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表扬的冯涛不骄不躁地低调推辞了两句,心里也感觉到有点压力啥的,话已经说出去,如何“哄骗”小少爷就范就要看他的了,时间紧任务重,自己还得加把劲啊!……这大过年的。
宗玉衡也很不慡,一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而他爸和他爸的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明明早抛弃自己了,那他也没有义务在年节的时候给人家锦上添花。
他生了会闷气,电视里都是虚伪无聊的综艺节目,最后啪地关掉,抻了个懒腰回去睡回笼觉。真是的,一早上就被冯涛那家伙就吵醒了,吃饱了更想起困了。
睡到将近中午自然醒,冯涛就好像算好时间一样打过电话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用不用过来给他做饭什么的,宗玉衡刚想说好,生生就给忍住了,他受不了冯涛对他的磨叽,肯定又是寻找机会让他回家去看父亲什么的。于是就很冷酷地拒绝了,说:“我和朋友约好了到外面吃,你自生自灭不要管我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今天并没有接到聚会派对的邀请,想了想,他就抬手给王磊打了个电话过去,“喂,我现在改主意了,陪我出去玩。”
王磊早上被拒绝了下,还在想宗玉衡是不是跟他玩欲擒故纵,不过也没有特别失望,这样的宗玉衡也自有可爱之处。于是他就心态平和地把傅南生叫来,打算这么厮混一场来着。
此时他正和傅南生在chuáng上进行到前戏的最后部分,只差临门一脚了,却听到电话响。本来傅南生意乱情迷中缠着他不放,不过王磊理智尚存,怕是自己家里哪位位位高权重的长辈有急事召唤,故而抬手接了电话,谁知道不是长辈,而是对他来说比长辈还重要的人,并且提出了这样一个峰回路转的要求,他当场衣衫不整地石化了。
“怎么、这么突然……”
宗玉衡说:“既然对你来说太突然了,那么就算我打扰了。”好像要挂断电话的意思——当然只是做做样子。
王磊连忙说:“别别,不是突然,是惊喜,惊喜太大了有点反应不过来,”说着抛下傅南生从chuáng上跳下去开始一手穿衣服,专注地打电话,“想去哪里玩?我去接你。”
宗玉衡说:“你知道我家在哪?”
王磊说:“我既然能搞到你的电话号码,自然也知道你住在哪。”
“这么说还真有点小瞧你了?”
“事实上,我确实一点也不‘小’。”
宗玉衡笑说:“说大话你倒是很在行——我不管你在哪,二十分钟的时间后,如果到时候你不出现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找到我了。”
王磊忙说:“先等等,要是堵车怎么办?”
宗玉衡很清晰而冷淡地说:“我不会等的,我最讨厌等。”也不给对方解释,果断挂断。
王磊对此很没有办法,只得依言飞快地穿上剩下的衣服。
傅南生姿态不雅地躺在chuáng上,抬头就能看见刚刚被挑逗起来的半软体,平复着刚刚的激情喘息,还带点看好戏的意思看王磊手忙脚乱的样儿。
“这是哪位主把你bī成这样?你那样还行吗?”意有所指,瞄着他下面。
王磊飞快地穿裤子,系皮带,只是简单地说:“是谁和你没关系,现在没时间理你,抱歉你自己解决吧。”
他虽然并不以渣自居,也不想表现得太像个实用主义者,而且看样子和宗玉衡的进展也未必会很快,将来一段时间也许还用得在这张chuáng上度过一些时间……尽管有这样那样种种的理由,王磊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同这个最会虚伪的chuáng伴虚伪的必要,因为已经见过他最无耻的一面。
傅南生是他读政法大学时的同学,出生贫寒,学业优异,有理想有野心。开始是对方先出的手,那时候王磊还年轻,血也是热的,觉得那就是爱情了,一头栽进去,结果到后来傅南生送给一个大礼——偷录的俩人做爱录像。
只是王磊运气不错,在傅南生还未摊牌前偶然发现了那个东西,一桶冷水浇下来,他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他是不知道傅南生打算怎样利用那东西,勒索钱财还是要挟恐吓,不过他如果觉他王磊是用那种手段就能受制于人的人就太狗眼看人低了。
其实对于那段感情的破灭王磊并没有经历很长久的痛苦,不久他就毕业去H国深造国际法了——真是遗憾,本来他是打算把傅南生也一起带去的,可惜某人没那个命。
他所知道的也只是直到他出国之前傅南生的日子并不好过,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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