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谣_neleta【完结+番外】(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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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给在下十日,是何意。”童含绉打算连夜带走童瞳。

  白忻澈仍是不懂,文状元到是在一旁笑了,他揶揄道:“少爷,殿下只给人家十日,否则就把人带走,童庄主是以为殿下看上了童瞳吧。”

  “啊!”白忻澈惊呼,这这这……

  “难道不是?”童含绉冷问,既然不是,又为何说那种话。

  “怎,怎麽会,韵峥……”白忻澈张口结舌,文状元翻个白眼,道,“童庄主,我们家少爷可是太子殿下和王爷自小就定下的人了,您可别乱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状元……”不仅是张口结舌,而是羞怯难当了。

  童含绉的眸子瞬间暗沈,他突然朝白忻澈跪下。

  “童某无状,请白少爷赐教,童某……”他不想那人怕他,既然是这样,能帮他的也许就是这人。

  “嘿,你可找对人了。我们家少爷可是过来人,你啊多听听我们家少爷的,收收你的脾气,童瞳早晚是你的。”

  文状元好心道,白忻澈却听出了几分捉弄。不过,他真的要帮童含绉,总不能让童瞳一个人带著孩子吧。

  “小四哥,咱们何时走呢?我不要再见到他,他就会欺负我。”

  “童瞳,其实他对你挺好的。知道你想吃烧ròu,他可是跑了很远,到老字号给你买的呢。”

  其实那人是喜欢童瞳的吧,不然也不会这麽做,只是那人太霸道了,比太子殿下和王爷还霸道,也难怪童瞳会怕。小四叹气,这人怎麽都是“媳妇”跑了,才後悔呢。

  “不好。”童瞳轻轻揉著可能被碰坏的肚子,吸著鼻子道,“他总是吓我,还把我的烧ròu和葱油饼弄到地上了,还说要杀了我养的猫狗,他对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唉……小四叹气,童含绉啊童含绉,你就自求多福吧,谁教你碰上的不是少爷那样的人。活该你受罪。

  白忻澈的屋子里,他和童含绉在外间相对而坐,文状元站在他身後充当侍卫。把今早准备好的东西推到童含绉面前,他道:

  “童庄主,我把要说的都写在这上面了。还有......”他有些尴尬,“还有,韵峥和韵嵘说这个对你有用,也让我给你。你先看看,有何疑问,你不好说的,就写下来。”

  他和童含绉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这样做比较合适。

  “多谢白少爷。”

  拿过信,童含绉打开,厚厚的几十页纸上写满了,白忻澈低头喝茶,让他能专心看。文状元靠在墙上吃花生米,恶毒地想:最好太子殿下把童瞳带走,让这家夥急死。他们家少爷有庄主给他撑腰,那童瞳就由他们给他撑腰。

  (0.72鲜币)心水谣:第四十六章

  尼子可能下个月就要工作了T-T,这个月要赶快把稿子的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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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和宫内,白桑韵摸著六个多月大的肚子,心qíng沈重地看完韵嵘派人送回来的信,屏退了服侍的宫人,他把韵嵘的信扔进火盆中,连同澈儿的信一同烧掉了。澈儿遇到了自己的生父,原本是件值得欣喜的事,可这其中却是带著那样的不堪。而他不能让淮烨知道那人还活著。

  白桑韵站起来,缓步走出屋子,召来在外候著的洪三。

  “去把沈大人请来。”

  “是,国公。”

  长长叹了口气,白桑韵走出养和宫,来到宫外的园子里。若单论那人,他是为澈儿高兴的,澈儿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身世,可如今看来,韵嵘他们做得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其中的因由就让他过去吧,让澈儿以为他的爹娘是不得已才让他饱尝了身世之苦,死者已矣,活人就不必再平添过多的烦恼。

  想到此,白桑韵却是更心疼他的长子,只盼韵峥和韵嵘能疼他,宠他一辈子,让他不再为身世而心伤,而郁郁寡欢。

  “桑韵,何事这般忧虑?”

  处理完国事的刘淮烨刚踏入养和宫,就看到白桑韵坐在院子里双眉紧皱,他急忙上前。

  “咱们的小公主让你不舒服了?”

  白桑韵隐去心事,柔笑道:“你和阙阳一口一个公主,不怕生出来又是个儿子?”腹中的孩子比韵峥他们几个乖巧多了,兴许真是个女儿。

  刘淮烨细细查看身前之人,道:“老天爷突然又给了咱们一个孩子,当然得是个公主了,我现在最缺的就是个公主。”小心摸上那隆起的肚子,他又问,“桑韵,我听说韵嵘来信了,可是写了什麽惹你不悦之事?”

  握上那人的手,白桑韵笑道:“韵嵘他们哪里会让我不悦,只是说了一些他们所遇之事,我略有感触罢了。

  “哦?是何事?”刘淮烨不放弃地问,这人藏惯了心事,他得万分小心。

  白桑韵无奈,起身,拉上刘淮烨的手慢慢走。

  “淮烨,四个孩子里,澈儿最是像我。甚至连感qíng之事,也与我一般,他与韵峥、韵嵘,就如我与你和阙阳,想来……怕是澈儿出生就注定了要做我的儿子。淮烨,我知你对澈儿的身世一直耿耿於怀,不过这也十几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刘淮烨搂上白桑韵,拥著他慢步:“桑韵,我岂是那心胸狭窄之人。以前不喜欢忻澈,一半是嫌他太粘你,惹你累。如今韵峥、韵嵘这般喜欢他,我若在意,哪里会同意?”

  白桑韵赞许地笑起来:“这才是我熟知的淮烨。”澈儿的身世就当他从不知道。

  “淮烨,今儿天不算太热,陪我在园子里走走,孩子踢了我半天了,怕也是想让爹爹带他晒晒太阳。”

  “哈哈,这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桑韵,等韵峥和韵嵘回来了,我就把国事全丢给他们,陪你。”

  白桑韵想劝这人以国事为重,想了想又作罢。

  “淮烨,澈儿回来了,我要在宫里给为他设宴。虽说爵位不过是个空名,但还是该给澈儿一个,算是韵峥和韵嵘娶他进门,让他有个名分。”

  “都听你的。”

  澈儿:

  身世之苦,累你颇多,如今得逢生父,彷徨心伤乃人之常qíng,无需过分自责。

  澈儿已能走出过往,实令爹爹欣慰。生父之事,爹爹料想澈儿已有主意,你只管去做,不必顾虑爹爹。澈儿终是姓白,爹爹又岂会不悦?如今多一人能疼惜澈儿,爹爹却是万般高兴,只是心疼澈儿初时的心慌,好在有韵峥和韵嵘伴你左右。

  澈儿,认与不认,皆由澈儿做主,但爹爹心知澈儿良善,定会相认,此也无憾。无论是爹爹还是那人,澈儿都是极孝之子,澈儿所做当不会有错。

  爹爹对澈儿仍是那句话:澈儿姓白,乃白桑韵之子,家居京城刘府。

  江洲镇福禄楼

  白忻澈忍不住偷瞧看完之後就一直沈默不语的童含绉,想开口,却又不知问些什麽。他与童含绉毫无jiāoqíng,有些话说不出口,即便jiāoqíng颇深,对他来说,也是极难的。

  文状元到是不好奇,他坏心的希望童含绉在十日之内收服不了童瞳,谁让这家夥一开始那麽无礼。

  眼瞅著太阳都爬到头顶了,白忻澈终於忍不住出声。

  “嗯……童庄主,您……”

  童含绉未动,似乎陷入了深思。白忻澈回头看向文状元,对方上前,敲敲桌子。

  童含绉身子一阵,似乎被敲醒了,他抬眼,听到文状元开口。

  “童庄主,您要不先回去好好想想。其实要我说,您也别想了,回头多哄哄童瞳,对他好点,别动不动就对他吼来吼去的,要不就是吓他,威迫他,他不是你养的奴才,您多吓几次他就会乖乖地跟著你。再说,您也不愿意娶个只会听话的奴才回家吧。碧云山庄肯定不少听话的奴才。还有,他现在有孕在身,您不是更应该哄他高兴吗?”

  “状元。”

  白忻澈拽拽文状元的衣裳,让他别再挖苦童含绉了,他到觉得对方挺可怜的。

  “童庄主,童瞳还小,孩子心xing,我知你做不来花言巧语之事,可我觉得适当的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别总关著他,把他当成是你孩子的娘,而不是豢养的猫狗。童瞳是个好孩子,他很懂事,心地又好,日子长了,他会知道你对他的心思的。你越急,他就越怕你,弄不好伤了孩子,童瞳也许就更不会原谅你了。至於童瞳的仇人,多这麽多年了,怕也不记得他了,要不我找人帮你查查对方是谁,你也好做个防备。”

  童含绉沈默地站起来,把白忻澈jiāo给他的那些东西全部收进衣襟里,然後抱拳郑重地向白忻澈一谢。

  “瞳的仇家我会解决,多谢白少爷相助。”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少爷,你说他能在十日内拿下童瞳吗?”

  白忻澈叹口气,他觉得韵峥是在为难人家。

  吃了午饭,和刘韵峥、蓝韵嵘睡了一会儿,白忻澈起来後到祁幽的屋子里探望他。

  祁幽的伤势很重,不过有儿子和爱人在一旁,他恢复地很好,jīng神也不错,让白忻澈放心了许多。

  “白少爷。”

  一见他来,王鑫就赶忙让开地方,祁幽也急忙要坐起来。那天在衙门里,王鑫已经得知了白忻澈的身份,对他更是极为尊敬。

  “祁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快躺下。”让人躺回去,白忻澈尴尬地看了眼刚为祁幽诊治过後的孙昊林,低头坐下。

  “白少爷,孙某先回去了。”

  凝视了白忻澈一阵,孙昊林收拾了药箱,要走。白忻澈没看他,只是点点头。

  待孙昊林离开後,王鑫抱著熟睡的儿子,看看白忻澈,想问他和孙大夫是怎麽了,不过接到爱人的眼神後,他忍了回去。

  两人都没问他,让白忻澈松了口气。那人的医术比他qiáng很多,有那人在,祁幽到是用不到他了。

  “祁公子,我来是想和你说件事。铁头他们一路上受了不少苦。我也不想让他们再来回奔波。韵嵘派人把他们接到我爹原来的庄子里去了,等你的伤好一些,你们就先暂住在那里,然後再做打算。这样孩子们也能有个安稳之处。”

  “白少爷的大恩大德,祁幽……”

  祁幽闻言,热泪盈眶,这人与他萍水相逢,却是这般为他著想。

  “白少爷。”王鑫把小虎jiāo给祁幽,跪下重重地磕头,吓得白忻澈手慌脚乱地去扶他。

  “王公子,使不得使不得,”拽不起王鑫,白忻澈躲到一旁,低叫,“王公子,这,这都是韵嵘做的,我,我……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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