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被打得没办法了,只好说:“好了好了,我是去相亲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家里bī我bī得紧!”
宗玉衡就暂时停下来,狠狠瞪着他看。
冯涛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像你爸爸那样开明的父亲,我家里什么情况你大概也知道……我也是被bī无奈——不过我和那个女的没什么,就是应付家里见上一面,起码能让他们暂时安心……”
宗玉衡啪甩了他一个巴掌,“你说的好!我刚刚问你你为什么骗我!”
冯涛说:“不是骗你,就是觉得这事就过去了没必要告诉你,告诉你你也就是生气而已。”
宗玉衡就又开始打他,冯涛话已至此,觉得无可解释了,便啥也不说了,任打任骂。
宗玉衡打累了坐在沙发气咻咻地骂,“家里给压力就可以背着我去相亲吗?!你这个禽shòu!我早叫你跟家里出柜了,是你不肯,现在又说顶不住压力去相亲!无耻!既然这样没有胆量没有担当你当初不要喜欢我啊!不要非死皮赖脸地跟我在一起啊!!”很激愤的样子。
冯涛沉默。
宗玉衡看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心酸,这么看来好像自己才是认真的那个,于是眼圈就有点红了,怔怔地说:“既然你没有和家里人出柜的打算,那就表示以后只要你父母给压力你就去相亲,这种事情圈子里见多了,最后的结局就是你跑去结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就现在分手吧。你去结婚,不要làng费时间。”说着就起身冲上楼梯回自己房间了。
“分手”这两个字让冯涛心里一震,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挖空心思想让自己被甩掉,可是好像并不怎么成功,一年之后的今天他已经不怎么去想这个问题了,反正近未来他没有这个打算。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事业上还有诸多需要仰仗宗济源之处,更因为在度过最初的种种不适应之后,他对现在的生活也没啥过多的不满,特别是涉及到宗玉衡本身的部分。
有时候冯涛就当自己娶了个貌美而骄纵的高gān媳妇,虽然难免受点小委屈,然而在其他重大问题上不能不说没有收获,因而一切都是值得的。
宗玉衡的性格虽然骄纵bào躁,不过如果顺毛撸的话往往能看到那骄纵bào躁之下不乏可爱的底色,起码他不像有的女人那么物质现实难以揣测,和他在一起不用想那么多。
就连冯涛开始最绝羞rǔ也最担心的chuáng上生活也挺和谐,不管是关着灯还是开着灯都没有硬不起来的担心。
当然,如果分手的话,最大的损失还是对他事业的影响。
宗济源如果知道俩人分手的原因是他在家人的压力下偷偷去相亲,那么他一定会诉诸不光彩的手段打压他的。
冯涛是靠上宗济源这棵大树起家的,可是事情都有两面,如果他靠不上这棵树就会被大树欺死,不见天日。
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冯涛就其身上楼,决定不分手了。
宗玉衡果真趴在chuáng上哭,不过听见他上楼的动静就把脑袋压在chuáng单上不抬起来。
冯涛把一沓旅游宣传手册放在他脑袋旁边,说:“比起相亲,其实我更想告诉你的是,我今天去旅行社了。我想好了送你的周年纪念礼物——我们一起去旅行吧。我不想和你分手,我……”他知道这男人最爱听的话是什么,只是他还是有点不习惯说那种话,不过事态严重到这种程度,看来不出口是不行的了,“我喜欢你。”
宗玉衡还是不肯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你滚开!口口声声说喜欢什么根本没有一点意义!”肩膀微微颤动着。
连说“喜欢”都没法打动他,看来这次真的很严重,冯涛咬咬牙,决定也升级下,他俯身凑在宗玉衡耳边低声说:“我爱你。”
宗玉衡的背一僵,终于肯抬起一张满是眼泪的脸,既气愤又怀疑又带点期待地看着冯涛,“你撒谎!你明明就——”
冯涛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个时候当然是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来化解了——不等他说完就去亲吻那正吐露怨恨的嘴唇。
“唔——”宗玉衡被压倒在chuáng上,在chuáng上被压的时候他其实比平时更加乖巧依赖人些,也更好糊弄些——这些是冯涛总结的心得。
果真,宗玉衡就意思意思地挣扎扭动了几下,也就半推半就地就范了。
可是亲过之后宗玉衡当然也没那么快就消气,还是一边哭诉一边把冯涛给埋怨了一顿,“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肯和家里摊派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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