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济源在离开的时候劝宗玉衡到他那里住上一阵,“反正小冯暂时也不回来,你一个人住没人照顾。”
宗玉衡才不想回去和父亲后组建的家庭里搅合,就拒绝了说:“爸爸,我都这么大了,冯涛搬进来之前也是一个人住,哪有什么不方便。”
可是那时候也有冯涛定期来照顾一下,他现在眼看就要撒手弃管了。宗济源想,儿子变成今天这样,真是自己的罪过。
因果报应,前因后果,为了今后儿子能够丢掉拐棍真正顶天立地站起来,他这次真的应该狠狠心,不要再插手了。
宗济源满心的辛酸离开了。
然而留下宗玉衡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却无法像对父亲刚刚说的那样坚定执着,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清冷清热,现在冯涛对他的态度让他深深地不安了。
从他父亲出事之后冯涛就变了,宗玉衡不确定他是不是把发生的事情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冯涛不会这样说,不过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一段时间来俩人只匆匆见过几面,冯涛甚至会刻意在他上班的时候回家来取衣服什么的——他到底要怎样?之前明明是只只会围着自己转的忠犬,现在变成了一只弃家外逃不怎么搭理自己的野狗!
真是太不像话了!
越想越不安,宗玉衡给冯涛打了电话,让他回来一次,要和他好好谈谈。
冯涛先是推说医院离不开自己什么的,被宗玉衡威胁说如果不回来的话他就去医院当着他爸爸的面谈,冯涛就软了,说会回来的,不过会晚一点,等他父亲休息了再溜出来。
宗玉衡忍着气说:“随便你,不过如果你今晚不会来的话就死定了!”
很晚的时候冯涛还是回来了,很疲惫的样子。
在他回来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宗玉衡想了很多,气也渐渐消了,担心的想法开始抬头占上风。
他会想和冯涛在一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冯涛一直都对他很有耐心体贴照顾,宗玉衡也承认自己有点个性,迄今为止除了爸爸还没有一个人跟他相处时间这么长,对他又这么好。奇怪的是最开始那些年自己居然全没有将这个人纳入考虑的范围之内,他们已经làng费了好多时间。
好容易他说服自己试着接受冯涛的心意,一年多下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和这个难热分享自己的chuáng,习惯了家里到处都有他的味道和影子。
在冯父拎着擀面杖打人之前,宗玉衡都觉得自己和冯涛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和他的家人也迟早会相处融洽。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么自信了。
冯涛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今晚他想确定这个。
所以当冯涛带着一副疲惫而紧张的表情回来的时候,宗玉衡已经不那么气了,他甚至主动地问冯涛累不累,想不想先休息下,或者喝点什么东西。
冯涛说:“你用忙了。我会自己弄的。”
结果他什么也没弄,就是坐在沙发上,十指jiāo叉地坐在那里,冲宗玉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实际上很紧张地说:“你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他绷着神经等着宗玉衡骤然发难。
谁知道宗玉衡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把头一别,看到别处,有点别扭地说:“我就是想让你回来了不行吗!”
语气理直气壮,可是气场却莫名地弱了,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想“我就是想你了怎样”那种变相撒娇什么的。
冯涛一愣,有点绷紧的弦无处发力的内伤感,被闪了一下。
然而慢慢的,冯涛心里里却生出些苦涩甜蜜什么的,他坐过去摸摸宗玉衡的头发,说到底,他也很舍不得这样放手,好容易他在这少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一点点地喂养,手把手地照顾,养得这样好,这样羽毛漂亮,现在也眼见着比从前懂事了,还会这样隐性地撒娇了,多么地美好啊,又好看又好吃,可是……
他心情复杂依依不舍地摩挲着宗玉衡,这一举动却被总少爷错误地领会了,他难得主动地回应起来,凑过去亲了冯涛一下。
冯涛就顿住了,宗玉衡看了看他,然后就有了更大胆而热情的举动,他跨坐在冯涛的腿上,低头细密而热烈地亲吻自己的情人。
宗玉衡当然死也不会承认这是赤果果色诱,他只是……好吧,也许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
冯涛开始很被动,大概没想到宗玉衡也有今天的表现。然后反过神来他就突然后发制人,反客为主了。多日压抑的情绪和情欲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紧紧搂住宗玉衡的腰像要勒断一样拼命拉向自己,以至于宗玉衡几乎喘不过起来而微微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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