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韵嵘回京,孩儿才从状元那里得知,那女子实为同门二师妹所害,为的却是两人所爱乃同一人,而那人锺qíng於师姐,无意於师妹。得知真相,孩儿颇感震惊,无法相信。
爹爹,孩儿出来这些时日,所遇之事超出孩儿所见。细想之下,韵峥与韵嵘,虽对孩儿偶有不对,可却不是孩儿所以为的欺rǔ,他们对孩儿真心以待,只是孩儿心有芥蒂,从不想他们对孩儿之好。
爹爹,孩儿之事望爹爹不要过於忧心,韵峥与韵嵘对孩儿极好,孩儿再无半分责怪。孩儿会早日抛开一切顾虑,接纳他们,还请爹爹不要再气他们,不要再为孩儿挂心。
爹爹,孩儿未经允许私自带走了爹爹留於房内的书籍,望爹爹原谅。孩儿每日思念爹爹及未出世的弟妹,爹爹定要保重身子。
孩儿忻澈敬上
於五月初十辰时三刻
“少爷,您若舍不得,往後奴才常常陪您回来小住几日。”
马车上,瞧著不停回头看的人,小四出声。
不舍地看著越来越远的白家庄和送行的人,白忻澈在马车驶出白家庄的范围後,才放下车帘。
“爹爹的书太多了,只能带走一些,下次来一定要全部带回去。”摸著放在马车後的一个大木箱子,白忻澈遗憾地说。
小四抿嘴一笑,给他沏了杯茶:“少爷,您现在的起色比刚离京那会儿好多了。”
白忻澈抚上脸颊,有吗?他并没有注意到。
“少爷,王爷走的时候,奴……我觉得……王爷差点就忍不住把少爷带回去了。”
白忻澈垂眸,假装喝茶。
小四继续道:“不过少爷,我觉得王爷变了好多,您给王爷做的兔子蒸饭,王爷竟然全都吃完了。少爷,其实奴,我认为……王爷和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少爷,只是以前他们不懂该如何对少爷好。”
白忻澈低著头,不答话,韵嵘临走时的眼神让他心慌。
小四知道白忻澈脸皮薄,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少爷,这回要不是王爷在,这件事恐怕没这麽容易解决呢。虽说庄子有皇上的字,可这些江湖人若要不讲道理,咱们还要头疼一阵呢。”
“是啊,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不过这也是因为有其他的内qíng,我想……换作其他人,定不会如此。”
白忻澈稍稍抬起头,听小四不再说那两人了,他才回道。
小四感慨地摇头,然後突然面露疑惑地问:“少爷,我一直都想问您,王爷前几日是不是受伤了?那天王爷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扶著出来的,少爷那几日也总是给王爷熬药。少爷,王爷没事吧。”
白忻澈刚刚自然些的脸马上僵硬,他支吾道:“啊……嗯……韵嵘他……不小心……嗯……撞了腿。”
“啊,”小四惊呼,“少爷怎麽没让我去伺候呢?少爷您那时还在病著呢。”
白忻澈的脸在烧,他快速喝掉杯里的茶,低头道:“无碍,无碍……”白忻澈盼著小四别在问了。
还好,小四也算是聪明,看出了他的尴尬,不再问了,开始猜测文状元这次又打算带他们去哪里。
白忻澈偷偷松了口气,接著又有些担心,那人刚好,就要骑马赶回京,不知伤口会不会又裂了。随即,想到那伤是如何来的。白忻澈的脸更烫了。
(0.82鲜币)心水谣:第二十八章
放下信,白桑韵露出几个月来最愉悦的笑容,腹中的孩儿好似也感觉到了他的喜悦,微微动了动。
“桑韵?”守在他身旁的蓝阙阳出声,白桑韵仰头,笑著说,“澈儿终於放下了心结。看了这封信,我放心了。”说著,把信拿给了蓝阙阳。
蓝阙阳大致看了看,然後把信放到一旁,摸上白桑韵的肚子,他也松口气地说:“桑韵,这回,你可以安心养胎了吧。”
白桑韵握上他的手,点头,心里的这块石头终於放下,剩下的事就是那两个人自己的事了。
“不要告诉韵峥和韵嵘,让他们悬著吧,忻澈受了那麽多委屈,也该让他们多担心几日。”把信收起来,白桑韵决定暂时不告诉儿子。蓝阙阳当然是一切听他的。
太子府,当蓝韵嵘说完他和白忻澈在白家庄发生的事後,刘韵峥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
“这麽说……忻澈该是原谅我们了。”
蓝韵嵘点头,随即又蹙眉:“原谅是原谅了,不过我走的时候忻澈没有要我的头发。”
刘韵峥拍拍他的肩道:“韵嵘,此事急不得。我起初还以为忻澈要好几年才能原谅我们,如今事qíng已经比我们预想的好太多。我想,用不了多久,忻澈就会要我们的断发。”
蓝韵嵘长长喘口气,仰躺在椅子上道:“忻澈虽然原谅我们了……可,唉……抱著忻澈,却不能要他。韵峥,我试过了,真疼,疼得我好几天下不了地。怪不得忻澈以前总是哭,我还当他不喜欢我们呢。”
刘韵峥挑眉,眼眸闪了闪,问:“你把经过再说一遍,细致些。”
蓝韵嵘想了想,把他如何如何“qiángbào”白忻澈的事qíng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
“文大哥,咱们一共要去几个地方啊。”
树林里,小四一边吃午饭一边问。
文状元láng吞虎咽地吃著小四做地美味饭菜,含糊道:“你呀,跟著我走就是了,我不会把你卖了。”
“少爷,你看文大哥,就喜欢卖关子。”见文状元不说,小四转头向白忻澈告状。
白忻澈喝著菜汤,笑著说:“既然状元喜欢卖关子,咱们就不问了,这沿途的景色也是怡人,咱们就当郊游了。”
小四一听,急忙点头:“是啊少爷,今後啊,咱们都不问文大哥了,他一个人憋著去吧。”
文状元快速咽下嘴里的东西,叫起来:“少爷,您怎麽能帮著小四欺负我呢。”
“明明就是文大哥欺负我和少爷。”出来後变得开朗许多的小四一点都不让步地叫回去。给文状元洗一个月的衣裳,让小四格外卒郁。
“这哪里能叫欺负,提前说了,就没有新鲜味了。”
“那文大哥可以透露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什麽呐。”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白忻澈和其他人笑看两人。树林里很安静,鸟叫虫鸣,还有味道鲜美的从来没吃过的野菜,这一切在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快乐。出京短短两个月的,就发生了很多他从未想到过的事。
韵峥……韵嵘……心里念著这两个人的名字,却没了曾经的害怕与惶恐,更多的……是心安。
“少爷,您喜欢吃这野菜?”
和文状元斗完嘴的小四注意到白忻澈连喝了两碗野菜汤,惊奇地问。
白忻澈又盛了一碗,心qíng极好地说:“这野菜可是清热解毒的好东西呢,天热了,多吃点不会中了暑气。”
“你以为少爷会吃不惯啊,咱们少爷什麽苦都能吃。”文状元习惯xing地敲了小四一下,引来对方的不满,两人又开始斗嘴。
白忻澈笑出声,爹爹,谢谢您让小四和状元陪孩儿出来,谢谢您……对孩儿做地一切。
京城第一大青楼迎欢楼内,位於三楼专门接待京城显贵的上房内,老鸨小心翼翼地瞧著两位透著威严的小公子。他们身後的侍卫各个冷肃,老鸨对这两个陌生的小公子心里升出紧张,看他们的穿著和举止,就知对方不是好惹的主。
“二位公子在楼里可有中意的人?”老鸨轻声问。
两人看看彼此,一人道:“挑两个听话、老道的相公来,不必是红魁。”
老鸨霎时觉得疑惑,不过他没傻地问,笑吟吟道:“我马上给公子叫人去,公子稍等片刻。”说罢,老鸨叫上贵公赶忙出去。
“你们去楼梯口候著,不许让任何人上楼。”另一人摆手对侍卫说,七八个侍卫安静地退了出去。
“韵峥,这事绝不能让忻澈知道。”待屋内无旁人了,蓝韵嵘开口。
刘韵峥则无所谓地说:“我们又不会和那些人做什麽,忻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烂。”蓝韵嵘打了几个哈欠,卧榻在软铺上,对即将要做的事没任何兴趣。
“难不成咱们要一辈子只能抱著忻澈,不能吃他吗?”刘韵峥瞟了眼蓝韵嵘道,“定有什麽法子。父皇和父王更不会舍得爹疼,可他们会不要爹吗?”不要爹,他们怎麽又会有个弟弟或妹妹。
蓝韵嵘蹙著眉,这件事他也极为苦恼,他也觉得奇怪,以前要那些侍君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疼得有多厉害啊,可他尝试过了,确实很疼,他怎麽也找不出究竟哪个地方出了岔子。
“可……真的很疼。要不你也试试。”蓝韵嵘提议,刘韵峥似看傻瓜地看著他道,“你用蛮力,能不疼吗?忻澈又不懂如何抱男子。”他不认为他们抱那人的时候,那人是因为疼才哭的。
蓝韵嵘哼道:“如果不是这样,忻澈为何不说?”
刘韵峥一时哑言,是啊,如果真的不疼,那人该告诉韵嵘才是。两人虽说抱过其他人,但次数并不多,除了被忻澈遇见过的那三回外(他们故意的,想看这人是否吃醋),剩下的也就四五回,还是因为忻澈哭,他们心中烦闷。可他们又怎会关心其他人是否疼,是否舒服。
门被人推开,老鸨带了两位相公走了进来。两位相公模样长得非常俊俏,身形既不柔弱也不魁梧。刘韵峥虽说不必找红魁,不过老鸨还是找了楼里的两个头牌,让他们伺候好两位金主。
“奴家梨君。”
“奴家梅衣。”
两人站在刘韵峥和蓝韵嵘面前,柔声道。
刘韵峥和蓝韵嵘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前者掏出一张银票丢给老鸨:“这一楼我们包下了,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老鸨拿起银票一看,竟然有五百两,高兴地作揖:“公子爷好好玩儿,奴才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了两位爷的兴致。”然後对两个儿子道,“梨君、梅衣,你们两个要好好伺候两位爷,不许惹两位爷不高兴。”
“是,爹爹。”两人应声,然後开门送老鸨离开。
蓝韵嵘还是慵懒地半躺著,刘韵峥抬手不让两人上前,而是道:“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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