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吃惊得头皮都有点发麻,欺负?!怎么个欺负法啊?!……这也太劲爆了吧!
宗济源看到他这深受震动的样子忙补充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的那么详细的,你和小玉一起工作,他自尊心又qiáng,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了。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对那方面又过分热衷,在一起总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你懂的。其实那些孩子也并没到十分犯法的地步,他们只是……摸了小玉。”
摸、摸了?——啥叫摸了了啊?
冯涛还是不太懂。
可是宗济源并不想就细节再详细谈下去了,一笔带过地往下说,“可是那时候的小玉还只是个孩子,他连自己都没……摸过,可怜的孩子给吓坏了,跑出学校还迷了路……总之后来他就不肯再去上学了。这件事情给他的刺激很大,可以说一直没从yīn影中走出来,变得敏感、不安、对我也心存怨恨,渐渐就长成一个这样的看上去不好相处的人。”宗济源的语气十分沉重,似乎对此事深刻反省中。
冯涛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对父子是那样一种相处的模式,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原来是因为——小时候让人给摸坏了啊。
可是冯涛觉得——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嘛!
他从初中就从家里搬住到镇上中学住,从那时起就在男生寝室生活,正值身体发育的时候,男生间毛手毛脚啥的很正常,大澡堂子百十来号人光腚洗澡,你一把我一把的,又不是姑娘,哪那么娇气。不过小地方民风淳朴,没有城里孩子那么早熟,所以他初高中那时候真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真正劲爆的还是在大学寝室——而且是宗玉衡和毕云涛整出来的事。
没想到宗玉衡还有过一摸就坏掉的纯情年代啊,他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喜欢和男人搞的同志了——普通不是应该因为被猥亵而痛恨同志的么?
冯涛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位痛心的父亲说点安慰的话,“宗总,您也不要太自责了——既然您这么反对小宗总和王磊,不会这么巧王磊就是当时对小宗总出手的孩子之一?”
宗济源点头叹息,“你很聪明。事情发生后我本来是想替自家孩子出头讨个公道的,可是王磊的出身你也知道,而我当时只不过是个处长,这件事情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不做追究,我只能给他转学——可能小玉对此也感到委屈失望吧。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他和王磊居然又能遇到,而且还有了这么一种关系。”
虽然有这样一段原委,不过有一点冯涛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可是既然这样的话,小宗总为什么还会若无其事地跟王磊接触呢?按着他的脾气应该不会是走报复路线什么的。”
“我的孩子我知道,当然不是那种装失忆,伺机报复的类型——他没那个心机。我觉得他就只是很简单地忘了而已。”
忘、忘了?!不是说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还有yīn影么?有这么宽广的心胸还跟自己家爹闹啥?
宗济源继续说:“你也许还没发现,小玉他其实有点——他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大概潜意识里就想忘掉,时间长了也就真的忘了。我分析,王磊欺负他的事就属于这一类,这么多年他一直同我闹,不过从来没提过那件事。加上他那时候年纪也小,相处的时间也段,可能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所以gān脆就把人给忘了。”
冯涛这下子也没啥说的了,之前就觉得宗玉衡脑子不是很好使的,现在更觉得不行了。
宗济源进入了谈话的重点部分,语重心长地jiāo代,“小玉和王磊的jiāo往里面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他暂时是记不起,可是万一哪天想来了,对他可能就又是一次伤害,那虽然在你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我家的孩子我知道——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坚qiáng就比现在好很多。我不怕别的,就是怕他吃亏。小冯,我今天把这底都jiāo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帮我看着他,别再这件事情上再出什么大的纰漏,那样——我就更对不起他死去的妈妈。”
不管怎么说老宗对儿子的一片舐犊情深不是假的,冯涛一时也有点受到感动,说了些让他宽心的话,并保证会随时关注这件事,并且保护好小宗总什么的,不过他也建议说不妨就把王磊的真实身份给挑明,是分是合让他自己决定。
宗济源却还是束手束脚,不肯犯险,就说怕当年旧事重提他家孩子伤心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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