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觉得有点奇怪,最近似乎频繁遇到一个路人,在公园的长椅上莫名其妙向他笑;在街道的拐角突然撞过来散了一地书——不过当时冯涛要赶去公司开会就简单地确定人没事,帮着把书很快地拾起来塞给路人甲就匆匆地走了;或者在餐厅就餐的时候坐在隔壁向他借火——可惜他多年来也没有养成抽烟的习惯,就给礼貌地拒绝了……
詹姆斯王坐在车里狠狠地抽着烟,从姿势里就可以看出他的烦躁来,他的组员们在后面纷纷商量这样下去不行啊,冯涛再这样不上钩离最后得手的期限就越来越近,成功的可能性也越来越渺茫,可能最后就只能用qiáng夺这样的手段了。
C就试探地说:“头儿,你不考虑出终极招数么?”
A和B就比较直,说:“是啊头儿!是时候了!出招吧!”
詹姆斯王吐出一口眼圈,望着窗外叹说:“一入江湖岁月催,离上一次使用这一招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中那招的家伙现在还沉浸在我为他编制的迷梦里没有清醒……其实我是不想下那么狠的手的。”
A就做出很感慨的样子说:“我们知道你为了我们组的业绩牺牲了很多,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绩和你的奋不顾身是分不开的。”
B说:“我们也知道头儿你本质是善良的,每次出任务都想把伤亡降到最低什么的,可是在这个弱肉qiáng食的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里,每个人都只能别无选择地遵守丛林法则。”
詹姆斯王最后下定决心地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孔曰取义孟曰成仁!这次算姓冯的倒霉,我们是必须拿到那个东西的!”
C有点激动地说:“头儿!我们以你为骄傲,请不要大意地上吧!”
詹姆斯王戴上冷酷的黑超,整个世界染上了哥特式的色彩……
冯涛在项目终于做出重大突破,成功唾手可得的时候提前庆祝,在且未宫定了位置,宴请全体研发人员。
修缮一新的且未宫融合了中西建筑的jīng髓,冯涛他们包下来的云水阁亭台楼榭光影变幻水波粼粼。席间冯涛留下自己的伙计自娱自乐,没有老板他们玩得更开,而他本人则打算去厨房跟师傅讨教讨教什么的。
刚出殿堂,就看到一个有几分眼熟的路人在水一方,那潋滟的不知道是眼神还是水波,冯涛一时眼花。
那男子一身艺术家范儿,侧脸看起来更忧郁高贵刚柔相济透出几分落拓不羁,他仿佛并未发现冯涛的存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思绪,他突然很情绪化地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冯涛有点奇怪,很想出声劝阻他。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离开。
詹姆斯王缓慢地用仿佛脱衣舞者那样的节奏艺术性地一点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却并没有彻底脱光,而是留了一件肉色薄衫,他冷冷一笑,此刻!正是出招的最好时机!
冯涛只觉得眼前一闪,那脱衣服的男人就不见,同时听得噗通一声,再一看——他人居然跳水了!
真是任性胡来的人呢,冯涛忍不住移步水畔看个究竟。
詹姆斯王姿态娴雅地游开一点距离,然后就在水中停下,拿捏火候,恰到好处地站起身,霎那间水花撩起,水珠闪着钻石一样BLINGBLING的光在空中划过烟花一样的抛物线四处溅落,此情此景太过耀眼以至于冯涛不得不抬起手微微遮挡一下那光芒。
“眼睛!我的眼睛!”他想。
而此时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水只及那人腰际,而他已然湿身,特别是上半身的薄衫贴在肌肤之上,胸前两点樱红若隐若现活灵活现,他整个人如折翼的堕天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魔性之光。
冯涛吞咽了下口水,呆望着这水中的人鱼王子。
詹姆斯王进一步优雅地抬手抚弄一下自己的额发,仿佛正对着的不是一个发花痴的男人,而是在给时尚男士杂志做封面什么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jīng明之色,果真没有GAY能在他的“湿身大法”之下还能够全身而退的!这山pào的身体连同那颗闷骚的心他是要定了!——詹姆斯王是如此笃定着的。
冯涛终于能有所反应了,他开口说:
“这位大兄弟,我不知道你遇上啥想不开的事了,不过一生的路长着呢,人还是别和自己过不去,天塌下去当被盖,这么折腾自己可不好。”
詹姆斯王差点沉到水底,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这个山pào在说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是要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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