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谣_neleta【完结+番外】(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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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场合蓝韵嵘若不选的话其他人也不会选,他不会扫了大家的兴,略微看了几眼後他选了一位姑娘,随後童含绉也选了一位姑娘,接下来其他人才挑了自己喜欢的,然後剩下的姑娘和相公便躬身退了出去。蓝韵嵘和童含绉选姑娘的理由很简单,众所皆知他们的另一半是男子,若选了相公,难免对方不会有别的心思。可蓝韵嵘并不知道,他选了姑娘,其他人却是更有心思了。

  几杯酒过後,气氛稍稍热闹了一些,再加上有姑娘和相公的娇侬软语,出来前在宫里和白忻澈恩爱了几回的蓝韵嵘脸上也带了几分惬意。童含绉一如既往地冷著脸,令身边的姑娘不敢随便。

  客套地寒暄了一阵之後,一位老板说:“王爷,谭某听说韵坊有意做脂粉生意,谭某对此有些经验,若王爷需要的话尽管吩咐。”韵坊要cha手的生意那是稳赚不赔的,与其和韵坊抢生意不如从韵坊分一杯羹。

  蓝韵嵘淡淡道:“只是有这个想法罢了,若能做得成,本王自会开口。”

  “王爷只要愿意赏脸就成。”谭老板暗喜。

  另一位老板略有难色地说:“若说这脂粉生意,惠耀当属关家的‘玉秀’。关家几代都是做脂粉生意,早有口碑,若要cha手的话实在是难。”

  童含绉目带深意地看了蓝韵嵘一眼,道:“既然是生意,自然会有风险。以前的‘韩家瓷’还不是一家独大,现在不也不如‘韵瓷’了吗?端看怎麽做了。”

  “这倒也是。”大家看蓝韵嵘的眼神都带了点暧昧,最近嵘王爷和玉秀的老板娘走得可是很近。

  蓝韵嵘什麽都不说,诸人也不敢在这上面多话,又扯到了其他的事qíng上去。说了一阵,服侍诸人的姑娘和相公们便开始弹琴起舞,为诸人助兴。气氛正浓的时候,一位小厮敲敲门,得到应允後,他打开门跪著说:“王爷,玉秀的人给王爷送了一份礼。”

  “呈上来。”蓝韵嵘的脸色很平静,童含绉却是暗自皱了眉,其他人则马上瞪大了眼睛,歌舞声也停了。

  小厮双手捧著一个锦盒上前,把锦盒放到蓝韵嵘面前的桌上後便退了出去。蓝韵嵘也不避讳,当著众人的面打开了锦盒,只见锦盒里是一只绣工极其jīng美的明huáng色的荷包,荷包上缀著一块墨绿的玉,鱼形的玉在荷花池内游戏,而荷花则泛著淡淡的花香。就是离蓝韵嵘较远的两人都闻到了荷花香,这是玉秀最有名的脂粉之一──“夏日荷”。

  童含绉话中有话地说:“王爷真是豔福不浅,在溢香园坐著都有人向王爷递相思。不过这鱼少了一条,都说相濡以沫,怎麽也该是两条鱼才对。”

  在座的恐怕除了童含绉没有人敢出声。这荷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蓝韵嵘愿意,另一条鱼马上就能游过来。

  蓝韵嵘拿起荷包放到鼻端闻了闻,带点赞赏地说:“不愧是玉秀的香粉,就是香。”

  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不敢置信,有人皱眉。不过皱眉的只有一人,就是童含绉。

  把荷包放回去,再把锦盒的盖子盖上,蓝韵嵘道:“告诉送礼的,这礼本王收下了。”

  “是。”在外候著的小厮立刻去传话。

  十足惬意的蓝韵嵘往身旁的姑娘身上一靠,懒懒地说:“刚才的琴弹得不错,继续。”

  弹琴的姑娘立刻走到他面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曲子。

  一顿饭,诸人吃得是心思各异,只有蓝韵嵘好像心qíng很好,喝了不少的酒,脸上都有了满足的醉态。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蓝韵嵘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了,他的侍卫把他扶到了马车上。同样喝了不少酒的童含绉却没有上自己的马车,而是掀开蓝韵嵘的马车帘子说:“王爷,我还有件事要单独与您说说。”

  “有什麽事明日再说吧,本王累了。”

  “……”看到了蓝韵嵘手边的那个锦盒,童含绉的眉心拧紧,放下了帘子。

  “回宫。”

  马车动了,看著马车走远,童含绉的心里是深深的担忧。

  ※

  回到宫中,蓝韵嵘没有回寝宫,而是去了父皇、父王和爹的寝宫养合宫。对门外的太监摇摇头,让他们不必通报,蓝韵嵘小声地说:“本王只是来看看小王爷。”

  “小王爷睡了。”太监掀起竹帘。

  “无妨。”

  穿过正堂,走进么弟刘天赐的卧房,蓝韵嵘的脸上带了微微的笑及宠溺。来到chuáng边坐下,看著弟弟正呼呼大睡著,他掏出绢帕把弟弟嘴边的口水轻轻擦掉。

  “小王爷晚上用膳的时候还问王爷您去哪了呢。”照顾刘天赐的张嬷嬷小声说。

  蓝韵嵘从锦盒里拿出那个荷包放到弟弟的枕头边,低声说:“你把他荷包里的东西都装进这个里面,明早他醒了你就说是神仙给的。”

  “奴婢知道了。”张嬷嬷笑著应允。小主子这几天可迷神仙了,天天到佛堂里“许愿”,要橘子,要荷包,要漂亮的石头。

  坐在chuáng边看了会儿弟弟,蓝韵嵘又亲了亲他,这才走了。

  回到他们三人的寝宫,蓝韵嵘到浴间洗去一身的酒气,又换了身衣裳才进了卧房。被他缠了一下午的白忻澈早就熟睡了,刘韵峥还没有睡,靠在chuáng头看奏报。在蓝韵嵘进来後,刘韵峥低声说:“明晚你在吗?小赐儿今晚问你了。”

  蓝韵嵘喝了一大杯茶後道:“明日我应该无事。我刚才到小赐儿那儿去了,给他换了个荷包,我吩咐张嬷嬷说是神仙给的,你别忘了夸他。”

  “你哪来的?”刘韵峥放下了奏报。

  “玉秀的老板娘送的。”

  刘韵峥沉了脸,他最近可是听到了些风声。

  “你想问什麽就问吧。”蓝韵嵘岂会看不出胞兄心中所想。

  刘韵峥侧头看了一眼白忻澈,指指外面,然後下了chuáng。兄弟两人来到隔间,刘韵峥马上问:“你和那寡妇是怎麽回事?京城里都传开了。”

  蓝韵嵘窝在躺椅上打个哈欠说:“我知道传开了。韵峥,你不觉得烦吗?”

  刘韵峥愣了,盯著蓝韵嵘看了一会儿,他走到蓝韵嵘身边坐下,推推他:“到底怎麽回事,我自然是不相信你会对那个寡妇动心。”

  蓝韵嵘眯著眼睛说:“这几年想上我chuáng的人太多了,烦,想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难道你就不烦?那些大家闺秀可都盼著‘皇上’选妃呢。”

  “烦。”刘韵峥诚实地回答,“一个个都是些不死心的家伙。”

  “所以说……”蓝韵嵘朝刘韵峥勾勾指头,每当这个时候就说明他有坏点子了。刘韵峥俯身过去,蓝韵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刘韵峥点点头,一脸的yīn谋坏笑。

  和刘韵峥嘀咕完了,蓝韵嵘伸个懒腰:“累死了,明早睡到什麽时候再什麽时候起chuáng。”

  “成,正好,你睡醒了我这边也没什麽事了。”

  蓝韵嵘伸出手,刘韵峥起身把他拽了起来。喝了酒的蓝韵嵘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两人回到卧房,脱衣上chuáng。蓝韵嵘躺在里边,明早他要睡懒觉,要早起的刘韵峥躺在外边。chuáng帐放下,两人习惯xing地搂住白忻澈,闻著他身上的气息很快就睡著了。

  (29鲜币)心水谣出书版番外六:一劳永逸(下)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白忻澈很早就醒了。奈何chuáng上有个人要赖chuáng,死活拉著他一起赖chuáng。无奈,他派人去告诉爹他今早不过去用膳了,然後陪著蓝韵嵘在chuáng上躺著。

  日上三竿,蓝韵嵘才算是睡醒,白忻澈擦擦他额上冒出的汗。蓝韵嵘趁机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咬。

  “今天还去韵坊吗?”

  “嗯。”

  看著蓝韵嵘一脸的倦容,白忻澈心疼地说:“不能休息一天吗?”他忘了蓝韵嵘从小就爱睡,跟累不累没关系。

  “不了,今天还有事要谈。”抱著白忻澈亲了一通,蓝韵嵘才放开他。见他要起来了,白忻澈下了chuáng,吩咐人端来热水。不假他人之手,白忻澈亲自为蓝韵嵘拧了湿巾,又服侍他漱口,穿衣。十几年了,蓝韵嵘也不觉得丢脸,就张开双臂享受著白忻澈的伺候,他喜欢。

  “昨晚我给小赐儿偷偷换了个荷包,让人说是神仙给的,小赐儿给你看的时候你可千万记著。”

  “哎,知道了。”

  给蓝韵嵘整理好腰带,白忻澈这才去洗漱。都收拾好了,两人到了偏厅用膳,蓝韵嵘才道:“那荷包是玉秀的老板娘送的,你若是听到了什麽风声别往心里头去。”

  白忻澈愣了,一时听不出这话是什麽意思。

  蓝韵嵘咬下一口包子咕哝道:“最近宫外都传我可能要娶妃了。”

  “嗯?”白忻澈又愣了,他怎麽不知道?啊,不是,是……“呃,和这个老板娘,有关?”没有伤心、难过、震惊,就是好奇。哪怕这话是蓝韵嵘亲口说出来的,白忻澈都觉得这种事离他很远。不是不怀疑,是根本就不应该怀疑。

  蓝韵嵘咽下包子,白忻澈的反应令他不高兴:“你不吃味?”

  白忻澈糊涂了片刻马上很严肃地说:“我,嗯,你和韵峥是我的。”

  “这还差不多。”蓝韵嵘继续大口吃包子。

  白忻澈暗暗松了口气,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以前和这两人微服出宫的时候,遇到向这两人暗送秋波的人,他若是没有“吃味”,这两人就会生气,会让他一个月下不了chuáng。这回风声都有了,若他敢说自己不吃味,他一辈子都别想下chuáng了。

  吃了饭,蓝韵嵘就出宫了。目送蓝韵嵘走远,白忻澈这才转身回了寝宫。

  ※

  要问白忻澈担不担心刘韵峥和蓝韵嵘喜欢上别人,他会立马摇头,从来不曾担心过。那两个自小就要把他牢牢锁在身边的人若会喜欢上别人,那也只能说明他太无能。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牵绊太深,又经历过那麽多的事,如今还有了两个孩子,就从那两人对他从未减退过的yù望上,他也能看出那两人的心仍是在他的身上。至於其他的可能,白忻澈从不让自己多想,只要全心信任那两人就够了。

  去了爹那里请安,果然刘天赐拿著“神仙”给的荷包眉眼弯弯地跟人讨夸奖呢。白忻澈当然不会吝啬几句美话,被满屋子的人都夸了个遍的刘天赐笑声不停。白忻澈没有细看别的女人送给蓝韵嵘的那只荷包,只是很幸福地看著刘天赐捧著那只荷包笑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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