿了她的胸口,至少有四五个人围攻她。又从那麽高地地方摔下来,还能有一口气,已经是上天垂怜,不愿看她枉死。”

  白忻澈很难过,受了如此重的伤,可同门的人却只在乎她是否被男人碰了,是否不贞了。他不清楚那是个怎样的地方,为何贞洁比命还重要,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对她做什麽,医者父母心,他只是为她治伤而已。

  有人按上了他的肩,白忻澈抬头,心安了。

  “忻澈,去给我拿吃的,我饿了。”披头散发,随便套著外衫,甚至还露出半个胸膛的蓝韵嵘趴在白忻澈肩上道。

  “韵嵘……”本想叫对方先回去,在看到对方的眼神後,他道,“韵嵘,别生气,只是些误会。”

  “忻澈,去给我拿吃的。”依旧是这句,蓝韵嵘朝小四看了眼,让他“陪”白忻澈去。

  小四会意,扯扯白忻澈:“少爷,奴才陪您给王爷拿吃的去。”他的话一落,素水门的人惊慌地看向蓝韵嵘。

  “韵嵘,你别……”被小四qiáng行拽走的人求qíng。

  “小四。”蓝韵嵘声音沈了下来,小四马上拖走了白忻澈。

  等白忻澈被拉走了,蓝韵嵘倦怠地看著周围的一堆人,睡眼朦胧地坐在侍卫们特地给他抬来的软椅上。他一坐下,梅宫燕就下跪道:“‘素水门’门主梅宫燕拜见王爷。”她一跪下,还在糊涂的少女们也纷纷跪下。白家庄气急的众人把她们围了起来。

  蓝韵嵘没看她,而是转向白孟远:“二叔公,您和叔叔婶婶们先回屋吧。”

  “啊,哎,好。”白孟远让庄里的老人家先离开,把年轻一辈的留了下来,知道下面的事蓝韵嵘不想让他们瞧见。

  “王爷。”临走之前,白孟远出声,也是希望蓝韵嵘能手下留qíng,不过对方似乎很困,阖上了眼睛。

  等该走的都走了,蓝韵嵘半睁开双眸,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女人们,问:“文状元,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回王爷,少爷医术高明,昨日醒过一回。”文状元看著蓝韵嵘的脸色,心知今日的事不会善了。

  “还活著……”蓝韵嵘一手支在扶手上撑著脑袋,调整了下坐姿,等了会儿,开口,“丢出去。”

  “王爷!”梅宫燕慌忙抬头,急道,“王爷,此事全是梅姑的错,请王爷饶了樱儿。”

  “丢出去。”蓝韵嵘不耐地说,他的两名随身侍卫走进屋内,梅姑起身去拦,两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就像之前她的徒弟对白忻澈一样。

  “师傅!”

  素水门的弟子们惊慌地看著蓝韵嵘,为首的梅玲玲也吓到了,不知会出现这种变故。

  仍在昏迷的女人被人抬了出来,梅宫燕“咚”地跪下,求道:“王爷,此事梅姑愿承担一切,请王爷饶过樱儿,她已受伤,会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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